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胤桓,你那皮子看來還的帶回去了…”成王冷哼一聲,轉(zhuǎn)身下山。哼,只是琉璃送人,看來胤燁與這帝小姐也沒多親近。 而此刻皇宮內(nèi),聽聞幾位皇子的爭相奔往西山,納蘭秦風臉都綠了,“一個個到是心急的不要臉面了,他們莫不是都忘了他們的身份,堂堂皇子,簡直胡鬧、愚蠢?!?/br> 這一巴掌拍下來,張敏跟著抖了下身子,彎腰低頭,不敢出聲。 “都不小了,該給他們尋個正妃了,張敏,告訴賢妃,讓她們商量一下,各家到了年紀的女子,留意一下,整理出畫像,年滿十五的,不到大婚年紀的,就先定下?!?/br> 他們的婚事,休想影響他九黎朝局,有些心思,早早歇了的好,也該讓他們明白明白,他這個父帝,還不到讓他們動心思的年紀,他們該知道安分二字。 “那這…”張敏手中,正捧著一份天旨,還沒來得及去帝府,那是冊封元妃的旨意。 納蘭胤燁手指在桌案上點了幾下,瞇著眼搖了搖頭,“先緩緩…” “是!那…” 張敏欲言又止,看了圣帝一眼。 “吞吞吐吐,有什么話就說?!憋@然,納蘭秦風的心情不是很好。 “圣上,那圣子正妃,此次…”是否要一塊甄選,那這次動靜可就不一樣了。 ------題外話------ 推薦好友月明未央新文《女將難敵》, 簡介:一個是現(xiàn)代女軍人無意穿越到古代軍營成為一屆將軍,本以為是大好未來卻不小心入了狼窩? 一個是當朝手握重兵的大將軍,卻因為一個女人最終走向了男耕女織的生活。 “娘子?!?/br> “……” “夫人?!?/br> “……” “梅兒……” “……” “我愿君心似我心,又豈在朝朝暮暮?!蹦橙搜凵窭p綿,聲音低沉性感。 “你作為一個大老爺們,這么磨磨唧唧吭吭哧哧啰啰嗦嗦的,到底想干什么?” “我們該就寢了。” “……” 第54章 插手朝堂(1更) 賢妃得了消息,驚了一下,這種事,圣上能讓她牽頭,是圣上看重她芷蘭宮,向來這種事,有太后在,都是太后與圣后張羅的。 如今,太后多年不理宮務(wù),久居城外皇莊梅嶺行宮,而圣后之位一直空懸,她就差那一步,說沒心思,怎么可能… “母妃,父帝既將此事交給你來辦,說明父帝心中,對你這些年打理后宮還是滿意的,這是好事,但是這事事關(guān)重大,你只能牽頭,切莫拿主意?!?/br> “本宮明白,歌兒,這幾位王爺?shù)恼?,豈是我能定的,圣上不過是借我之手,張羅張羅罷了,說不定,早就心中有數(shù)了,本宮只要與德妃、容妃商量著將各家符合條件的閨秀列入名單就算盡職盡責了。” 賢妃心中跟明鏡似的,只是,這件事,要辦好,還的把圣上的心思摸透幾分。 “母妃,你漏了一個人,慶妃!雖說,她深居簡出,可她扔是四妃之一,別的事可以馬虎過去,這種事不行,另外,母妃還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張敏傳話時說的明明白白,年滿十五的皇子,有合適的也要先定下,九弟,已年滿十五了?!?/br> 清歌把玩手中錦帕,緩緩說來,母妃一時為得了這差事有些欣喜,她明白,可是,越是這樣的時候,越要冷靜,這事辦的好自然是千好萬好,一旦稍有差池,就難逃干系。 聽這么一說,賢妃心頭一下涼了不少,連道,“對,對,越兒已年滿十五了,圣上這到底什么意思…” “因為今日西山之事,因為帝玄凌,因為幾位皇兄太過急切之舉,讓父帝看不下去了?!比缃窬爬璩址€(wěn)固,父帝年輕力壯,絕不會允許皇子過早擁有太多籌碼。 她之前,也差點忽略了,“母妃,你只管照著父帝要求,與眾妃將名單與畫像整理出來即可,千萬不要為九弟甄選,現(xiàn)在,咱們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選擇。” 選妃,也是試探,正妃不比元妃,正妃代表的是背后的勢力,誰要是這時候動作太多,父帝就偏不會如愿,所以什么都不做,最好。 “那萬一你父帝隨便點一門親事,那越兒豈不是…”身為母妃,賢妃這會無法那般清醒,兒子的終生大事,她能什么都不做嗎? 