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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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宜安立刻道:“能見么?” “自然,等生下來就能見到了?!?/br> 趙宜安便連連點頭:“見見見,我和小陸一起見它?!?/br> 聞言,蓮平微愣,抬起頭,趙宜安已沉浸在突如其來的期待中,倒沒察覺自己喊了趙陸什么。 垂頭思索一番,蓮平并未多問,只引導著趙宜安摸自己的肚子,叫她一同聽胎動。 坐了一會兒,蓮平便要告辭,趙宜安有些失落:“這就走了么?” “是呀,”蓮平聲色溫柔,“原本擔心娘娘過得如何,這會兒親眼見到了,奴婢的心也就放下了?!?/br> 她和元嬤嬤、和宣荷一樣,被趕出玉禧殿時心有不忿,想著趙陸往常對趙宜安冷漠,孫太后跋扈且心胸狹窄,趙宜安又失去先帝親女的身份,不知道要吃多少苦,每每思及此處,便忍不住落淚。 后來又聽說趙宜安成了湖嬪,可以讓她們回去繼續(xù)伺候,蓮平一時間竟不知是喜是憂。 公主記起往事了么?她知不知道自己已不是公主,卻成了趙陸的妃嬪? 有太多的憂慮放不下,蓮平終究還是跟著趙陸的人,一齊來了京城。 再見到趙宜安的第一面,蓮平就放下一半的心。 她沒吃苦。 身上的衣裳和頭上的珠翠算不了什么,趙宜安回頭時,眼中帶著好奇與疑惑,毫無遮掩。 那是被好好保護起來的模樣。 蓮平自然也見到趙陸與她的互動,見到二人之間流露出的親昵。 這些通通都做不得假。 輕輕呼出一口氣,蓮平笑道:“過去的都過去了,要緊的還是往后,娘娘現(xiàn)在這樣,倒也好。” 趙宜安點點頭:“好?!?/br> 蓮平又道:“娘娘要保重自己,若以后還有恩典,奴婢便領著肚子里的這個,再來瞧娘娘?!?/br> 趙宜安又點頭:“好?!?/br> “如此,奴婢也該告退了?!?/br> 蓮平立起身,趙宜安小心扶著她。 “娘娘要下去么?” “嗯!”趙宜安點頭,“看花燈。你也一起?!?/br> 蓮平卻擺手:“奴婢這樣不方便,況且陛下已在樓下久等,娘娘就同陛下一塊兒走罷。” 延月已拿來斗篷,跟在二人身后,見狀,從趙宜安手里接過蓮平的手:“奴婢來扶蓮平姑娘,娘娘當心腳下?!?/br> 趙宜安松開手,咬唇看了看蓮平,又探身望了一眼樓下。 趙陸似乎察覺了這里的動靜,在燭火中回過頭來。 一碰上他的目光,趙宜安禁不住彎起了唇,又對著蓮平小聲道:“你慢慢走?!?/br> “是。娘娘也往前走罷?!?/br> 趙宜安便拎著裙擺,跑到了趙陸身邊。 應秋已接過斗篷,跟了上去,見趙陸要帶人出去,又忙替趙宜安穿上。 戴好了帽子,趙陸又理了理趙宜安的鬢發(fā),這才牽起她的手:“走罷。” 站在樓梯上看二人漸漸遠去,蓮平只覺得一顆心又酸又甜。 “蓮平姑娘。” 有人出聲打斷。 “哎。”蓮平擦了擦眼角,低頭道:“金公公。” 只見金公公做了個“請”的姿勢:“勞累蓮平姑娘再走一趟罷?!?/br> 蓮平的心又忽然一跳,應道:“是?!?/br> 金公公笑瞇瞇伸出手,對邊上的延月道:“延月姑娘前去伺候陛下與娘娘罷,這里有我?!?/br> 并不知發(fā)生何事,但金公公如此說了,延月便道:“是。” 將人交給了金公公。 這里蓮平跟著金公公去了別處,另一邊,在寒夜里觀賞了小半刻鐘的花燈,趙宜安忽然打了個噴嚏。 趙陸握住她的手搓了搓,道:“回去罷。” 瞧得也差不多了,趙宜安便點點頭。 趙陸又道:“將這些花燈都帶回養(yǎng)心殿?!?/br> 跟隨的眾人垂首應道:“是?!?/br> 回了養(yǎng)心殿,沒有宣荷攔著,趙宜安便如往常一般,同趙陸進了華滋堂。 沐浴更衣,她坐在床上,等著趙陸回來。 趙陸一進來,就瞧見趙宜安在走神。 “想什么,如此認真?” 趙宜安回過神來,聽見趙陸的話,便懊惱道:“忘記問蓮平了?!?/br> “問什么?” “她要從哪里將孩子生產出來呢?” 正蓋被的趙陸動作一頓,輕咳一聲:“下次她來了,你再問她就是?!?/br> 但趙宜安忽然自己想出了答案:“把肚子打開,拿出小孩不就行了?” 