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懂事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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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肖平、肖行快來吃飯了?!毙』ㄓ终泻羝鸫蠹亿s緊吃飯。 “來嘗嘗jiejie的手藝,看看比媽怎么樣?”小花一邊給弟弟們盛飯,一邊讓兩個弟弟給自己打分。 今天小花很早就起床了,她沒有驚動mama,看到媽睡的那么香。于是就自己忙活了起來,給mama一個驚喜吧就算是。至從出去上學(xué)就基本上沒有做過飯給爸媽。于是今天小花特別想讓媽吃到一頓自己做的飯。 “恩,好吃,姐你做的也很好吃,但是么,還是要比咱媽差一點的。哈哈?!毙て匠粤藥卓?,搖頭晃腦的評論起來。 氣的小花用手敲了肖平后腦勺一下,“就你話多,還挑三撿四的。趕緊吃完去上學(xué)。我跟你們說以后,家里的飯都是姐做了。你們要習(xí)慣啊?!闭f完還對他們做了個鬼臉。 “啊?不會吧?!眱蓚€弟弟也是一點都不氣,都做驚恐狀,逗的小花媽笑的合不攏嘴。 吃過飯,兩個弟弟都上學(xué)去了。小花收拾好碗筷。跟媽一起朝商店走去。雖然現(xiàn)在商店也賺不了多少錢,但是也是他們家一大部分的收入來源。 “媽,我已經(jīng)不用去上學(xué)了,家里有什么活你就和我說,我都能干?!毙』ǜ鷐ama拍著胸脯說。 “你哪干得了那些農(nóng)活,雖然你從小也是沒少吃苦,可是地里那些活還真不是你這細胳膊細腿的姑娘能干的了的。一會你去商店開門,價格都在小本子上。我去地里除草?!毙』▼屝奶鄣目粗畠骸km然小花已經(jīng)大了,但是媽還是不舍得小花去干那些粗活。 “不,媽你在店里看著。我去地里。別看我瘦,我的力氣也不小。而且您腰一直都不好,如果累壞了,還得吃藥,更加的難受?!毙』〒屩鷐ama說道。 “小花,還是你看店吧。”小花媽執(zhí)意如此。 “媽,您別說了。不用擔(dān)心我。我這就去了。家里的地我都知道在哪,放心吧。中午我就回來,要幫我準備飯哦,我飯量可是很大的哦?!毙』ü室獍研θ輸D在臉上,讓媽放心,然后就到店里拿了鋤頭去了家里的地。 走了不近的路,終于來到自家的田地?,F(xiàn)在是初夏,地里種的是玉米,苗已經(jīng)長到膝蓋高了。從遠處一望一片嫩綠色,讓小花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不要想太多,自己盡力的能幫mama減輕一些負擔(dān),也是好的。小花考慮著以后自己拿了畢業(yè)證,就可以出去找工打,自己絕對不能當(dāng)吃白飯的。 小花穿戴好,把扣子都系的緊緊的,為了防止蚊蟲鉆進去??墒沁@樣就會熱的不得了??尚』ㄟ€是咬著牙走進地里。 “呀,這不是肖大哥家的小花么?”一個婦人好奇的問到。 小花聽到聲音回過頭一看,原來是和自家地挨著的王嬸。 “是我,小花。王嬸好?!毙』ǘY貌的打了聲招呼。 “女娃,你不是在鎮(zhèn)上上學(xué)呢么?怎么穿成這樣來這了?”王嬸憨憨的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小花其實特別討厭這樣八卦的婦女們,因為無論自己說什么,他們都會給你傳的面目全非。 “哦,我學(xué)習(xí)也不好,所以就跟學(xué)校請了假,等到畢業(yè)直接拿畢業(yè)證。所以這段時間就不用在學(xué)校呆著。我也不指望能考上。我媽身體不好,我就幫著來除草了。王嬸你也除草么?”小花沒有隱瞞,實話實說了。 “啊,我家的草前幾天剛除過,我今天和你叔來給地里施肥。”王嬸表情不自然的回到。 小花往后頭一看,就看到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正扛著一袋化肥的東西,從后面走來。 “啊,那王嬸改天有時間上家聊吧。我得趕緊去干活了?!毙』ㄕf。 “行,娃不錯。去干吧。你家這個地啊,早就應(yīng)該除草了,再不除莊稼就要被草吃了。聽說你爸一直也沒在家,你媽一個人根本趕不過來。我先過去了?!蓖鯆鹫f。 王嬸說道小花爸不在家的時候,明顯有些看笑話的表情,可是小花也就當(dāng)什么都沒看到,因為計較這個,她怎么也不是這些農(nóng)村婦女的對手。 小花走進地里,看到還真像王嬸說的那樣,地里的草都快趕得上玉米苗高了。越往里面走草越多,明顯是媽來干過,但是卻一直沒干完,里面的草都還沒來及除??刹皇敲?,又要顧商店,哪里有多余的時間來整理莊稼呢。小花心里怨嘆著爸爸,真是害苦了mama。 正如小花猜到的那樣,白天小花媽基本都在商店里守著。所以經(jīng)常都是晚上帶著手電筒來玉米地里除草。