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舌尖抵了下牙齒,聲線慵懶到漫不經(jīng)心,“還玩嗎?” 瘆的慌。 好像姜念要是敢說還能玩之類的找死的話,估計顧澤都可以直接單手扭掉她的腦袋,直接往垃圾桶里給扔了,沒準還能歸類到可回收。 “不玩了?!苯铍p手疊在腿上,做著乖巧的姿勢。 “哦,剛看你不是玩的挺高興的?”顧澤懶懶的掀著眼皮,語氣單純的只是問出自己那點疑惑。 姜念求生欲十足的搖頭。 但等顧澤一抬手時,姜念下意識起了應(yīng)激反應(yīng),心里咯噔一聲,同時就要起身逃離下一秒的兇案現(xiàn)場。 還沒起身,手腕就被扣住。 顧澤看著她,問:“跑什么?” “想,想喝水?!苯钫f句話都磕磕巴巴的,并看了眼自己的手腕,那么細,捏在顧澤的手里,像是他用點力就能折斷那樣。 “緊張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鳖櫇蛇€很安撫性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揉了兩把細細軟軟的頭發(fā)。 就在姜念以為顧澤也并沒有很生氣的時候,大掌往下一滑,繞到她后脖頸的位置,像是捏住了小姑娘的命門似的,用了點摁了下。 她就那么被提溜過去親上了。 姜念睜著杏眼,對突如其來的這一下沒有防備,抬著的兩只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最后實在是被吻的急了,只能伸手去拽顧澤的肩膀。 顧澤跟座山似的,紋絲不動。 關(guān)鍵是,親也就算了,顧澤這個狗男人還喜歡咬。 好多次,姜念覺得自己非得被顧澤啃著吃進肚子里去,都快對這玩意起了陰影了,可是看到那雙長的不像話的睫毛時,心里酥酥、麻麻的,又像是甘愿的。 正在姜念跟個小崽子似的被摁在沙發(fā)里親的難分難解的時候,門被象征性的敲了敲,聲音不大,并沒能引起任何的注意。 直到門口多了兩個身影,其中一個笑吟吟的道:“念念,我做了點咖喱,給你們送點過來……” 江荷剩下的那點語氣助詞全部被吞咽進了肚子里。 正因為深知這屋子里各個角落里都放著攝像頭,江荷都快要因為這里在拍什么有點尺度的都市劇。 她愣在原地,耳尖都泛著紅,手足無措的去看楚宴。而楚宴則是司空見慣,一臉平淡的捂住了江荷的眼睛。 自己則是大咧咧的站著,抬腳踢了下門:“你們兩個能不能停一下,現(xiàn)在這年頭親嘴幾句能親飽嗎?” 可真行,這都到了吃飯的點了,兩個人看起來精神氣挺足的。 到底是剛結(jié)婚,比不得。 被吻的懷疑人生的姜念好不容易聽到了點聲音,攀著顧澤的肩膀時看到了一高一矮的兩個人,江荷無措的被捂著眼睛,楚宴則是半垂著眼看著他們。 姜念:“……” 她不要活了,啊啊啊啊??! 顧澤也聽到聲音,也沒著急回頭,反而看了眼姜念一副受刺激的小表情,勾唇笑了下后扯了個抱枕塞在她懷里后,才不緊不慢的起了身。 黑色的眼睛里,帶著濃重的欲色。 見了楚宴,迅速的淡了下去。 兩個男人彼此看了眼,楚宴也沒打算多話,遞過手里用保鮮膜包好的瓷白的大碗,“我老婆做的,給你們分點。” “謝了?!?/br> 江荷則因為尷尬,即使被捂著眼睛,唇彎著微笑的弧度,可勁兒的搖頭。 楚宴斜了眼在沙發(fā)里快要縮成一團的姜念,即使頂著個抱枕,也沒有妨礙她從頭發(fā)絲里都要傳遞的羞怯跟窘迫。 好心好意的跟顧澤提議,“真不要哥哥教你兩招?” 顧澤:“……” “滾!” “呵,你當什么人老子都愿意教么?” “你當什么人說了這種話還手腳健全么?” 江荷:“……” 姜念:“……” 這兩個幼稚又暴躁的兩個男人要不要給攝像頭一點存在感? 好歹都是業(yè)界大佬,能不能不要跟高中的那些小破孩說話一個口氣,給還處在下面的小孩一點對頂尖的幻想。 然而,并不能。 兩個人都非常小氣的哼了哼,互相不待見的冷眼以對。 * 雖然楚宴討厭,但是送來的咖喱是很美味的。 兩個人在相對著吃飯時,顧澤意外的挑了下眉,道:“味道不錯,能娶到江荷也算是他唯一的優(yōu)點了?!?/br> 姜念點頭簡直不能再認可。 但后面想想,這段播出去后,他們倆狗男女大概要被楚宴的顏粉摁在地上摩擦了。 