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老同學的難言之隱
凌子凱說道:“等我從興安回來后看具體的情況再說吧?!?/br> “還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說一下,就是那幾個白山市來的投資商最近好像有動作,要求我們鎮(zhèn)政府收回所有的林場承包經(jīng)營權?!?/br> 凌子凱說道:“如果我們不同意呢,難道鎮(zhèn)上要強制性收回不成?” “從法律的角度上來說,只要承包人不同意,鎮(zhèn)上是沒有權力強制收回承包權的。不過,那些人的能量很大,我聽說他們打算借用國家建設重大項目的名義來征用林地。那樣一來,事情就麻煩了。 當然,要是征用林地,他們就要付給你們一筆補償金,那可是一筆不小的資金量,只怕他們未必愿意付出。不過,為防萬一,我看你還是提前做一些準備為好!” 凌子凱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吳叔提醒了!要是他們真得想打林場的主意,就算是把林場毀了,我也不會讓他們得逞!” 見沒有其他的事情,凌子凱稍坐了一會后,便告辭離開了。 因為林場沒通公路,凌子凱將新買的皮卡車停在了老房子的院內(nèi)。來到鎮(zhèn)北邊,杜鵑已經(jīng)在院里等候了。兩人上車后,便往蘿山縣的方向開去。 路上,凌子凱跟杜鵑說了一下葉總催貨的事情,問她采挖千余棵林下參要多長時間。 杜鵑說前些日子沒事的時候,她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地進林子里挖了三百多棵林下參。等回來后到鎮(zhèn)上雇幾個人,一個星期內(nèi)湊齊千余棵數(shù)量應該沒問題。 至于那些開發(fā)商想征用林地的事情,為了不想讓杜鵑擔心,凌子凱并沒有告訴她。 蘿山縣隸屬于興安市,坐落于興安大草原的南端。 出云海鎮(zhèn)五六里路后,有一條簡易公路直通蘿山。路面鋪的是石子,不但狹窄,彎道也很多。雖然速度開不快,卻比走省道要近一半的路程。 開了一個多小時,車子進入了蘿山縣境內(nèi)。 路邊的山林明顯要平緩了許多,山間的峽谷也變得寬闊起來。 皮卡車行駛在長著一人多高野草的草甸子中猶如一片流動在水面上的落葉,時隱時現(xiàn)的。 順著杜鵑的指引,開了二十多分鐘后,進入了大草原,前方出現(xiàn)了幾個蒙古包,在蒙古包周圍的草原上,散布著一些馬匹。 當汽車開到蒙古包跟前的時候,首先迎接他們的是幾只長得高大健壯的牧犬,圍著車子狂吠不停。兩人坐在車里,不敢下來。 杜鵑打開車窗,沖著蒙古包大喊:“格麗娜,格麗娜!” 聽到叫聲,從蒙古包里走出一個二十七八歲,身材高挑的蒙古族女子,對著牧犬吆喝了幾聲,將它們召了回去。 隨后,看到從車上走下來的杜鵑,愣了一下,然后沖上來一把抱住了她,大聲叫道:“我的天哪,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杜鵑,你怎么突然到這里來了?難道是興安嶺中刮了大風,把你吹來了!” 杜鵑同樣擁抱住了格麗娜,說道:“怎么,不歡迎我的到來嗎?那我馬上就走。” “看你說的什么話!” 格麗娜做出生氣的樣子,說道:“你要是現(xiàn)在走了,以后就永遠不要再來這里了!” 說話間,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凌子凱,格麗娜微微怔了一下,在杜鵑耳邊低聲說道:“那是你男朋友嗎?長得好帥?。 ?/br> 杜鵑臉上有些發(fā)燙,看來眼凌子凱后,說道:“別胡說,那是我的干弟弟!” 格麗娜滿臉不信地撇了撇嘴,說道:“從你的眼神中,我就可以看出來,你們之間一定有jian情!