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節(jié)
秦公子給了端午一個肯定的答案:“嗯?!?/br> 端午還想說點什么,可是想著自己在張秀娥的事情上要是太多嘴,沒準明天就真的叫中秋了,這才沒多嘴說什么。 張秀娥此時已經(jīng)到了張家。 這一看,果然是被她猜對了! 雖然張婆子說了,三天讓張大湖和周氏搬出去,但是以張秀娥對這些人的了解,就知道,這家一分,怕是這些人一天都容不下張大湖,所以她今天不想去秦府。 尤其是那張大江,還有唯恐天下不亂的張玉敏。 這不,此時張家的已經(jīng)徹底亂了。 門口堆放著一堆東西,張大湖就坐在這堆東西的上面,此時低著頭一聲不吭。 張婆子在院子里面罵罵咧咧的:“既然要滾出去,那就早點滾出去,別在這礙眼!” “娘,你們不是說好了三天么?”周氏忍不住的問道,她雖然也想早出去,但是這個時候還真是沒準備好今天就走。 “三丫,這是咋了?”張秀娥看著那站在旁邊的張三丫,小聲的問道。 雖然說大概都猜到了,但是張秀娥還是想了解一下實際情況。 張三丫哭喪著臉說道:“我早上的時候給咱爹煮藥,小姑聞到了,說難聞,就鬧著要把咱爹趕出來?!?/br> “還有,三伯母說咱們都分家了,不能用家里的柴禾和鍋灶?!睆埲纠^續(xù)說道。 張秀娥聽到這,就嘲諷的看了一眼站在院子里面的那些張家人。 什么在院子里面煮藥難聞,什么不能用家里的柴禾,不過就是嫌棄張大湖,想早點把張大湖趕出去而已。 張秀娥看了看張大湖,此時的張大湖還真是狼狽可憐。 只是不知道張大湖再看到這些人情冷暖之后,會不會長點心,等著張大湖以后把日子過好了,要是還孝順張婆子,那就真是沒救了! 此時的周氏,在張家的門口收拾著東西。 張玉敏,陶氏,張婆子,張大江都在院子里面,就連那石頭,此時也在院子里面用腳踢著東西。 陶氏的目光,一直在這些東西之中搜羅著,似乎想發(fā)現(xiàn)點好東西,絕對不能讓周氏帶走。 但是張大湖和周氏之前太老實了,這沒有一點私房錢,家里面也不會給他們買啥好東西,這東西之中,還真是沒啥像樣的。 此時屋子里面忽然間傳來了孩子的哭聲。 張秀娥微微一愣,忽然間就往屋子里面沖。 等著到了屋子里面,張秀娥就看到張寶根在那慌慌張張的不知道做啥呢! 張秀娥的臉色一冷:“張寶根!你干啥呢!” 張寶根此時抬起頭來往前走來:“啥做啥!我就是來看看!” 張秀娥往床上看去,兩個孩子并排放在一起,哭鬧的是四丫。 那寶兒此時卻是臉色通紅。 張秀娥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連忙走了過去碰了碰寶兒。 寶兒這才微微的動了動,好像忽然間緩過氣一樣的哭了起來。 張秀娥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什么,但是這個時候張秀娥哪里會不明白點啥。 “張寶根!你好狠的心啊!”張秀娥咬牙說道。 “什么狠心?張秀娥!我告訴你,你別血口噴人!我可啥也沒干!”張寶根嚷嚷了起來。 “啥也沒干?啥也沒干你來這屋子里面干啥!寶兒那又是怎么了!”張秀娥質(zhì)問著。 張寶根的目光微微的躲閃了一下,明顯是有些心虛。 “真是懶著理你這個賠錢貨!有你這樣和你堂哥說話的嗎?”張寶根冷哼了一聲,就要往外走去。 張秀娥當下就追了出去,站在院子里面就大罵了起來。 “真是喪盡天良!真是心狠手辣!寶兒還那么小,你竟然對寶兒下手!”張秀娥咬牙怒罵著。 張家鬧分家,這劉婆子也不方便在這,也就沒在。 至于周氏,此時正忙著,這一時間到是沒顧上兩個孩子,就這么一小會兒疏忽。 竟然讓張寶根摸了個空子,想對寶兒下手! “張秀娥!你罵誰呢?。∧阕旖o我干凈點!”陶氏此時針鋒相對了起來。 她剛剛是看到自己兒子去那西屋的,張寶根是很少往那屋子去的,這個時候過去干啥,她多少能猜到。 可是想著要分家了,這大概是最后的機會了,也就沒攔著,最好弄死那小的,讓那周氏繼續(xù)沒兒子!哼! 奔著這樣的想法,她就當自己沒看見。 第四百九十四章 遭報應 陶氏恨恨的看著張秀娥,不滿的想到,張秀娥這個賠錢貨竟然這么眼尖!發(fā)現(xiàn)了這里面的貓膩!聽著那孩子的哭聲就知道寶根沒有得手,真真是可氣! 張秀娥此時的聲音更大了:“我罵誰呢?我罵那喪盡天良的,想把寶兒掐死的人!你這么緊張干啥?這么著急對號入座干啥?” “誰對號入座了?”陶氏的目光有些閃爍。 “你不對號入座你緊張啥?三伯母,我就知道,你一定知道張寶根要掐死寶兒的事情!”張秀娥的聲音可不小。 從這張家門口路過的人,那是能清楚楚的聽到張秀娥的這一番話。 再加上張家門口鬧出這么大的動靜,這周圍本來就站了一些看熱鬧的人。 此時大家聽到張秀娥這么一說,心中就紛紛猜測了起來。 難不成是張寶根想要掐死寶兒? 嘖嘖嘖,如果要是這樣的話,那以后可得離張寶根遠點了,更是不能讓自己的閨女和張寶根走得近,萬一被張寶根用了啥下作的手段給迷了去,那可就倒霉了。 畢竟這張寶根,對那么小的孩子都下手那么歹毒,誰知掉還會做出來什么樣的事情? 