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以心相約、穿越七十年代之農(nóng)家好女、360度被追求手冊[娛樂圈]、侯門醫(yī)妃有點毒、我,五三,刷爆[穿書]、唇間呢喃、調(diào)教成愛(高H1v1)、沃野埃泥(H甜寵)、甜文短篇合集、小喬出嫁了
那雙同祁瑞相像的黑亮眸子映著門外廊下的燭光,這會兒如同受驚的貓似的隨時準備伸出爪子抓他。除此之外,旁的都看不出來了。 從某些方面來看,祁歡骨子里便像個皇家的人。 隱忍克制,以及永遠只流于表面的情緒。 往淺了看,是心性單純,若是往里深究,帝王家骨子里的涼薄卻也有□□成。 祁歡對自己的心思,傅予湛是知道的。但要說這心思有多深,他卻總也沒有判斷。 三年間,他不止一次想,似乎不應(yīng)該就那樣放任她走。這個小姑娘,比野貓可難馴養(yǎng)多了。保不準在外頭呆久了,又認了別的飼主。 到淄水五六天,傅予湛生平頭一回有了怯意。 …… 收回思緒,傅予湛垂眸望著她,忽而彎腰將人打橫抱起來,直直放在床榻上。 第35章 祁歡一臉懵地被扔上床榻,抬眼看見太傅沉著眼開始寬衣解帶了,一個激靈,四肢并用連滾帶爬翻到墻角。 她痛心疾首地想,完了完了,太傅學(xué)壞了!見到姑娘都知道扒衣裳了! 狗屁鄒鈺,才這么兩年功夫就把她沉穩(wěn)冷靜坐懷不亂的太傅教成了色中餓鬼! 祁歡后脊背貼著墻根,單手捂著眼睛,伸出跟手指頭抖抖索索:“你你你使美人計也沒用!我是不會消氣的!” 傅予湛:“你氣什么?” “??”祁歡炸毛:“你說氣什么?你是不是到淄水好些天了?偷偷摸摸鬼鬼祟祟躲在隔壁書院干什么呢?” 她越說越來勁,踩著被褥咚咚跺了兩腳:“上回!前兩天!就是你躲在屏風(fēng)后邊笑話我是不是?還有書院里頭每日的早課,你就是故意煩著我還不來見我!” “你現(xiàn)在討好我也沒有用!老子不吃你這一套!” 祁歡虛張聲勢喊叫一通,只聽見暗色中,傅予湛低低品著她的用詞:“討好?” 語氣輕飄飄的,似乎有些詫異的模樣。 房中的琉璃盞在她鬧起來的時候都熄了,床榻四角的夜明珠幽幽透著光,兩個人都只余下隱隱綽綽的輪廓。 忽地一聲縹緲的響聲,西面的窗格上映出街市上喧天的焰火,照亮了傅予湛沉默的眼。 他隨手勾下暗紅色的床帳,一步步走到近前,極輕地笑了一聲。 “那邊有個潮來館的小公子,這邊有個胭脂鋪的表侄子,府上還養(yǎng)了一個成日跟在你后頭喊娘子的俏將軍,陛下覺得,我為什么不來見你?” “……” “……” 祁歡安靜如雞了。 連舊時稱呼都用上了,形勢瞬間逆轉(zhuǎn),這頂“負心漢”的帽子哐當扣在頭上,祁歡覺得似乎也沒有很冤。 她指在傅予湛鼻尖的食指一點、一點蜷進掌心里,收回來了。 半晌,干巴巴道:“太傅,你好記仇啊。” 傅予湛靠坐床頭,看著她不說話。 祁歡又道:“兩年多不見了,你一來就跟我翻舊賬嗎?好影響情誼啊?!?/br> 還是不說話。 好叭。 祁歡吸一口氣,慢吞吞挪到他跟前,仰起頭親了親他的下巴。 太傅不動如山,沉默地表達不滿。 祁歡便扶著他肩頭,摸索著去找他的唇。 唇齒相撞的剎那,察覺到傅予湛啟唇無聲地接納,祁歡愣了愣,有水珠莫名地掉了下來,落在楠木床沿上,啪嗒一聲輕響。 傅予湛心間便如同懸石入湖,蕩開層層疊疊無聲的漣漪。 他繃不住了,在她眼下碰了碰:“說一句想我,這么難?” 祁歡捂著眼睛滾到里側(cè),哼哼唧唧:“風(fēng)大,迷眼睛了?!?/br> 傅予湛掰過她的肩膀,望進她紅了半圈,如水光瑩潤的雙眼。 …… 半晌,祁歡揪住他的一片衣角,抿唇,小聲說:“太傅,想你?!?/br> 有一根弦就此繃斷,他不再忍耐,遵從本心抽開她寬松的衣帶,覆身吻了上去。 …… 冬夜漫長。 