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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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明秀一看這孫茂文那臉紅脖子粗的樣兒,就知道這家伙要炸,她不慌不忙地沖外頭喊了一聲:“保鏢!” 正在院子里閉眼假寐的保鏢聽到主人的呼喚,忽地一下站起來。兩只毛茸茸的大爪子搭著窗臺,半個腦袋露了出來,黃褐色的眼睛陰森森的看著屋里,長長的嘴巴張開,露出一口白森森的大鋼牙。 都不用它咬人,就它露出半個腦袋,就足以叫人心驚膽寒了。 孫茂文一聽韓明秀喊‘保鏢,’頓時嚇了一跳,蹭的一下從炕沿上跳起來,緊張地說:“你干啥?你干啥?你還想放狗咬我們咋的?我可跟你說,你要是敢叫你家狗咬我一下,我……我訛死你!” 韓明秀呵呵一笑,說:“你想多了,我沒想叫保鏢咬你,就是想叫保鏢送客而已……” 換言之,老娘不接待你們啦,滾吧! 孫茂文和他媳婦還沒問出他們閨女的下落呢,本不想走,但是看見保鏢沖著他們直呲牙,還睜著黃褐色的眼睛陰森森的看著他們,倆口子頓時都嚇麻爪了。 從前保鏢還是個小狗崽子的時候,就厲害得全屯子都出名,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成了一條成年的大狗,戰(zhàn)斗力就更不用說了,他們可不敢招惹它。 “二位慢走吧,我還有事,就不跟你們聊了?!表n明秀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孫茂文和他媳婦盡管不甘心,但是因?yàn)楹ε卤gS,也不得不走了。 “那啥,秀兒啊,你幫我們看著點(diǎn)你家的狗,我倆出去……” 孫茂文看著那條大狗,膽戰(zhàn)心驚的說道。 韓明秀動也沒動,回身看了一眼保鏢,命令道:“沒我的命令,不許咬人啊……” “呵呵,謝謝,謝謝啊……” 盡管孫茂文兩口子恨得直咬牙,但在保鏢虎視眈眈地注視嚇,他倆也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造次,還得點(diǎn)頭哈腰的對韓明秀討好…… 最后,兩口子腿肚子打著顫的走出了韓明秀家的大門,一出門就逃命似的跑,一直逃到了安全的地方,倆人懸在嗓子眼的心才算落下來。 “哎喲我的娘呦,嚇?biāo)牢伊??!睂O茂文媳婦拍著自己的胸脯,哭咧咧地喊道。 一想到那條齜著大牙,沖著他們哼哼的大狗,她的寒毛就忍不住一根根兒地往起豎。 太嚇人了,不知為啥,她總感覺這條狗能吃人似的。 孫茂文也被嚇出了一腦門子的冷汗,差點(diǎn)尿了褲子。這會子安全了,才想起用袖子擦一把腦門兒上的汗珠子。 “媽了個巴子的,就會擱這條破狗嚇唬人,你等著的,早晚有一天我把她這條狗打死鍋烀rou吃,我看她還擱啥嚇唬人?” 因?yàn)橐呀?jīng)遠(yuǎn)離了危險,孫茂文這才來了能耐,狠叨叨地說著一些不著邊際地吹牛逼的話。 他媳婦兒跟他過了一輩子了,能不知道他那點(diǎn)能水嗎?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是在這兒吹牛逼呢。 他要是喝上兩盅兒小酒,備不住還能干出這事兒來。要是沒喝酒,就是借他倆膽兒,他都不帶敢靠近那條狗的,只不過是在背后發(fā)發(fā)牢sao罷了…… 雖然知道她男人就是個假熊手,但她也很識相的沒敢戳破。