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好,我知道了?!庇釔倧暮砂锾统鰩资畟€銅板遞給他:“這個你拿著,幫我給他們好嗎?” 趙宏終于抬起頭來,清秀的小臉上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謝謝?!?/br> “不客氣?!庇釔傂π?,這才進(jìn)屋了。 身后趙宏看著里的銅板,歡喜的跑出去了。 俞悅進(jìn)屋便在想,古代才是貧富差距最大的時代,之前是沒有能力,現(xiàn)在她也算是個小富婆了,那能幫就幫一下吧。 只是她年紀(jì)不夠,而且是個女孩子,在這個世道辦事,始終不太方便,鄉(xiāng)試明年十月份開始了,還有時間,待會兒問問顧翎,看他有沒有辦法。 然而等他回來,都已經(jīng)入夜了,顧大娘等了一會兒,見他還沒回家,就直接先吃了。 等吃完了,洗完澡了,他才回來,兩頰通紅,眼神迷蒙,看著就像喝醉了。 俞悅是出來上廁所看見的。 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喝醉了? 俞悅瞪大了眼,今天走的時候才說酒都不喝的,現(xiàn)在就醉了回來,打臉不? 心腹徘,俞悅還是將人扶著,顧大娘剛剛正好進(jìn)屋。 “你喝酒了!”俞悅很肯定的說。 顧翎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有點(diǎn)頭暈,這一世還是第一次喝酒,身體受不住,但也還好。 本來那錦衣公子是讓他直接留下的,不過他還是堅持回家了。 顧翎乖乖點(diǎn)頭,牽著她的,guntang的心觸及俞悅冰涼的,兩人一時間都有些不自在,觸感太明顯了,他低聲道:“喝了一點(diǎn)?!?/br> “這是一點(diǎn)?”俞悅不信,翻翻白眼,想著待會兒要不要弄醒酒湯?轉(zhuǎn)念一想,還是算了,省的下次再喝的這么醉。 顧翎委屈的看著她,俊秀的臉蛋上寫滿了真誠:“真的,我酒量不好,一點(diǎn)點(diǎn)就醉了……” “好吧,信你了?!庇釔偝冻鲆粋€笑容,將人丟在床上,然后將她茶壺倒?jié)M水,進(jìn)屋放著。 顧翎就坐在床邊靠著床沿,見她終于停下來,咧嘴一笑,伸出兩只,可憐巴巴的說:“抱抱——” 那聲音奶聲奶氣的,在這安靜的夜晚十分響亮,俞悅渾身一震,驚訝的看著他,見他只是看著自己傻笑,這才松了口氣。 酒精果然不同凡響。 第46章 顧翎臉頰通紅,眸子水潤,十分無辜的看著俞悅,嚇得她抖了抖。 “你先睡,我去找大娘來?!庇釔傦w快的說完,跑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顧大娘進(jìn)來,見兒子正坐在桌子邊喝茶,放下心來,將里端著的盆放下:“悅悅說你喝醉了,今天喝了多少?” 顧翎茫然的搖頭,說:“沒多少?!?/br> 看來還是沒有徹底醒,顧大娘用他的洗臉毛巾沾了熱水,抹在他臉上,蹂躪了兩下,便道:“好了,醒了嗎?” “醒了?!鳖欞岽蛄藗€哈欠,看看窗外已經(jīng)黑漆漆了,便讓顧大娘出去,隨意洗洗就睡下了。 次日,顧翎一直到日上竿才起來,沒人打擾他,大家都各忙各的,俞悅則在寫孤兒院的計劃。 途出來透透氣,便看見顧翎正在院子里活動身體。 “清醒了嗎?”俞悅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顧翎回頭,他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不過還算精神,從不喝酒的人陡然喝醉,還是有些傷身的。 顧翎點(diǎn)點(diǎn)頭,昨天喝醉回到家里的記憶都沒了,所以他很自然。 