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jié)
這一切不是謠言,是真的,那老國公,不…那老匹夫,簡直不是人?。】捎行┤?,還是不敢相信,甚至認為,這一切不過是一場莫名的爭斗,慕容家敗了的后果。 “古相,實在沒想到?。∧阏f,這帝都最近,接二連三的出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元哲一臉憂心,連連嘆氣,新帝初登大寶,朝局未穩(wěn),這么三番五次的出事,絕非好事。 古恒之同樣憂心,可他看的更開些,“元大人,古來都說,禍福相依,這些事,遲早會暴露,是個毒瘤,早些割去忍一時之痛,好過將來堤毀人亡時好?!?/br> “說的也是…對了古相,如此一來,慕容家…”豈不是也完了? 名聲不用說,是丟的什么都不剩了,如今,誰還敢跟慕容家沾親帶故扯關(guān)系?可慕容家的實力,并不是一個慕容雪村落馬就不存在了,還是在的。 “說來,慕容家出了這么大的事,至今也沒個人出來主持局面,也是奇怪,不過,這也是他們慕容家的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件事…不好說啊?!?/br> 兩人邊說邊搖頭,不過慕容家沒有感染者,古相心中,還是松了口氣的,帝都若是攤上這么一場危機,那才真的是大難。 “這慕容雪村至今沒找到…?!痹苷f著搖了搖頭。 “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人在做,天在看,老夫就不信,那慕容雪村能有好下場。”古恒之是親臨過公堂的,看到那些死去的孩子,想起來,就食不知味。 天網(wǎng)恢恢,慕容雪村躲過了初一,終究沒能躲過十五,他趁著慕容耀的人劫獄的時機跑了,他知道,慕容耀和官府的人都在找他,他的盡快出城,在城里東躲西藏好不容易,等到機會出城,卻被人抓了個正著。 帝緋搶先慕容耀的人一步逮到人,立刻到帝府請示玄凌。 “抓到了?”還以為,他這么大本事逃跑,能有多大的能耐呢,玄凌冷笑。 “家主,如何處理?” 晨曦回來后,跟玄凌說了下慕容府的情況,尤其是哪個管家,這個慕容府如今,可不是當初她想的那么簡單。 “走,我去看看?!?/br> 城中,一處宅院內(nèi),慕容雪村被封了xue道捆綁在地上,昔日風光蕩然無存,有的只是落魄。 “帝玄凌,落在你手上,老夫無話可說,要殺便殺?!蹦樕希稽c悔色都沒有。 殺他?自然是要殺的,不著急,玄凌看著慕容雪村,“怎么,我的藥還沒嘗夠滋味就想死,沒那么容易。” 慕容雪村之所以被逮住,就是因為玄凌給他下的藥,讓他痛苦萬分,行動受到影響,內(nèi)力更是用不得。 體內(nèi)被螞蟻嘶啞一樣,奇癢難耐,都被自己抓到?jīng)]一處好肌膚了,可是那癢止不住,不管他怎么繞,還是癢,他甚至想了結(jié)自己,可是牙關(guān)發(fā)軟,想咬舌都沒力氣,手也拿不動刀,他一運功,癢的更厲害。 開始,他還有力氣跑,這癥狀也沒現(xiàn)在這么厲害,還想著,等他逃出帝都,一定有辦法解決,如今,后悔莫及,后悔自己還有力氣自我了結(jié)的時候沒有動手。 “殺了我。你不是要替那小白臉報仇嗎?來啊!”慕容雪村一陣怪笑,陰森森的盯著玄凌。 “想死?別急,我很好奇,慕容府內(nèi),怎會出現(xiàn)與西南秦嶺一樣的瘟疫,更讓我好奇的是,當初殺千尚玖的人,便是西南秦嶺的異族人,這么巧合的事,實在讓人不亂想都難,帝家的事,慕容家也脫不了關(guān)系對嗎?” 只是她想不明白,帝家又礙著慕容家什么事了?慕容家出手的動機呢?難道,那幕后的一只手就是慕容家? 若是,那些墨隱呢?如果墨隱是慕容家的,那慕容家如今出了這么大的事,為何不見墨隱的蹤跡? 實則,是她不敢想,能將慕容家當成棋子的人,這天下能有幾個? “哈哈哈哈!啊!哈哈”慕容雪村一邊難受的在地上打滾,奇癢難耐的蹭著地面,血rou沾滿了灰塵,樣子實在不堪入目。 詭異的笑聲,讓人有些渾身不舒服。 “你想知道?老夫偏不告訴你,哈哈,你能如何?帝玄凌,你不是厲害嗎?你猜啊,哈哈!” 像是尋到什么痛快事,慕容雪村笑的好不蒼狂。 玄凌也沒指望從他身上探出什么,只是想從他的反應對自己的判斷做個結(jié)論。 