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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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差日本和韓國的幾家公司。 秋睿想要一鼓作氣地把這幾家也談下來,但是最后的結(jié)果是韓國的幾家公司沒有談下來。 因為每年去韓國旅游的中國人花費最多的地方就是美妝類,如果他們把產(chǎn)品直接給到中國,那可能會對本土銷量造成影響。 所以他們沒有同意。 秋睿本來也不喜歡韓國的那幾個牌子,沒談下來也沒有什么遺憾,轉(zhuǎn)身去把日本的牌子談下來了。 在參考市場之后,他們做了訂單,屯了一批貨。 網(wǎng)站也做好了,再三測試之后也可以投入使用。 滿懷雄心壯志的秋睿,等待著市場給她的回饋。 第81章 這天晚上秋睿正在跟明澤語音聊天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 劉明玉打的。 秋睿以為是秋童學(xué)校又要舉行什么活動讓交錢, 誰知道劉明玉卻亂七八糟地跟她扯了好多。 問她最近過得怎么樣, 學(xué)習(xí)生活中有沒有遇到什么困難之類的。 秋睿能感受到她身上那種硬找話題但是都心不在焉的氣息。 問她:“媽,怎么了,有事說事。” 對方果然停住不知所謂的話語, 短暫時間的空白之后跟她說:“秋燁今天來跟我借錢了?!?/br> “嗯?”就算他身上背負了債,也不見得生活會比她過得差,為什么會跟劉明玉借錢? “秋闊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好像是頭上的骨頭摔碎了一塊, 搶救完了在住院, 你爸爸他的錢都拿來還款了,剛才打電話跟我說的?!?/br> 這聽起來就很嚴重,秋睿不知道劉明玉的態(tài)度, 皺著眉頭聽她往下說。 “其實我有點開心的,他想要個傳宗接代的兒子,所以拋棄了我們娘仨,現(xiàn)在老天爺長眼了讓那小雜種摔一跟頭,報應(yīng)?!彼孟窈芙鈿獾卣f道。 秋燁這么久沒有聯(lián)系過她,劉明玉恨他,但是時間久了也會夢到自己和秋燁年輕的時候。 他們倆是別人介紹的, 相親時候就看對眼,后來理所當然地在一起成家立業(yè),結(jié)婚生子,她自問已經(jīng)是一個好妻子, 除了沒有給他生一個男孩之外,沒有哪里對不起他,甚至因為自己沒有生男孩,對他還有些補償心理,在他媽那邊也抬不起頭來,這些都忍了,因為她覺得自己和秋燁是有情分的。 但是他說出軌就出軌,還搞出個孩子。 其實男人花心她都能理解,但是有孩子真的觸碰了她的底線,也是她的傷口。 她太不能接受了。 其實她更恨的是王盈盈和那個小雜種,作為一個普通女人,她第一恨的就是同為女人的小三和野種。 所以今天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時間是覺得暢快。 她甚至想笑出聲。 小孩本來是在床上睡覺,但是秋燁和王盈盈又開始吵架,甚至開始砸東西,小孩被嚇得尖聲痛哭,想從床上下來去找mama,但是太慌亂了,站起來腳勾著被子就從床上倒栽蔥地摔下去。 據(jù)說兩人在客廳里都聽到了悶聲響,隨后就是小孩更大聲地哭。 進去發(fā)現(xiàn)他腦袋凹進去一塊,雖然很快就不哭了,但是人還是不清醒。 兩人趕緊帶到醫(yī)院里,一檢查才發(fā)現(xiàn)是頭骨破裂,趕緊推到急救室。 秋燁存款也只有一萬多,存進去就跟石頭落水一樣聽了個響而已。 他跟老娘兄弟姐妹們借了五萬塊,很快也都沒有了。 王盈盈因為懶得帶小孩去照相,所以醫(yī)保也沒有,這些錢都得自己掏。 五萬塊對于高危病房里住著的小孩算什么?估計撐不了一個月。 他沒辦法,小孩必須要救啊。 即使醫(yī)生已經(jīng)說了,也許小孩一輩子都醒不過來,只能當個植物人,但是秋燁怎么舍得? 這是他的心頭rou啊。 王盈盈不滿他已經(jīng)很久了,兩人三天兩頭地吵架,把這當成加餐一樣。 她嫁過來是聽她哥說可以當老板娘相享福的,結(jié)果享的什么福? 為了節(jié)約錢睡覺都是穿的劉明玉沒帶走的睡衣,惡心。 還要跟堅持不了十分鐘的老男人睡覺,更惡心。 她其實都想跑了,反正她們村里跑掉的媳婦也不少,她憑什么不可以跑? 所以在她兒子住院的第十天,她說回家給他拿換洗的衣服,結(jié)果收了衣服,偷了兩萬塊的救命錢就和王豹跑了。 