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近視眼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王輝返回臥室,看到牛蛋橫躺在柔軟的床鋪上,四肢像個蛤蟆般舒展開來。雖然他早已進入夢鄉(xiāng),還不時打著鼾聲,可紅腫的眼角和眼瞼下面的淚痕,倒是讓站在一旁的王輝看的心疼不已。 旁邊的浴室里面?zhèn)鱽砹畏品葡丛璧穆曧?,王輝呆在房間里一看到牛蛋的模樣,也忍不住想起自己家那點事情??沙鋈グ桑饷娴暮嘻愓趶d看著雜志。免不了又被她用狐疑的目光,以為自己居心不良。 可牛蛋的事情,王輝肯定不會說出去,唯一的借口就是這小子有輕微的癔癥,然后看明天村長開出什么樣的交換條件來。 王輝心里明白,何麗進來一是幫助自己給廖美美看病。另外一個原因,也是變相在監(jiān)視牛蛋,防止這小子趁著黑夜,跑到外面躲藏起來。 左右為難間,王輝還是硬著頭皮走出房間。他情愿面對何麗的誤會,也不想回憶過去的事情。 對付村長王輝早已下了決心,只是因為時機尚未成熟,所以暫時的隱忍而已。 “牛蛋睡了吧,今晚他發(fā)什么瘋?!焙嘻惐P腿坐在沙發(fā)上抬頭看了一眼王輝,隨口問道。 “何老師倒是很聰明,一下子就猜中了,牛蛋卻是患有輕微的癔癥,我本來正打算慢慢給他診斷。可不想最近事情多,而且這種癔癥時好時壞,平時好的時候像個正常人,可一旦發(fā)作起來,后果也很嚴重?!蓖踺x連忙順著何麗的話接茬下去,看著對方?jīng)]當回事事情,王輝便繼續(xù)開口說道,順便想從對方那里套取些有用的東西來。 “村長明天有啥打算?” 何麗手中翻閱的書籍沒有停止下來,顯然她對于自己公公的想法還不是很了解。 看到何麗微微搖頭,王輝也明白這村長老jian巨猾,一定不會輕易泄露他的計劃。 可說白了牛蛋家要啥也沒有,要賠償顯然不太現(xiàn)實,而且楊偉家底子頗為厚實,牛蛋家那點微薄的積蓄,自然入不了楊偉的法眼。 王輝心里猜測出,估計自己才是楊偉眼中的獵物。否則今天晚上的事情,也不會就這么容易罷手。 廖菲菲從洗浴室出來,看到王輝坐在一旁和何麗聊著天,本來想插上幾句,可一想到剛才和王輝間發(fā)生的尷尬,只能低著頭裝作沒看見對方的存在。 “家里有煙嗎?”王輝倒是不氣,直接對著廖菲菲嚷了起來。 王輝平時偶爾喝酒,基本不抽煙。可今晚發(fā)生的事情,讓他精疲力竭,原想著躺在牛蛋身邊,勉強湊合一晚上??梢幌氲絼偛排5澳樕系臏I痕,就是關(guān)了燈他也睡不踏實。 “牛蛋這小子睡覺不老實,一個人占了大半個床位,我怕睡覺時被他壓死?!蓖踺x連忙找個借口道。 廖菲菲一個女人家肯定不抽煙,趙光倒是在家放了不少的好煙來。 何麗跟在廖菲菲后面進到臥室里面休息去了,廳里面只剩下王輝一個人。沒有其他人在場,王輝倒也樂的清靜,便沒有正形的斜躺在沙發(fā)上,嘴里叼著香煙,不時把煙灰彈進一旁的煙灰缸里。 推開廳的大門,王輝站在院子中間,雖然今晚沒有月亮,到處一片漆黑。可王輝還是憑借直覺,感到有人躲藏在暗處。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楊偉本家的兄弟,在這里防止牛蛋連夜逃走。 現(xiàn)在的牛蛋已經(jīng)成了楊偉和自己談判的籌碼,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接下來楊偉就會以此為要挾,讓自己給某個有錢有勢得了病,卻在醫(yī)院治不好的達官貴人看病去。若是自己能治療好對方,讓楊偉獲取足夠的利益則是罷了。否則楊偉就會以此為借口,把牛蛋扭送到公安機關(guān),在憑借自己弟弟楊武的關(guān)系,加重對牛蛋的處罰。 牛蛋做事有些太莽撞,可王輝不得不顧及牛蛋。眼看剩下的煙頭還剩下一個火星,王輝揮舞起手中的煙頭朝向某個隱蔽的角落狠狠投擲過去。 等王輝轉(zhuǎn)身離去時,那個被煙頭險些燙著的家伙,也是氣的咬牙切齒,可又不好發(fā)作,只能想著第二天若是牛蛋不老實,揍他一頓來解氣。 剛才和廖菲菲的糾纏中,那黏糊糊的東西還貼在王輝的臉上。本來王輝想等廖菲菲洗澡出來后,就直接進去清洗一番??珊嘻愒谂赃?,鬼知道她會不會產(chǎn)生不好的聯(lián)想,以為王輝想進去有什么猥瑣的想法。 浴室里面的桶里還有少量的熱水,王輝可不比牛蛋,直接用涼水沖澡。反正這浴室里面也沒有其他人,王輝轉(zhuǎn)動身子,四下看看。