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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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不太客氣,唐清一下子有點尷尬:“不不不,不是不想要,只是……”她不知道怎么說,只好轉(zhuǎn)移話題,“我其實這次來,只是想向您詢問一下上校的身體情況,我想知道他如果這次不要孩子了,那他的身體會受到什么不好的影響嗎?” 醫(yī)生打斷她:“是波爾上校讓您來問我這個問題的嗎?” “不,是我自己想問?!?/br> 醫(yī)生嗤笑了一聲,說話非常不客氣:“這個問題上次在急救站時我就已經(jīng)回答了您一遍,而跟波爾上校,他幾乎來一次醫(yī)院,我就跟他說一次,我想即使您忘了他應(yīng)該也沒有忘,您可以去問問他,如果這次不要孩子的話會怎么樣?” 唐清心一下子涼了,她當(dāng)然還記著醫(yī)生說過的話。 “腺體的作用本來就是分泌能夠促進身體器官發(fā)育的物質(zhì),如果分泌的物質(zhì)不足,身體器官發(fā)育也就不會成熟,波爾上校的身體素質(zhì)雖然好,但是作為一個omega,他當(dāng)初切除腺體的時候還未成年,身體各個器官尚在發(fā)育階段,尤其是生育器官?!?/br> “您是說……” 醫(yī)生當(dāng)年就是霍頓艦隊上的軍醫(yī),后來到h區(qū)醫(yī)院做了醫(yī)生后,是非常cao心霍頓的身體的。每一次霍頓來檢查身體,他都會以各種名目給霍頓塞一些改善身體狀況的藥讓他吃,好不容易把他的身體調(diào)整過來,雖然不能夠受孕,但是至少不會因為腺體的缺失導(dǎo)致其它的病癥。 他當(dāng)初是看著霍頓被騙進醫(yī)院做了切除腺體的手術(shù),當(dāng)時還是醫(yī)生助理,就站在手術(shù)臺旁邊看著尚且懵懵懂懂的霍頓是怎樣失去一個做父親的資格的。他一直以來心中有愧,所以才會格外關(guān)心霍頓的身體狀況。 這次他懷孕確實讓他震驚,后來從夏爾口中得知了唐清的特殊身世,也就放下心來了。 他以為霍頓會珍惜這次受孕的機會,卻沒想到他不僅不珍惜,還多次想著要放棄孩子,三番五次地好心勸說,全被當(dāng)了耳旁風(fēng)。 只是一個霍頓失了智還好,現(xiàn)在又來一個唐清。 他簡直要被這兩個人氣死了:“你以為沒有腺體的omega是想懷孕就能懷孕的?他的性|器官本來發(fā)育就不成熟,這次能懷上都是運氣,再折騰上一回,他的身體壞了,你們就等著去找人代孕或者領(lǐng)養(yǎng)吧。” 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不孕不育的人,霍頓這種人少之又少,幾千萬里也出不了一個。人工孕育機器對于這個有著許多天然生殖力強橫的人的世界來說,完全就是無用的。沒有孩子的家庭,代孕和領(lǐng)養(yǎng)成了主要手段。 可是,這是最沒有辦法的辦法。 唐清被劈頭蓋臉一頓罵,從醫(yī)生的話里聽出了她想要的東西。她本來還懷著希望的心一下子變得冰涼,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反應(yīng)。 然而,當(dāng)醫(yī)生罵出下一句話時,她就知道怎么反應(yīng)了。 “早知道你們這么草率,上次波爾來說延期孕期中止手術(shù)的時候我就不該勸他,早做總比晚做好,做得晚了還傷身體……” “等等?!碧魄宕驍嗨?,抓住了他話里的關(guān)鍵詞,重復(fù)了一遍,“延期孕期中止手術(shù)?” 醫(yī)生一下子卡了殼。 唐清見他表情不對,敏銳地感覺到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重點,她試探道:“上校不是只做過一次延期嗎?一個月前來,我們是取消了手術(shù),您忘了嗎?” 醫(yī)生沒說話。 觀察到了醫(yī)生細微表情的唐清一下子僵住了,她的心唰得變成冰涼,沉到了最底下。她思考了一會兒,重新開口:“一個月前,上校沒有取消孕期中止手術(shù),他選擇了延期?” 醫(yī)生表情不太好。 “那上一次,我們來做保胎療程的時候……” 這次,她都不用說完,就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了。 醫(yī)生嘆了口氣:“我真心希望,你們好好考慮一下這件事情,有些事一旦做了,沒有后悔藥可以吃?!?