她覺得自己還挺有良心的,箱子里明明有三萬多,她就只拿了兩萬塊。 醫(yī)生都說了秋闊以后可能是個植物人,她不想一輩子都拴在這爺倆身上,她還年輕,孩子沒了可以再生,而且下次絕對擦亮眼睛找個真正有錢的人生。 所以秋燁已經(jīng)窮途末路了,求爺爺告奶奶借來的錢沒了,他想不到還能找誰了。 他說是跟劉明玉借錢,其實是為了讓自己能浮出水面喘一口氣,他真的要被壓死了。 劉明玉卻當真了。 她真的以為秋燁是要跟她借錢。 手頭確實也有一兩萬,因為租房子和秋童學(xué)費兩個大頭她都不用出,平時的工資攢起來也有一千來塊。 她在猶豫要不要把這錢借給秋燁。 人就是很矛盾的,上一刻她還在幸災(zāi)樂禍,下一刻聽見孩子母親把他的救命錢裹走了就軟下心腸,甚至愿意把自己的全部身家借給他。 她想不通,怎么想都是個氣,所以才打電話咨詢秋睿的意見。 秋睿在聽完來龍去脈之后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他說沒說總共需要多少錢?” “啊?” “醫(yī)藥費,大概需要多少錢?!?/br> “二十萬?!?/br> 對于一個普通家庭來說很多,但是對于秋睿來說,相當于過去的兩千吧。 “你不用借給他,這件事我來想辦法?!?/br> “你要有錢自己留著用,那孩子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劉明玉以為她是要把自己的錢給秋燁,連忙阻止,甚至有些悔恨自己今天跟秋睿說了這些,她自己可以借錢給秋燁,但是秋睿借給他,她就會覺得秋睿背叛了她。 “知道,我只說想辦法。你跟那孩子也沒關(guān)系,不用把錢借給他。等下我會想想辦法,實在不行了你再借。” “那……那好吧?!彼q猶豫豫地回答。 這邊電話剛掛斷,秋睿就打電話給秋燁。 在電話接通的一瞬間,她甚至有點懷疑對面是不是自己的父親,是不是秋燁。 “咳……喂?”對方清了清嗓子,從聲音里已經(jīng)露出掩飾不住的老態(tài)和疲憊。 “我聽說秋闊的事了?!?/br> “啊……嗯?!彼杂种梗袷窃诳嘈?。 他不知道秋睿這通電話是為了什么,是為了嘲笑他嗎?還是想要安慰。 兩者他都不需要,他心力交瘁,沒有力氣來應(yīng)付這種無用的行為。 “我上次去非洲認識一個慈善機構(gòu)的主管,剛才把這件事跟他說了,他說可以資助秋闊的住院費用?!?/br> “什么?”秋燁好像沒有聽清楚一樣,要求秋睿再重復(fù)一邊。 秋睿不厭其煩地重復(fù)了一遍,秋燁又懷疑她是騙他的,仍舊不肯相信。 可是身處絕境中的人,一點微光都當做是逃離地獄的天梯,他滿懷期望。 “真的嗎?” 秋燁真的老了。 里那種一夜白發(fā)不是騙人的,他原本就白了大半的頭發(fā),在發(fā)現(xiàn)王盈盈把錢偷走后的那一個晚上,全白了。 人的頭發(fā)是精氣神的表現(xiàn),所以你看到蒼蒼白發(fā)的老人的時候,會感受到那種生命力枯竭的景象。 秋睿并不知道她父親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但光是聽到他的聲音就有些難過。 他無措又固執(zhí)地問她:“真的嗎?你不要騙我?!?/br> 秋?;卮穑骸皼]有騙你,但是你需要把每天的醫(yī)療費用清單照相發(fā)給他?!?/br> “我會拍,會拍?!?/br> 秋睿忽然更覺得難過,甚至覺得嗓子里堵了塊熱冰。 她深呼吸了一下,冷淡地說:“嗯,那等下我把他手機號發(fā)給你,你每天給他□□據(jù)就行?!?/br> “好好好,謝謝你啊?!彼路鸩粩嗟卦诔瞎?/br> 一點父親的樣子也沒有了。 電話掛斷,秋睿的淚從下巴墜落。 她閉著眼靜默了好一會兒,才把自己另一個手機號發(fā)給秋燁,并且讓他把卡號發(fā)過來。 明澤的微信追進來,問她發(fā)生了什么?怎么通話就中斷了。 秋睿把電話給他打過去,也沒有說話,趴在床上,手里抱著個枕頭,好像抱著他一樣。 她輕描淡寫地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明澤,對方也沉默了一會兒。 “我想抱著你?!泵鳚烧f。 秋睿的鼻子酸了一下,點點頭:“我知道的?!?/br> 兩人聊了一會兒,秋睿就把電話掛斷了。 秋燁那邊已經(jīng)把卡號發(fā)了過來,秋睿給他轉(zhuǎn)了五萬塊。 對方誠惶誠恐地發(fā)了謝謝,然后過了一會兒就把醫(yī)院繳費記錄發(f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