比之上回竹屋雨夜,今夜的太傅似乎格外克制,祁歡只小小死了一回,悶在被里細細地喘。 她還十分體貼地往墻里側(cè)拱了拱,給了傅予湛一個“請你自由發(fā)揮”的背影。 然而等了會兒,身后靜靜悄悄沒有什么曖昧的動靜。 她糾結(jié)了會兒,正要扭頭看一眼,冷不防他guntang的手心覆上來,托住了她的臀。 祁歡一愣,刷地扭過頭來,正正對上他深邃濃郁的眼。 四目相對,底下那處的觸感g(shù)untang不容忽視,祁歡聽見自己緊巴巴的聲音:“小孩子不能看的?!?/br> “二十一了,不小了。” 祁歡一動也不敢動,眼神也不敢亂飄,此時便充分展示了帝王家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無情:“我不要你侍寢了,你下去?!?/br> 傅予湛便悶聲笑了。 他攏了攏她額間汗?jié)竦陌l(fā),給她上課:“小夫人,這不叫侍寢?!?/br> 祁歡心想,這當然不叫侍寢,你這一棍子捅下去他媽的就是蓄意謀殺。 …… 這后半夜,祁歡被太傅謀殺了兩回。 翌日再醒來,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 祁歡迷迷瞪瞪盯著床頂看了小半盞茶的功夫,意識逐漸清明。 她抿著唇,拉起被子,屁股一拱一拱地挪到床榻中央去了。 身側(cè)的被褥還是溫的,連同她人一起,都是淺淡的檀香味兒。 祁歡捂著臉在里頭打了兩個滾,無聲地嗷嗷嗷。 忽然手邊碰到一個尖角。 祁歡眨眨眼,從枕頭底下摸出來一方紅色的信箋,展開來看,是一紙婚書。 燙金的紅色同心結(jié)印在信箋中央,左右各落了一個名字。 傅予湛。 祁長樂。 結(jié)秦晉之好,通朱陳之宜。 第36章 祁歡縮在被褥里跟那紙婚書大眼瞪小眼了有一柱香的功夫。 傅予湛推門進來了。 祁歡轉(zhuǎn)過來,可憐巴巴地眨了眨眼睛。 “太傅,我受到了驚嚇?!?/br> 傅予湛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十分自然地在床沿坐下,湊過去看了一眼,心情頗好的模樣:“我親手做的,好看嗎?” 好看是很好看的啦,邊上這朵鈴蘭她尤其喜歡…… ……不是,現(xiàn)在是好不好看的問題嗎? 老子跟你睡了一覺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從云英未嫁的少女變成了傅姓冠名的少.婦??! 這跟常魏當年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男人了一樣難以接受好嗎?! 傅予湛扭頭睨她一眼:“不喜歡?” “……” 太傅積威已久,祁歡不敢不喜歡。 憋了半天,哼哧哼哧地說:“漂亮小姑娘在潮來館能多送一份滋團呢?!?/br> 往常可千金難求的,也虧她這個漂亮的小臉蛋兒,每月總能去蹭上一份。 想一想以后梳著婦人發(fā)髻,眼巴巴看著店小二目不斜視走開的場景,祁歡心里有點酸。 傅予湛被她逗笑了,伸手把人攬過來,下巴擱在她發(fā)頂蹭了蹭:“成親了也是漂亮的小姑娘?!?/br>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祁歡哼了一聲,伸出兩個指頭把自己翹起來的嘴角扯下來。 說起來,兩個人有點談情說愛苗頭的時候也就是呆在九微山別苑的短短月余。 一別兩年,竟然跳過談情說愛,直接領(lǐng)了婚書,還是皇室公證,賽級鑲金的那種。 祁歡想,要是老不死的宣景帝泉下有知,自己不僅搞趴了他寶貝女兒,還搞到了他的寶貝太傅…… 傅予湛冷不丁說:“思想是不是又不端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