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算命先生
昨晚王輝放出狠話時,廖菲菲就開始忙碌起來。只是她對香花賓館這一塊業(yè)務(wù)不太熟悉,等她打聽到事情的大概來龍去脈時,才發(fā)現(xiàn)那個肇事的女值班經(jīng)理已經(jīng)被高層開除了。 廖菲菲相信,這一定是王輝在向自己求援無果后,又找其他人幫忙的結(jié)果。 廖菲菲也不好把這件事情轉(zhuǎn)告給林雪兒,一大早就開著小車去接林雪兒。 林雪兒好歹也是林氏集團(tuán)的千金,廖菲菲只能這邊先瞞著對方,想到王輝昨晚在香花賓館留宿,八成是因為牛蛋在附近的小區(qū)當(dāng)保安的緣故。所以也給牛蛋打了電話問詢此事,不巧的是當(dāng)時牛蛋接電話時,還沒見到王輝。只是后來看到后,才趁著休息的空擋給廖菲菲回了一個短信去。 廖菲菲一直給王輝打電話,可惜都被王輝過濾不接聽。她一時沒有辦法,只能先帶著林雪兒找到牛蛋,來到他們相約的酒樓大廳里,準(zhǔn)備見到王輝后,在想其他辦法說服王輝來。 “你就是那個林氏集團(tuán)的林大小姐?”牛蛋愣頭愣腦,看到坐在廖菲菲身旁的女孩子看起來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要說漂亮吧,比不少廖菲菲,要說穿著上,來到北園市一段時間后,牛蛋的欣賞能力也是直線上升,不在像以前那樣單板。 牛蛋可欣賞不出什么氣質(zhì)來,他左瞧瞧右瞅瞅就是看不出林雪兒具有一個集團(tuán)未來領(lǐng)導(dǎo)人身上具有的氣魄來。 “我是林雪兒,至于家族企業(yè)的未來掌權(quán)人,這也是天生的,不是我所能掌控。在外人眼里,這個所謂的領(lǐng)導(dǎo)人有著無窮的魅力,可對于我而言,卻是無形的負(fù)擔(dān)。不過這也有個好處,要不是我家這么有錢,能在國外支付那么高的理療和藥物費用,估計現(xiàn)在我就是一副紅粉骷髏了?!绷盅﹥旱π?,她看到牛蛋一臉質(zhì)樸,雖然說話不找邊際,但也沒啥壞心思。 “那你可走運了,你知道我兄弟為啥答應(yīng)給你治療嗎,說到底你可要感謝我來?!迸5伴_始牛皮哄哄起來。 “行了牛蛋,別閑扯你那些打架的豐功偉績了。我早就把大概情況告訴了林雪兒,你省點力氣吧。”廖菲菲心里煩悶,她一直在隱瞞,可一會真的見到王輝,萬一談崩了,可就麻煩大了。 “真該死,昨天晚上要是自己不去找王輝,他后來遇到事情,也就不會想找我?guī)兔??!绷畏品埔恢睈瀽灢粯?,林雪兒也是看在眼里,不過她當(dāng)然猜不透其中的原因。 “王輝還沒來嗎,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提醒一下,或者他不認(rèn)識路,我們可以在外面等著他?!睕]有比林雪兒更急迫想要見到王輝,對于她而言,早一點見到對方,進(jìn)行治療,至少能讓自己早一點認(rèn)識自己的病情。 林雪兒患上這種病多年,發(fā)作時那種渾身軟弱無力感,讓她常常絕望到崩潰的邊緣。 那種躺在床上,全身肌rou失去控制力,連眨眼皮都變得異常困難,呼吸都不由自主要停頓,隨時都會死去的感覺,比直接殺死她還要恐怖。 牛蛋的手機此時響了起來,他掏出一看,正是王輝打來的電話。 “王輝,你咋還不來,菲菲姐和林小姐也在這里?!辈恢獙嵡榈呐5敖悠痣娫挘蛯χ踺x發(fā)起牢sao來。 “我下午還要上班,你再不來,我可先吃了?!?/br> 廖菲菲一聽是王輝打來的電話,心里咯噔跳了一下,連忙從牛蛋手里搶過手機,對著話筒著急的傾訴起來。 “有什么事情咱們當(dāng)面談?wù)劇!绷畏品飘?dāng)著林雪兒的面,也不好意思把事情說透,只好隱晦的說出來。 “你開車了吧,我在路口的拐彎處等你。”王輝也不啰嗦,說完就直接掛斷電話。 “菲菲,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王輝怎么還不來?!绷盅﹥阂荒樀囊苫?,可苦了廖菲菲?,F(xiàn)在既然瞞著以前的事情,又要出去和王輝見面,還要裝作沒事人一樣。 “沒事,是王輝打來的,他說要去購買一些草藥。只是對北園市不太熟悉,讓我去接他一趟?!边€好廖菲菲腦子轉(zhuǎn)動的快,很快找到了借口。 “牛蛋,你下午還要上班,趕緊吃了?!绷畏品普f著就拉起林雪兒朝外走。 牛蛋倒是無所謂,今天見不了王輝,大不了等明天??闪畏品坪土盅﹥嚎傻炔粊怼?/br> “雪兒,我和王輝去買草藥,你就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一會我們給你打電話?!绷畏品飘?dāng)然不敢?guī)е盅﹥喝ヒ娡踺x,生怕王輝倔強脾氣上來,當(dāng)著人家的面,再次拒絕給林雪兒治病。 林雪兒以前也在北園市短暫生活過,對這個城市也有一定的感情。