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顆糖
春季來臨,學(xué)校開了學(xué)。 新學(xué)期,在所有人都還沒切換到學(xué)習(xí)模式的時候,安怡是個例外。 她提醒自己不能放松警惕,以免連第二名的成績都保不住。 就這樣一直保持,安怡確信,在高考這座獨木橋上,她必定不會被人擠下。 時間雖然緊,但是有同學(xué)來找她問題時,她依然耐著心分析著解題思路。 “你后面的題答的潦草是因為你答題太慢,你要多練練小題,像前面這些題,有很多是一眼就能看出答案的,你前面答的快,后面自然就有時間解大題了?!?/br> 安怡手里轉(zhuǎn)著筆,一邊說著話,眼神一邊往前面掃,她不由自主想到蘇祺軒。 每次考試,他總是第一個交上試卷的那個,速度和準(zhǔn)確度在他這里是兼?zhèn)涞摹?/br> 嘴上不說,但安怡心里是羨慕的,她知道蘇祺軒是不同的。 在所有人都咬起牙使勁時,他可以低調(diào)又沉默地保持第一名的水準(zhǔn)。 這太難讓人忽視了。 所以,她也有從沒與人說過的心思,她學(xué)他握筆的姿勢,學(xué)他轉(zhuǎn)筆的手勢,學(xué)他寫字的習(xí)慣,學(xué)他答題的思路。 嘴上嚷嚷著總有一天要超過他,背地里卻慢慢沿著他走過的路線,一步步跟著他,她喜歡在后面默默看著他。 直到多年后,他又一次入了她的夢。 夢里他還是穿著干凈白校服的少年,他依舊坐在她座位前面,課桌籠不住他的長腿,他把一只腿伸出來,轉(zhuǎn)過頭沖她笑,風(fēng)從敞開的窗戶中吹出來,桌面上白花花的卷子嘩啦啦的響。 她探出身子,想遮住他的眼睛。 夢醒了,眼淚就流出來了。 * 這幾天溫度迅速回溫,天亮得早,人也變得活力滿滿。 秋褲脫下來,走起路來輕松不少。 一下課,她就被叫到教室辦公室。 班主任正在批改作業(yè),頭也不抬地說,“今天李老師家里有點事,他的課我跟他調(diào)換,你下午通知一下班級?!?/br> 安怡瞪圓了眼睛,驚喜道,“那今天沒有化學(xué)課啦?” 班主任皺著眉頭,抬頭,“明天不也一樣么?” 安怡立刻低下頭,“對對對。” “噢,還有…” 本來準(zhǔn)備推門離開的安怡,聽到他的聲音,止住了腳步,回過了頭。 班主任扣上筆蓋,摞好了作業(yè)本,“我剛才讓蘇祺軒去實驗樓找李老師呢,你去實驗室看看他還在不在,把他叫回來吧?!?/br> 安怡淡定回答,“好?!?/br> 懸著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自從上次生日會被人撞破她和蘇祺軒后,她就特別怕她戀愛的事會被人捅出去。 所以,她最近都不愛往辦公室湊。 天越來越熱是原因之一。 最關(guān)鍵的一點就是,看見班主任,她心虛。 實驗室里,光線昏暗,窗門緊閉。 角落玻璃柜里,一具人體骨骼有些陰森。 反光的玻璃映著重迭起伏的人影。 蘇祺軒按著她的肩膀,把她推坐到桌子上,上半身校服紐扣全部被解開。 粉色胸罩按扣已經(jīng)被打開,松松垮垮掛在安怡身上。 蘇祺軒一只手扶住了安怡的腰,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 褲子都沒有褪下,只拉開了拉鏈,臀部往前送出和后退,他看到他的分身在洞口進進出出,他的眼神才有了變化。 