別看她男人在外頭慫,在她跟前兒可厲害了,動不動就跟她跳一頓老虎神,時不時地還揍她一頓,她可不敢招惹這個窩里橫的! “他爹,那咱們現(xiàn)在咋整呢?打聽不出英梅的下落,咱們上哪兒找她要錢去呀……”孫茂文媳婦兒犯愁地說道。 孫茂文撓了撓亂蓬蓬的腦袋,煩躁地說:“咋整?我知道咋整嗎?我要是知道咋整,還用受那個死丫頭片子的窩囊氣嗎?” “茂文大哥,這是受誰的窩囊氣了?” 孫黑子挑著一捆柴火從這兒路過,正好聽到他們兩口子牢sao,就嘴欠過來問了一聲。 孫茂文知道孫黑子也跟韓明秀不對付,便也沒瞞著他,遠(yuǎn)遠(yuǎn)指著韓明秀家的院子,憤憤地說: “還能有誰?就是韓老大家那個小丫頭唄,死丫頭片子,年紀(jì)輕輕的就不干好事,專門仗勢欺人,挑撥離間,挑唆得我閨女跟我們都離心了,不來往了……” 這話一下子說到孫黑子心坎上了,他不由得放下扁擔(dān)。就像找到組織了似的,跟孫茂文訴起苦來。 “大哥呀,你這話算是說對了,那死丫頭還真就專門干這缺德事兒,我家小鎖本來好好的,硬是叫她給挑唆地不認(rèn)我這個爹了,不光不認(rèn)我,現(xiàn)在一看見我,還不拿好眼睛看我,跟看仇人似的!” “唉!他好歹是我兒子,我生的我養(yǎng)的,現(xiàn)在倒成他們老韓家的兒子了,我看那死孩崽子成天往老韓家跑,跟在人家屁股后,像條狗似直搖尾巴的,見到我這個親爹倒像條狼似的,恨不得撕了我……” 孫黑子越說越氣,氣得直摩挲自個兒胸口,好像小鎖做了多大逆不道的事一樣,他也不尋思尋思,他是咋對他兒子的,就光尋思著他兒子咋對不起他了。 被孫黑子拿狗和狼這么一說,孫茂文媳婦腦中忽然靈光一閃,說: “哎,你這么一說,我倒想起來了,我看老韓家的那條狗咋看都不像狗,咋看咋像條狼,你們想想,狗哪有灰色的?而且他家那條狗叫起來也不是‘汪汪’地叫,而是‘嗷嗷’地叫,跟狼的叫聲差不多……” 孫茂文一聽他媳婦的話,眼睛也瞬間亮了! 對呀,是這么回事。那條狗確實(shí)像狼,要不剛才怎么會把他嚇成那副熊樣呢? 他興奮起來,握著拳頭激動地說:“哈,我想起來了,那條狗絕對不是狗,一定是狼,我記得我爹跟我說過狼跟狗的區(qū)別,狼尾巴比狗的短,而且也比狗的粗;還有,狼的嘴長,狗的嘴圓,狼的倆耳朵豎著,狗的耳朵耷拉著,你們尋思尋思,那死丫頭的狗是不是完全具備狼的特征啊?” “對,正是這樣!”孫黑子言之鑿鑿的證明道。 雖然他并沒有留意過韓明秀家的那條‘狗’的尾巴和耳朵,但是只要是對她不利的流言,他都一定要起積極推動的作用,管它到底是狼是狗呢,先給她訂了罪再說。 孫茂文聽到孫黑子的證實(shí),更高興了,得意的大笑起來,“哈哈,剛才不是還叫囂讓我去上生產(chǎn)隊(duì)告她嗎?這下子我可有啥告的了!媽了個蛋的,在屯子里養(yǎng)只狼,還動不動就放狼傷人,這回看我不告死她的……?” ------題外話------ 謝謝書城 打賞99書幣 謝謝瀟湘書院 nbsbsbse9f819cd2c】打賞2朵花花 打打賞1朵花花 第426章 威脅 孫茂文一邊說著,一邊拔腿就要往生產(chǎn)隊(duì)跑,結(jié)果被他媳婦一把就給拽住了。 “哎呦,你干啥呀?鄰里鄰居的,你還真要去告她呀?” 孫茂文眼睛一立,“我不告她我還留著她,你松手,別攔著我!”他不耐煩的甩著胳膊,想把他媳婦給甩開。 孫茂文媳婦說,“我的祖宗啊,咱家好容易過幾天好日子,你別給我們?nèi)堑溋诵胁恍邪。磕闳ジ嫠?,就不怕她記仇嗎?