第29節(jié)
他甚至想不通那人為什么明知自己在這里卻偏要停下來跺腳,看他們的笑話? 會是誰?這一圈只有幾戶人家,離這最近的是王強(qiáng)家,是去了他家? 劉霆抱了抱王玉后站起身,隨意的穿上了衣服,把王玉扶了起來:“你冷靜一下后先回家,今天我媽不在,我哥對你晚歸不會說什么。去睡一覺,這事交給我?!彼麕е粚儆谒@個年紀(jì)的老成和鎮(zhèn)定,“我們退一萬步想,即使這事被揭穿了,我答應(yīng)你,我會帶著你遠(yuǎn)走高飛,到一個沒人認(rèn)識我們的地方去生活,好不好?” 王玉感動的靠著他的肩膀,他年輕,但是骨頭硬朗,有擔(dān)當(dāng)。 她痛恨自己為什么不晚生幾年,那么他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 本來慌張不安的心被劉霆安撫了下來:“我們真的能夠在一起嗎?” 劉霆:“能的?!?/br> 與其被動的陷于恐慌當(dāng)中,不如去會會他們,問問他們想要干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有辦法能解決的,大不了,大不了,最壞的結(jié)果剛剛也說了,遠(yuǎn)離這里,重新開始。 也沒什么可怕的。 * 肌膚相纏,白皙和黝黑、柔軟和硬實,相得益彰,就像兩片剛好卡進(jìn)所有的缺口,完全契合無縫隙的拼圖。 瑩潤的雙腿如藤蔓一樣盤上,臉上的汗隨著動作滴落在下面人的嘴里,她狐媚著眼,看著他伸出舌尖,繞著牙齒轉(zhuǎn)了一圈。他控制不住的低頭。 用力,用力,只知道用力。 從尾椎處一路向上沖進(jìn)腦子里的酥麻讓人不可自拔。 稻草堆里的人變換著各種姿勢。 鏡頭逼近,秦明樹和時瑤的臉潮紅又曖昧。 秦明樹夾著被子,手撫著頭,青筋分明,在睡夢中呻吟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 嘖~ 野外的稻草堆 修了~~ 被鎖了兩次,改的親媽都不認(rèn)識了 ☆、第27章 經(jīng)歷了昨晚的事,時瑤再想去做衣服卻怎么都靜不下心。 亂七八遭的腦子里充斥著曖昧的水漬聲和拍打聲,像是重金音樂一樣原始、激烈。 她對著那兩塊布,腦子里好不容易畫了幾條線,都歪歪扭扭的變成了兩個火柴人在那樣動著。 她一定是瘋了?。?/br> 她“嗷”地一聲,認(rèn)命的放棄了打版,疊起了兩塊布放好。 走到窗前,讓涼風(fēng)吹了吹又熱上來的臉,對面秦明樹家還亮著微弱的燈光,他也和她一樣無法將這些聲音趕出去嗎? 和人一起撞見這種事,對她一個女孩來說何其尷尬,她想她暫時是沒臉見他了。 一見就想起那些聲音,立體環(huán)繞聲一樣身臨其境。 可是明天答應(yīng)了他要做魚頭絲瓜湯。 不知道說魚頭被野貓吃了可不可以混過去。 她覺得是她見識太少了。 應(yīng)該在現(xiàn)世多看點小片子的磨礪一下的。 也不至于這么窘迫了。 * 秦明樹筋疲力盡的睜開了眼,茫茫然的盯著木粱失著神。 啊,原來是假的啊。 這么真實的夢境,這么真實的感覺,竟然是假的?! 他一晚上這么賣力的埋頭苦干,竟然是假的。 回味了近半小時,秦明樹閉了下眼睛,再睜開,神色里藏著興奮。 在夢里都這么銷魂了,如果真的話...... 他忽略了腥膩的氣味和潮熱的被子,又躺著不動半小時。 大喇喇的呈大字形的躺著,床不大,他兩條手臂完全張開,還余了兩個手腕垂在了床沿。 小腹平坦,寬肩窄臀,肌理細(xì)滑,淺淺的溝壑交叉分塊,身上的肌膚明顯比手臂和腿部要白兩個度,棕黑色的毛發(fā)從肚臍眼下方彎彎曲曲的冒出來,一路延伸進(jìn)黑色褲子里消失不見。 又躺了半小時,秦明樹伸手擋住窗戶口直射進(jìn)來的陽光,終于無法忍受被太陽曬的越來越重的味道和身上的粘糊感。 一手勾住褲子一角往下拉,借用臀和腿的配合將褲子脫了下來,扔在了被子上。 翻身下床,光著腳走向后院,隨手拿過一個紅色的塑料水瓢,兜起缸里的水開始沖洗身上。 水冰涼的激的他身體一哆嗦,腦子也清明了很多,暫時將循環(huán)了一早上的動作畫面扔出了腦外,平時玩世不恭的眼睛此刻墨黑一片。 他拖來大臉盆,灌上水,把被子和褲子一股腦的扔了進(jìn)去,掰了一小塊黃色的肥皂,邊刷牙邊漫不經(jīng)心在盆里踩著。 沒一會兒,白色的泡沫就堆積了起來,浸滿了整個盆,泡泡連著泡泡的搭了很高,從邊上垮下流淌到地上。至此,秦明樹的衣服算是洗完了,剩下的部分就是他到池塘里甩著被子在水里來回的掃,直至泡沫消失,滴滴答答,皺皺巴巴的搭上竹竿曬干,大功告成。 他把曬衣服的竹架子搬到太陽直射的一側(cè)靠著,拍拍手,很滿意自己的勞動成果。 “明樹哥。” 秦明樹聞身望去,看到來人后有些意外。 昨晚稻草堆的男主角。 劉霆。 秦明樹了然他來找自己的目地,書讀的這么好果然也不是繡花腦袋,和他那一大家子倒真是不一樣。 他笑笑:“有事?” 