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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對基督教還是猶太教來說,約柜都是至高無上的圣物,是他們一直苦苦尋覓的存在。 從前約柜一直放在耶路撒冷,并且在大衛(wèi)王的統(tǒng)治下存在著,將耶路撒冷變成以色列最富饒的宗教和文化中心,并且統(tǒng)一猶太。后來所羅門王修建圣殿后,約柜又被轉(zhuǎn)移到了所羅門圣殿的最深處??稍诎捅葌惖蔫F騎將耶路撒冷踏平后,約柜卻神秘的失蹤了。 千百年來,人們尋遍約柜而無果,眾人猜測它會在埃塞俄比亞,亦或者是在《圣經(jīng)》中提到只言片語的某個黑暗洞xue。但絕對不會有人想到,約柜就這么安靜的躺在華盛頓的這座地下圣殿里,距離白宮不過幾個街區(qū)的地方。 就連光照會的高層也不知道。 約柜是只有歷代神圣尊者才有資格知曉的最高秘密之一。 而此刻,約柜正在發(fā)光。 它能夠感應到有人前來。 金發(fā)公爵沉默的在原地站了許久,這才邁動自己被鉛灌滿的腳步,一步一步走向中間的約柜。 約柜在光照會典籍中還有另外一個名字。 它是溝通神的的道具,也是審判之柜。 在《圣經(jīng)》的記載中,就有人因為擅自觸摸約柜而遭受天雷劈死,而根據(jù)記載,約柜的上空一直都環(huán)繞著厚重的烏云,期間蘊含著可怕的力量。 約柜能夠帶來權(quán)力,同時也具有極大的殺傷力。 這也是拉斐爾篤定自己今天走不出這間圣殿的根源。 “篤篤篤——” 終于,在走到約柜面前的時候,拉斐爾停下了腳步。他緩慢的屈膝,單膝跪地,沉默的垂首,為神明獻上最高的敬禮。 很多年以前,在梵蒂岡的地下,拉斐爾同上帝之眼做交易的時候,這個神秘的煉金術(shù)產(chǎn)物曾經(jīng)將交易的唯一要求直接明明白白的傳達到了拉斐爾識海中。 毀滅神秘,毀滅第六元素這個觸及了神之領(lǐng)域,冒犯了神明威嚴的產(chǎn)物。 正是有了上帝之眼,拉斐爾才得以手握權(quán)柄,擁有力量。 但是此時此刻,他卻無法履行當初立下的誓約。 光照會的終極任務的延續(xù)和促進人類發(fā)展,如果第六元素依然存在世界上,那么第五代人類遲早會遭致神明的怒火,如同之前四次文明一般毀滅。 可是拉斐爾做不到。 他怎么可能做得到,那可是他今生唯一的摯愛。 在這間地下圣殿里,褪去了人類所有給自己劃分的階層和榮耀之后,跪在這里的,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男人罷了。 宗祁是拉斐爾的。 他是拉斐爾在貧瘠土地里唯一盛開的玫瑰。 拉斐爾即使跪在這里,迎接神明的怒火,也不可能自己毀掉自己的玫瑰。 來到圣殿之后,拉斐爾手指上的上帝之眼溫度終于久違的降了下來,變得冰涼。 在風平浪靜之后,將是暴風雨的來襲。 按照約定,拉斐爾踏入這里后,是應該將第六元素放入約柜中銷毀的,但現(xiàn)在他安靜的跪在地上,遲遲沒有半分動作。 甚至在他身上,也沒有第六元素的存在。 背棄——誓約——的存在。 約柜之上的烏云開始翻動起雷光,于此同時,圣殿之外的華盛頓,鵝毛大雪突兀的被人按上了休止符。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天空的萬雷來朝。 第一道雷從約柜的上空砸下,細微的電流砸到拉斐爾身前一寸的地磚上。即使沒有作用在人體,細微卻狂暴的電流卻在一瞬間內(nèi)包圍了金發(fā)男人,告誡著神明的憤怒。 拉斐爾悶哼一聲,唇角滲出猩紅的血液來。 “喂——!” 經(jīng)過路口的轎車車輪在柏油路上留下深深的褶壑,司機將剎車踩到了底,嘴唇變得煞白。 他撞到人了,連人帶摩托車都卷到車輪旁邊,估計不交代也只剩出氣的份。 這一處路口的人不多,但是監(jiān)控清清楚楚的記錄了這一幕。 完了。 司機顫抖著打開車門正想撥打911的時候,忽然那個被撞倒的人踉踉蹌蹌的從車輪下爬了出來,面對司機的呼喊充耳不聞,繼續(xù)瘋也似的奔跑著,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拐角。 美國司機:…… 還能跑這么快,那,那大概是沒事了吧。 今天的美利堅依然如此神奇。 雷電,雷電。 宗祁已經(jīng)分不清身上到底痛不痛。 剛剛他因為太過激動沒有注意車輛,然后被一輛呼嘯而來的汽車撞到。 其實蠻痛的,估摸在那一瞬間,宗祁的左腿遭遇了一個粉碎性骨折。或者更慘。 但是只是一瞬間,在宗祁心念一動間,他身上所有的傷口和疼痛全部都復原,一切都恢復到從未發(fā)生過的模樣,詭異的令人害怕。 雖然早就接受了自己不死的設(shè)定,但是這樣超出魔幻常理的事實還是讓宗祁內(nèi)心禁不住的發(fā)憷。 這不是賢者之石能夠具備的權(quán)能,賢者之石只能做到不死,并不能這么快速的復原。果然,宗祁猜測自己成為了第六元素的載體,這個事實已經(jīng)明晃晃的擺在他的面前。 就像他現(xiàn)在一樣。 沒有手機,沒有導航,沒有人告知宗祁拉斐爾在哪里,可他只需要心念一動,便能根據(jù)一種直覺得到拉斐爾此時的所在,并且知道拉斐爾如今不妙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