/br> 唐清沒有說話,她的手里還提著裝著戒指和玫瑰的袋子。只是手捏得越來越緊,越來越緊,指尖已經(jīng)陷進了手心中,攥得生疼。 她在想,她愛上的到底是一個多么理智的人,理智到不像是在愛她。 第49章 (上) 新來的機甲營成員的身份、實力都不俗,且都格外年輕。四個機甲師中,三人都是剛畢業(yè)的軍校生,而三個檢修師中,甚至還有一個是在讀軍校生。所有的人均是alpha。 這對于常年等同于機甲師、檢修師“流放”場所的h區(qū)來說,簡直是值得放上兩串鞭炮慶賀一下的事情??墒腔纛D并不開心,因為他知道這“異?!钡脑搭^是什么。 穿著一身正兒八經(jīng)的軍裝,梳著一絲不茍的發(fā)型的趙修正坐在霍頓的對面,身后站著一排新成員。 他將手中的成員資料分成兩部分放在桌面上,推到霍頓面前。在霍頓將前面的資料都瀏覽完畢后,他才將自己的那一份慢悠悠地遞過去,客氣地笑了笑:“請波爾上校審閱?!?/br> 他的客氣并沒有讓霍頓的臉色緩和一些,應(yīng)該說,從見到他的那一刻,霍頓的臉色就沒好過。 這一點不僅趙修看見了,趙修身后那一堆“跟隨者”也看見了,不過到底是來自聯(lián)盟軍校的畢業(yè)生們,素質(zhì)到底跟一般小兵不同,無論他們心里對兩人的關(guān)系有沒有八卦,但至少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 霍頓接過他的資料,掃了一眼,在掃到h區(qū)檢修部總督幾個字時,他的臉色更差了,但仍然一語不發(fā)地認證了材料,然后將材料收集起來交給了一旁的秘書兵,之后又讓另外安排生活的勤務(wù)兵將新成員帶了下去,一一去安排他們之后的生活住所。 在他們準備出去的時候,霍頓突然喊住了勤務(wù)兵。 “檢修師也一齊安排在機甲二號宿舍?!?/br> 勤務(wù)兵愣了愣,回了個“是”,再次準備帶人出去時,趙修又開口了。 “檢修師不住檢修師宿舍,住機甲師的宿舍?” 霍頓沒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趙修聳了聳肩:“好吧,他們?nèi)プC甲師宿舍我沒意見,不過我呢?”他無視了霍頓冰冷的眼神,彎了彎眼睛,“聽說唐清是一個人住一棟檢修師宿舍。” * 唐清剛剛回到軍營就接到了海迪的電話,說是她哥來了h區(qū)。唐清剛開始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哥是誰,后來反應(yīng)了幾秒才想起來,是趙修。 趙修到了h區(qū)來? “為什么?什么時候?” 海迪壓低聲音說:“不知道為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他要來的事情,剛剛他突然被勤務(wù)兵帶到我的宿舍里來,說以后他就要住在我這里,嚇得我差點以為自己出了幻覺?!?/br> 說著,她又把聲音壓低了一些,不讓外面的人聽見:“怪不得這回能來那么多機甲師檢修師,估計都是跟著他來的?!?/br> 唐清皺眉,問:“他也是被派來的人之一?” 海迪道:“不知道啊,這事兒不是夏爾中將和波爾上校管的嗎?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啊?”說著她頓了頓又嘀咕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爺爺也沒跟我說我哥要來啊,他難道是惹了什么大人物,被流放過來了?也不對啊……” 她正說著,門突然開了。 唐清聽見話筒那邊海迪的聲音突然斷了,喊了一聲,誰知話筒那邊突然地傳來了趙修的聲音。 “你好唐清,我是趙修?!?/br> “……” 霍頓把趙修甩到了海迪那里以后,并沒有直接回家。他被趙修弄得有些心煩,去了機甲陳列室,準備把自己的新機甲開出去遛一遛散散心。 趙修的到來一邊讓他心情并不好,另一邊,卻又詭異地安心了下來。 心情不好是因為他不喜歡趙修這個人,一看到他,他就想起了過去被戲弄的不堪;安心卻是因為他知道趙修是來為唐清的離開做接力的,如果唐清走了,那趙修會留下來做他的檢修師。 趙修的檢修水平放眼聯(lián)盟都是頂尖,如果有他的助力,那他在比賽中脫穎而出的概率會很大,實現(xiàn)自己的抱負也是指日可待。 可是…… 他走到自己那臺已經(jīng)被唐清修復(fù)得差不多了的古董機甲下,看著地上到處放著的動力源零件還有許多亂七八糟的線稿資料,心中五味雜陳。 他將唐清的手稿一頁一頁地拿起來看,看完以后一篇一篇地整理起來,然后又將廢棄的零件挨著撿起來放在盒子里。 正收拾著,身后突然傳來了唐清的聲音:“上校?!?/br> 霍頓回過頭,看見了提著袋子拿著玫瑰的唐清。 