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你是我的盤中餐[娛樂圈]、江山盡風流、春水江回、論胡蘿卜精怎么分男女、在年代文里當校園女神、每天都被霸總寵一下、始是新承恩澤時、七十年代活色生香、重生七零奮斗媳、沈明旭的童養(yǎng)媳
所以她鋌而走險,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引起李朝陽的注意,從而獲得主動權(quán)。 但是李朝陽根本就不吃她那一套。 李艷陽像個傻子一樣站在門口,迎上部長們復(fù)雜的目光,難堪得像是當眾脫光了衣服。 她屈辱的咬了下嘴巴,奪門而去。 宿名之所以知道這事,是因為李朝陽學校的文藝部長以前跟他們是一個高中的,前陣子碰巧遇見,對方告訴他的。 宿名笑李朝陽就是個男顏禍水。 居然連自家的堂妹都中了他的毒。 但他偏偏為了一個陸昭茶不思飯不想的。 你說捉不捉弄人。 李朝陽說得很肯定,“李艷陽這個人心機太重,就算沒有堂妹這層關(guān)系,我也不會喜歡上她?!?/br> 宿名深表贊同,他跟李艷陽只見過一次,長得倒是漂亮,年紀不大,眼里卻全是算計,沒有幾個男人會喜歡這樣的女生的。 “還是昭昭好啊?!彼廾杨^枕在腦后,跟在李朝陽身邊往前走,“說一就是一,目標明確,偏偏明知她可能帶著目的,但就是討厭不起來,你說怪不怪。” 轉(zhuǎn)頭看見李朝陽嘴角邊的笑。 宿名把嘴一閉,“我可沒夸你女朋友啊,我夸的是陸昭。” 李朝陽挑眉,“知道,謝謝。” “哼?!辈灰?。 后面那句宿名不敢說出來。 “說來也奇怪,你跟李艷陽是堂哥堂妹的關(guān)系,她這么作死的接近你,她家里的人不管嗎?” 李朝陽雙手揣在兜里,微嘲道:“她是李仲昆的養(yǎng)女,如果我真的看上她了,估計李仲昆連做夢都會笑醒?!?/br> 宿名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這在李家不是秘密?!崩畛柦又f,“但李仲昆是真疼她,李艷陽在家里的位置甚至比她哥還要高?!?/br> “那她哥嫂沒意見?” 李朝陽輕哼一聲,“我那個堂哥讀書時不長進,現(xiàn)在快30了還是一個副經(jīng)理,他心思沒有李艷陽活絡(luò),自然不怎么討李仲昆的喜歡,結(jié)婚之后就出去另住了,現(xiàn)在李艷陽就是李仲昆的心肝兒?!?/br> 宿名點點頭,“你們這些大家族真是亂?!?/br> 李朝陽突然停下,“亂的不是家族,是人心?!?/br> 以后會怎樣,家族會怎樣,誰都無法預(yù)知。 但是李朝陽心里早有決斷。 從前年紀尚小,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要做什么。 現(xiàn)在不一樣了。 他會一直堅定的往下走。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chapter222昭昭的男朋友 李朝陽家的司機把陸昭和楊世安送到村口才調(diào)頭回去。 現(xiàn)在時間挺晚的了,兩人本意要留司機在村子里過夜的,對方婉言謝絕了,他們也沒再勉強。 寒冬的夜晚,天上無月,楊世安掏出手電筒照路,把光都照在陸昭腳下,生怕她摔著了。 陸昭雙手揣在兜里,突然說:“世安哥,我跟李朝陽,以后可能會在一起?!?/br> 楊世安說:“為什么是可能呢?” 陸昭深吸了一口氣,笑道:“因為以后是個特別不穩(wěn)定的詞,沒人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我答應(yīng)他等高中畢業(yè)后再談這些事情,說不定他等不到那個時候?!?/br> 她解釋得很輕快,有種得之吾幸失之吾命的豁達。 這讓楊世安有些心疼,“昭昭,你是個很優(yōu)秀的女孩子,你不用擔心這些。” 陸昭搖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在我們兩個人之中,李朝陽的變故會更大一些。” 楊世安閉上了嘴巴。 陸昭說得沒錯。 李朝陽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他身后有一個富有龐大的家族。 