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jié)
她還真是很難的把這豬頭給切開。 張秀娥看了看聶遠(yuǎn)喬的住的屋子,猶豫再三,走到了屋子附近。 對著里面喊了一句:“鐵玄,你出來幫下忙?!?/br> 鐵玄聽到這話,先是從床上坐了下來,然后看了一眼已經(jīng)把目光落在他身上的聶遠(yuǎn)喬,底氣十足的說了一句:“主子,你去幫忙吧,我很累?!?/br> 聶遠(yuǎn)喬這才滿意的看著鐵玄點了點頭。 鐵玄無奈的繼續(xù)倒下休息,這當(dāng)下人還真是難……不但要幫主子干活,還得揣測好主子的心思,什么樣的活是需要自己積極去做的,什么樣的是不能去的。 看著聶遠(yuǎn)喬出來,張秀娥的心中暗道,這鐵玄的膽子還挺大,竟然就這樣對自己的主子喝來喝去的。 不過張秀娥也就隨便一想,想著這兩個人名義上是主仆,但是私下里相處卻是沒有這么多規(guī)矩,也就覺得不奇怪了。 幸好鐵玄不知道張秀娥的是這么想的,要是他知道了,一定會忍不住的感慨一句。 他這心中苦,主子雖然對他好,可是他卻也一直恪守本分,像是這樣指揮自己的主子去做什么事兒的情況,那也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聶遠(yuǎn)喬出來之后,就看到了張秀娥已經(jīng)擺在木墩子上的豬頭。 這聶遠(yuǎn)喬出來了,張秀娥雖然有一些不好意思,但是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你幫我把豬頭切開吧?!?/br> 聶遠(yuǎn)喬點了點頭,從張秀娥的手中接過了菜刀。 不過就是手起刀落,張秀娥就聽到了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音。 張秀娥看著聶遠(yuǎn)喬這利落的動作,心中忍不住的想到,這么干凈利落,莫不是殺人殺多了,才練出來的吧? 想到這,張秀娥的身上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絲惡寒之感。 她連忙把那已經(jīng)被切成四分的豬頭裝到了大木盆子里面,又仔細(xì)的清洗了一遍。 這才下鍋煮了起來。 下鍋的時候,張秀娥往鍋里面加了一些調(diào)料,做鹵味到是不需要都碾碎,只要不用太大塊的就行了。 八角桂皮香葉等等,張秀娥是一樣都沒落下。 等著都放好了,張秀娥就滿懷期待的看著這一鍋東西了,這一次最好就能成功!這樣她就能省去很多麻煩了。 她本來是想分開煮的,可是想著現(xiàn)在天熱,豬頭比豬rou還難以保存,想著自己煮的也不會太難吃,索性就一起煮了。 若是味道不好吃,再炒一下吃,也是一樣的。 第三百三十一章 流言 張秀娥在木質(zhì)的鍋蓋上,又壓了兩個裝著水的盆子,這樣不讓熱氣釋放出來,煮的rou會更好吃一些。 此時已經(jīng)過了午飯的時間了,張秀娥把自己在集市上買來的包子分給大家吃了一些,算是午飯。 rou什么的,一時半會兒的可不會好,張秀娥家中又只有這么一個鍋灶,想再做點什么也不方便。 好在大家也不是挑食的,雖然說鐵玄覺得這包子沒什么滋味,還是張秀娥自己做的好吃,但是他想著張秀娥鍋里面可能做了更好吃的東西,這個時候也沒什么意見。 張秀娥讓張春桃去給周氏送了包子。 周氏當(dāng)然不會嫌棄包子,要知道在這之前,別說是這白面rou餡的包子了,就是攙了野菜的窩窩頭,她都是吃不飽的,這個時候肯定不會嫌棄什么。 張春桃去送包子的時候,張家還沒什么人,所以到也沒惹出什么事情來。 但是等著臨近晚上了,張家人都回來了。 這個時候他們也知道張秀娥買驢的事情了。 張秀娥趕著了驢車回來的時候張玉敏沒看到,此時她聽著張婆子說著這樣的話,一臉的不相信:“娘!