見他不在意,俞悅也只當(dāng)沒發(fā)生過的,記起自己正要做的事,便道:“你在這等著,我給你看個東西?!?/br> 說完,也不等他回應(yīng),便直接跑進(jìn)去了。 顧翎摸摸鼻子,繼續(xù)曬太陽。 一分鐘后,俞悅拿著兩張寫滿了字的紙出來。 俞悅道:“昨天我看見趙宏和一個小孩……” 她將昨天見到的事說了一遍,“趙宏說那樣的孩子有十幾個,我想肯定不止這么點(diǎn),要我全部收留負(fù)擔(dān)不起,就想成立一個孤兒院,對于十歲以上的孩子,在冬天開放,剛好冬天的這個月教他們一點(diǎn)藝,以后也能自保。” 孤兒院本應(yīng)該一年四季開的,但限于她的經(jīng)濟(jì)能力,承擔(dān)不了那么多人。 她交給顧翎的這兩張紙上已經(jīng)將她的想法基本都寫出來了,只是有些細(xì)節(jié)方面還不夠完善。 顧翎本來輕松愜意的面容嚴(yán)肅起來,他仔細(xì)的看完上面寫的,覺得還是可以實施的,只是錢不太夠。 “這個想法我覺得很好,不過實施起來我們不止錢財不夠,而且人也不夠,先等等,我去問問幾個朋友,他們應(yīng)該能幫個忙。” 顧翎想了想,覺得就他們兩人,肯定不行,可惜前世的記憶不夠充足,他無法知道俞悅上一世是怎么做的。 俞悅理解,趕緊讓他去。 直接被驅(qū)趕了,顧翎有點(diǎn)傷心,然而看著她期待的臉蛋,還是認(rèn)命的跑出去了。 俞悅則去了火鍋店找鄭若明。 火鍋店的生意在這寒冷的冬天甚至超過了有朋酒家,俞悅?cè)サ臅r候樓上樓下都坐滿了。 掌柜的一見俞悅過來,立馬站起身:“來找老板的吧?” “嗯,他在哪?”俞悅點(diǎn)點(diǎn)頭,她年紀(jì)小,一到這里來,就引來周圍幾桌人的視線,有些不習(xí)慣的側(cè)過身子。 掌柜的忙走出來:“我?guī)?。?/br> 俞悅道:“多謝?!?/br> 鄭若明正在后院的一間房里查看賬目,掌柜的敲過門后就讓俞悅進(jìn)去了。 兩個賬房先生站在鄭若明的面前,鄭若明神色嚴(yán)肅,屋子里的氣氛很緊張,倒是俞悅一進(jìn)來,就緩解了這個氛圍。 人看向她,兩個賬房先生忙躬身道:“二老板?!?/br> “別客氣了?!庇釔偢尚?,總覺得這個聽不習(xí)慣,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不管這里的事了。 鄭若明站起身,露出一個笑臉,剛要說什么,忽然想起來,讓賬房先生先出去了,親自關(guān)好門,才問:“你這無事不登寶殿的,說吧,有什么事?” “我想成立一個孤兒院……”俞悅說,因為紙張被顧翎拿走了,她只能用口述的將自己要的東西說出來。 鄭若明臉色同樣慎重起來,仔細(xì)的看了看俞悅,待她說完,忽然笑道:“你挺有愛心的?!?/br> “我的愛心也是在有能力的條件下,如果你能幫忙,這件事又能做的更大,受益更多的孤兒,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只是小范圍的幫助一下?!?/br> 俞悅說的很誠實,但還是有些緊張,要一個商人在沒有任何利益的情況下舍出這么多時間金錢來做事,有點(diǎn)懸。 鄭若明抿唇,認(rèn)真思考了好一會兒,說:“你剛剛說請人教他們藝,到時候可以為我做事?” “對,比如你店里的店小二,我想經(jīng)過幾天訓(xùn)練,他們肯定有能力當(dāng),到時候你提供吃住,我想他們會很樂意,等他們熟練了,你再根據(jù)他們的能力給予月錢……”俞悅解釋了一通,最后補(bǔ)充:“當(dāng)然,不可能就你一家,因為你吃不下,會根據(jù)你們幫助的時間長短而簽訂勞動合同,我想他們肯定會感激你們的,關(guān)于你鄭氏的名聲也會好很多……” “你想法很有?!编嵢裘鼽c(diǎn)點(diǎn)頭,眼有了一些笑意:“你似乎有點(diǎn)說服我了?!?