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是夜,小丫頭滿頭都汗津津地,幾乎欲哭無淚地揉著自己酸疼的腰肢。 傅虔勾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纏綿悱惻。 他聲音低啞,帶著些許勾人的魅惑: “是不是覺得,在自己家里還是方便許多?” 楊蓁想著方才他稟退滿院的守衛(wèi)和侍女,自己還不知道是為什么。 直到方才折騰得她凄凄慘慘地,她才明白過來這個男人要做什么! 她喊得幾乎嗓子都快啞了,傅虔才肯放過她。 想到這兒,小姑娘羞憤的不行。 她抽了抽鼻子,賭氣地轉過身去,將自己的小身子包進錦被里,不肯再理他。 可誰知傅虔竟然湊上來,順手摟上了她的腰肢,低頭吻了吻她的耳垂: “怎么?這就生氣了?” 小姑娘的鼻腔里嬌嬌地“哼”了一聲,還是沒理他。 傅虔想了想,伸手將她的臉蛋扳過來問: “帶你去鄴城好不好?” 這句話倒是有用的很。 楊蓁整個身子都轉了過來,一雙眼睛帶著期待望著他: “當真帶我去么?” 傅虔勾了勾唇角,伸手將她整個人都抱進懷里: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說著,便俯身又吻上了小姑娘的嬌唇。 剛剛才分開不久的兩人,又癡纏在一起,宛如藤蔓一般。 直到外面漸漸有晨曦浮上天際,兩人這才分開,漸漸睡去。 或許是這些天里太累了,楊蓁一直睡到了下午才醒過來。 她低頭一看,自己身上已經(jīng)讓人沐浴了干凈,還穿好了褻衣。 渾身上下清爽得很,她覺得舒服了不少。 她自己掀起幾層帷幔來,卻瞧見傅虔也穿著寢衣,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fā)被軟帶梳起來,看上去溫柔的很。 他修長的大手中托著一只大餐盤,里面擺滿了玲瑯滿目的吃食。 看見她醒來,傅虔將盤子放在旁邊,俯身湊近她親了一口。 楊蓁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怯怯地問: “那個……是你帶我沐浴的么?” 傅虔略略歪了歪頭: “不然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秦綰綰:若是上將軍回了府,見jiejie對meimei這般態(tài)度,想必也甚是不悅…… 楊蓁:(冷笑)你好大的臉。 傅虔:我不是上將軍,我沒說過這話,我挺高興的。 第58章 歸屬 他面不改色地承認了自己的確是半夜里抱著她去沐浴了,似乎根本就不打算隱瞞她什么。 楊蓁臉上便立刻guntang了起來,漸漸從臉頰蔓延到耳根脖頸。 而傅虔卻偏偏喜歡她這副嬌俏模樣,眸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楊蓁趕快低頭穿鞋,準備躲去屏風后面去換上常服。 可誰知她跑的太急,兩只鞋都穿反了去,卻顧不上換過來便打算溜號。 見小家伙要躲開,傅虔立刻伸手用力將她撈回懷里,掐著腰送到自己跟前。 她兩只手全用上力氣推開他,卻還是沒有辦法,被牢牢捉在了懷里。 傅虔俯身低眉湊近她,用鼻尖輕輕碰了碰她,嗓音低沉而魅惑: “想跑?” 這兩個字帶著慵懶的沙啞腔調,平緩卻頗有警示的意味。 楊蓁立刻將身子僵在他懷里,像是個木頭人一樣不再掙扎。 可是細細捏了捏她的筋骨,卻還是僵硬的,似乎準備繃緊了神經(jīng),像貓兒一樣跳出去。 