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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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宜安與他辯駁:“那是你自己做不好?!?/br> 趙陸笑了一聲:“我要寫字了?!?/br> 嘀咕了幾句,趙宜安也安靜了下來,專注玩著小桌上的花環(huán)研究,想知道是怎么編的。 一時間次間里只剩炭火嗶啵。 又過了一陣,趙陸提筆蘸墨,忽聽見趙宜安開口問:“若我是壞人,你還愛我么?” 難得慌亂一瞬,趙陸執(zhí)筆,只不抬頭,口中道:“亂七八糟的,說些什么?” 趙宜安哼哼幾聲,又問:“愛么?不愛么?” 連后背都覺得熱了起來,趙陸掩唇咳了幾下:“自然,愛?!?/br> “陛下、娘娘……花環(huán),做好了?!?/br> 立在門口的延月,忽覺手中的東西重似千斤。 這會兒退出去,裝作什么都沒聽見,還來得及么? 為何要催著小宮女快些做好呢?又為何自己親自來送呢?怎么這回回來的時候,倒走得那么快?路也太平坦了,自己竟然沒有摔一跤再來。 心中盡是迷茫,延月從未如此覺得,自己的人生,竟然處處都是巧合啊。 就是這個巧合,沒那么招她待見。 趙宜安倒不覺得怎么樣,見延月手上捧著花環(huán),便招手叫她過來。 延月僵著腳步行至二人跟前,奉上花環(huán),又識趣道:“奴婢告退?!?/br> 等她走了,趙宜安捧起趙陸的手,這回順順當當替他戴了上去。 趙陸手指生得長且直,戴上這個,倒不覺得違和。 細細欣賞了一會兒,趙宜安忽握著他的手腕晃了晃:“收了我的東西,就是我的人了?!?/br> 聞言,趙陸一笑:“是我的花。” “唔……” 想了一陣,只見趙宜安彎唇笑道:“一樣一樣。” 花也好,人也罷。 反正都是她的。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啦!下章發(fā)包!大家記得到時候來奧 第56章 完了 且說匯澤閣外。 溫祈元等了一早上,直過了午時,也未曾見那進去通稟的公公出來。 他哪知道,頭一回小公公請人進去回稟時,就被金公公攔下來,壓根兒就沒叫人報到趙陸跟前。 而金公公一聽是溫祈元,自然皺著眉叫通稟的公公打發(fā)了他。 可惜溫祈元賊心不死,冰天雪地里站了一兩個時辰,才慢慢醒悟過來。 難道那位公公是在哄他么?不敢得罪陛下,所以就得罪他,叫他在這里白等這些工夫。 喉嚨又癢又痛,鼻子也漸漸堵了起來。溫祈元知道這是要傷風的癥狀,也不敢多留,吸了吸鼻,抱著手臂就往外跑了。 一直到跑出宮門,他才松了口氣。 幸而沒撞見領他進去的小公公,不然真是丟人丟回家。 領路到行宮的忠勤伯府下人也等了許久,見溫祈元來了,心中雖然等得厭煩,但面上只掛著笑,對溫祈元道:“公子可算出來了,叫小人好等!” 溫祈元只點點頭,接過他手里的韁繩,就要跨上馬去。 打量了他的神色,似乎不是高興的模樣。下人便試探問道:“溫公子果真得陛下的歡心,竟說了這么長時間的話么?” 溫祈元一僵:“莫說這些,早些回去,我還有話同忠勤伯說?!?/br> 提到了姚霑,下人自然不敢再多言,吶吶著退下,見溫祈元已縱馬走了,自己也跟著上了馬背,揚鞭朝著他追上去。 只是心里越發(fā)不樂意。 溫祈元既無家世背景,又無功名傍身,能和他主人稱兄道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若原先他還有個駙馬名頭可以唬人,這會兒卻連公主都落魄了,至于他這個舊駙馬? 切。 這般想著,手上的鞭子甩得重了幾分,策馬的速度也越發(fā)快了起來。 只是跑得再快,等馬匹馱著二人回了忠勤伯別院,早已過了未時,快到申時了。 原本就在風地里凍了一早晨,這會兒又迎風騎馬,才跨下馬背,溫祈元便連著打了幾個噴嚏,霎時覺得鼻塞眼花,連腳步都重了起來。 但他心事未了,只是硬撐著走進前院,想讓姚霑替他出主意。 另有人在前領路,到了花廳,又入內通稟。 