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救命糧
一向低調(diào)老實(shí)的高易誠一發(fā)難,那李道榮也不滿地瞪著崔永福逼問道,“崔永福,玉蓮這孩子從你進(jìn)門就一直恭敬有加,就是你無禮地指責(zé)她,她都沒有不高興,怎么?你當(dāng)他是真怕了你不成? 要我說啊,崔家老哥,這做人呢,千萬別倚老賣老自以為是,你教訓(xùn)晚輩節(jié)儉過日子,人家玉蓮丫頭恭敬地接受了,可你指責(zé)人家不守婦道,這就過了?” 崔家主見村里幾個有威望的人都替蕭玉蓮說話,指責(zé)他不該挑這和離婦的毛病,頓時就更加來了氣,連連冷哼,惡毒地道,“她若是能守婦道,怎能被趕出崔家?哼!” 這老小子不是來做客的,絕對是來找茬打架的! 這回不光是幾個老的看他氣不順,就是在座幾個小的也瞅著他面色不善起來。 崔敏之更是急得不行,忙站起身來替他跌打圓場賠不是,“高叔,李叔息怒,請息怒。我爹這是……這是,是喝醉了,言語無狀,請擔(dān)待一二,擔(dān)待一二。玉……蕭娘子,在下這廂賠禮了bb?!?/br> 為什么老爹對蕭玉蓮這般言語不慈,崔敏之心里清楚得很。無非是她一個和離婦,現(xiàn)在在岳良村交好于馮家,高家和李家,獨(dú)獨(dú)與崔家交惡,讓老爹非常生氣而已! 自打蕭玉蓮出了崔家之后,便走了鴻云,她又是賣寶貝又是買米買面吃穿不愁的,生生打了崔家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出了崔家她蕭玉蓮就過上了不穿不愁的日子,這一切說明什么? 說明崔家無德不慈,誰是崔家人誰倒霉,誰離開了崔家誰就有好日子過,因此上,作為崔家家主的老爹哪里能咽的下這口惡氣? 這還不算,更令自家老爹不能容忍的是,蕭玉蓮居然當(dāng)眾連踹崔繼業(yè)兩次,次次都是往死里踹啊,至今那崔家堂哥還躺在炕上不能自理呢。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可這蕭氏玉蓮,哪里講這六七年的夫妻情分?踹得崔繼業(yè)差點(diǎn)沒見了閻王不說,還要去縣衙見官,這不是無情無份太狠心了嗎? 當(dāng)然了,三堂叔崔相山要販賣孫子孫女是不對,可不是沒賣成嗎?沒賣成事情就算了,你蕭玉蓮怎么還記恨在心,往死里踹崔繼業(yè)呢? 所以啊,作為崔家家主,老爹自然是心里有恨有怨,所以,他才仗著自己是老人家,沒人敢動他一二,就再三出言不遜教訓(xùn)蕭玉蓮。 崔敏之想到這兒,暗嘆一口氣,老爹接連教訓(xùn)蕭玉蓮,以為她能發(fā)脾氣,這樣老爹好借機(jī)發(fā)難與她,可誰知道,蕭玉蓮今兒個心性非常好,既沒生氣更沒發(fā)火,只是淡淡地頂了自家老爹一句。 卻不料,老爹還真就拿人家的仁慈當(dāng)軟弱欺負(fù),再次出言侮辱人家,結(jié)果,惹了其他幾家長老的不滿。 崔敏之暗自悲嘆無奈,自己怎么就這么命賤,托生在了崔家?還是個心胸狹隘毫無根基的崔家遠(yuǎn)支! 唉……倒霉??! 老爹作惡,還得他這個兒子給他善后,真真是憋屈死人了! 萬分憋屈難堪的崔敏之躬身賠禮,眾人也不好再說什么,都冷冷地哼了一聲,算是作罷。 蕭玉蓮此刻更是不會計較胡攪蠻纏的崔永福。 這樣一個偏執(zhí)心胸狹隘無知的人,若是在偏僻地方,她定然會上去踹他兩腳,好叫他嘗嘗什么是嘴賤的滋味。 但是,在岳良村這幾位長老面前,她才不會跟他計較呢。她越是不計較,越是恭順,人心才更偏向與她。 正所謂該強(qiáng)勢時便強(qiáng)勢,該示弱時便示弱! 果然,蕭玉蓮一示弱,座上的幾個人都認(rèn)為蕭玉蓮懂事兒知情達(dá)理,尊敬老人。 而崔永福吃也吃飽了,喝也喝足了,一抹嘴巴,氣哼哼地站起身,扔下一句,“哼,別以為你這樣,老夫就待見你,休想!”抬腿就走。 崔敏之也沒有想到自己老爹會不識抬舉,倚老賣老這般驕橫,竟呆了一呆,然后緊走幾步,追上了崔永福卻一句話都沒有。 能說什么?崔敏之看得非常明白清楚,老爹他……唉……雖然子不言父過,可是,老爹做得有點(diǎn)…… 崔敏之沒敢把“做作”兩個字掛在嘴角,只是在心里腹誹了兩便。 而崔敏之不敢說出口的話,并不代表堂屋里這幾位村老們不敢說啊,看著崔永福一副“誰都欠我錢”的吊喪臉,誰心里都不舒服。 身為一家長,這崔永福也夠可以的了,不但虛偽做作,而且還很不要臉,教訓(xùn)別人是一套一套的,而對自己卻如此放縱沒有教養(yǎng)! 吃人家的,喝人家的,酒足飯飽,臨了還忘不了指責(zé)人家一番拍屁股走人,這就是崔家的好教養(yǎng)好規(guī)矩? 以后再見面,還是躲著這樣的人,出門都給他丟不起這個人! 蕭玉蓮這回算是重新認(rèn)識了崔家人的厚臉皮以及不要臉的精神,不禁嗤然一笑,搖搖頭,唉……古今中外都少不了這種人啊,這真是人若不要臉,貴賤無敵! “玉蓮哪,來,你再說說這最后一道菜,里面都是什么東西?聞著清香,吃著也甜香,還有這個,有點(diǎn)面,入口綿軟,味道不錯。” 蕭玉蓮見馮孝安指著那盆大燉菜,就笑道,“村正叔,李叔,高叔,這道菜里面的東西,可以叫它是“救命糧”一點(diǎn)不為過。” “啥?救……救命糧?你說它是救命糧?”李道榮和高易誠同時驚訝地叫道。 這一句救命糧,無疑是黑夜里的一縷曙光,讓在座的幾個人都要為之一震,立馬繃緊了脊梁骨坐直了身子,臉色凝重地看著蕭玉蓮。 馮孝安心臟更是一哆嗦,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生怕聽錯了,忙再次問道,“玉蓮哪,你剛才說什么?這東西……是,是救命糧?” 蕭玉蓮鄭重地點(diǎn)頭,“是,村正叔,這里面的這兩樣?xùn)|西,的確是救命之物!” “蕭娘子,你這東西,有多少本公子要多少,怎么樣?咱們既然要合作開酒肆,何不一事不煩二主,這東西本公子全部照收,你就買給我如何?”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周道羽,此時一聽小瓷盆里的東西是救命之物,趕忙想蕭玉蓮提出了全部購買意向! “你這東西本公子不但全部收了,而且還要獨(dú)家經(jīng)營,你不能再煩二主!”周道羽到底是買賣人,腦子靈光,當(dāng)即就要與蕭玉蓮包攬下獨(dú)家經(jīng)營的權(quán)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