可是傅虔似乎并不打算給她這樣的機會。他伸手將剛剛才拿進來,還熱乎的紅豆沙餡餅送到她嘴邊去,唇角勾起: “趁熱吃,今天是七夕。” 楊蓁一怔,伸過腦袋咬了一口,甜滋滋的味道在她唇齒里蔓延開來,香的她瞇起了眼睛。 傅虔伸出另一只手替她擦去唇角的碎屑,又喂了她一口。 連著吃了四五口,傅虔手里巴掌大的紅豆餅就剩一小塊了。 小丫頭一口咬進嘴里,一邊嚼著,一邊卻有豆大的淚珠從眼眶里源源不斷地滾了下來。 傅虔回過頭拿另一塊紅豆餅的功夫,轉頭回來卻看見她哭得淚如雨下,頓時便慌了: “怎么了?” 楊蓁似乎也發(fā)現(xiàn)自己把他嚇得夠嗆,于是便自己抹了一把眼淚,強撐著咧出一個慘兮兮的笑臉來: “沒什么,就是想起來小時候四哥愛吃這東西。 母后不讓我們幾個年紀小的吃太多甜的,他就偷了來給我和五哥分著吃。 他一塊,五哥兩塊,我三塊……” 說著說著,她忽地瞪大了眼睛,大口大口喘著氣。 傅虔不知道她是怎么了,連忙坐到她身邊身邊去幫她順著氣。 誰知小姑娘搖了搖頭,將臉仰天向上看,小聲說: “好像瞪大眼睛的時候...就不容易掉眼淚了。” 傅虔聽了這話,心里立刻便跟刀割了一般。 他伸手去將小丫頭抱進懷里,低聲安慰道: “想哭就哭,又沒人會笑話你?!?/br> 可是這回小丫頭卻費力地從他懷里鉆出來,兩只眼眶紅紅的,就這么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我不能哭!四哥他最見不得女人哭了。 我不能哭,不然他會不高興。 有什么事打一架,喝壺酒就解決了,哭有什么用呢?!?/br> 傅虔倒是沒有把她的話當成耳邊風,反倒是板正她的小身板,大義凜然地說: “無論是打架還是喝酒,為夫我都是可以陪你的。” 楊蓁背后出了一身冷汗,瑟瑟發(fā)抖地說道: “我現(xiàn)在哭行嗎?” 不一會兒,傅虔便喚了六七個侍女進來奉酒奉膳。 楊蓁從屏風后面出來的時候,卻被眼前的陣仗嚇了一大跳。 傅虔斜靠在蒲團上,神色自如地介紹著: “我方才問過了,今日宮里不用你去。 這是我們大婚的時候,你四哥送的酒。 我命人一壇裝了一小壺送來,你若真的思念誰,那便不必害怕他留下的痕跡。 就比如這酒,濃烈甘醇,可它釀造而來,就是為了給人喝的。 你忘了它,才是真的失去了那個人?!?/br> 他的指尖捏起小小的玉杯,將杯中清冽的酒一飲而盡。 楊蓁看的心尖發(fā)顫。 傅虔明顯是個酒力不好的人,若是再喝多了,烈火難消,再拎她下火怎么辦? 她雙膝一軟,眼睛掃了一眼桌上的菜,支支吾吾地說: “我...我想吃些別的東西,我去讓小廚房做?!?/br> 傅虔倒也沒說什么,卻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小姑娘跟侍女報菜名。 只見拿手撐著下巴,一邊思索一邊喃喃地念: “來一盤清炒苦瓜,一盤涼拌蓮藕,一盞苦瓜湯,一盞絲瓜湯,一盞蛤蜊豆腐湯……” 一連報了好幾個菜名,全是清熱下火的佳品。 侍女摸不著頭腦,只能照著記下菜譜,便下去吩咐了。 楊蓁松了一口氣,想來這么好些下火的菜肴,就算傅虔是烈火焚心,也會讓菜給澆滅的吧。 想到這兒,她喜滋滋地笑了笑,轉身回到小案幾旁邊去,主動給傅虔斟酒。 傅虔瞧著她一副高興的模樣,一言不發(fā)地啜著酒,另一只手卻將她拉到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