眾人看著張寶根的目光一點點的不一樣了起來。 張寶根這個時候惱羞成怒了起來:“張秀娥,你瞎咧咧啥?我啥時候要掐死寶兒了?” “那你去屋子里面做什么?”張秀娥冷眼看著張寶根。 張寶根冷哼了一聲,到是堅定的說了一句:“我可什么也沒干,我就是過去看看,這房子馬上就要是我的了,難道我看看還不成?” “呵!張寶根你還真有臉說!我爹還沒有徹底離開呢,你就惦記上這房子了!”張秀娥冷哼了一聲。 “你說你什么都沒干?我可親眼看到,你在那掐寶兒,要不是我進去的早,寶兒現(xiàn)在怕是都沒氣了!”張秀娥咬牙恨恨的說道。 其實張秀娥什么都沒有看到。 但是這顛倒黑白的事情,可不是只有張寶根會做,她也會做。 更何況,她說這些也不是顛倒黑白,只是把自己沒有看到的事情說出來而已。 周氏聽到這淡定不住了,她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屋子里面。 沒多大一會兒就把兩個孩子都抱了出來。 此時春寒還沒有徹底退去,把孩子抱到外面來,是有些不合適的,容易讓孩子著涼。 但是周氏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不想把孩子放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這個時候是張寶根,誰知道接下來會是誰? 張春桃看到這一幕,走到前面去把四丫接了過來,周氏騰出手來,扯了扯孩子的衣服。 這一扯就扯出事情來了,寶兒的脖子處,此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紅色的痕跡,很明顯是被人掐過的。 張秀娥剛剛進去的時候有些匆忙,再加上那個時候淤青不怎么明顯,張秀娥到是沒發(fā)現(xiàn),但是過了這么一會兒,這痕跡不但沒有消失,到是更加的清晰可見了。 周氏看到這一幕紅了眼睛,看著張寶根質(zhì)問道:“寶根,我自問我們沒有對不住你的地方,現(xiàn)在也要分家了,寶兒以后也不會和你爭家產(chǎn),你為什么要這么狠心!這可是我唯一的兒子啊!” “我……你別胡言亂語!那指不定是張秀娥掐的呢!或者是你自己掐的!”張寶根堅決不承認這是自己做的。 張秀娥冷笑了起來:“我做的?我怎么會這么做!我為了能讓我娘生下寶兒付出了多少?還有我娘!這可是我娘唯一的兒子!我娘千盼萬盼才把這寶兒盼了來!疼還來不及,怎么會對寶兒下狠手!要我說,你這個人就是心狠手辣,看不得我們一家好,想把我們一家趕盡殺絕才這樣做的!” “爹!你兒子都要被人掐死了,你難道也不說一句話嗎?難道你就那么喜歡做絕戶?”張秀娥怒目看著張大湖。 兒子和絕戶這兩個詞,直接就刺激到了張大湖。 張大湖怒聲說道:“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啊!寶根!我對你太寒心了,你怎么能這樣對我兒子!” 張大湖對張寶根還真是不錯的,他一直想要一個兒子,也羨慕張大江有張寶根這個兒子,再加上張大江總說讓張寶根給張大湖養(yǎng)老這樣的話。 有那么一陣子,張大湖對張寶根,那也是和親兒子一樣的親。 只是可惜,張寶根這樣的人,就是一個白眼狼,隨了他爹娘的性格,哪里會知道感恩? “你們趕緊滾我出家!別在這吵吵鬧鬧的!”張寶根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張寶根,你!”張秀娥的心中的確有了火。 “我什么我?寶兒那不還是活著呢么?你就是去衙門告我也沒用!”張寶根一臉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態(tài)。 “我是沒辦法告你,但是公道自在人心!你這樣的人,以后早晚遭報應!”張秀娥的聲音響亮。 沒錯,她也知道沒辦法懲罰他,至少沒憑沒據(jù)的,只憑著那一個紅印子,的確說明不了什么。 畢竟這古代,可沒啥先進的技術(shù)鑒定那就是張寶根掐的。 張秀娥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這件事嚷嚷出來,讓所有人都知道張寶根是什么德行的。 最好是沒有人愿意把女兒嫁給張寶根!讓張寶根走路都要被人戳脊梁骨!至少不能讓張寶根輕飄飄的就蒙混過去! “我看你爹那才是遭了報應!”陶氏聽到張秀娥這樣說張寶根,當下就冷哼了一聲。 張大湖聽到這,微微一愣,臉上一臉的震驚:“我遭報應?我遭了什么報應?” 張大湖此時是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要遭這樣的報應? 他敬愛兄長,孝順母親,疼愛meimei,在家里干活一個頂倆,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這個家的事情。 怎么到頭來,陶氏要這樣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