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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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顧太子業(yè)務能力十分可觀,所謂技高一籌,平時謙虛那是因著教養(yǎng)使然,其實骨子里不知道存了多少精度的傲氣,也是臭脾氣,兩人硬碰硬,合不來。 先前會診會議上,兩人因為診斷治療意見出現(xiàn)分歧,于是各執(zhí)一詞,誰也不讓誰,醫(yī)院里敢和項主任爭個高下的只有李主任那個老狐貍,沒想到他的學生也是這副德行,他一下子脾氣就上來了,管他是太子還是儲君! 臭石頭一旦碰上臭石頭,會議室里演了一出烽火狼煙。 還有那個檢易,不能算李主任的學生,但他是老李那位女學生的老公,也得歸到老李那邊,脾氣也是硬,冷硬。 總之,老李那邊的人沒一個是省油省心的! 所以,為保我院的文明和諧之風青春永駐,顧文瀾和項主任一向能少同框就盡量少同框,否則怕你們受不了那灼人的火花。 顧文瀾倒樂得輕松,端著一副隨時準備走人的架勢,等著手術順利結束,回家抱老婆。 …… 下午溪言出了趟門,她去了許攸那里,去之前溪言給她打了個電話,她好像在睡午覺,含糊應了兩句,也不知道聽清楚沒有。 溪言坐出租車過去,很快。 為了方便她進出,許攸給了她公寓里的鑰匙,一般過來之后她會直接開門進去,不過她經常會忘了帶,被許攸說了幾次。 今天她記得帶鑰匙了,但卻有點后悔帶上,因為給她一進屋就猶如親臨大型有辱斯文現(xiàn)場…… 確切地說,是聽見。 就從許攸臥室里傳來的聲音,不太真切,但……她很熟悉,那個調調。 溪言在客廳里猶豫了一陣,盤算著樓下有什么咖啡廳或者奶茶店之類的地方讓她坐著等,給他們一個小時夠了吧? 就在她打定主意準備走人的時候,臥室的門開了…… 溪言就近找了面前墻,把臉埋進去。 所以她并沒有看見臥室里出來的正在系皮帶的男人,男人一見客廳里有人,默默退了回去,對床上的人說:“你屋子里有人。” 許攸一臉“你在說什么廢話”的表情看著他。 他說:“在客廳?!?/br> 許攸這才一下子坐起來,被單滑下來,露出胸前的波濤,吸引著男人的目光,她抓起床頭的小布偶扔過去,說:“那你趕緊走?!?/br> 男人說:“又趕我走?” 許攸說:“你本來就要走?!?/br> 男人聽了沉默須臾,問:“她有你家的鑰匙?” 許攸拉著被單,“她是我朋友?!?/br> 他又問:“那我是什么?” 許攸:“……” 男人:“我也要鑰匙?!?/br> 許攸:“人都給你了還想怎么樣!” 男人沉默,權衡之下覺得她的身體和她的鑰匙之間,還是身體重要得多,于是心理平衡了。 兩人出來的時候,溪言還老實地在墻里埋著,聽見許攸的聲音她才回頭,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不,男孩……不,男……性。 溪言還沒看清這位介于男人與男孩之間的男性長什么模樣,他已經拎著背包走了。 許攸一臉訕笑,說:“你怎么來了?” 溪言幾番欲言又止,嘴巴張張合合,最后才說:“他就是孩子的爸?” “沒懷孕!”許攸沒好氣道:“上次那不是搞了個烏龍么?” “我說真懷上的話?!毕缘馈?/br> 許攸選擇默認。 溪言往沙發(fā)上一坐,“我看他年紀不大,大學生?” 許攸還是沉默中承認。 溪言學著顧文瀾的調侃臉,嘖了一聲。 許攸說:“我們是正當?shù)摹信P系。” 溪言點頭,“看出來了?!?/br> 上次許攸以為自己懷孕她陪著上醫(yī)院,那會兒她正被顧文瀾攪和地心煩意亂,也就沒去跟進許攸懷孕烏龍事件。 許攸平時挺潔身自好的,不亂搞男女關系,最后居然被一個男孩給搞定了? “你怎么這會兒過來?”許攸到冰箱里拿了她的枸杞水出來,“怎么不在家里陪老公?最近你沒怎么聯(lián)系我,如膠似漆吧?” “他去醫(yī)院了。”溪言在沙發(fā)上躺下來,忽然想到這倆不知道有沒有在沙發(fā)上干菜烈火地翻滾過,嚇得趕緊坐起來。 許攸看出她的想法,紅著臉吼一句:“沒有?。 ?/br> 溪言笑出了聲,躺了下去。 許攸坐過來,說:“真如膠似漆啊?厲害啊,他是不偷摸著早看上你了?” 