見慕容雪村令人惡心的樣子,帝色實在是忍不住了,上去踹了一腳,“奶奶的,老東西你個變態(tài),說,那些墨隱呢?怎么就兩個,當孫子了?”想著在墨隱手上吃的虧,帝色就想找回場子。 玄凌抬頭,拍了下額頭,“帝色!”這…火爆的性格… 帝色腳底在地上蹭了下,像是很嫌棄,接到玄凌的話,這才退到一邊,依著她的火爆脾氣,再來幾腳都嫌不夠。 她的小動作落在玄凌眼里,無奈搖頭,嫌棄還上腳,不覺得惡心嗎? “你們知道墨隱?哈哈哈!看來,帝家隱確實厲害。”慕容雪村已經(jīng)被那奇癢折磨的要瘋了,一直怪笑著,地上翻滾不停,剛才帝色的一腳,讓他覺得舒服,還央求著再踢他幾腳。 “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給你一個痛快如何?”用他的命,做一回交易,玄凌把握十足的看著地上的人。 她的藥,她心中有數(shù),就是意志再堅定的人,也未必熬得過,現(xiàn)在,慕容雪村怕是求生欲都沒有了,能死個痛苦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解脫。 地上的人又哼唧了一陣,好像沒有開口的意思,玄凌也不急,就在一旁默默等著。 “。你說?!奔s莫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地上的人終于忍不住開口了,此時聲音,再無剛才的中氣十足。 “慕容家,是墨隱的主人在cao控對嗎?”玄凌緩緩開口,低頭看著地面。 慕容雪村以奇怪的姿勢扭動著身體,“沒錯?!?/br> 果然如此,人人口中的百年大家族,竟是別人棋盤上的棋子,帝家滿門冤魂的幕后那只巨大的黑手,究竟是誰? “殺了,將尸體送到刑部門口。”玄凌說完,大步離去。 “是!” 一路上,玄凌都在想,這幕后之人所作所為,目的到底是什么? 若非因為雨軒的事,她不會出手動慕容雪村,也就拔不出慕容家這個蘿卜,這世上的事,總是這么巧。 縱觀這段時間以來,慕容家這顆棋子,又做了些什么?好像從她回帝都,一直是沉靜的,唯一算的上不尋常的,既是那天晚上,慕容雪村執(zhí)責天杖出現(xiàn)在大殿上。 擁立新帝,是為了更好的鞏固慕容家的帝位?以慕容家的情況,根本沒必要,那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幫一把? 再有,慕容家是何時淪為棋子的? 一般這樣的百年世家,對家族利益是極其看重的,尤其是一族之長,能被選為一家之長,絕對是經(jīng)過一族再三甄選的,可是,她從慕容雪村身上,看不到一點身為一家之主該有的態(tài)度。 千尚玖為了千家,可以不惜以身犯險,滇岳為了滇家,更是命都可以不要,而慕容雪村呢? 慕容家對他來說,好像什么也不是,好像與他沒關(guān)一樣,而慕容家至今的反應,也是處處古怪,一家之主淪落成過街老鼠,慕容家的人卻是有些無動于衷的感覺。 玄凌心里,已經(jīng)有個答案,呼之欲出,那就是慕容家從開始存在,便是作為別人的棋子,想到這,一身驚涼。 第270章 東離朝堂一鍋煮(3更) 慕容雪村的尸體出現(xiàn)在刑部門,又是一陣sao動。 尸體的樣子,實在是有些惡心,除了一張臉能辨別出是慕容雪村外,身上沒一處是完好的,究竟是誰殺的,沒人去探究。 這慕容雪村的案子算是結(jié)案了,可慕容家卻是一點反應沒有,既沒人來領(lǐng)尸,也沒人來處理,慕容家關(guān)起門來,好像這事跟他們沒關(guān)系似的。 這出事的可是他們慕容家的一家之主,是幾位爺?shù)挠H生父親,最后尸體是下人抬回去的,正經(jīng)主子一個都沒露面,慕容家甚至連置喪都是馬虎了事。 是因為不好意思,沒臉辦,還是同樣對慕容雪村的所作所為不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在外人看來,就是怪的很。 九黎接連出事,出事的還是幾大家族,加上新帝突然登基,也算是風波不斷了。 而千里之外的東離也好不到哪去,據(jù)說,接到九黎國書時,東離也是一團亂。 九黎國書一封接一封,口口聲聲囔囔要東離一個交代,東離皇帝拿著國書看的很認真,看完之后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諸位…愛卿,這是政務,你們與太后商議吧,朕乏了,散朝?!