可更大的問題又來了。 她拉住意圖躺進被子的趙陸:“不過要怎么放進去呀?也是打開肚子么?” 到底要怎么打開? 趙陸平躺在床上,渾身皆僵住,只硬邦邦道:“……不知道?!?/br> “是么……” 趙宜安嘀咕,也跟著躺了下去。 但趙陸也不知道,這就沒辦法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陸:……這不健康。 等我上完明天的培訓,開始補更:( 第70章 勸服 趙陸與趙宜安在御花園觀燈的時候,宣荷正坐在玉禧殿的暖閣里,低頭整理趙宜安的春衫。 其實她心里明白,替趙宜安理衣裳只是一個支開她的借口罷了,如今湖嬪“圣眷正濃”,針工局做的新衣新裙堆作小山,送來巴結趙宜安都來不及,哪輪得上這些往日的衣裳? 炭盆里的火小了一些,宣荷起身,行至爐前,拿銀著隨意撥了幾下。等到火又旺起來,她蹲著看了一會兒,才慢慢站起,回到了鋪滿薄衫繡裙的榻前。 有人輕輕敲了敲門。 宣荷抬頭望去,問:“是誰?” “宣荷jiejie,是我,小順心?!?/br> “進來罷?!?/br> 快半年未見,小順心比當初長高不少,從趙宜安醒來,眾人忽然被趕離玉禧殿,小順心卻莫名其妙被單獨調回來,他就一直獨自守著這里。 “宣荷jiejie?!?/br> 小順心行了個禮,又道:“我煮了熱茶,還有尚膳監(jiān)的點心,給宣荷jiejie送一些過來罷?!?/br> 宣荷扯了扯嘴角:“隨意?!?/br> 小順心倒是難掩喜意,小心翼翼望了宣荷一眼,道問:“宣荷jiejie一會兒是要去娘娘那里么?” 宮中發(fā)生的這些事,小順心隱約聽聞一些,原先他們伺候的湖陽公主,忽然搖身一變,成了新帝寵愛的湖嬪。 雖不知其中關竅,但不論公主還是娘娘,趙宜安總歸還是高高在上,享盡榮華。 聽見小順心這么一開口,宣荷動作微頓,卻不回答,只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宣荷jiejie?”小順心有些后怕。宣荷的脾氣,來往玉禧殿的公公宮女無一不知。即便宣荷離宮數(shù)月,可她一回來,仍舊在趙宜安面前伺候,仍舊是風風火火,眼里容不得一點沙的宣荷。 半晌,小順心的心都提到嗓子口了,宣荷才道:“無事。” 又說:“我是要去娘娘那里,你有何要稟告的?” 小順心連忙搖頭:“奴婢哪有事敢勞煩娘娘cao心?只是久未聽見娘娘的消息,若宣荷jiejie能告知娘娘近況,奴婢也就安了心了。” 宣荷輕嗤:“自個兒都困在這里不得飛黃騰達,倒有閑心問起娘娘的情況了?!?/br> 小順心撓撓頭:“宮里再無人了,我想打聽,也打聽不到?!?/br> 確實是無人了。原本在玉禧殿待過的公公宮女,或是遣散還家,或是分配到二十四監(jiān),都離趙宜安遠遠的,再聚不到一處,也沒地方知道她的消息。 宣荷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瞧見小順心仍站在屋中,便道:“我有事問你,你定要如實說來,不準撒謊?!?/br> 小順心忙道:“宣荷jiejie只管問便是?!?/br> “你說,”宣荷放緩了語速,慢慢問道,“是從前做公主好,還是這會兒做湖嬪好?” 她忽然這么一問,小順心嚇得立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冷汗涔涔:“宣、宣荷jiejie,這可不是混說的?!?/br> “我自然知道?!毙汕浦肱吭诘厣系纳硇?,道,“這里只有我們二人,你只管說,再沒人聽見的?!?/br> “我、我……”小順心噎了半天,偷偷瞧宣荷的神色,見她似乎很是認真,只好道,“我身份低微,見識淺薄,于這些事也說不出什么大道理。但有一點,從前是咱們的公主,如今是咱們的湖嬪,一樣都是咱們的主子,只要主子高興,管他什么位份,我也不過是在底下伺候的下人,一切全看主子的喜歡罷了。” 宣荷抿唇,輕聲道:“但主子并不知真相,這些喜歡又怎么算得上真的喜歡?” 她說得太輕,小順心聽不清,只跪在地上呆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