對于自己曾經(jīng)居住的每一個城市,林雪兒都有不同的感悟。 按照林雪兒的理解,至少應(yīng)該是廖菲菲帶著王輝主動登門給她治療。再不濟(jì),也是自己跟著廖菲菲去見王輝。從一大早跟著廖菲菲來到這里,到中間王輝突然不來要和廖菲菲一起買藥去。林雪兒雖然搞不清楚中間發(fā)生什么狀況,可她也意識到,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來。 不過林雪兒也算經(jīng)常在生死邊緣掙扎徘徊過,她對生死的理解,也超出了同齡女孩的認(rèn)識范圍。 死了固然可惜,但也是命運使然,是無法抗拒的法則。 活著就要珍惜,珍惜眼前的一草一次,腳下的每一寸土地,和眼前的朋友來。 林雪兒穿的到也算時尚,只是相比較同齡喜歡刻意打扮自己的女孩子而言,她就顯得保守許多。 一身淺灰色的套裝,給人特別低調(diào)的感覺。雖然也是長發(fā)飄飄,但林雪兒的頭發(fā)不是全黑,而是帶有一點古銅色。不清楚還以為是她可以漂染,但對于林雪兒自己明白,任何化學(xué)試劑的漂染頭發(fā),都有可能是潛在的致癌因素。 林雪兒手里緊緊攥著手機,她希望廖菲菲剛才離開時的話語全部為真。希望廖菲菲在王輝購買完藥草后,及時給自己撥打電話聯(lián)系。 林雪兒是看透了生死,但現(xiàn)在活著,就會為活下去而不放棄。 “算命,不準(zhǔn)不要錢,準(zhǔn)了也不一定收錢,全看天地姻緣和你我的造化福分啊。”林雪兒拐到一個街角時,看到有人坐在一個小板凳上,面前鋪著一張八卦圖紙和幾本算命的書籍來。 林雪兒從來不相信算命,雖然命運早有劫數(shù),但那也算是天機,豈能是一個小小的凡人,就能窺探到的秘密來。 林雪兒沒有搭理對方,雙手插在口袋里,繼續(xù)昂首朝前漫步走去。 “哎,這么美的一個姑娘得了這種病,太可惜了。” 算命的嘆了一口氣,從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煙點燃起來,一邊搖頭表示惋惜,一邊嘴里開始吞云起舞來。 林雪兒制止了腳步,她睜著明媚的眼睛,看著距離自己不過四五米遠(yuǎn)的算命先生,心里充滿了好奇。 “周圍也沒有其他人,這個算命的怎么知道我得了絕癥。”好奇心讓林雪兒站在那里,她不肯離去是想聽到算命再次語出驚人,可不肯走到算命的那里,也是感覺事情來得太突然,讓她有種本能的警惕感來。 “詐騙?可他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绷盅﹥寒?dāng)然不相信是廖菲菲串通算命的,有什么不良企圖。因為林氏集團(tuán)的財力龐大,只要王輝那邊稍微對自己病情有所幫助,自己都會用豐厚的報酬來答謝對方,對方壓根也不需要這樣舍近求遠(yuǎn)的欺騙自己。 只要能對自己病情有幫助的藥物,對于林雪兒而言,錢財不過是個符號,能讓自己活下來就行。 而且身為一個集團(tuán)未來的領(lǐng)導(dǎo)人,懂得多渠道了解別人的消息,做到兼聽則明,也是林雪兒一貫的作風(fēng)。 對于王輝的了解,林雪兒可謂從何敏,廖菲菲等不同人身上都有收獲。在何敏,廖菲菲接觸林雪兒前,其實林雪兒也派了自己公司的人,暗中到牛角村打探王輝的個人情況。只是這一切,都是在悄然中進(jìn)行。 “這位先生,可否為我算上一卦。”林雪兒慢慢走到算命先生的跟前,嘴角輕輕一笑,吐字清晰的說道。 “本人不算前世姻緣,不解今生情緣,只是隨心而發(fā),隨便一說,姑娘當(dāng)不得真?!彼忝壬挲g到?jīng)]有傳統(tǒng)算命的那般老道,什么白頭發(fā)白胡子,仙風(fēng)道骨,可以指點江山。這個算命的年齡也就三十來歲,而且長得微胖,臉上帶著眼鏡,腮幫子四周長有麻子。 “先生能算什么,就給我算什么吧?!绷盅﹥合肓讼?,順著對方的話語接了下去。既然對方是個算命的,他又能準(zhǔn)確說出自己現(xiàn)在的憂慮,不妨事聽聽見解也好。 “姑娘身上帶有一股異國的風(fēng)韻,看來有一段時間是久居國外,是因為某件事情打動了姑娘,才讓你舍棄國外的生活,來到這里。而且老發(fā)掐指一算,你在這里呆的時間不長,很快就會離開這里?!彼忝壬b模作樣的說道。 “呵呵,有點意思啊?!绷盅﹥赫UQ劬Γ纯囱矍暗乃忝壬?,又左右看看,也沒瞧出什么意外,直接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百元大鈔要遞給對方。 “麻煩你給我算算,我這趟回國之行,能不能有所收獲。” “可以給你算算,但錢財我是不會收下的。泄露天機本來就是觸怒了天庭,在收受錢財,只會消壽折福的。”算命先生摸摸自己沒有胡子的下巴,開始伸出手指神神叨叨的掐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