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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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宸格外堅持自己的觀點,“很丑?!?/br> 徹底領會了顧景宸毫無求生欲的舉動后,溫喬怕他從嫌棄發(fā)卡變成嫌棄自己,揚高了聲音威脅他,“你再說一遍?!?/br> 在她的死亡凝視下,他終于從善如流地閉了嘴。見他不再回答,溫喬也沒打算跟他繼續(xù)糾纏。 在她準備離開時,顧景宸冷不丁地開口,“我沒有前任,也沒有過喜歡的人。” “哦,這關我什么事?”溫喬眉心跳了跳,她捏了一下傘,滿不在意地轉身。與她輕描淡寫的口吻不成正比的,是她的動作—— 溫喬沒留神,剛一轉身,雨傘就和柱子親密接觸,撞在了一起。 她被震得一個踉蹌。 翻車打臉實在來得太快了,猝不及防。 溫喬正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身后傳來他壓低聲音的一聲輕笑。 顧景宸都來不及拉住她,醞釀到唇邊的“有且僅有你”,被這一幕弄得夭折了。 很明顯,她現(xiàn)在可能不太想跟他說話了。 “我走了?!鳖櫨板芬矝]繼續(xù)逗她,輕咳了聲提醒她,嗓音里還帶著克制的笑意。 直到他大步走遠,才聽到溫喬在身后“啊”地一聲慘叫。 這次不是因為撞到柱子或者做出別的丟臉的事了,他從她的聲音里聽出了懊惱,大意為“太他媽丟人了”、“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做什么”、“我是不是應該沖進雨里清醒清醒”。 顧景宸無端哂笑。 電梯門一開,裴硯扯著領帶起了身。 “你這可真坐得住,”裴硯隔老遠笑罵道,“我說你差不多得了,已經見效了,再這么干晾著那倆,快要跟我急眼了?!?/br> 顧景宸向來自律得很,生活縝密規(guī)律,精準無誤得像個機器。加上他有輕微的強迫癥和嚴重的潔癖,容不下一絲一毫的失誤,常常逼得人發(fā)瘋。 所以遲到這種事,百八十年也不會發(fā)生在他身上。 裴硯原以為他晾著那倆外資,就是玩?zhèn)€心理素質,畢竟談判桌上那一套一向如此,簽合同前少不了打一圈太極。而那兩人,雖然被好吃好喝供著,但因為顧景宸遲遲不出現(xiàn),從氣定神閑到焦躁不安,原本的運籌帷幄的底氣虛了幾分。 可是等顧景宸走近了,裴硯打眼看過去,還真不怎么像。 顧景宸的發(fā)梢和襯衫濕漉漉的,還有些凌亂,領夾掉了,鉆石袖扣不知道被扔哪兒了,這副樣子實在是有點一言難盡。 裴硯啞了幾秒,詫異道:“您這是在哪兒鬼混回來的?車震沒關窗,還是雨中野戰(zhàn)?” 盡管理智上不覺得顧景宸做得出,但還是不妨礙他豐富的想象力。裴硯無聲咋舌,腦補出一場大戲。 “不會說話就閉嘴。”顧景宸冷淡地睨了他一眼。 裴硯挑眉,“你又去哪兒?” “換衣服?!鳖櫨板钒霐恐暰€,微微蹙眉,“提醒幾百遍了,你能不能注意一下身上的香水味。” “……” 被嫌棄一遭的裴硯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顧景宸,無聲鄙夷。 現(xiàn)在明明是他看上去更糟糕吧? 辦公室內暖氣開得十足,顧景宸心底有些煩躁,推開了飄窗。冷氣隨著些微細雨從外面灌了進來,舒緩了壓抑地情緒。 秘書從休息室內抱出換下的衣服,檢查之后,將一枚發(fā)卡小心翼翼地遞了過去。 她倒沒多少不該有的好奇心,只是不太好措辭,最后試探性地問了句,“顧總?” 顧景宸晃了眼,視線落在那枚發(fā)卡上,若有所思地頓住,然后飛快地掠過去。 “放下吧?!彼⑻掳?,淡淡地。 “好的。如果沒什么吩咐,我先下去了?!泵貢鴮|西放在辦公桌上,無聲地從房間內退了出去。 溫喬戴著發(fā)卡并非不好看,只是他下來找她時,被這發(fā)卡上的裝飾晃到了眼。 顧景宸疲憊地闔了闔眼,抬手按了按太陽xue。 一些念頭正在無法控制地從心底涌出來,在腦海翻涌,在耳畔叫囂,揮之不去也避之不及。 明明是他自己不想和她有什么交集,結果從定位里看到她在附近,他還是鬼事神差地折身過去。明明抱著送完傘就走的念頭,然后他還是不由自主地逗留了這么久。 想逗逗她,想跟她說幾句話,想把她抱進懷里,想…… 顧景宸眸色淡了下來。 瘋了。 他可能真的病得不輕。 作者有話要說: 大腦:我不在意,我不關心,我無所謂。 身體:不,我想去。 我很快就要向你們證明,主人格不是情商低,只是這種表面溫和的人,往往很難走心。只要明白了自己的心,他也會很撩的?。。?! 