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at first si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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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3號廣播第一次上一個未簽約的樂隊,”勞爾把手機甩到了床上,順勢倒了下去,頭靠著安娜的腿,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語氣,“絕對。” 他說完有些出神,好像還沉浸在剛剛那通電話里。 安娜摸了摸他的腦袋,他忽然又回過神來,“明天我們一起去伊夫那兒嗎?” “不。” “為什么?”他一個翻身,手肘撐在床上,湊到她面前,深邃的雙瞳晃動著幽藍和一抹隱約的青綠。 “我們剛剛說好的。” “不,我沒有同意?!彼f,臉上帶著一種不可置信,“你有這樣的天賦,為什么不加入我們?” “在你拉小提琴的時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嗎?”他盯著她,“這就是我一直在尋找的人?!?/br> “It was love at first sight for me.” 安娜笑了,“原來你過來搭訕時…唔…” 她話還沒有說完,他忽然倚過來吻住了她的嘴唇,一只手捏著她的手臂,另一只手穿過頭發(fā)撐在她的腦后。 她渾身都軟了,舌頭有些顫抖,被他輕松地把弄著,他的舌尖靈巧地勾過敏感點,指尖順勢滑弄著那片肌膚。 他是故意的。 退開后,勞爾臉上帶了點得意洋洋的笑,仍然抓著她的手臂,輕輕撫摸著,帶著一股蠱惑的意味說,“一起去吧,即使是看著我們也好?!?/br> 如果她只是安娜,一切會變得怎么樣?在離開維果以后,她確實很想藏在世界的一個小小角落里,縮成一團,像一只刺猬那樣,只有在不得不成為路易斯安娜的時候,再背負起那個身份。 光有多亮,陰影就有多沉重。 “好?!卑材嚷犚娮约哼@么說,“你不怕嗎?” “怕什么?” 她頓了一會兒,“大多數(shù)樂隊都解散了?!?/br> “我們是不同的,相信我?!彼χf,“我們會很有名的?!?/br> 安娜聽過很多人說這句話,但沒有一個人像他那樣,帶著純粹的自信,讓她下意識地成為夢想的一部分。 他的身上有一種天才式的領袖氣質(zhì),年輕、桀驁、快樂而又執(zhí)著。 不知道為什么,安娜的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那雙同樣年輕的黑色眼睛。 伊夫脫掉了短袖。 浴室里還殘有煙味,他撐在洗手臺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黑色短發(fā)次愣愣冒出來一圈,濃密上挑的眉毛壓著凌厲的黑色雙眼,他的嘴唇艷紅,無數(shù)女孩都為他這幅模樣瘋狂,更別提他彈吉他時后發(fā)出的尖叫了。 但那個漂亮的棕發(fā)女孩一點也不在意。 無論他怎么挑逗、裝出一副脆弱乖巧的模樣,都無法讓她靠近他一些,她只是用那雙棕色的眼睛看著他,還帶了點笑意,好像看透了他所有把戲似的。 但該死,這讓他真的有些上癮了。 他接了捧冷水潑在自己臉上,水珠順著滑落,門外傳來他們的笑聲,小提琴斷斷續(xù)續(xù)地響起,他眼前又浮現(xiàn)出她的模樣。 不能想了,為了樂隊。他有些怔怔地看著水珠滴落到水臺上,琴聲還在繼續(xù),他忽然有些胸悶,自嘲地笑了笑。 就算他長得再好看又能怎么樣呢,她更喜歡勞爾。他也喜歡勞爾,誰會不喜歡一個能逗你笑的天才呢? 他套上短袖走出浴室,勞爾坐在鋼琴前一邊彈奏一邊輕輕哼唱著,安娜靠在一旁拉著小提琴,吉姆和喬治坐在沙發(fā)上寫著什么。 女孩兒微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伊夫對她笑了笑,她的嘴角也露出一點禮貌性的笑。 他臉上的笑加深,帶著點痞壞和灑脫。 伊夫拿起吉他,撥弄出一陣旋律,勞爾回頭看了他一眼,“哇哦!” Fuck off. Let it burn, your heart, my soul. 他對望過來的女孩兒眨了眨漂亮的左眼。 I’m in, babe. “你確定你不進來嗎?”勞爾轉過身,再一次向她確認。 