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而這個消息,像一劑定心劑,讓大家都安心了不少,甚至都有人開始期待漲工資了。 白晚晚作為社長的女兒,不但第一時間得知了這個消息,還知道了給他們注入資金的公司叫風權投資——正是小說里寫的老板是冷夜那家。 “嗶了汪了!”白晚晚差點豎中指,這逃不掉的狗劇情! 那么,按照霸總小說定律,下一步就是約她出去談條件了...... 冷夜不愧是霸總,不但給她設計好了圈套等著她往里跳,還把她后路給斷了。 往前是陷阱,往后是深淵。 白晚晚知道,這樣坐以待斃是不行的,可是她學的是修仙不是妖術,沒法憑空變出幾千萬來。 難不成要去直接把冷夜給抹脖子了? 咳咳,那資金壓力加負/面/新聞,雜志社倒閉得更快了。 白晚晚覺得自己簡直可以獲評史上最慘的女主了,完全沒有女主光環(huán)! 然而,連“最慘”都有人跟她競爭,她撓禿頭找解決辦法時,手機上收到一條推送:沈氏繼承人半夜被拍進急救室,或命不久矣,沈氏央央大業(yè)后繼無人? 臥槽,這媒體也真夠大膽,敢這樣寫,不怕天冷王破么! 別說,沈時深這人還真干得出這種事情來。 不過大概沈時深沒機會干了。 新聞里說,有人看到沈時深半夜被送急救室,據(jù)說還下了病危通知書,情況十分緊急,到現(xiàn)在還未脫離危險。 沈時深不會就這樣一命嗚呼了吧! 新聞的最后跟了一張沈時深的照片,應該是之前的舊照。 照片里,沈時深穿著剪裁合體的西裝,沒有打領帶那么嚴肅,他微側著臉翻閱手上書本,賞心悅目,可以用來當壁紙那種好看。 即便如此,也難掩他臉上病態(tài)。 “這么好看的一男的,就這樣掛了怪可惜的?!卑淄硗硇南?。 雖然比慘沒比過沈時深,但白晚晚知道,她的那線生機來了。 她決定去給沈時深“治病”,呸,她決定捎帶沈時深修仙。 第5章 白晚晚說干就干,直接請了假,出門攔了輛出租車,跟司機報了個地址。 半個小時后,司機把她拉到了一棟大廈面前。 白晚晚付了錢,走進大廈,一樓是接待大廳,前臺小jiejie看到她進來,先是被驚艷了一下,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隨后才禮貌地笑道:“這位小姐,請問你找誰?” “周巖先生,他今天有來公司嗎?” “周助理啊,”前臺妹子看了眼她同伴,“他今天來了嗎?” “來了吧,我早上還跟他打招呼了,”她同伴說道,隨后問白晚晚,“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嗎?” “哦,上次我坐他車,把錢包掉他車上了,你跟他說我過來取了?!卑淄硗碚f謊不帶眨眼睛地說。 白晚晚并不知道沈時深的任何聯(lián)系方式,甚至連他住在哪家醫(yī)院都不知道,新聞里面也沒寫。 但她看過小說,知道沈時深公司的名字,他公司并非名不見傳,相反是一家赫赫有名的上市公司,百度一下就可以找到地址了。 他見不到這時候或許還在icu的沈時深,卻能找得到周巖,沈時深出事情,周巖作為他助理,要代為處理一些事情,在公司的可能性很大。 周巖接到前臺小姐的電話,雖然確定他車上并沒有白晚晚掉的錢包,可他是老媽子性格,或者說是比較細心,知道白晚晚無緣無故來肯定有事。 所以百忙之中,還是抽空從樓上下來了。 “你掉的錢包什么顏色,車上我是沒發(fā)現(xiàn),要不帶你下去看看?”周巖看到她,問道。 白晚晚一擺手:“不用,我錢包沒掉,說實話,我是因為你們沈總而來的?!?/br> “......”周巖想到那天晚上她打聽沈時深年齡婚配的事情,微皺眉說,“白小姐,我們沈總暫時真對兒女私情不感興趣,我勸你還是不要自找沒趣,真的,別惹他?!?/br> “誰說我要跟他談兒女私情了,”白晚晚說著,小聲說,“我能治好他的病?!?/br> 周巖:“???” 請問你是吃蒜了嗎,口氣這么大! 饒是周巖脾氣再好,也被她這胡攪蠻纏式的做法也弄得有點不耐煩了,他聲音冷漠:“白小姐,我要去工作了,你請便吧?!?/br> “等等?!卑淄硗斫凶∞D身要走的周巖。 “我沒看錯的話,沈總的病是頑疾吧,肯定看過不少醫(yī)生吃過不少藥了,既然都沒作用,甚至性命垂危,為什么不抓住我這一線機會呢?” 周巖一頓。 白晚晚見周巖有點動搖了,再接再厲說:“沈總是什么人,我要是敢用這種事情騙他,是嫌命長死得不夠快?” “......”周巖又回頭,狐疑地看了眼眼前目測年紀就20歲上下的姑娘,實在沒辦法說服自己這人真的如她所說能治病。 白晚晚沖他眨了眨眼:“尋醫(yī)問藥這種事情有時候就像抽獎,萬一就抽中了ssr呢?” 確實,尋醫(yī)問藥,有時候講究的就是個緣分。 