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顧月舔舔左邊的小虎牙,帶著戾氣。 下課,她直接去了陳昱班級。 顧月敲了敲前面的桌子,“叫你們班陳昱?!?/br> 被敲桌子的女生看著她,明顯有著懼意,畢竟是校里出了名的小太妹。 只好扭過身,“陳昱,有人找。” 陳昱坐教室靠后的位置。 聽了聲,抬眼,入目就是頂著雜亂的長發(fā)的少女。 明明是一雙小鹿眼睛,偏偏要扮做兇相。 他往后推了把椅子,起身走出來。 顧月就那么并不怎么友好的看著他,直到他走到自己面前。 高挑的身形,足足高出了顧月大半個腦袋。 就這么對視,還有個屁的威懾力。 “找我有事?”陳昱停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顧月咬牙,“你,過來?!?/br> 說完轉(zhuǎn)身,到了走廊。 陳昱懶洋洋的跟上。 身后,十幾個人好奇的探出腦袋來看,控制不住的想這年級一二終于有故事了。 兩個人在學(xué)校幾乎成了傳奇,都同時非常不給面子的甩第三幾十分。 陳昱忽然轉(zhuǎn)過頭,掃了眼八卦的同學(xué),聲音冷淡,“高考考這個?” 眾人:“……” 打擾了。 顧月轉(zhuǎn)過來,差點撞上陳昱的胸口。 嘶了下,“你就不能離我遠(yuǎn)點?” “可以。”陳昱往后一步,看著她,“你想說什么?” “那個出口是不是你告密?”顧月瞪著他。 陳昱都不掙扎一下,點頭,“嗯?!?/br> “我不是說都給封口費了,封口你知道什么意思吧,要我給你解釋?”顧月氣到吐血。 “如果我理解的沒錯的話,你的封口費針對的是你逃課,而不是我要犧牲道德對學(xué)校公物損害知而不報?!?/br> 陳昱笑了下,“當(dāng)然,能為學(xué)校阻止學(xué)生逃課貢獻一份光熱也在我的考慮之中?!?/br> 顧月:“……” 她抓了抓頭發(fā),有一種想打爆他的狗頭的想法。 “陳昱,有沒有人說過你就是一混蛋?!?/br> “嗯,你是第一個?!?/br> “你知不知道我外面有人的,你這樣出去,很容易被打的?!鳖櫾缕ばou不笑的。 陳昱點頭,“想校園欺凌我?” “不只是想,馬上就是既定的事實了?!鳖櫾录m正。 瞪著眼時,小鹿眼睛圓圓的,黑瞳孔里寫滿了認(rèn)真。 陳昱還挺想笑的。 甚至有點想讓這姑娘看看自己說這句話時的樣子。 這樣很不小太妹。 “威脅我?”陳昱往前了點,斜著身整個人像是虛靠著她。 懶洋洋的,哪里有半點被威脅的樣子。 囂張! 顧月哼了哼,惡狠狠的留下一句,“你等著?!?/br> * 當(dāng)天下午,吳時告訴她,還可以翻墻出校,哪里平時沒人,安全。 她跟著出去,瘋了一下午,倒是把找人揍陳昱的事給忘的一干二凈。 倒是陳昱,多看了門口兩眼。 一直到放學(xué),嘖了聲,覺得現(xiàn)在的小太妹未免太不敬業(yè)了。 幾個人玩到天黑,索性湊一塊吃宵夜。 吳時笑了笑,“等會,一哥們兒等會跟我們一塊?!?/br> “誰?”顧月看他一眼。 “你見過,不過我先不告訴你,等著驚喜。”吳時咧嘴,神神叨叨的。 等人到了。 顧月喉嚨里溢出一聲呵,真是好大的驚喜。 白日里那點仇怨現(xiàn)在一股腦全冒出來了。 她沒去找他,他倒是主動送上門了。 吳時上去靠著陳昱的肩膀,“這就是我說的新朋友,陳昱,都聽說過吧?!?/br> “吳時你可以啊,上一次那事還能交上朋友,賺大發(fā)了。” “那是。”吳時毫不掩飾得意。 吳時坐下,給陳昱騰出了個位置。 一抬眼就看到顧月直勾勾的目光,挑眉打趣道:“小月月你怎么回事,陳哥是長的不錯,但你這么一直盯著人看也不好吧?!?/br> 她真的好想打死他啊。 顧月收回視線,哼笑一聲。 “不是五講四美的好學(xué)生么,能跟我們玩?可別讓人父母覺得是我們帶壞了他?!?/br> 陳昱直視她的眼睛,“也沒規(guī)定五講四美的好學(xué)生不能出來吃個宵夜不是?!?/br> “宵夜倒是沒規(guī)定,但是好學(xué)生可不是不該跟逃課打架的壞學(xué)生待一塊。讓別人看見了,會怎么說你?” “感化歧途少年少女的正義之士?” “……” “哈哈哈哈我怎么突然發(fā)現(xiàn)你們可以來個相聲了,這以后可以試著發(fā)展一下。”吳時笑的拍著桌子,肢體動作非常夸張。 顧月掃他一眼。 吳時頃刻間住了嘴,眼里的笑意卻是怎么也憋不住。 一起的幾個女生顯然對陳昱有不少的興趣。 這幾年一直存在老師嘴里的模范生突然活生生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而且顏值各方面條件也不錯,嗒一不小心就關(guān)心過度。 整頓飯下來,圍繞的全是陳昱二字。 顧月聽著就煩。 一個人吃東西,一杯一杯的啤酒往下倒。 惡狠狠的,像是在吞食陳昱的rou。 突然間,電話響了。 顧月看了眼備注,手下意識就抖了下。 “安靜會?!鳖櫾绿郑_定每一個人都瞬間住嘴的時候,才不急不緩的滑向了接聽。 “哥,這么晚了有什么事???”顧月下意識摸了摸頭發(fā),仿佛只是透過電話,就能看到她放肆的頭發(fā)。 “回家了啊,當(dāng)然回家了,不然這么晚了你以為我在什么地方?” “沒呢,我朋友可都是些早起早睡得好學(xué)生,當(dāng)然,我就是想出來玩還沒人一起呢?!?/br> “……” 這種焉了吧唧又安分的不行的語氣,只會出現(xiàn)在她對親哥顧澤上,幾個一起玩的早已經(jīng)習(xí)慣。 低頭吃起東西,安靜的不發(fā)出一點聲音來。 唯有陳昱,直著身,一臉的躍躍欲試。 顧月登時睜大了眼,對著陳昱使勁兒的搖了搖腦袋。 “那可不行。”陳昱嘴角噙著笑意,無聲的緩慢的說出了這四個字。 顧月恨不得將那張嘴給縫上。 “你想死嗎?”顧月張開的嘴,唇形被放大。 “試試看?” “我真的會殺了你的!” “等著你?!?/br> 顧月頭疼,“我求你,當(dāng)我求你了可以?” 陳昱笑了下,垂著腦袋,專心吃起來。 上輩子她顧月一定是欠了陳昱,所以這輩子是來還債的。 等陳昱專心吃起來,顧月也松了口氣,跟顧澤打電話時撒謊的技術(shù)也越來越純熟,而且從善如流,反應(yīng)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