/br> “我很希望你能幫忙,最起碼在人力方面幫忙,我找不到藝師傅教他們。”俞悅苦笑,難就難在這里,古代的藝都是一脈相傳的,不會隨意傳給外人。 “這個我也很難找到人?!编嵢裘鞣鲱~,也有些苦惱。 “那淺顯一點(diǎn)的,粗糙一點(diǎn)的藝,能行嗎?”俞悅道:“我可以教他們做飯,但做飯需要的食材也是一不小的開支,也不能長久……” 鄭若明驚道:“你這么大方?” 俞悅笑了:“其實有點(diǎn)舍不得,但留著也是浪費(fèi)了,我又不做……” “將你會的交給我,孤兒院我來辦?!编嵢裘鞴麛嗟拈_口,將這件事定下。 俞悅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見他神色認(rèn)真,一時都沒敢說話,好一會兒才有些遲疑的問:“你確定?” “確定,你如果能將你會的都交給我,這點(diǎn)錢算什么?!编嵢裘骺隙ǖ狞c(diǎn)頭,廚師最重要的是菜譜,既然俞悅愿意將菜譜拿出來,他舍點(diǎn)錢算什么。 既然鄭若明這般說了,俞悅也同意了,不過不是一口氣的,畢竟華八大菜系,慢慢來。 兩人做成功這交易,剩下的就由鄭若明派人來解決資金的問題。 “你等一會兒,我派人跟著你,有什么需要的就跟他說,等他回來我會解決的。”鄭若明歡喜道。 俞悅點(diǎn)頭。 見他出去了約莫半個小時,回來身后便跟著一個年男人,瘦高瘦高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容貌普通,氣質(zhì)很好。 “這是我鄭家的副管家叔,以后他會跟著你,有什么事就吩咐叔去辦便可?!编嵢裘鹘榻B了一下。 俞悅喊了一聲叔,在他的見證下,俞悅和鄭若明簽訂了第二份合同。 “先將孤兒院的事解決了,再履行這個合同的義務(wù)吧。”鄭若明笑笑,將兩人送出去了。 事情這么容易解決,俞悅都有點(diǎn)不真實。 走在路上,都還有些頭重腳輕。 “俞姑娘,少爺在路上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那我建議接下來先選好房子。”走了一段路,見俞悅還有些不在狀態(tài),叔便出言提醒。 俞悅頓住,不好意思的笑笑,說:“好,你先去找比較偏僻一點(diǎn)的,這樣便宜一些,但一定要大,房間什么的都得充作,做成兩層樓的房子,每個房間都是一個單間……” 俞悅說完自己的想法,然后問了一句:“這樣能行嗎?” “自然可以?!笔搴Φ狞c(diǎn)頭,平凡的臉上從容淡定,但一雙漆黑的眼眸閃爍著睿智的光芒,他覺得俞悅這個提議很好,房間都一樣,沒有區(qū)別對待,兩層樓還節(jié)約空間。 “不過現(xiàn)在冬天已經(jīng)到了,我希望你能先租個房子給那些人住,然后找人開工動土,估計年后就可以正式成立孤兒院了?!庇釔偤鋈幌肫瓞F(xiàn)在的情況。 時間不夠了,這里的冬天太冷,沒衣服穿很容易生病,古代僅僅是一個風(fēng)寒死亡率便很高了。 叔理解的點(diǎn)頭,將俞悅送到顧家,這才往回走。 到了下午,吃飯時間,顧翎還不見回來,顧大娘臉色不太好了。 “顧翎這是怎么回事?這兩天天天往外跑?就算有把握,明年會試在即,也不知道好好復(fù)習(xí)。” 她語氣嚴(yán)肅,俞悅跟她相處這大半年的時間,這算是第一次見她真的生氣。 然而罪魁禍?zhǔn)子釔偳倪溥涞陌秋?,不敢說話。 鄭家雖然家大業(yè)大,但也不能指望他一家,不然做出來的東西肯定大打折扣。 俞悅期待著顧翎回來帶給自己好消息,吃飯都沒多少心神放在上面,吃了不少平時不愛吃的蘿卜。 吃到嘴里苦苦的,俞悅忽然驚醒,看著面前盤子里白色絲狀物體,問:“大娘,白蘿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