溪言一臉不盡然地搖搖頭,“我覺得他跟任何一個他看得順眼的女人都能如膠似漆?!?/br> 許攸一臉吃驚,“顧文瀾有那么百搭么?我怎么記得他挺挑剔的?” 溪言不置可否,剛才那話是她亂猜的,她總是把顧文瀾對她的溫柔盡量往最壞的方向去歸結,這是她保護自己的方式。 她參不透顧文瀾,相處的這段時間里,她只看見些淺表的東西。 …… 按照平時,顧文瀾最早也是晚上10點才會到家,所以溪言直接在許攸這里吃了晚飯,那會兒是晚上7點鐘,沒想到顧文瀾給她打了電話。 她急急忙忙要走的時候,許攸一臉揶揄,目送她出門。 顧文瀾沒讓她回家,他給她手機里發(fā)了個地址,那是一個清吧的地址,為什么讓她這個時候去清吧他在電話里沒說,只讓她現(xiàn)在趕過去。 溪言到了之后,看見門口擺著兩排花籃,紅帶子上寫的是開張大吉。 她直接進門,里頭氣氛清幽,燈光曖昧,臺上有樂隊彈唱。 里面還挺寬敞,布局相當有格調,幾乎滿座,溪言轉了半天也沒找到顧文瀾的具體位置,倒是讓她在半路上撞見個熟人。 就是之前和她相親的那位高中老師,叫那琨。 那琨一臉意外和驚喜,“李老師跟朋友過來的?” 溪言只得站著和他客套兩句,“是啊?!?/br> “這清吧我朋友的,我讓他給你打個折?!彼@話說得好像這清吧是他自己開的一樣。 “那謝謝你了那老師?!毕袁F(xiàn)在只想趕緊找到顧文瀾,所以有些心不在焉。 這位那老師平時也不見怎么聯(lián)系她,但每次一見到她都特別熱情,上一次碰見就找她散了會兒步,就是許攸懷孕烏龍那天,雖然距離現(xiàn)在還不到一個月。 而這回他居然有了新的想法。 那琨說:“李老師要是不著急,到我那一桌去坐坐怎么樣?” 溪言原本想婉拒,但那琨往一個方向指了指,說就是那里,她一眼望過去,終于發(fā)現(xiàn)了顧文瀾……也在看著自己。 她剛才經過那一桌了的,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也在? 那琨笑了笑,“怎么樣?李老師,要不要過去坐坐?我們那一桌人挺多的,大家可以聊聊?!?/br> 溪言也笑,但笑得尷尬,點點頭。 她本來就在找那一桌的某個人。 只是她到了那里,顧文瀾還是坐著,眼風掃過來一眼,沒上來認領老婆,自己端著一杯不知道什么內容的飲品喝著。 溪言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也不敢冒然認親,要他不認的話,多尷尬。 還有,他跟那琨是認識的? 那琨對她十分慇勤,帶她過來時還跟眾人介紹她,“這位是我朋友,姓李,也是一名老師,跟我一樣?!闭f完就笑了。 溪言震驚地看著他,你笑得那么……包藏禍心干什么? 成年人之間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似乎很容易互相領會,于是大家心知肚明地哄笑著,“嘿,朋友么?這稱呼是不是太客氣了?” 除了顧文瀾,嘴邊的笑意不冷不熱,不咸不淡,不陰不陽……總之很奇怪。 旁邊的邱南撞撞他,“干什么呢?這一副憋尿臉,剛不是去洗手間了么?唉,你不是打電話叫你家那位過來么?怎么還沒到?” 顧文瀾沒搭理,忽然揚聲道:“李老師,過來坐,咱們聊聊人生哲學?!?/br> 周圍一下安靜。 溪言干笑著解釋:“我和顧醫(yī)生,認識。” 認識? 顧文瀾看著她。 == 作者有話要說: 可能有錯別字,明天再改改。 第17章 成婚 溪言不想把場面弄得太尷尬。 前一秒那琨剛自作主張地在眾人面前默示了和她似乎非同一般的關系, 后一秒她就當初拆穿, 總感覺……嗯,不太好? 其實最重要的還是顧文瀾的態(tài)度, 是他自己不主動過來認領她,她莫名就產生了一種兩人是地下情的感覺,好像應該要隱瞞點什么似的…… 所以才脫口而出“認識”兩個字。 總之當時那一刻她考慮了一堆亂七八糟無關緊要的事情, 偏偏遺漏了最重要的,顧文瀾的感受。 不過既然他開口了,雖然說出來的話依然不陰不陽, 什么聊聊人生哲學……但這會兒她不好拂逆他, 因為再拂逆他的意思, 他少爺脾氣又該上來了。 一個圓形的大卡座,人擠了大半圈, 顧文瀾旁邊的位置十分有空余, 她跑了過去, 安安靜靜地在他旁邊坐這著。 但這似乎并不足以對顧少爺?shù)那榫w起到安撫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