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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雨欣嫌棄地說:“丑死了,我不要。” 莫寧宸聽到她這句話,張開手臂擒住她,像拎雞脖子一樣,將她拎了起來,“哪里丑了?明明——這么好看!你不喜歡?” 莫雨欣不可置信地盯著他,在他手里掙扎,“你干什么??!你居然幫著別人欺負你meimei!” 莫寧宸一手拿過朝恒手里的蝴蝶結發(fā)卡,薅了一把莫雨欣的頭發(fā),將發(fā)卡歪歪扭扭地別了上去,“嗯……挺好看的,不可以摘?!?/br> 莫雨欣從他手里逃脫出來,一頭亞麻色的細軟頭發(fā)被莫寧宸薅得像雞窩一般,她恨恨地盯著他,“可惡,你這個傻子!” 莫雨悅及時插過來,拿了另一個發(fā)卡,主動地別到了雙馬尾一邊,乖巧地道謝,“謝謝三哥。” 朝恒對她憨厚地笑了一下。 莫雨悅伸手去拉莫雨欣,“快回去午睡啦,不然上課沒有精神就得不償失了?!?/br> 她一邊說著,一邊拉莫雨欣回房間。 莫寧宸卻不放過她,伸手扯了一下小姑娘的紅格子裙子,反駁道:“你才是傻子。” 莫雨欣還想說話,被快速靠近過來的莫雨悅捂住了嘴,“不要說啦?!?/br> 隨后,便馬山被莫雨悅拉走了。 莫寧宸心情有些不太好,悶悶地看向林愿,“嘖”了一聲,不滿道:“她總罵我傻子,但是我看 ,她更像是傻子?!?/br> 林愿說:“她是挺傻的?!?/br> 看得出來,倆姐妹沒什么壞心,似乎還挺喜歡親近莫寧宸的,但是莫雨欣這姑娘,愛別扭,總是口不擇言,莫雨悅性子又稍安靜沉穩(wěn),更乖巧,莫寧宸和她們有些不太能玩得來。 不過不太能玩得來,也不能說明他們關系不好,要說關系不好,她們倆和真正的血親同胞大哥,莫尊維,才是真正的關系不好,就林愿在莫家的這些日子,他幾乎就沒見過倆姐妹像和莫寧宸一樣和莫尊維嬉笑吵鬧。 倆姐妹似乎也在畏懼莫尊維。 看看這個大哥做人也挺失敗的,連親meimei都怕他。 不過這也不關林愿的事情。 “現(xiàn)在去休息吧?!绷衷笇Τ阏f。 朝恒卻四處張望了一下,小聲說:“我的房間在哪兒?” 林愿舉手,對他說:“本來應該管家?guī)惆仓孟聛?,不過管家老人家估計已經(jīng)睡著了,沒事,我們帶你去。” 莫梁雖然收養(yǎng)了朝恒,卻不見得對朝恒有多上心,所以房間住所都隨便指了一個,是最盡頭的房間,前天剛打掃好,還有些霉味,被敏感得要死的莫寧宸噴了大半瓶昂貴的香水,現(xiàn)在這個臥室正處于一種高濃度經(jīng)久不散的香味。 朝恒一進門,就狠狠地打了個噴嚏,莫寧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十分滿意,“好香哦,朝恒,這個房間怎么樣!就隔了六個房間,你要是怕黑的話,還可以和我們一起睡?!?/br> 林愿:“……不是,你——” 算了,算了,雖然你長得帥,但這個情商真的不行。 如果他真的是女孩子,估計要被他氣死啦。 “不用不用,我不怕黑。”朝恒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連鼻子都紅了,說話的聲音都悶了起來。 林愿看不下去,走過去,打開了窗戶通風。這個房間很大,有一個初中教室那么大,但是采光卻不大好,所以霉味有點重,不過陽臺的采光很好,家具也都一應俱全,對于朝恒來說,已經(jīng)很豪華了。 朝恒拿出自己的行李,開始整理東西,莫寧宸湊過去看,發(fā)現(xiàn)他從一個諾大的行李箱中,拿出來的竟然都是一些玻璃瓶,那些玻璃瓶里,都是一些大蟲子,其中最嚇人的是巴掌大的蜘蛛,還有一個兩指寬、足都是嫩黃色的恐怖大蜈蚣。 莫寧宸也被嚇到了,“這是什么??!” 朝恒笑了起來,有些得意地拿著那個裝著大蜈蚣的玻璃瓶晃了晃,說:“這可以賣錢的,這個體型的蜈蚣,起碼活了好幾年了,拿去市場上賣,能賣到幾百塊錢呢!” 莫寧宸震驚,“賣?會有人買蟲子嗎?” 朝恒搖頭晃腦,一肚子的生意經(jīng),“這你就不懂啦,蜈蚣可以用來泡藥酒,治跌打損傷,還有風濕關節(jié)疼痛都有效果,所以會有很多人都要買,我一共抓了四只,賣了總共六百多塊錢,不過這只這么大,舍不得賣?!?/br> 莫寧宸被他鎮(zhèn)住了,眼里難得地冒出了崇拜的光彩。 朝恒說:“其實最值錢的是眼鏡蛇,聽說都賣到了五千塊,放學回家的時候,看到了一只,特別粗,特別大?!彼ζ鹗种福攘艘幌麓侄?,還有長度,“那時候想抓,沒有工具,連塊石頭都沒有,特別可惜。” 林愿皺起了眉,他說得風輕云淡,難道不知道眼鏡蛇的危險嗎? 他這么想著,也就問了出來,朝恒撓了撓頭,笑了起來,“我知道,人只要被眼鏡蛇咬上一口,就會死,我都知道啊,所以我沒有去抓它,主要是沒有工具,而且為五千塊就把命搭上很不值的?!?/br> 莫寧宸崇拜地看著他,吶吶地說:“你好厲害啊?!?/br> 朝恒不好意思地說:“嗨,這不算什么?!?/br> 頓了頓,大方地揮手,對莫寧宸說:“既然你當了我哥哥,我的東西就是你的啦,你看看你喜歡哪個,盡管拿走吧?!?/br> 莫寧宸眼睛一亮,還真的要去拿一個,林愿注意到他的手要往放著蜘蛛的玻璃瓶拿,一個機靈,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