安娜點了點頭,“這是屬于你們的夜晚?!?/br> “你可以在任何時候加入,”他說,“像你之前那樣,那會讓這首歌更加棒?!?/br> 她笑了,“我沒有帶小提琴,勞爾?!?/br> 他有些懊惱地皺了皺眉頭,嘟囔道,“早知道就應該偷偷帶來?!?/br> 他走進工作室,背上吉他,戴好耳機。四個男孩兒站在中間,吉姆和喬治把新長出來的頭發(fā)推平了,而勞爾的金色短發(fā)已經(jīng)長了兩三厘米,微微帶了些卷,在他的旁邊是黑頭發(fā)的伊夫,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視線,而后沖她露出一個迷人的笑。 這是她和勞爾正式成為男女朋友的第一個月,他們在BBC 3號電臺擁有第一場現(xiàn)場直播,而那個從來不缺女孩的吉他手仍然對她抱有好奇。 大多數(shù)情況下,安娜并不介意偶爾玩得瘋狂一些,但絕對不是現(xiàn)在。他們是一支樂隊,沒必要多她一個,卻不能少任何一個。 她對于他們而言,更像是一種民主制度的保障,在四個人無法拿定主意的時候保證他們繼續(xù)往前走,而她對伊夫的好感絕對不足以讓她毀滅這支樂隊。 況且,她更喜歡那個金色卷發(fā)的男孩。 就像他說的,那是“l(fā)ove at first sight”。 在某種程度上,勞爾說服了她。她真的相信,他們會成為一支偉大的樂隊。 “Hello, hurries?”主持人連線到了他們。 勞爾笑了,對她眨了眨眼睛,“Hi Andrew.” “今晚的第一首歌是什么?” “我們將帶來’I always wanna die(sometimes)’【1】,這是我們成立后一個月發(fā)布的第一首單曲?!?/br> “All right, it’s Hurries, live on Radio 3.” “Thank you, Andrew.” 勞爾對他們比了個手勢,抿了下嘴唇,伊夫開始彈奏吉他,他退后一步,對她露出一個笑容,貼近了麥克風,聲音透過電流穿入她的身體。 “I bet you thought your life would ge 我打賭你還自以為人生能夠改變 But you're sat on a train again 但你卻又一次搭上了脫軌的列車” 他閉上眼睛,嘴唇貼著麥克風,好像在親吻情人的面龐,溫柔而輕緩。 “Your memories are series for things you said 你的記憶不過是你說過的話中的風景 But never really meant 永遠沒有真情實意” 伊夫撥弄著弦,抬起黑色眼睛望向她,漫長地、久久地凝視。 “You build it to a high to say goodbye 你將感情高筑 只為離別一刻 Because you're not the same as them 因為你與其他的女孩不同” 安娜忽然想到了維果分開她的赤裸的腿,紋上那只豹子時,她很痛,他享受她的痛,他低下頭來吻她,他說,寶貝,我永遠陪著你。然后他離開了。他已經(jīng)離開了整整一年。 “But your death it won't happen to you 但你的死亡卻未曾降臨 It happens to your family and your friends 它先降臨于你的家人與朋友” 喬治的手從鍵盤移到電吉他上,吉姆敲響架子鼓,勞爾睜開眼睛,像蘇醒的雄獅鎖定她,瘋狂的音樂撲向她,但他的聲音那么溫柔。 “I pretend 我假裝 And I always wanna die, sometimes 我總是想要赴死 或者有時 I always wanna die, sometimes 我總是想要赴死 或者有時” 【不要害怕,一切都會過去的。這首歌很快就能抵上一筆小額貸款?!?/br> 幾周以后,NME雜志在《20支最新樂隊》上發(fā)表了對Hurries的評價,一個月后,他們簽約Parlophone。 “你們樂隊總共有四個人,誰是掌管樂隊的?” “我們有第五位成員,她是老大?!?/br> 大多數(shù)歌手、樂隊的專輯走向都是從個人到世界。但我想描述一個自以為懂得愛的天才眼里只有世界,他的第一首歌就是獻給其他受傷的人,而在他失去安娜以后,他才明白什么是愛。 【1】BGM來自The 1975。我超愛這支樂隊,后續(xù)還會有他們的歌,強烈建議邊聽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