以霍頓的觀察力,他當(dāng)然看出了那個袋子是個精美的禮盒,而那朵玫瑰,也是今天才摘下來的鮮玫瑰。 如果說唐清這時候的表情好一點,或許霍頓會主動去認領(lǐng)這兩樣?xùn)|西,只可惜,唐清現(xiàn)在的表情不僅僅是不好,而且是很不好。 他從來沒見過她這樣的表情。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突然地慌了起來。 第49章 (下) 唐清并不知道自己的表情不好看,她反倒覺得霍頓的表情很難看。明明早上出門的時候,兩人都還是很親密地吻別著,才不過半天過去,感覺什么都變了。 本來她就還沒有消化掉霍頓對她隱瞞的孕期中止手術(shù)的事情,回來又知道了趙修來到h區(qū)的消息,腦子里更是一團漿糊。 她不清楚霍頓知不知道趙修對他可能有別的想法,可她知道趙修肯定不是抱著什么單純的目的來到h區(qū)的,更不是他嘴里說的什么支援h區(qū)。要支援早支援了,為什么挑著這個關(guān)卡來。 前兩天她還在琢磨自己走后,霍頓的檢修師該如何下落,誰知道一轉(zhuǎn)眼,就主動送上門了一個不懷好意的頂尖選手。 情敵上門心情還能好? 之前她不在乎趙修是因為那時候她跟霍頓還不是正式的男女朋友關(guān)系,雖然趙修是她的恩師,但他也是霍頓曾經(jīng)多年的戰(zhàn)友,她還沒有什么資格去因為趙修那一兩句“挑釁”回應(yīng)個什么。 可如今不一樣了,她跟霍頓已經(jīng)是正式的戀人關(guān)系了。她不會再允許趙修對霍頓懷有任何其他想法。 可想歸想,在趙修謹守本分保持距離的時候,她什么都沒辦法做,也什么都不能說。她只能合理地示威,想辦法宣誓主權(quán)。 在這種情況下,求婚是一個好辦法,也是一個最壞的辦法。 好在能正兒八經(jīng)地公開關(guān)系,壞則壞在這個時機——在她得知霍頓對她的感情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深時。 天知道她從醫(yī)院出來時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忍住了直接跟霍頓打電話質(zhì)問的沖動,而后跟趙修通話后,這種暴躁煩悶的情緒達到了頂峰。 她怕回到家后會跟霍頓發(fā)火,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來,于是才到了機甲陳列室來,想著在這里待一會兒,等把自己的情緒整理好、思緒梳理整齊后再回去。 誰知道,卻在這里毫無預(yù)兆地碰到了霍頓。 兩個人對望了幾秒,霍頓看了看她手里的東西,又看了看她的臉色,他把手里的零件和資料放下站了起來。 “怎么了,臉色這么差?”他輕聲問,同時伸出手去想摸摸唐清的臉,卻不想唐清條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偏頭躲開了他的手。 這樣有疏離感的動作就算霍頓是個傻子他也覺出了不對。他看著唐清依舊不太好看的表情,把手收了回來,盡量溫和地問:“可以告訴我你怎么了嗎?” 唐清其實并沒有想著躲他,但是她這會兒心情不好,身體先于理智做了這樣的動作,看到霍頓臉上的擔(dān)憂,她有些愧疚,可同時又覺得更加氣悶了。 她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明明對方早就做好了不要孩子的打算但卻不告訴她,讓她一頭熱了這么久,每天都在為他比賽不能要孩子的事發(fā)愁,還想著借著求婚安慰他。早知道他會這樣理智冷靜,不如早早地把自己要離開h區(qū)的事告訴他,省得她每天都在怕,怕萬一自己說了會不會傷到他的心。 現(xiàn)在看來,傷什么傷。霍頓是知道不要孩子的后果的,可他依然這樣堅定。現(xiàn)在更好,趙修也來了,就算她走了也不會影響到他什么,甚至可能會對他的比賽更加有利。 而她呢? 她只不過是個給他找了不少麻煩和困擾的人罷了。 如果沒有她,沒有她給他帶來的這個孩子,或許他的生活會更加順暢。 這樣想著,唐清更是連應(yīng)都不想應(yīng)了?;纛D見她不說話,又問了她一一遍:“發(fā)生了什么事?清清?” 唐清不知道怎么開口,她覺得她這時候一開口可能就是不好聽的話,于是她說:“沒什么事,我心情有點不好,你能讓我一個人待著安靜一會兒嗎?” 霍頓皺起了眉,朝她走過去,唐清又要后退的時候被他一下子緊緊攥住了她拿著玫瑰的那只手腕:“我想知道你怎么了?告訴我?!?/br> 唐清忍著沒把他的手甩開,緊緊抿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