清歌安撫一番,將情況細細分析,賢妃這才忐忑的點頭。 “你說的對,越兒也是圣上的皇子,圣上總會顧念,咱們什么都不做,或許反而讓圣上更放心,這樣越兒的機會也就越多?!?/br> “沒錯,從這件事可以看出,父帝不想這么早把權(quán)力交出去,正好,九弟尚小,羽翼未豐,正好給了我們時間,母妃,我們只要利用帝玄凌的婚事,讓父帝對其他幾位皇子包括圣子心生不滿,就可以了?!?/br> 千里之堤毀于蟻xue,螞蟻雖小,時間久了,一樣可以撼動堤壩,清歌眸帶精光,淺淺而笑,此時的她,就像一只蓄勢待發(fā)的獵鷹, 這么大的事,很快就傳開了,各家各府都免不得一場sao動,這后宮也熱鬧非常。 尤其是那些家中夠條件,又有待字閨中女兒的,個個削尖了腦袋,嫁入天家,那將來就是皇親國戚了,對家族來說,這就是頭等大事,自古,這裙帶關(guān)系就是升官發(fā)財?shù)年P(guān)鍵所在,是一家興旺的難得機遇。 “小姐,這是你要的名冊?!边@天家選兒媳婦,小姐好似很費心,金如放遞上名冊,恭敬站到一邊。 玄凌翻看之后,用筆在名冊上勾勾畫畫,納蘭秦風如何選,就看幾位皇子私下動作了,不過…古家、元家、慕容家,這幾家都有待字閨中的小姐,納蘭秦風的御筆怕也難以落下。 這幾家,隨便與哪位皇子牽連上,現(xiàn)在都過早了,所以,這幾位,怕只是一個過場,可那幾位皇子,怕是沒那么容易歇了心思。 “小金子,你說這場熱鬧,最后會如何收場。”合上冊子,玄凌靠在椅背上,閉上眼,悠悠開口。 這…“從來結(jié)黨營私都從外戚開始,當今圣上若是想要朝局穩(wěn)固,必然不會讓幾大世家牽涉其中,恐怕幾位皇子的正妃…”不會太過顯赫。 “同時也說明,納蘭秦風心中,目前已成年的幾位皇子,都不是他滿意的人選?!彼?,才會這個時候給他們早早立下正妃。 納蘭秦風…金如放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等反應(yīng)過來,心肝一顫,小姐…不,祖宗啊,當今九黎,怕是再也找不出一個敢直呼圣上名諱的,能不能稍微…收斂一點啊。 玄凌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目前看的幾位皇子,的確都不是那塊料,那圣子呢?納蘭秦風的態(tài)度就很是奇怪了。 要么就是納蘭秦風有眼無珠,要么就是納蘭秦風心中有更中意的人,在那個位置上的人,都習慣了掌控一切,而圣子納蘭胤燁他已失去掌控之力,所以,想要舍棄。 都說,天家無父子,果真不假,想要朝局穩(wěn)固,又舍不得放下權(quán)勢,最終還是會動搖根本,他們,又何嘗真的將江山社稷放在首位? “密切注意幾位皇子最近的動向,另外,查查其他的皇子,不管是否封王的。” “是!”真要插手皇家事?金如放還有些云里霧里的感覺,可也覺得有些刺激。 聽聞西山之行,還有巧遇,這場熱鬧,她怎么就一點不擔心會波及到自己身上? 玄凌睜開眼,再次拿起名冊,翻開細看起來。 “小灰?!甭牭揭宦暤统恋摹B’叫,帝簡突然興奮的沖到窗邊,伸出手臂。 帝簡收了名冊,是晨曦來信了。 小灰?金如放瞪著雙眼,看著停在帝簡手臂上的獵鷹,不對,這不是獵鷹,他曾經(jīng)在草原見過,這種鷹是一種野生野長的孤鷹,極難馴化,靈性十足,據(jù)說,有股子寧死不屈的狠勁。 想要馴化就的熬,也就是草原人說的熬鷹,對人對鷹來說,都是一種極大的挑戰(zhàn),能熬成功的鷹,終其一生都會忠于這一個主人。 “小姐,師父的信?!睂Ⅹ棾嵊鹨硐碌囊粋€小竹簡拿下交給玄凌,帝簡一旁逗鷹去了。 師父?那個殷晨曦?金如放的萬象樓也不是虛設(shè)的,不過查出來的資料,也沒什么特別的,東離殷家公子。 一個不得寵卻讓殷家人避而遠之的公子。 ------題外話------ 世上有一種痛,叫崔奶通奶,奶奶的,比生娃還痛,女人真的不容易!致所有女人! 第55章 送給東離的大禮 東離皇宮 東離太后的鳳儀宮內(nèi),一身金色宮裝,梳著鳳髻帶著鳳釵的商瑩心坐在自己的鳳榻上,年近六十,肌膚平整,幾乎沒什么褶子,保養(yǎng)的很好,只是眼角還是留下了歲月的痕跡。 