闭f完,當真就起身當著眾臣的面走出了金鑾殿。 這是一國之君嗎?是任性還是昏庸?東離老臣痛心疾首低下頭去,滿朝文武,從最初的大驚小怪到現(xiàn)在已是習以為常了。 誰不知道,他們東離的皇帝就是個擺設,所以,昏庸也好,任性也罷,都一樣。 可是,之前無論什么事,關(guān)起門來,總還是他們東離自己的事,現(xiàn)在,是關(guān)乎兩國邦交的大事,這一旦處理不好,那是要兵戎相見的! 如今四國相安無事,多年未曾動兵,這事非同小可,必須妥善處理才是,細作?安排在九黎的細作,四十多年,那豈不是先皇在位時的事?人家還拿著實證呢,太后,這是軍國大事了,太后畢竟是一介女流啊。 哎!幾位老臣又是一嘆。 “諸位大人,既然皇上說讓請示太后,還是請?zhí)蟪鰜砺犝??!鄙桃嗑缃窆僦猎纵o,說話自然也是鏗鏘有力。 自從水患一事之后,太后商瑩心愧疚萬分,自請撤簾,不理政務,要諸位大臣盡心輔佐皇帝。 東離朝堂終于是一君問政了,雖然只是表面,可好歹總算是正常了,這再把太后請出來聽政,不是等于又要讓太后掌東離朝局大權(quán)?后宮干涉朝政,始終不是什么好事,幾位老臣默不作聲,請神容易送神難。 商亦君心里發(fā)笑,這些老家伙,他們以為不哼聲就能改變事實了? “既然諸位不開口,那本官也不便說什么,這國書如何回復,你們看著辦吧?!闭f著就要走。 “商相,你是一國宰輔,此事事關(guān)重大,你不可不管啊?!绷⒖叹陀谐甲由锨皥A說。 附和的隨之跟上,“正是,正是,諸位大人,相爺說的在理,既皇上拿不出主意,咱們還是請?zhí)蟪鰜碜鲋靼伞!?/br> 商亦君一臉為難,視線落在幾位老臣身上,老迂腐,如今的朝堂,可是商家的朝堂,就憑他們幾個,能成什么事? 若不是太后攔著,哪里還有他們站在這的份,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不識時務,再過不久,等云兒登基,這東離都是他們商家的了。 幾位老臣心中一片死灰,對東離朝堂對皇上已經(jīng)失望透頂了,罷了,這事,總還是要有個了解,只能忍氣點頭。 后宮鳳儀宮內(nèi),聽的朝堂上的動靜,商瑩心正在喂食鸚鵡,揮袖一甩,食盒打翻在地。 “國書?什么時候來的?為何兩封國書先后到的,今天才一起拿出來?” 老宮女央金揮手將宮人都打發(fā)了,彎身撿起地上的食盒,“第一封國書到的時候就呈給皇上了,皇上給忘了…壓在一堆公文中,也沒想起來!直到這第二封國書到來,這才…” “混賬!龍椅上的糊涂,那些站在朝堂上的也跟著糊涂了?若非要事,兩國之間,豈會輕傳國書?打聽清楚沒,國書上說什么了?”顯然是沒心思喂鳥了。 說是退居后宮,從此不問政務,可朝堂上,有哪一件事沒經(jīng)過她的手? “太后,不用打聽,您親自去就知道了,眾臣請?zhí)笤俅闻R朝聽政?!毖虢鹨荒樝采?,扶著商瑩心說的輕快。 商瑩心的腳步頓了下,“請哀家聽政?皇上呢?” “…太后,皇上…??催^國書說是乏了就…”皇上再如何,也是太后的兒子。 “就什么?” “就離朝休息去了。”哎!從前,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多睿智的一個人,當初明明…造化弄人。 “他這是要當昏君?背負千古罵名嗎?都怪那帝鳳曦!否則,我兒如何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也是怪哀家,怪哀家啊…”商瑩心似是說道了傷心處,痛心疾首的握拳捶打著胸口。 央金見狀,立刻拉住。 “太后,事已至此,多說無用,您也是逼不得已,皇上的性子那般倔強,這些年,若非您堅持護著,那些大臣多次諫言請求,皇上早就被…” “住口!他是我兒子,只要哀家還在,誰也別想他的皇位?!鄙态撔囊宦暫浅猓虢鹪俨桓艺f下去。 “走吧,既是朝臣來請,為著東離社稷,哀家也只能勞累一番了,去看看,到底什么事,你親自去,就是躺下了,也的把人給我拉起來,送到大殿上,什么時候,他都是東離的皇帝。” “是,奴婢這就去。” 太后再次臨朝,一身鳳袍風姿不減。 金鑾殿龍椅上,一臉睡意的皇帝東方長兮被強迫拉回,臉色不太好,一言不發(fā),一副你們愛說什么說什么,別打擾他打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