姚霑很快就迎了出來,只見他披著白狐皮里的鶴氅,笑容滿面:“溫兄勞累了?!?/br> 說著,將溫祈元帶進花廳。 才凍得不行,撲面一陣暖風,溫祈元細細嗅了嗅,似乎還有些香氣。 但這么一轉換,他禁不住又打了幾個噴嚏。 姚霑一愣,忽露出嫌惡神色,只是溫祈元望過來那瞬又變作擔心模樣,問道:“溫兄可還好么?” 溫祈元連連點頭:“還好還好?!?/br> 又為難道:“只是叫姚兄空等了,我竟連陛下的面都,都沒有見到?!?/br> 聞言,姚霑只微微怔了一瞬,很快便安慰起溫祈元來:“溫兄說什么叫我空等的話。我不過白出了幾個主意,溫兄才是真真兒去做的人。” 又道:“溫兄可細說說,到行宮都發(fā)生了什么事?” 聽見姚霑的話,溫祈元便把他在行宮所見所聞都吐露出來。 只是說到“湖嬪”時,猶豫了一會兒,然后才慢慢說了出來。 “哦?” 這下連姚霑都疑惑了:“溫兄的意思是,陛下寵愛的湖嬪,竟和湖陽公主生得一模一樣么?” 溫祈元連忙擺手:“不不不,或許有些不同。只是——”他頓了頓,又努力回想一番,喃喃道,“只是我瞧上去,真如一個人似的?!?/br> 兩廂沉默,姚霑忽笑道:“溫兄也不必如此記掛,一計不成,咱們就想二計罷了。且讓人送溫兄前去歇息片刻?!?/br> 又起身:“溫兄仍未用飯吧?一會兒我也叫人預備了,送到溫兄房里去?!?/br> 說起午飯,溫祈元便覺腹中空空,他下意識摸了摸肚子,又拱手赧然道:“如此,麻煩姚兄了?!?/br> 姚霑搖頭,叫了下人進來,吩咐了一番,就讓人領著溫祈元出去了。 等溫祈元走了,他才復又坐下,皺著眉仔細思索其中關竅。 湖嬪和湖陽公主…… 溫祈元說此二人相像,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陛下對湖陽公主起了異心,所以特意找了一個長得像的人來慰藉么? 若真如此,看來陛下也是和他同道中人。 思及此處,姚霑忍不住暗嗤。 找個長得像的人,終歸不是原主。 要是換成自己,什么親jiejie不親jiejie的,必定將人搶過來,先睡了再說。 但他也對這位湖嬪起了好奇心,思索一番,喊來小丫鬟,讓她叫劉氏過來花廳。 原本劉氏只是他帶來作樂的,這會兒倒是忽然間有了別的用處。 早上已被壓著做了一回,哪知要用晚膳了,姚霑又叫她過去。 劉氏惴惴不安走來花廳,只低著頭行禮:“伯爺?!?/br> 她不敢多說,怕姚霑因此發(fā)怒,禍害到她身上。 哪知這回姚霑神色可親,朝她招手道:“過來,坐著罷。怕我做什么?” 劉氏一凜:“妾身敬愛伯爺還來不及,如何會怕?!?/br> 沒用的話一籮筐,姚霑有些厭煩,只道:“坐下再說。” 劉氏便坐在他對面。 只聽姚霑道:“你知道咱們這座別院,離皇家的行宮是最近的?!?/br> 劉氏便吶吶:“自然是伯爺得天子眷顧?!?/br> “不是說這個。” 姚霑湊過去:“明日你就去行宮一趟,我派人護送你。等到了行宮,你替我請行宮里的湖嬪娘娘過來,就說——說請娘娘來咱們別院賞玩?!?/br> 劉氏心一跳,直想拒絕,只是不敢,便猶豫道:“妾身是深閨婦人,只怕應付不來,倒讓伯爺空歡喜一場?!?/br> 姚霑一揮手:“這有什么?我聽說陛下這陣子出了事臥床,想來湖嬪悶在行宮也沒什么好玩的。你只去了,說些好話,湖嬪自然高高興興就來了?!?/br> 聽見他這口吻,劉氏心里越發(fā)憷了。 往常姚霑用這副模樣同她說話,叫她做事,不是要買新的小妾,就是讓她請戲班子來唱戲。唱著唱著,那幾個搔首弄姿的小旦就唱到姚霑床上去了。 偷偷瞧了一眼姚霑,劉氏只打怵,難道這回,他不要命了,竟想染指天子的人了么? 這算什么?自己兒子還沒生出來,這似乎唾手可得的爵位也未到她兒子手上,姚霑就急著前去送死了? 一向膽小怯懦的劉氏,這會兒卻忽然神思清明起來,直勸道:“伯爺,我們這兒畢竟廟小,只怕容不下娘娘那尊大佛。況且伯爺也說,陛下臥床了,妾身想,湖嬪娘娘自然要在旁侍疾的,也無空閑前來?!?/br> 姚霑從未被人反駁過,自小到大哪一個人不是捧著他縱著他? 劉氏說著這幾句,姚霑便忽立起身,劈手就是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