那條粉色的毛巾還帶著廖菲菲身上少量的香氣,王輝斷定這八成是廖菲菲用來清洗身子用的。對比其他幾條用途未知的毛巾,王輝還是覺得這條毛巾比較實在些。 簡單擦拭干凈后,王輝關(guān)了浴室的燈,準備返回廳在沙發(fā)上度過一晚上。 只是過了十來分鐘,王輝感到一陣尿急,連忙起身朝浴室跑去,打開馬桶一陣放水后,這才暢快的提上褲子。 王輝因為進入浴室比較急,也沒有打開浴室的燈。反正自己用手摸著馬桶的位置,想著一會開燈,若是有不幸灑在地板上的尿液,用水一沖也就了事。 可正當他準備開燈,查看剛才有無側(cè)漏時。一個女人慌慌張張的沖了進來,和王輝一樣的毛病,連燈都沒來得及打開,直接掀開馬桶脫下褲子一屁股坐在馬桶上面。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后,女人長吁短嘆一聲,然后按了一下后面的按鈕,一邊提著褲子準備離開。 這房間里面就兩個女人,不是廖菲菲就是何麗。剛才那女人的長吁短嘆早已表露了自己的身份來。 雖然洗浴室內(nèi)沒有開燈,可這洗浴室的門是打開的,外面廳的燈光側(cè)漏進來,加上對方發(fā)生的聲音,王輝明白這是自己第二次撞見何麗方便了。 “真是晦氣?!蓖踺x不敢發(fā)出聲響,生怕受到驚嚇的何麗突然驚叫起來。剛和廖菲菲發(fā)生過誤會,現(xiàn)在又鬧了這出事情。更讓王輝感到無奈的是,外面潛伏的家伙若是在當了傳話筒,把這事情添油加醋的胡說一通,自己豈不是平白遭受不白的冤屈。 這洗浴室面積倒也不小,王輝趕緊蹲在黑暗的一角,雙眼緊緊盯住地面,心里默默念叨道自己啥也沒看到。 王輝也奇怪,雖然洗浴室沒有開燈,可兩人距離這么近,對方不可能沒注意自己的存在。王輝想著反正何麗已經(jīng)提上了褲子,便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邊王輝剛抬頭,整好看到何麗瞇起眼睛,摸索著朝外面走去。 王輝想起來以前何麗還是個近視眼,在學校時一直帶著眼鏡。后來在遇到對方,何麗就一直沒有帶眼鏡。王輝還以為何麗的近視通過手術(shù)治療好了,現(xiàn)在看來八成是帶了隱性眼鏡的緣故。 “趕緊出去吧,千萬別在搞出什么事情了?!蓖踺x雙手合十,像個虔誠的和尚一般心理默默祈禱起來。 可何麗前腳剛踏出洗浴室的門,突然又轉(zhuǎn)身返回,掀開馬桶蓋子,利索的脫下褲子露出白白的屁股又重新坐了上去。 這短暫的時間,甚至連剛才用了馬桶儲水箱的水都沒有及時抽水上來。 而王輝也是大氣不敢喘,既想低頭來避開這尷尬的局面,可突然轉(zhuǎn)念一想。何麗剛才是典型的尿急尿不盡的表現(xiàn),都說男人容易腎虧發(fā)生上述的情況。可實際上女人雖然沒有男人所謂的腎臟,可要是得了些婦科疾病,也會有類似的癥狀。 王輝是處于本意想觀察何麗的臉部氣色來,借助廳投射來的光線,何麗臉色有些蒼白,和剛才十幾分鐘前那紅潤的臉色有天壤之別來。 “這倒是有些奇怪,等有時間給何老師看看病,畢竟他和楊偉等人雖然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可卻不是一路貨色?!蓖踺x善心的想到,卻冷不防何麗突然站起來,那雪白滾圓的大腿和下體的一抹黝黑,都在廳光線的折射下,一覽無余的進入王輝的眼中。 “何老師你沒事情吧?”臥室里面?zhèn)鱽砹畏品脐P(guān)切的聲音,聽這動靜,顯然廖菲菲正在從床上起身,估計正在找拖鞋朝這邊走來。 “我cao,這下倒霉到家了?!蓖踺x此刻出聲不是,容易驚嚇到何麗??梢沁€不出聲音,等廖菲菲出來,和何麗兩人一起抓到自己蹲在洗浴室里面,這個結(jié)果顯然更加嚴重起來。 “天靈靈地靈靈,保佑廖菲菲出門摔上一跤,然后何麗沖出去把她攙扶回臥室里面,好化化解我的窘境?!蓖踺x再次雙手合十,急的滿腦子的大汗。 王輝從不認為自己是個高尚的人,男人本性都是對女色有莫名的追求感來。王輝不會否認自己曾經(jīng)偷看本村幾個有姿色的女人,可要說自己偷看女人方便,那絕對是對王輝人格的侮辱。至少王輝本人認為自己還沒有墮落到那種地步。 可從臥室里面?zhèn)鱽淼膮s是廖菲菲貨真價實朝這邊走來的聲響,這浴室里面有何麗還在提著褲子,外面有準備進來的廖菲菲,一時間讓處于前后夾縫中的王輝幾乎發(fā)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