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可以, 不過要報答?!?/br> 齊漠腦袋靈光,聞弦歌而知雅意。 【以身相許行不行?】 蕭琰笑意更深, 沒等他回復(fù),又來了幾條。 【我知道的,肯定行。畢竟你這么喜歡我,拐彎抹角想叫我以身相許,本總裁當(dāng)然只有滿足你了。[狗頭][愛心]】 蕭琰:……【齊總說得對?!?/br> 齊漠忍不住咳了咳,瞧了瞧鏡子里自己的臉色,最后還是沒忍住笑。 蕭琰收好手機起身,“讓一下。” 然后在姜思心難以分辨的臉色里直接走了。 姜思心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往光可鑒人的柱子上看了又看,她端詳著自己的身影,c杯細腰,雪白的皮膚嫣紅的嘴唇,還有瓜子臉大波浪卷發(fā),沒錯,還是一樣美啊。 輕飄飄給了旁邊男的一個眼神,滿以為立馬能收到癡迷愛慕目光的姜思心等了又等,可那男的還是像沒看見一個樣。 難道她真的魅力下降了? 不,怎么可能! 姜思心直接給了個媚眼,然而那男人還是沒反應(yīng)。 懷疑人生的艷星身姿都搖曳不起來了,瞪了不解風(fēng)情的臭男人一眼,然后地走了。 那邊王恒對裴崢奇怪道:“那女的不正常?一直看我干什么?” 裴崢看了他好一會兒,幽幽說:“我覺得你才是不正常那個。” …… 蕭琰在衛(wèi)生間找到了褲子濕了一大片的齊總。 打濕的位置有點尷尬,齊漠特意說:“也不知道這家餐廳怎么回事,水龍頭壞了都不知道修?!?/br> 蕭琰把助理送過來的衣服遞給他,沒有問齊漠為什么不直接讓助理送到衛(wèi)生間來,還要讓他多跑一趟。 問了,向日葵的花瓣大概會卷起來了。 換了衣服回去后,齊漠被陳躍和其他制作人編導(dǎo)圍住了,蕭琰對他點了點頭,自己去了陽臺。 歷來電視劇小說里,衛(wèi)生間和陽臺都是劇情多發(fā)地,蕭琰突然覺得前人總結(jié)的還是很有道理的。 比如說現(xiàn)在。 葉程和他的經(jīng)紀人前后腳進了陽臺,和他就隔著一叢藤架子。 人前一直維持著溫和面貌的葉程難掩煩躁厭惡:“到底還要什么時候才能甩了她?我受夠了!” 經(jīng)紀人剛想開口叫他再忍忍,就聽到旁邊傳來了輕輕的敲擊聲。 “誰!” 撩開藤蔓,蕭琰正坐在長椅上,屈指敲著木質(zhì)扶手,一下又一下。 經(jīng)紀人瞬間整理好臉色:“原來是蕭影帝,您也是來這兒散心?” 葉程皺眉:“得了,不用在他面前掩飾。都是混娛樂圈的,還能聽不懂?” 經(jīng)紀人噎了一噎,面子上弄過去不行嗎,你非得挑破?當(dāng)以前的齷齪是假的不成? 蕭琰有幾分好奇:“為什么一定要在陽臺談話?” 并不是嘲諷或者提醒,單單純純就是好奇。 看電視的時候,他就覺得這種情節(jié)邏輯不通,同樣不通的還有在廁所偷情,專門找人洗澡而不是上廁所的時候刺殺。 葉程臉色有點復(fù)雜。 “不用你多嘴,你還是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吧?!?/br> 雖然語氣很諷刺,但意思是提醒蕭琰沒錯。 蕭琰:? 離開陽臺后,經(jīng)紀人問葉程:“你是知道了些什么嗎?不然干什么提醒蕭琰小心?不對,你們不是對頭嗎,他就算有麻煩,也不該是你去提醒啊?” 葉程已經(jīng)恢復(fù)了慣常的和煦溫柔:“賣個人情罷了?!?/br> “這么說是真有事情找上蕭琰了?其實他倒了,對于我們來說好處更多?!边@兩個人年齡差距不算很大,葉程最近也在往電影圈發(fā)展,搶資源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葉程彎起沒溫度的唇角,低聲自語:“那也要拿得到。” “你說什么?” “沒什么,走吧?!?/br> 結(jié)束聚會,有通告的連夜趕了回去,沒通告又想玩的約上人重新開了場子,好容易避開國內(nèi)的狗仔,不放縱一把多浪費? 蕭琰問齊漠:“今晚和我一起住?” 這個問題問得好,齊總心里進行了天人交戰(zhàn)。 天使:被別人看到會影響阿琰。 惡魔:小心一點就好,而且還能推說要一起趕飛機,好兄弟一起歇。 然后惡魔用小叉子一叉子戳死了小天使,身后的愛心小角角一晃一晃的,耀武揚威又洋洋得意。 齊漠愉快地跟著蕭琰回了房間。 蕭琰有點無奈地看著身邊這個非要做出偷偷摸摸,一副特工偵查模樣的人。 