劉霆穿著干干凈凈,白色的短袖,黑色的褲子,有著一股學(xué)生氣,也有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氣。 他開門見山:“昨晚你碰到我了?!?/br> 秦明樹裝作不知:“在哪里我該碰到你?學(xué)校?” 劉霆面目沉靜:“你懂我在說什么。” 秦明樹靠在背光面的一側(cè)墻上,看著安寧閑逸的很,像逗一只小貓:“不如你提醒一下我?” 劉霆:“明樹哥,我們就不要繞圈子了?!?/br> 果然還只是個十七八的高中生,再怎么裝的像個大人還是有些露怯了。尤其是遇上從不按套路出牌,猜不透心思的秦明樹,更加不知怎么應(yīng)對了。 秦明樹站直了身體,一本正經(jīng)的貓不讓你逗,你再強(qiáng)行逗也沒意思:“進(jìn)來隨便坐吧?!?/br> 他則走過去蓄力踢了一腳棗樹,噼里啪啦的掉下一堆棗子,他撿了幾顆,在水里蕩了幾下,扔給了劉霆:“家里還沒燒水,用這個解渴吧?!?/br> 他躺在了一張?zhí)梢紊希瑩u晃了幾下:“說吧,什么事?!?/br> 劉霆此時有些局促進(jìn)來,饒是他裝的再鎮(zhèn)定,被人撞見那檔子事也是夠羞恥的,更何況,還是有悖常倫的叔嫂關(guān)系。 他抖著心組織了一下語言:“明樹哥,我想讓你幫我們保密,就當(dāng)昨晚從來沒有見過我們,王玉昨晚很慌亂,哭個不停,你行行好,好嗎?” 秦明樹:“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我昨晚是碰見了兩個人在稻草堆里......”他看了一眼劉霆,眉目挑起,“茍合,但我有沒有可能并不知道是誰呢?天這么黑,我看不到是誰實屬正常,但你們這么巴巴的上趕著來承認(rèn),倒讓你們自己暴露了。” 劉霆一怔,他確實沒想過還有這么一個可能性,昨晚他的慌張一點都不比王玉少,只是他看著王玉的崩潰,他強(qiáng)迫自己用最快的速度冷靜下來,這事是他做錯了,他不能讓王玉跟著擔(dān)驚受怕。 他把對方看見了他們當(dāng)作了一個大前提,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大前提有可能是不存在的。 他本該在學(xué)校的,不適合出現(xiàn)在村民面前,所以他讓王玉借口去給王家送東西時旁敲側(cè)擊的聊天試探。 他昨晚讓王玉回去以后,自己在稻草堆里湊合了一晚,早起等村民們都出門后再偷偷摸摸的到了秦明樹家。 劉霆:“那,那你.......” “還是說.......”秦明樹打斷劉霆,繼續(xù)開口,“你們昨晚說了什么話一下子就能讓別人知道是你們呢?” 說了什么話?他回想了一下。 【我不想叫你大嫂,我想叫你寶貝,心肝,玉兒,我想每天你陪我睡覺】 【嗯,我想你了,今天早上以后我就一直想你,想你想的睡不著覺,我想和你一起睡覺,我就翻墻跑回來了】 劉霆呆呆的抬頭,想到這些私密的話被別人聽去了,羞窘不堪:“所以你昨晚就知道是我們了?” 秦明樹笑笑:“想起來了說什么話了?我說你們,做就做唄,說那么多話干嘛,還這么露骨。嘖,刺激誰呢?!币皇撬ψ?,自制力強(qiáng),是個潔身自好的好青年,昨晚時瑤就得遭殃了。 做了一晚上春夢的潔身自好的青年不要臉的想道。 劉霆:“明樹哥,那你能答應(yīng)我?guī)臀覀儽C軉???/br> 秦明樹:“你這樣跑來讓我保密,是有什么把握嗎?你知道,我這人,一向來沒什么道德觀念,也不太在乎別人怎么想我,你讓我保密,我又憑什么答應(yīng)你呢?” 劉霆昨晚想了一晚上,如果秦明樹不答應(yīng)怎么辦,他沒背景,沒錢,沒什么有誘惑力的東西可以給秦明樹,他唯一有的,就是還算有點用的腦子,可是這個腦子要怎么給秦明樹? 劉霆:“那明樹哥有什么特別想要的嗎?” 有什么想要的? 他有什么想要的嗎? 前二十年順風(fēng)順?biāo)裁炊疾蝗薄?/br> 這三年呆在村子里,換了一種人生態(tài)度,對什么都無所謂。 他有什么特別想要,非他不可的東西嗎? 現(xiàn)在好像真的有了。 可是,那不是他劉霆能給的。 秦明樹搖晃了下躺椅:“我要的你給不了。” 劉霆:“人活在世,總會遇到困難或無法解決的事,明樹哥,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如果你答應(yīng)了幫我保密,有任何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或者你需要我做任何事,我都義不容辭,說一不二?!彼鲇窒肫鹗裁?,“當(dāng)然,違法的除外?!?/br> 躺椅吱嘎吱嘎?lián)u,秦明樹沒有說話,再次感嘆這個劉霆還真是和他那愚笨蠢鈍的一大家子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