聽說你們快忘記前情了,所以今晚凌晨二更,具體時間,建議你們明早來看,畢竟我不準時。 最近應該都是二更。 上章紅包稍等,馬上發(fā)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霸王票〕的小天使:very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見一. 10瓶;安然四石居士、寶寶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7章 喜歡 一連幾天,驟雨斷斷續(xù)續(xù), 冬日的肅殺之意伴隨寒流來襲。 大約是天氣不好的緣故, 林錦最近少見地宅在家里,因為天氣抑郁得奄奄一息, 一直到放晴才興致勃勃地拽住溫喬。 “看沒看到陽臺上的花?我讓人從邁阿密空運過來的厄瓜多爾?!?/br> 搬離宿舍后少了許多拘束,林錦這幾天像是吃多了胡蘿卜,可勁兒造作。 新房子是個二層復式小別墅,不算多么金貴的地段, 相對而言, 離學校近, 圖一便捷。不過砸在裝修上的錢, 遠比房子有價值: 玻璃是從奧地利運過來的, 餐廳隔斷是宋朝的玩意兒,還有一樓的水晶燈, 據(jù)說是從拍賣會拍下來的,六位數(shù)。 溫喬真情實感地替她未來的老公擔憂,這得多么強大的心臟,才能忍受她的燒錢方式。 她正在在放映室里敷著面膜看電影, 聞言毫不留情地打擊道,“存活周期太短, 勸你提早晾成花干?!?/br> “我會好好養(yǎng)的!”林錦拍了拍心口,撂下了雄心壯志。 “恕我直言,”溫喬抬眸掃了她一眼,“厄瓜多爾玫瑰適宜存活在熱量高排水好的地方, 而這里是北緯39.9°、東經116.3°,達不到生存條件。它本來就短命,你又那么懶,你只能加速她的死亡進度。再聯(lián)想一下,你養(yǎng)的仙人球都沒活過一個月——” “綜上所述,你只適合養(yǎng)烏龜。” “溫喬,你還是個人嗎?” “死心吧,”溫喬繼續(xù)咔嚓咔嚓啃薯片,“要是能活過一周,你這幾天瞎捯飭的錢,我可以給你報銷?!?/br> “……” 事實證明,溫喬很有先見之明,這批花甚至沒活過兩天,雖然不是命喪林錦之手。例行去二樓陽臺“欣賞”玫瑰的林錦,“啊”地一聲,把溫喬被嚇得一個激靈。 “你受了什么刺激?”溫喬從沙發(fā)上爬起來。 “我的花!”林錦氣得跺了下腳,從陽臺探頭出來,“這可是空運過來的品種,全讓它給毀了!” 溫喬窩在沙發(fā)上寫論文,還差個收尾,懶得挪動。聞言分神思索了兩秒,她點了點頭,“那太好了,我的錢保住了?!?/br> 林錦罕見地沒跟她回懟。 幾分鐘后,她從陽臺上下來,一手拎著“罪魁禍首”,一手指著它控訴。 “就是這只殺千刀的貓,故意毀壞他人財產?!绷皱\兇神惡煞地給它判刑,“我現(xiàn)在就去搜搜,有沒有菜譜,我今晚就把它煲湯喝?!?/br> “濫用私刑違法?!睖貑填^也沒抬,快速地輸入最后一段。 “那歡迎它的親戚朋友去控告我。”林錦冷笑著模擬了握刀的姿勢,在半空中比劃著,“蒸、煮、燉、炒、煎、炸,我送它們全套服務?!?/br> “善良點,”溫喬嘖了聲,十分善意地提醒到,“說不定它是路過呢?說不定它上有老下有小,養(yǎng)活一家子,貓生艱難,結果被你無情扼殺在一個漆黑的夜晚?!?/br> “就它?都胖成這樣了,我拎了它一會兒手都酸,”林錦懷疑地跟這只貓大眼瞪小眼,“你還給它艸顧家人設,它看著就是一只吃獨食的貓。” 提起“胖”,溫喬首先想到顧景宸那只胖成毛線球的貓,這才起了興致瞄了兩眼,然后稍稍怔住。 “豆包?”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只英短和顧景宸的貓長得很像。 “喵~”差點變成一碟子菜的豆芽,此刻見到溫喬活像是見到了親人。 它自動忽略掉“豆包”的稱呼,渾身抖了抖,朝著林錦抓了一下,掙脫后rou嘟嘟的小短腿跑得飛快,躲到了溫喬身后。 “不準上我的沙發(fā),這是限定款?!绷皱\咬牙切齒地看向溫喬,“這是你的貓?” 溫喬一手把貓抱進懷里,翻了翻它脖子上的小銀牌,頻頻搖頭,“不是?!?/br> 林錦皮笑rou不笑。 大致知道她下一句是什么,溫喬率先開口,“這是顧景宸的貓。” “你誆我的吧?”正磨刀霍霍的林錦將信將疑,“教授怎么會養(yǎng)這種貓,都不是純種。” “他還跟我們一塊呼吸空氣呢?!睖貑虩o聲地翻了翻白眼,撥開豆芽脖子上的銘牌,挑眉,“看,聯(lián)系電話。” “……”林錦氣勢瞬間弱了下來,幾秒鐘之后,她熱情地朝豆芽伸出手,“來,寶貝,jiejie給你小魚干?!?/br> 前后態(tài)度180度反轉,活像一條變色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