齊總很警醒:“怎么了?” 蕭琰眉眼微彎:“沒什么?!?/br> 算了,他高興就好。 第二天還要趕飛機,晚上自然是老老實實睡覺。 半夜齊漠照舊八爪魚一樣抱著蕭琰,不知道夢到了什么,偶爾還舔一口。 神奇的是在這種情況下,當(dāng)年號稱睡的時候連葉落都能驚醒的蕭太傅卻睡得挺好。 直到聽到“啪嗒”一聲輕響。 門被人用手扶住,這聲音不大,縱使是在安靜的夜里也微小到如同幻覺,但蕭琰還是在下一秒從沉睡中睜開了眼。 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摸黑進來的人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什么驚醒了床上的人,而地上鋪設(shè)的地毯將不速之客的足音降低到幾近于無。 蕭琰眼睛適應(yīng)黑暗的能力極快,他靜靜地看著身形是女性的人,摸索著越來越靠近。 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在這旅館布局中應(yīng)當(dāng)是床的方位也隱在黑暗中,蕭琰沒有弄出任何動靜揭開被子下了床。 進來的人越發(fā)靠近后,用眼睛努力在黑暗中辨認了一下,成功捕捉到床上一個隱約的身影。 覺得距離大概夠了,她一只手用帕子捂在口罩上,給自己又加了一層防護,另一只手準(zhǔn)備單手擰開一個小瓶子。 但在將要擰開的時候,有一只手突然按在了蓋子上。 微涼,在漆黑的房間里,就這么突兀出現(xiàn)。 床上“蕭琰”安然入睡,被子還隆起了一個隱約的形狀。 那么,這個按住蓋子的,是誰? 摸進來的人手一抖,瓶子險些直接失手掉落,被那只手穩(wěn)穩(wěn)接住。 在瓶子過渡到那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手里的下一瞬間,她感覺到自己脖子后面覆上了兩根手指,冰涼冰涼的。 尖叫正要破喉而出,那兩根手指一重,下一瞬,女人白眼一翻,人事不知。 她砰一聲重重摔在地上,聽聲音,大概就算有地毯也夠嗆。 這下齊漠睡得再死也醒了。 他意識還不太清醒,下意識叫道:“阿琰……” 蕭琰跨過地上的人,打開微黃不晃眼的床頭燈,垂下頭輕輕將唇印在齊漠額頭,安撫住了被驚醒的齊漠。 等齊漠終于清醒后,剛想問那一聲是什么聲音,轉(zhuǎn)頭的時候就見到地上躺了個人。 齊漠:????。?! 他以為自己剛醒眼花,使勁閉了閉又睜開,沒錯,還是躺著一個人。 望向自家對象,蕭琰依然是沉靜安穩(wěn)的樣子,就像過去每一次和齊漠在床頭的燈光下講話的時候一樣,至少單從從神色中窺不見一點異常。 連語氣也帶著夜色特有的和緩寧靜,“剛剛潛進來的?!?/br> 齊漠一秒抓到重點,“潛進來!??!她想干什么?” 蕭琰講齊漠按在懷里,用影視劇中學(xué)來的經(jīng)驗安撫,成功讓齊漠稍稍壓抑住了驚怒,他很具有安定心神功效的聲音低低響起:“先打電話給陳盛?!?/br> 齊漠下意識聽從蕭琰的話,撥通電話后,他問:“然后怎么做?” 蕭琰與他對視的眼睛帶著輕輕笑意:“接下來要靠齊總。” 齊漠愣了一愣,才明白蕭琰的意思—— 將這件事完全交給他處理。 憤怒之余,齊漠又猛然感覺到了一種被托付重任的感覺,摩拳擦掌準(zhǔn)備給不知道是誰的人好看。 雖然在蕭琰面前常常表現(xiàn)得有些傻白甜,但他絕非溫柔親人的海豚,而是聞到血腥味就能上來撕咬的鯊魚。 他在電話里吩咐陳盛:“有人盯上了阿琰,你現(xiàn)在先找人控制調(diào)取監(jiān)控室,把我的保鏢調(diào)過來,讓他們注意查看附近有沒有人接應(yīng)。” 掛了電話,他將睡衣一裹,蹲了下來,直接抓住頭發(fā)抬起了地上的女人的頭。 看到她還戴著口罩,粗暴地扯了下來,露出了底下一張臉。 這張臉臉型小巧,五官精致明艷,還化著淡妝。 不過現(xiàn)在粉已經(jīng)在臉上糊成了一團。 而且這張臉還很眼熟,不是姜思心又是誰? 在頭皮都要被扯掉了的刺激下,姜思心臉上肌rou顫動,有了清醒的趨勢。 齊漠下意識就想把手上拎的腦殼往旁邊桌角上磕,但他在那千鈞一發(fā)的時刻想到心上人正在看,猶豫了一瞬,思考怎樣讓自己的動作顯得不那么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