所以周巖雖然一百個懷疑加一萬個不信,還是給沈時深打電話征詢了一下意見。 等等,打電話?! 沈時深不是躺在icu還沒出來么? 事實證明,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沈時深根本沒有進醫(yī)院,那條新聞,是沈時深自己人這邊發(fā)了,用來迷惑對手的。 “......”是個狼人。 出乎周巖意料,沈時深聽說白晚晚要給他治病,居然沒有拒絕,讓周巖把人帶上去——他就在公司。 真是個大騙子啊。 沈時深的辦公室在28樓,登高望遠,從他辦公桌背后的落地窗看下去,能看到小半個城市的全景,頗有種這是朕的江山即時感。 “你能治好我???”臉上病容明顯的沈時深看了眼前面容精致姣好的年輕姑娘,眼神沉了沉,嗤笑道,“你確定是治病不是害人?” 作為重生者,沈時深清楚記得,前輩子,眼前這女人的男人冷夜,聯(lián)合他的妹夫,竊取他公司商業(yè)機密,致使他一敗涂地,自此一蹶不振,再也沒爬起來。 沈時深自認不是什么好人,能跟她平和地面對面交談,已經(jīng)算他“大度”了。 治病,她會么? 他能夠重來一次,那必然要腳踩這對狗男女復仇,重謀大業(yè),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重來的代價,他身體天生病弱,甚至連醫(yī)生都斷言活不過三十歲。 身體方面的事情一直是他重生后的心結,他倒要看看這個白晚晚想耍什么花招。 白晚晚感覺到了對方的不友好,想到他可能是手握劇本的人,也十分能理解沈時深此時的態(tài)度。 沈時深雖然不像新聞里說的那樣進icu了,可情況也不是很好,面色灰敗,說話帶喘,可病到這種程度,他居然還來上班。 這也太敬業(yè)了! 他又不缺錢,還有一群精英幫他處理工作上的事務,只需在家發(fā)號施令,根本不需要親自而為之。 總裁的世界她不懂。 不過書里面,作為大反派的沈時深確實野心勃勃,帶病工作也符合他的作風就是了。 “我相信以沈總的財力,多頂級的醫(yī)生和藥物都能得到,但既然都沒有用,何不嘗試一下呢,萬一呢。” 沈時深靠在老板椅上,不咸不淡地說:“白小姐,不如先說說你的意圖。” “注資,”白晚晚也不隱瞞,直接說,“我母親經(jīng)營的雜志社如今資金運轉不周,需要錢。” 錢?這倒讓沈時深有點意外,她還沒和冷夜在一起? 不然以冷夜的作風,斷然不會眼睜睜看著白晚晚有金錢方面的困擾而不出手相助的。 這倒有意思了。 如果他出手幫了這個忙,以后白晚晚就欠他一個大人情,他注資的話算是股東之一,等于他們家公司也受制于他...... 一瞬間,沈時深思維周密的腦袋里已經(jīng)把其中利害看得清清楚楚了,他不動聲色地一掀眼皮子,問:“多少?” “如果可以的話,”白晚晚獅子大開口,“比一千萬多一點點,怎么樣?” 要比冷夜出的多!氣死他。 沈時深:“......” 白晚晚見沈時深沉默,以為對方被這個數(shù)字嚇到了,想著其實沒那么多應該也沒關系,正想說數(shù)額可以商量的時候,聽到沈時深說:“可以,我投1500萬?!?/br> 白晚晚:“???” 臥槽,大佬,跪了。 所以這些人到底是多有錢啊。 不過有錢就好,她知道沈時深突然這么痛快,肯定不是白給,但她已經(jīng)沒有精力去猜對方為何突然轉變態(tài)度。 先盡力保住雜志社吧,至于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說了。 談完事情,沈時深不欲跟白晚晚多待,正準備下逐客令的時候,白晚晚忽然走過來,他臉色一沉:“做什么?” “摸骨啊,不是要幫你治病么,我要看看你天資怎么樣?!?/br> 沈時深:“???” “抱歉,冒犯啦,沈總?!卑淄硗碚f著,居然伸手在他身上一通摸。 沈時深身居高位,別人對待他只有敬重,連他妹都不敢這么放肆地在他身上亂摸。 這白晚晚膽子倒不小,可他心緒稍微波動大點,伴隨而來的就是劇烈的咳嗽...... “你住——咳咳咳咳咳咳......” 可憐的沈總剛要出聲訓斥,就咳得上氣不接下氣,這辦公室也沒第三個人過來救駕,愣是讓白晚晚摸了個遍。 要他是個黃花大閨女,估計要懸梁自殺了。 “你這身體太弱啦,”白晚晚摸完,搖了搖頭說,“不過資質可以的,比我的好多啦,按照我的方法,應該不出三年,你這身體就可以痊愈了?!?/br> 沈時深這病應該從小就跟著的,一直治不好,是頑疾無誤了,讓他隨便練一練她要在雜志上刊登的那些養(yǎng)生養(yǎng)顏法子,肯定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