要說你今年也有二十七歲了,咱們班里的女同學中也就你還沒結婚吧!再過一兩年,你就成剩女了!我看他跟你挺般配,你可要抓緊點,現(xiàn)在的好男人可不多!” 杜鵑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對凌子凱說道:“子凱,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高中的同學,情同姐妹!” 凌子凱上前跟格麗娜握了一下手,說道:“你好,我叫凌子凱!” 格麗娜仔細地打量著凌子凱,說道:“你叫子凱對吧,我跟你說,杜鵑——” 杜鵑知道老同學是個直性子,怕她對凌子凱說一些太露骨的話,連忙打斷了它的話:“格麗娜,我們這次來是想從你的馬場中買幾匹馬回去,你幫我們挑選一下,好嗎?” 格麗娜不滿地看了眼杜鵑,見她一副著急的樣子,只好換了個話題,說道:“你們想買馬駒還是健馬?” “健馬吧!” 格麗娜轉(zhuǎn)頭沖著蒙古包喊道:“格彥,你出來一下!” 蒙古包內(nèi)傳來了應答聲,一個三十歲上下,高大魁梧,穿著紫色團花圖案長袍的蒙古族漢子走了出來。 格麗娜說道:“他是我丈夫格彥!格彥,這是我同學杜鵑和她的弟弟凌子凱,他們想買幾匹健馬,你帶他們?nèi)ヌ舭?!?/br> 那格彥看上去挺內(nèi)向的,沖著凌子凱和杜鵑笑了一下,便往外走去。 格麗娜陪著杜鵑和凌子凱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說道:“他就這性子,無論什么時候,家里來了人也不知道打招呼,一天到晚跟木頭似得。你們可別在意?。 ?/br> 杜鵑問道:“格麗娜,你結婚好幾年了吧,孩子多大了?” 格麗娜似乎被杜鵑的話觸動了內(nèi)心的隱私,神色有些不自然起來。片刻后,嘆了口氣,低聲說道:“我們結婚五年了,還沒有孩子呢!” “怎么會這樣呢,是不是哪方面出了問題?” 杜鵑雖然知道自己這樣問可能會觸及到人家的隱私,但出于對老同學的關心,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格麗娜遲疑了一下,低低的說道:“在他小時候,曾經(jīng)被馬蹄踢傷過,正好踢在了那個地方,所以——” 走在前面的格彥似乎聽到了妻子的說話聲,身子微不可察地滯緩了一下,行走的腳步明顯有些遲鈍起來。 格麗娜的話雖然沒有直接說明,但凌子凱和杜鵑都明白了原委,對望了之下,都為他們的處境感到一陣傷懷。 難怪這格彥外表看上去長得高大強壯,與內(nèi)向木訥的性格顯得及不相配。失去了作為男人引以為傲的能力,無論是誰都會感到自卑,覺得在外人面前抬不起頭。 而對格麗娜來說,一個結婚的女人卻永遠無法享受到女人的快樂,同樣是件令人遺憾的事情。 一時間,四人都沉默下來,連四周的空氣都顯得有些凝滯。 杜鵑忍不住問道:“你們?nèi)メt(yī)院看過嗎?醫(yī)生怎么說?” “我們?nèi)ミ^很多醫(yī)院,可是——” 格麗娜搖了搖頭,充滿了無奈地說道。 杜鵑沉默了片刻,突然看著凌子凱說道:“子凱,你能不能想想辦法?” 凌子凱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杜鵑的意思,是想讓自己用祖神能量試一試,看能不能治好格彥的病??墒亲嫔衲芰刻^神秘了,誰知道到時候有沒有效果呢。 一時間,凌子凱有些躊躇起來,說道:“我也不知道行不行!” “無論結果如何,咱就死馬當成活馬醫(yī)吧!” “你們在說什么呢?” 格麗娜不解地問道。杜鵑在她的耳朵旁低聲說了幾句。 格麗娜聽了之后,有些吃驚地看了眼凌子凱,目光中混雜著懷疑和冀希的色彩。 凌子凱有些無奈地點頭說道:“好吧,等會我給格彥大哥看看,至于行不行,就看他的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