盡管上了年紀,依舊化著精致的妝容,手指涂著艷紅的丹蔻,眼中不見濁色,一個眼神,一個表情,都透著一股不怒而威的味道。 把持東離后宮這么多年,這種威嚴幾乎侵透骨髓。 “太后,您是否過于緊張了,不過一個十六歲的弱女子,帝家都不存在了,憑她能翻起多大的浪來?!?/br> 跟隨在東離太后商瑩心身邊多年的老宮女央金一旁伺候著,從她說話的口吻來看,該是商瑩心的心腹。 商瑩心右手轉(zhuǎn)著一串佛珠,左手撐著額頭,懶懶的靠著,并未因為央金的話有什么表情變化。 過了許久,才慢慢坐直了身子,右手搭在膝蓋上,停止把玩佛珠,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不可小覷,帝家女人,你也見識過,當初差點…如今,她獻上的冶煉術(shù),對九黎來說,如虎添翼,你應(yīng)該知道,東離這些年,就是依仗冶煉術(shù)才有如此格局,不得不防啊,留著,始終是心腹大患?!?/br> 提到冶煉術(shù),央金低頭不再開口,當初東離的冶煉術(shù),便是來自前皇后帝鳳曦之手,來自帝家…只是這事,知道的人不多。 “派人去九黎,將這帝家孤女的底細摸清楚?!?/br> “是!太后如果實在不放心,不如斬草除根?!辈贿^一個孤女,當年帝家滿門都死了,不差這一個。 商瑩心緩慢的搖了搖頭,“倒也不必大費周章,等摸清楚底細再說,如果她真有本事,帝家留了什么東西,不用我們動手?!本爬枘切┤耍腿莶幌滤?。 “太后所言極是,所以太后也不必太過費心,免得傷神?!?/br> “扶我起來,央金啊,哀家擔心的,并非這個孤女,而是帝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當年帝家雖然滿門近乎死絕,可是,你看九黎那位圣帝,從帝家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嗎?就是冶煉術(shù),還是那孤女奉上的,帝家得以立世的東西,至今為止,一樣未曾找到…” 扶著商瑩心,央金眉頭也沉了沉,小心低聲道,“太后,是否太過高看帝家了,可能沒有傳聞中的那些東西呢?” 帝家人雖然才俊出眾,可那些東西,是不是傳的太玄乎了,什么勘破天機的星象術(shù)、能撒豆成兵什么的,實在有些荒唐。 “不!天師當年說的帝星…你忘了?那孩子出生的時候,天降異象,那一聲響徹皇宮上空的龍吟…哀家午夜夢回,想起就后怕,天師當年說,東離早晚有一天改朝換代姓帝,東離數(shù)百年基業(yè)…” 央金當然記得這事,而且記憶猶新,那日前皇后臨盆,傾盆大雨、電閃雷鳴,那龍吟聲…如今知道的人,已沒有幾個活在世上的了。 “太后,那個孩子,已經(jīng)死了…”央金低聲提醒一句,示意不必擔心了。 “是啊,我親眼看過的,可是…”這心里,總不安生?。∩态撔乃坪跻膊幌胩峒傲?。 “罷了,不說這個了,如今東離儲君之位,不能再這么拖著了,皇帝軟弱沒有主見,那幾個又沒一個安生的,哀家怕…哀家這身子要是哪天不行了,這東離就毀在他們手上了?!?/br> 央金忙慌了神,“太后切莫這么說,您這身子健朗的很,定能長命百歲,東離還的您看顧一二呢。” 商瑩心笑著拍了拍對方的手,“誰說不是,他們到是巴不得哀家閉眼,可哀家偏活的好好的,行了,去皇帝那看看,九黎那邊,你仔細著點?!?/br> 商瑩心把持著東離后宮,更干涉著東離朝政,在東離,真正說話算話的其實一直是這位深宮太后,可見商瑩心的手段、心機和本事。 “以史為鏡,這句話如今看來,果是金玉良言,在位者,從政者,的確都該多看看史書啊…” 帝家藏書閣,金如放默默聽著玄凌沒頭沒腦的話,史書?自從昨日個收到那位晨曦公子的信后,眼前之人便開始翻看史書,據(jù)說,昨晚挑燈夜讀到深夜,今天又是這一番感嘆,著實讓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