你說什么?你說張秀娥那個賤人竟然買的起驢了?” “是啊,大家說是柳寡婦說的,柳寡婦說的真真的,今天張秀娥還因為這驢的事情和林氏和柳寡婦吵了起來呢!”張婆子繼續(xù)說道。 張玉敏的臉色難看了起來:“那她哪里來的錢?” 張婆子冷哼了一聲:“我早就知道這個賠錢貨不是省油的燈,總是和咱們說自己沒什么銀子,可是你看,她每天供著那周氏吃香的喝辣的,像是沒銀子的樣子嗎?” “現(xiàn)在到好了,連驢都買起了!這心思可是夠沉的??!”張婆子憤憤不平的說道。 “娘,要我說,她這錢來的肯定不光彩,十有八九是從野漢子身上弄來的!”張玉敏鄙夷的說道。 現(xiàn)在有驢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以后一定會嫁到一個好人家去,到時候用那高頭大馬來拉車!哼! 張玉敏的心中這么想著,這才稍微平緩了一點。 但是也只是稍微平緩一點而已,張玉敏此時還是很生氣的,在張玉敏看來,不管自己以后好不好,她是絕對不希望張秀娥好的! 就算是張玉敏以后過上了錦衣玉食的日子,聽說張秀娥的日子過的好了,一樣會覺得不舒服! 在她的心中,這賠錢貨,那就應(yīng)該過下賤吃苦的日子! 張婆子冷哼了一聲:“什么野男人?就是那孟郎中給的!要我說,大家總是傳這個,還真不是空xue來風(fēng),今天柳寡婦可是說了,親眼看到孟郎中經(jīng)常出入張秀娥那鬼宅呢!而且每次去很久!這要是診病,需要這么長的時間嗎?” 柳寡婦其實也沒有經(jīng)常看到孟郎中去張秀娥那,但是這個時候,她為了夸大效果,所以就故意這樣說了。 張秀娥哪里清楚,自己不過就是無意間和柳寡婦發(fā)生了點小口角,柳寡婦就能破罐子破摔到這個地步。 此時她也不要什么臉面了,只顧著盡量的抹黑張秀娥。 她就要讓大家看看,張秀娥這個小賤人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樣的!這才當(dāng)剛剛當(dāng)了寡婦,就勾引了孟郎中! 還有那孟郎中,哼!也不是什么好人。 虧她還以為這孟郎中是與眾不同呢,沒想到他雖然拒絕了自己,但是還是跑到別的寡婦的裙子下了。 也是個道貌岸然的玩意! 雖然說今日柳寡婦和張秀娥不過就是斗了兩句嘴,最后張秀娥也沒和柳寡婦繼續(xù)吵下去,但是這卻和導(dǎo)火索一樣,直接就引爆了柳寡婦心中積攢敘很久的怒氣。 柳寡婦不滿張秀娥和孟郎中,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 只是最開始的時候,柳寡婦還惦記著孟郎中能看到她的好,一直抱有一線希望,所以雖然抹黑張秀娥,但是卻很少把孟郎中扯進(jìn)去。 但是現(xiàn)在,柳寡婦也算是死心了絕望了,覺得自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 從張秀娥離開開始,柳寡婦就開始大肆宣揚張秀娥買驢的事情。 這樣的小村子里,驢可是一個大件。 大多數(shù)人家都是買不起的,現(xiàn)在看到張秀娥一個小寡婦都有了驢,那很大一部分人就會忍不住的眼紅,就算是不眼紅的人,那也會好奇張秀娥哪里來的銀子。 這樣一來,柳寡婦就扯著張秀娥勾引了孟郎中,孟郎中出了銀子這事兒來說。 關(guān)于張秀娥和孟郎中的事情,村子里面早就有傳言。 如今柳寡婦說的那叫一個有鼻子有眼,大家就算是想不信都不行。 這柳寡婦之前也宣傳過不利于張秀娥的話,但是那是她讓村子里面那幾個混子說的,這幾個混子啥事兒都做,那叫一個謊話連篇。 所以他們說話,大家也就是聽一個樂兒,雖然壞了張秀娥的名聲,但是都沒有這一次來的徹底。 這一次可是柳寡婦自己親自現(xiàn)身說法,還有那林氏在旁邊應(yīng)和。 