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布料的墜地,喘息的響起,室內的溫度一層高過一層。 這熱火般的細膩接觸,一般人都抵擋不住。 彼時情起,恰到好處。就在兩人即將進一步發(fā)展的時候,屋內的燈像是算準了似的,亮了回來。 男人被光閃了下眼睛,回神后,重新低頭看向躺在沙發(fā)上,額頭滿是濕汗的女生。 因為未著一縷,所以她周身異樣的紅,更是顯目。 眸色忍不住一深,即使已經(jīng)被挑起了感覺,但在這時候也只能強忍住。 “怎么會這樣?” 不該的。如果只是因為中央空調壞掉,她絕對不會流汗成這樣,身體也不會像是發(fā)燒那樣,guntang無,一片粉紅。 他伸手去探她的額頭。 不算燒,但可以看出是由深往淺的擴散。 男人恍惚間想到了那碗藥。 從一旁拿來外套將她裹住,他給蘇唯打了個電話,要他馬上過來。 隨后將舒夏打橫抱起,一路送回了房間。 被放到床上時,舒夏不愿意蓋被子,但最終還是被男人強制著蓋上了一層單薄的。 意識還很清醒。她用雙手圈住要離去的顧星涎的脖子,一臉懵懂:“我是發(fā)燒了?” “不是,但也差不多。之前我說過多少次,黎女士給的藥不要喝,你偏偏還……” “不要兇我嘛?!北緛砭秃茈y受了,此刻還被他這么對待,舒夏一時間委屈得不行。 顧星涎感覺到冤枉:“我沒有兇你,我是在提醒你?!?/br> 舒夏繼續(xù)一臉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顧星涎受不得她的眼神攻擊,敗下了陣:“好好好,我不該兇你?!?/br> 音落,男人輕輕扯開她的雙手,去衣柜里取出一件對于舒夏來說是oversized的襯衣,給她當睡衣套好,又去給拿了兩個冰袋給她放臉頰上驅熱。 蘇唯來的時候,看到顧星涎衣衫不整、脖子上還有點點紅印,忍不住地眸色一變,又看向躺在床上朝他笑得一派天真的蘇夏。 心里暗罵了一聲禽獸。 然后公事公辦地問床上的女生:“哪里不舒服?” “她喝了黎女士讓人給我的藥,就變成這樣了,你看看是藥的問題,還是體質的問題。” 在蘇唯趕來前,顧星涎就已經(jīng)吩咐女傭把殘渣拿上來了,此刻正放在床頭柜的碗里。 蘇唯凝眉,揀起藥渣一看。 確定了:“這是大補的藥,壯陽的。” 說著,蘇唯看向顧星涎那處,意味深長:“當初給你檢查后遺癥,確實沒檢查那方面,老夫人有心了。” “滾?!蹦腥藖G下這個字。 還在難受的舒夏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蘇唯也笑了。 顧星涎臉越發(fā)的黑。 蘇唯拿了點薄荷糖給舒夏,出聲安慰:“這個藥沒辦法化解,你只能多出出汗,等它自然消散。好好吃顆糖,如果明天早起還難受,就去醫(yī)院?!?/br> “嗯,蘇醫(yī)生我知道了?!?/br> 蘇唯也不多停留,收拾好東西跟兩人道別。 房間里又只剩下了顧星涎和舒夏。 女生因為不舒服拆了顆糖給自己吃,果然,薄荷的清涼讓她舒服了些許,但也僅僅是些許。 這時,有兩道灼熱的目光一直在盯著她,舒夏感覺到了,便抬頭看去。 只見站在對面的男人輕輕解著自己的襯衫紐扣,頗有繼續(xù)做一場的氣勢。 舒夏一愣,忽然想起剛剛在樓下發(fā)生的事,還有……他的博大精深與自己那處相抵的觸感,忍不住就…… 一渠清水向東流了。 小臉臊紅起來,她翻身從床上起來,快速地往外溜。 就在經(jīng)過男人面前的時候,手突然地被抓住。 男人嚴肅的聲音響起:“去哪?” “回、回客房啊……” “我允許了嗎?”他呼吸的熱氣落在舒夏的耳垂邊,洋洋灑灑的熱意讓人忍不住打起了寒顫。 舒夏不敢去看他,只是解釋著:“剛剛……我只是一時興起,所以想、想和你發(fā)生點什么,現(xiàn)在我清醒了,有點兒不想做那事了?!?/br> 誰都有個需求,那會兒也就是恰好想要了…… “什么意思?!?/br> “我、我說過,不想影響到下一代。然后……我還對你不夠了解。就這樣做那種事的話,不是更像炮。友了嗎?” “那也是合法的?!?