你可別忘了,人家男人是在部隊(duì)里當(dāng)連長,萬一你把人家給惹毛了,她男人回頭來找你報復(fù)來,你個屯老二還能干過人家當(dāng)官的咋地?” 一邊說,還一邊沖她男人使眼色。 孫茂文不知道他媳婦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不服氣地說:“當(dāng)連長咋了?當(dāng)連長就能隨便在屯子里養(yǎng)狼???我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還沒聽說哪個屯子人讓隨便養(yǎng)狼呢?狼是野獸,有野性,萬一哪下子野性大發(fā)咬死人咋辦?他連長就能負(fù)得起責(zé)任嗎?” “唉呀,這不是沒咬死人呢嗎?你現(xiàn)在找人家小腳兒去,回頭人家想個招還不整死你呀?趕緊地,消?;丶业昧恕!?/br> 孫茂文媳婦一邊嘀咕著人家咋不好惹,一邊上去扯住了孫茂文的胳膊,把他扯走了。 臨走時還對孫黑子陪著笑臉說:“大兄弟啊,你可別跟別人亂說,我們家可不敢告人家去,我們還想在這屯子里好好過日子呢!” 孫黑子在聽到孫茂文媳婦失聲喊出來的那句那條狗其實(shí)就是狼的話后,心里也生出了想去生產(chǎn)隊(duì)告韓明秀的念頭。不過又一聽孫茂文媳婦說的那些‘人家男人是當(dāng)官的不好惹’之類的話后,心里也怯了。 算了,還是別告了! 反正小鎖這小崽子也不認(rèn)他了,就算他去告人家,小鎖那崽子也不可能再回心轉(zhuǎn)意了。整不好還真得像孫茂文媳婦說的那樣,被人家給報復(fù)了呢! 他小家小業(yè)的,好不容易現(xiàn)在老婆孩子熱炕頭了,可不想再整出啥三折兩曲的了。 那邊,孫茂文被他媳婦拉扯著往家走,孫茂文一邊走一邊不服氣地甩的手:“你別拽我,我就不信那個勁兒了,咱們有理,還怕她個沒理的?” 他媳婦兒一邊擱眼睛溜著已經(jīng)走開的孫黑子,一邊低聲說:“你個傻帽兒,我還不都是為了咱們家好?” 孫茂文納悶地問:“啥?為了咱們家好?你啥意思?” 他媳婦道:“你想想,她們私自在屯子里養(yǎng)了一條狼,這是不是違了規(guī)矩的事兒?” “是啊,那還用說嗎?”孫茂文像傻子似的看著他媳婦。 他媳婦說:“那你再想想,要是咱們拿這事去威脅她,叫她把英梅的地址告訴咱兒們,你說她敢不敢不告訴?” 孫茂文一聽,頓時樂了,咧開了大嘴笑嘻嘻地說:“對呀,我咋沒想到呢?你這老娘們,想不到還有點(diǎn)兒心眼子呢!” 孫茂文媳婦得意地?fù)P了揚(yáng)頭,鼻孔沖上地說:“那是,想當(dāng)年,我在我們屯子可是出名的尖……” 沒等她吹噓完呢,孫茂文就打斷了她:“那要是她還不告訴咱們呢?” 孫茂文媳婦眼睛一立,迸出兇狠的目光:“她要是敢還不告訴咱們,就上生產(chǎn)隊(duì)告她去,要是隊(duì)長包庇她,咱們就上公社告她去,我就不信她養(yǎng)狼還有理了,總有說理的地方!” “那這回你就不怕她男人報復(fù)了?”孫茂文反問道。 孫茂文媳婦冷笑一聲,說:“她敢?你別忘了,咱們女婿也是在部隊(duì)里當(dāng)官的,難不成就能眼睜睜地看著她來禍害咱們?再說了,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咱們有理咱們怕啥的?!?/br> “那你剛才還說怕她男人報復(fù)啥的呢!”