這次,是安怡先主動的。 午休的實驗樓里,空無一人。 在走廊的拐角處碰巧就撞見了他,安怡突然拉住了他,帶他進了一間實驗室。 先把門鎖上。 再拉住他的胳膊,踮著腳,在他耳邊小聲說,“要不要來做?” 怎么可能拒絕呢? 沒有空調(diào)遙控器的實驗室。 留下來的汗珠,滴到了寬大的桌子上。 又熱又悶。 但還是忍不住往他身上貼。 之前面對班主任的那一點心虛,在見到他之后煙消云散。 在所有感受里,快感排第一名。 zuoai的快感。 她一點點吞沒掉自己的性器,這樣的快感,煎熬又興奮。 蘇祺軒咬著嘴唇,完全挺上去,直直貫通她,撐得她小腹微微突起。 guntang的性器在她的通道里,分不清誰比誰更熱,她艱難的站起身,推他坐到了椅子上,再坐下。 騎坐到他的身上,這樣沒有一絲縫隙的摩擦,讓她全身顫抖,“嗯…” 伏在蘇祺軒的肩頭,小腹被填得又漲又酸澀,她需要被安慰。 于是她稍稍提臀,讓性器抽出了一點,蘇祺軒卻緩慢動了起來。 他一點一點加速抽插地動作,不斷的填補了她欲望的缺口。 一陣陣的潮水往身體外涌。 一切都在暗示,她有多渴望他的征踏。 “嗯…一會是不是食堂該關(guān)門了?”安怡扶住他的肩膀,輕輕擺動著腰,眼神迷離地說。 他瞇著眼看她陷入情欲的媚態(tài),“沒關(guān)系,我給你點別的吃。” 安怡伸出胳膊,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我…我快到了…” 每個字都輕飄飄的,帶著呻吟,搖搖晃晃飄到他耳朵里。 他扣住她的腰,故意不再動了,“那我希望慢一點?!?/br> 癢得不到疏解,仿佛有一大把絲縷纏繞在身上,連腳趾頭都要緊繃。 “動…動一下呀?!彼t著臉,低眸看他,昏暗中,她像是沁著妖氣的寶石。 下一秒就要吸人精血。 看著她入神,他帶著沉重的喘息聲,暗啞道,“就動一下嗎?” 肌rou一緊繃,性器向上挺,使勁沖撞了一下后,他又抽出來。 “cao我?!卑测е?/br> 她話音剛落,蘇祺軒就吻了上去。 她的話,是最后的一道城門,他進入迷幻之城,再不回頭。 充斥著對方口腔唾液的味道,伴著彼此的鼻息,混合著jingye腥氣。 好像還有一點花香,蘇祺軒知道,那是安怡的味道。 最后的沖刺,每一下都摩擦到蘇祺軒的皮帶扣,金屬的聲響還有碰撞的水聲,加在一起,是擋不住的色氣。 灼熱利刃盡根吞沒,安怡徹底失了力,癱坐在他身上。 臀部貼著的手掌,支撐著她的身體,他的頭埋著她頸間,低低喘氣。 小腹上全是他射出的jingye,可她再沒有力氣去顧及了。 直到晚上放學(xué),安怡都還沒有緩過來力氣,走在路上,連腿都是軟的。 等著公交車的時候都要靠一下旁邊的柱子。 遠(yuǎn)處十字路口,紅綠燈變換。 公交車停下來,敞開大門。 蘇祺軒淡淡地說, “我有點事,今天你自己回吧。” “哦…好?!卑测宪?,轉(zhuǎn)過身從他揮了揮手。 夕陽昏黃,鳥兒從低矮樹叢中飛起。 對面路邊,一輛黑色賓利已經(jīng)停了很久了。 直到女孩走后,它車燈亮起,駛了過來。 穩(wěn)穩(wěn)停在蘇祺軒面前,車窗搖下來,露出女人精致的面容。 那雙與他相似的眼眸緊緊注視著他。 “祺軒,好久不見了,兒子。” 就連微笑都是他最厭惡的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