/br> “我……” “既然嫁給了我,你應該也知道夫妻義務是什么吧?!?/br> “可是今晚我不舒服……”舒夏開始找借口。 男人顯然看出來了,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只是跟她說話時,聲音冷了許多:“總歸是要做的,你究竟在怕什么?!?/br> 怕什么……怕得有很多。可舒夏知道自己不能說出來,她不能把那個膽小的自己放到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面前去展示。因為這樣的話,就幾乎是將最弱的自己,丟給了可以隨意宰割她的人。 她又不傻。 不過舒夏也不再堅持,拽緊了自己的小拳頭,一臉的視死如歸:“既然你想要……那就履行夫妻義務吧?!?/br> 似乎就是在等她一聲令下。 舒夏的話音剛落,男人便再沒有猶豫,彎腰含住了她的唇。 可這一次,遠沒有沙發(fā)上來的溫情,反而更像是他口中的“夫妻義務”。 不知怎么,舒夏有點兒失落。 可失落歸失落,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什么了。 她站在地毯上,身高才及顧星涎肩膀那般高。被他擁著,十分有安全感,但也十分茫然。 因為……至少現(xiàn)在為止,這個懷抱似乎還未刻上“舒夏專屬”的名字。 伴隨著溫度的再次上升。男人剛為她套上的絲綢襯衣再次墜落地面,堆起一層。 白皙的大長腿,在重新打起冷空調的房間,有點兒發(fā)涼,她忍不住搓了搓。 而垂在腰側的手臂也有點兒無處安放,最后是被男人抓著,按在了他的腰后交纏住,擁住了他。 她全程被引導,絲毫沒有主動的可能。 —— 臺風過境。 風暴似乎平和了許多。 站在陽臺上,看著黑壓壓的云層,還有近在咫尺的城市燈火。 顧星涎收回目光側過頭,將視線落在了房間里安靜熟睡著的女人身上。 眸色越發(fā)的深邃了。 他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愛好床與女人的貨色,可今晚卻是實實在在的失控了。 他要了三次。 哪怕舒夏哭著喊著求饒,他也不放過。 尤其是看到那一雙帶著委屈的臉時,心里藏匿的野獸幾乎是要破裂而出。 如果不是考慮到她也是第一次,很可能他會帶著她做到凌晨。 忽然手機響起一陣鈴聲。 他接起,喑啞的聲音,透露著過來人都懂的一絲性。感:“有事嗎?” “喲,這是剛打過架啊?”厲辰影可是個情場老手了,一聽就知道顧星涎剛做了什么。 男人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打電話來到底是想干什么?” “這話說的,什么叫我想干什么。我是來給你提供一個消息的?!?/br>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br> “嘖。好好好,我說。前線來的消息,你老丈人有一單生意和我們有競爭,不如過幾天找個由頭,你先去會會?” 顧星涎再次看向房間里。 這時候的舒夏輕輕翻了個身,繼續(xù)香甜且疲累地睡去。 男人回:“也好。” “這樣就對了。怎么著也是一門親戚。你昏迷三個月,在公司的威望有所下降,必須打下這完美的一仗,收拾一下公司里的老東西,讓他們看看,風華還是你顧星涎的天下。就是可能對嫂子不太好。” “到時候我會看著辦的?!?/br> “嗯?!?/br> 掛了電話。 顧星涎重新進到房間里。 他走到床邊,靜靜地凝視面前嬌軟的身軀。 女人十分恬靜,薄薄的空調被下,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在今晚屬于了他。 “當初留下你,一個是你可以牽制黎女士,一個是你不曾放棄我,又十分在乎我,我舍不得這份在意。現(xiàn)在我告訴你第三個原因。你是舒家的小公主,除了你哥,唯一有權利繼承你外公財產(chǎn)的人。所以,我需要利用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