孫茂文看他媳婦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的,都讓她給整糊涂了。 孫茂文媳婦瞪了他一眼,說:“你這個死腦瓜骨,我那不是嚇唬孫黑子的嗎?你想想,孫黑子也恨那死丫頭,恨得牙根兒直癢癢呢,要是他趕在咱們前頭上生產(chǎn)隊(duì)去告那死丫頭去了,咱們還擱啥嚇唬她呀?這你都想不到,死榆木疙瘩腦袋,笨死你得了!” “嘿嘿,還真是這么回事兒誒!”孫茂文媳婦一解釋,孫茂文立馬想通了,呵呵的笑起來。 他媳婦數(shù)落他,罵他,他也不生氣了,笑嘻嘻地跟他媳婦商量了起來。 “誒,要不,你去跟那個厲害精說的說的去唄,你腦瓜子轉(zhuǎn)得比我快,嘴也比我靈,你跟她說和,沒準(zhǔn)就說成了。” 為了不去面對韓明秀家的那條大狗,孫茂文也耍起了心眼子,不惜給他媳婦戴上了一頂大高帽。 他媳婦兒乍聽到孫茂文給她戴高帽時,確實(shí)挺得意的??墒且幌氲揭侨ジn明秀談的話,就難免地面對她家那條狼,就怯了。 她真不敢再上韓明秀家去了呀,那條狼已經(jīng)在它主人的教唆下對他們產(chǎn)生了敵意。要是她再登門,萬一那條狼撲上來咬她,她可往哪兒跑呀? 就算能跑出大院去,她兩條腿的還跑過那四條腿兒的咋地?還不擎等著讓狼給索羅了! “不行,她家那條狼已經(jīng)認(rèn)得我,我可不敢再登她家的門兒了,再登們家的門,她家那條狼還不得把我給吃了呀!”孫茂文媳婦一口回絕道。 孫茂文說:“這好辦,我就不信她能天天在家憋著,她早晚得出來吧,你就天天在她家附近守著,她啥時候出來了你啥時候堵住她,跟她把這些話說了,要不,你就找個熟人把她叫出來,再跟她說。” 孫茂文媳婦當(dāng)然選擇把韓明秀叫出來說話了,不然大夏天的,叫她跟個猴兒似的天天在人家門口兒蹲著,還不得曬死她呀。 孫茂文媳婦知道別人找韓明秀未必好使,所以特意找了隊(duì)長媳婦幫她說話。 隊(duì)長媳婦本不愿意搭理孫茂文媳婦的,但是架不住她軟磨硬泡,死皮賴臉地央求。隊(duì)長媳婦被她纏得沒辦法,只好上了韓明秀家一趟,把韓明秀給找出來了。 就如孫茂文媳婦猜測的那樣,韓明秀還真出來了。之所以出來,也是為了給隊(duì)長媳婦面子,要是換做別人找她,她肯定不會出來的。 出來是出來了,可是對孫茂文媳婦卻一點(diǎn)兒好臉都沒有。 剛一見面,韓明秀就抱著胳膊,冷冷地發(fā)話說:“我可先把話給說明了,你找我要是為了跟我打聽孫英梅下落的話,那你這套心思算是白費(fèi)了,我不可能告訴你的。” 倆人見面的地點(diǎn),就是韓明秀家門口的大楊樹下。此時,孫茂文媳婦已經(jīng)在這楊樹底下等了她一個多小時了。 韓明秀雖然不得不答應(yīng)隊(duì)長媳婦出來跟她見一面,但是也不想就這么便宜了她,特意磨蹭了半天,讓她等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 這一個多小時,對孫茂文媳婦來說真是太煎熬了,因?yàn)樘煲呀?jīng)黑下來了,蚊子也開始陸續(xù)的出來活動了,她給叮了無數(shù)個打包,刺撓極了。 本來就被蚊子咬的心焦不耐煩的,又聽到韓明秀跟她那么不客氣,孫茂文媳也變得犀利起來,她咬牙干笑兩聲,硬邦邦的說:“秀兒,嬸子不想跟你鬧掰了,你就把英梅在哪告訴嬸子吧……” 韓明秀無所謂地說:“你們想跟我鬧掰我也沒辦法,就算是鬧掰了我也不會告訴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