吃過飯,姜念提議看電影消磨時光。 她選了部白若的巔峰之作,雖然前前后后都看了幾十遍,但是并不妨礙她對女神從腳尖到頭發(fā)絲的頂禮膜拜。 如果有一天,有一天她的演技能及上這四分之一,那她將會非常愿意承受顧澤跟初戀雙宿雙飛后留給她幾十套豪宅以及這輩子燒都燒不完的錢悲慘的結(jié)局。 看到女神親眼看到老公出軌,隱忍不發(fā),面對好友時咬碎牙哭著笑出來的時候,姜念也感受到那份心痛,眼眶里的眼淚氤氳。 顧澤對這種感情向來是無感的。 可是轉(zhuǎn)頭,就能看見枕著自己頭發(fā)尖兒的小姑娘紅著眼,抽噎吸氣的動作都很細微,像是下一秒隨時都能情緒崩潰,哭的不能自已。 但是沒有,從始至終,細聲細氣的。 “哭什么?”顧澤低著頭,抬著指腹擦掉眼尾那點搖搖欲墜的眼淚,姜念下意識埋頭去揉眼睛。 手還沒碰上,就被拉開,顧澤扯了紙巾,耐心極好的一點一點的抹掉那點濕潤。被水霧模糊的眼睛的視線漸漸清晰,顧澤的臉再次清晰起來。 好看的。 好看到即使從這樣刁鉆的角度,也無損其顏值。 姜念伸手,圈住顧澤的脖頸,有點費力的抬起小腦袋,吻到顧澤的唇角,慢吞吞的蹭了蹭后,抵達中心處。 很輕,很軟。 胸腔里仿佛狠狠一震,顧澤睜著深不見底的眼睛就那么看著她,灼、熱的視線仿佛要將姜念給看出個洞來。 托著姜念后背的手臂僵硬了下后下意識就要收緊,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姜念那把骨頭都給揉碎了。 看電影沒來得及冒出來的眼淚現(xiàn)在硬生生給擠出來了。 姜念嘶了聲,嬌氣的喊著:“疼,疼,疼啊?!?/br> 一把嗓子軟的讓人神魂顛倒的,一小團邪火從耳膜竄起,迅速往下,直抵小腹,不可抑止的起了反應(yīng)。 顧澤松開了力道。 沉著的眸子里黑的欲滴出水來,就那么直勾勾的望著她。姜念被看的心慌,像是漸漸意識到危險所在,下意識要起身。 動作間,背抵著的那點有不尋常的感覺。 guntang的,有點硬度,但……又不那么一樣。 “啊。”姜念短促的叫了聲,回憶起之前的某次事故時也曾觸碰過的,動作極快的推著顧澤起身。 短短的幾秒內(nèi),小姑娘幾乎連耳尖都是紅的滴血,剔透的杏眸望著他的時候,特純潔無暇,看著他像是看著什么臟東西一樣。 顧澤:“……” 心好累。 有些東西,并不是他這等凡夫俗子可以控制的好嗎? 姜念局促站了好一會,臉紅的幾乎都能讓人懷疑這頭上下一秒是不是得冒蒸汽時,她生硬的道:“我,我,我去睡覺了?!?/br> “嗯。”顧澤應(yīng)了聲,就要起身。 姜念頃刻間就想到臥室的那一小盒,叫著道:“不不不,不要,我先上去,你,你冷靜冷靜,再上來。” 被嫌棄的某人動作一頓,又重回沙發(fā)里。 他已經(jīng)很想弄死自己了,還能怎么冷靜。 * 顧澤一個人,在樓下看完了這部幾乎用眼淚泡出來的電影,竟然有點感同身受。 等他上樓,看見,姜念卷著被子恨不得縮在一角。 他沉默了下,洗澡,出來,掀開被子的一角,躺下。 兩個人的中間,隔著科莫拉多大峽谷似的距離。姜念背對著她,小身板仿佛就一手掌寬,蜷縮起來時跟像是可以捏在手里玩似的。 睡著的人,在顧澤躺下時,不可抑止的抖了下,裝睡裝的極度失敗。 顧澤都要開始懷疑自己是個什么變態(tài)了。 表白完,連摟老婆睡覺的福利都沒了? 他這是越活越往后退了啊。 過了會,耐不住寂寞的某人伸出手臂來,隨手就將人撈過來摁在懷里抱著的時候,姜念裝不下去,雙手攀住他的手臂。 就在顧澤以為姜念接受時,聽到小姑娘甕聲甕氣的帶著鼻音道:“不要,你太硬了?!?/br> 顧澤:“……”這他媽誰能頂?shù)米。?/br> 姜念:“……”我不想活了! 本來只是姜念嫌棄顧澤渾身跟塊石頭似的硬邦邦的一句,結(jié)合上一幕的情景,跟現(xiàn)在的姿勢,放在此時此刻很難不讓人多想。 說完上一句又徹底給慫了的姜念恨不得把自己蜷縮成個球,顧澤忽然雙臂撐起上半身來,掰正姜念朝向,讓她面對著自己。 臉上還沒能褪去血色的姜念死死的閉著眼,又長又密的睫毛抖的厲害,一副我還小能不能不要吃我的小可憐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