外加張秀娥那來歷不明的銀子。 這村子里面可是不少人,是真的相信張秀娥和孟郎中有關(guān)系了。 這張婆子本就是看張秀娥不順眼,覺得張秀娥不是個檢點的,這個時候不但不會出去維護(hù)張秀娥,反而是覺得這事兒就是真的! 張玉敏聽到這,不敢相信的說道:“你說啥?孟郎中?張秀娥真的勾引了孟郎中?” 張婆子點了點頭:“我看這事兒八九不離十,不然你說她哪里來的銀子買的驢車?” “我還以為我秦……”秦公子給的,話說到這,張玉敏就想到了,秦公子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來了,那一定是看穿了張秀娥的本質(zhì),不要張秀娥了。 那更是不可能給張秀娥花銀子。 想到這,張玉敏就忍不住的幸災(zāi)樂禍了起來。 就張秀娥這樣的,那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貨色!活該秦公子看不上她! “我還真沒想到,張秀娥還挺有本事的,可是有不少人想把自己閨女嫁給孟郎中呢,雖然是個續(xù)弦,但是孟郎中不用種地,就有銀子用,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夫家,真的便宜張秀娥這賠錢貨了!”張婆子陰陽怪氣的說道。 第三百三十二章 蜚語 張玉敏聽到這,當(dāng)下就不滿了起來:“娘,你不會真的以為孟郎中真的看上張秀娥了吧?要我說,孟郎中就是一時鬼迷心竅,多少清白姑娘想要嫁給孟郎中,孟郎中怎么會真的娶張秀娥!” “再說了,娘,你可別忘記了,張秀娥可是個克夫的寡婦!”張玉敏說到克夫和寡婦兩個字的時候,特意咬了一下重音。 “張秀娥這樣的人,大家玩玩還行,要是真娶回家……我看是沒人樂意。”張玉敏忍不住的說上了一句。 張婆子聽到這,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有理!哼,我還以為這張秀娥算是飛上枝頭了呢,如今想一想,她這個賠錢貨,就是活該賤命!” 這母女兩個,那是一萬個不希望看到張秀娥好。 張婆子此時陷入了深思,張秀娥這個賠錢貨買驢了,可是買驢了呢!這賠錢貨以后豈不是腰板更直?更敢和自己頂撞了? 不成,她可不能放任張秀娥就這么囂張下去。 “娘,張秀娥買驢了,那咱們家以后干活,是不是也能省點力氣?咱們想辦法把那驢借過來用一用吧。”張玉敏忽然間開口說道。 張婆子聽到這,眼睛一亮:“是啊,咱們就是用一下她的驢,她總不能不借吧?” 說到這,張婆子和張玉敏兩個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然后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母女兩個的意思,很是明顯了。 說是借,那就是只借不還,最后的目的,就是干脆據(jù)為己有。 實在不行,那也得可勁用張秀娥那驢,使勁禍害著! 張婆子和張玉敏兩個人,是一邊嫉妒,一邊嘀嘀咕咕著怎么算計著張秀娥。 此時這張大江一家,卻是顧不得算計張秀娥,只知道怒火上燒。 “這該死的張秀娥!還真和孟郎中有一腿!我看當(dāng)初那周氏和張三丫,根本就沒被我娘打壞,那孟郎中一定是為了張秀娥,才故意把這件事說的嚴(yán)重的!”陶氏憤憤不平的說道。 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讓她徹底把娘家人給得罪了。 現(xiàn)在娘家人恨透了她,除了和她要錢,根本就不想和她說別的話,害的她現(xiàn)在也得躲著自己娘家人! 除了這個,還有那張婆子,因為自己沒了娘家撐腰,到是變本加厲的來欺負(f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