有一次還差點被路過的老鄉(xiāng)當(dāng)成小偷。弄的影響很不好,從那之后,村里的婦女們就傳說小花爸在外面有外遇,拋棄了小花媽。小花媽雖然也有耳聞,可是她也知道這村里的女人哪天嘴里是閑著的,所以也就苦笑一下,不去理會了。 小花還真沒有怎么干過這樣的活,干了好半天,回頭一看也才離開始的地方不遠。這么一大片地估計自己得需要干個兩三天才能全部除完吧。顧不得唏噓,小花一想到mama的眼神,就又埋頭干起活來。 當(dāng)你專心的干某件事情的時候,就會發(fā)現(xiàn)時間過的特別的快,小花實在熱的不行,抬起頭,解開頭巾用帽子扇扇風(fēng),一看手腕上媽給系上的電子表,時間已經(jīng)快要十二點了。 小花如釋重負,該回家了。小花走到地頭的路上,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后就扛起鋤頭朝商店走去。 當(dāng)快走到商店門口的時候,小花剛要喊媽說自己回來了。就聽到商店里有人說話,而且聲音還不低,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媽的聲音,“大叔,您看能不能再寬限幾天,我家男人過兩天就回來了。我們得商量一下啊?!?/br> “媽,我回來了?!毙』ㄗ哌M屋子。 小花看到屋子里有兩個男人,一個是村長,一個是比自己年齡大一些的小伙,留著平頭,一看就是那種地痞流氓的打扮。 “村長,您來了?!毙』ㄟ€是很有禮貌的先打了聲招呼,然后就開始把身上的行頭解下來。 “啊,是小花回來了?!贝彘L只是應(yīng)付的答應(yīng)了一聲。 小花看向mama的時候,媽的眼神明顯有些閃躲。小花剛想問媽發(fā)生了什么事。屋子里的小伙開口了。 “小花,你不認識我了?”年輕男人很興奮的對小花說道。 “你是?”小花聽他這么一說,又仔細的瞧了瞧,但是還是沒有想起來他是誰。 “小花,這是村長家的二子,小時候你們還經(jīng)常一塊玩呢。”小花媽連忙給他們介紹。 “是啊,我是二子,小小花小時候總是跟在我們屁股后頭來著?!边@個年輕男人顯然是對小花很是喜歡,回憶小時候都是笑著。 小花心道,原來這就是那個四姑說要給自己介紹的二子,沒想到真的回來了。而且還到自己家的商店來了。難道是為了那件事來的? 小花媽一直管村長叫大叔,因為小花父親和村長還是有些沾親帶故的關(guān)系。 “大叔,你坐,我給你沏茶去?!闭f著小花媽就要進里屋。 “算了,小花媽,不用麻煩了。我說的事你還是趕緊考慮吧。我也等不了太久,你知道還有下家等著呢?!闭f完就走出了大門,至始至終也沒正眼看一下小花。 小花和mama對視著,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二子,還不出來回家?”村長在外面喊了二子一聲,這才把他從入定中喊醒。二子的眼睛至從小花進來就一直盯著小花看,直勾勾的,讓小花很不舒服。但是出于禮貌也沒有訓(xùn)斥。 二子聽到外面自己父親喊自己,于是答應(yīng)了一聲。然后一邊朝外走還不住的回頭看。 “小花我回去了,有時間去家里玩啊。姨我回家去了,有時間你一定讓小花去我家里玩啊。”二子還不忘跟小花媽道個別。這才走出去跟村長一起走了。 “媽,村長來有什么事么?我看他怎么心情不是很好?。俊毙』ㄈ滩蛔『闷孢B忙問起來。 “啊,沒事。跟你沒關(guān)系的。”小花媽支支吾吾的閃爍其詞。 “小花啊,累了吧。我娃辛苦了??禳c把衣服脫下來,媽給你打盆水趕緊洗洗,媽飯已經(jīng)做好了?!毙』▼尣还苄』ê傻难凵?,自顧自的去給小花打水了。 小花心想這里面一定有事。 小花見媽并沒有要說的意思,于是也就沒有主動再提起這事,只是娘倆互相夾著菜,都囑咐對方要多吃點。 小花是真的餓了,更累了。端著飯碗的手都不住的顫抖。盡管她已經(jīng)盡力克服了。可是還是掩藏不住。 小花媽都看在眼里,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卻硬憋著沒讓淚流下來,她也不想小花看見,更加的傷心。她只是默默的給小花夾著菜,小花也很聽話的吃了好多。 飯后,小花媽讓小花去里屋去睡個午覺。小花也的確是太累了。剛躺下沒多久就沉沉的睡去了。 小花媽坐在門口一邊繡著手里的手工,不時的看小花一眼,看到小花熟睡的面孔,知道小花肯定吃了很多苦,可是懂事的小花卻一句抱怨都沒有,此時小花媽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小花媽怕把小花吵醒,用袖子捂住嘴,大哭了起來。 小花媽哭了一陣,漸漸忍住了。又忙活手里的活,只是眼睛有些呆滯。她望著門外的遠方,仿佛在盼望。 “他爸,你在哪呢,怎么還不回來呢?難道為了別人家,連自己的家都不顧了么?”小花媽悠悠的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