這種復(fù)雜的背景讓他注定不能像尋常人一樣,自由的去選擇生活方式或伴侶。 很多豪門會通過聯(lián)姻的方式來穩(wěn)固自己的根基,這種情況在李家現(xiàn)在沒有,但并不代表以后就沒有。 現(xiàn)在的家主李光順對李朝陽青睞有加,但是李光順歸天之后呢? 李朝陽在李家的地位是否依舊能夠固若金湯,他那個小叔李仲誠從來不是個省油的燈,在李朝陽父母俱亡的前提下,李仲誠會不會對付李朝陽尚不可知。 這些,陸昭從跟李光順的交談中略微窺探到了一些。 這也是她一直沒有接受李朝陽的好意的原因。 并非不愿意,只是不敢。 她怕前世的砍頭之痛會重復(fù)出現(xiàn),在這里,或許沒人敢砍她的頭。 但是下場只會比砍頭更慘烈。 “你就是因為這個一直不愿意接受朝陽的嗎?”楊世安想透了其中個中理由,心里不由一震,陸昭才多大呀?就連他也是經(jīng)由她的提醒才想到了這些內(nèi)情,而她卻早就已經(jīng)想過了,而且做出了反應(yīng),就是拒絕李朝陽的示好。 陸昭沒有說是,也沒說不是,過了一會兒,她說:“可能是不夠喜歡吧?!?/br> 楊世安挑起了眉,“現(xiàn)在夠喜歡了嗎?” 今天下午,當李朝陽把頭枕在她肩膀上的那一刻,陸昭覺得自己是喜歡他的。 這個比自己還要小好幾歲的男孩子,霎時間給了她一種他非她不可的感覺。 這種感覺足以讓她在那一瞬間拋下所有顧慮。 所以她與他做了高中畢業(yè)的約定。 如果那時候他仍舊喜歡她,非她不可,那她就接受了他又如何。 大不了再經(jīng)歷一次徹骨之痛。 但這不是大寧朝,她也不再是那個伴于君側(cè)的陸御醫(yī)了。 李仲誠沒有三皇子那樣的雷霆手段。 即使有,她也不怕。 她會跟他一起,對抗所有加諸于他身上的一切不公。 想起這些,陸昭心中涌起一股久違的豪情,她說:“大概吧。” 楊世安聽著她這帶著些雀躍的聲音,心里隱隱的有些擔憂,但他再清楚陸昭是個怎樣的人,一旦決定的事,她很少再做改變,抑或者說,她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從來不需要別人來對她的決定指指點點頭。 所以他最終把勸說的話咽了下去,只說:“無論你要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謝謝世安哥?!?/br> 楊世安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兩年過去,她也長高了不少,已經(jīng)快到他的肩膀了。 她的頭發(fā)很柔軟,輕輕的從指尖劃過。 楊世安心里涌起一陣失落。 他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 大概是因為他突然想起,小時候他曾跟他爸說過,想要昭昭接到家里來養(yǎng),當他的親妹子。 現(xiàn)在親妹子有了喜歡的男孩子。 總有些惆悵。 楊世安把陸昭送到家門口,才折返。 陸昭推開院門走進去,屋里昏黃的燈光從窗戶透出來,她在院子里停住。 那光映照在她仍顯稚嫩的臉上,多了幾許對未來的憧憬。 她知道自己有一天,總會喜歡上某一個人。 卻沒有料到,竟是那個最不應(yīng)該喜歡的人。 前世的種種仍歷歷在目。 她卻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就這么一頭栽了下去。 須臾。 她又笑了。 美麗的臉頰上因這個笑容顯得愈發(fā)動人。 未未出來倒水,見她站在院子里,不由問道:“姐,你站在院子里干啥?” 陸昭回過神來,臉上還有未褪的笑容,未未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心想姐莫不是中邪了吧。 一個人大晚上的在院子里,還笑得那么燦爛。 有點磣人。 陸昭進了屋,陸寧把灶上給她留的飯菜端出來。 陸鳳看著她走進門來時明媚的眉眼,一整天積累下來的羞愧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 屋里的火爐燒得正旺,陸鳳卻覺得手腳無處安放。 與陸昭比起來,曾經(jīng)的自己有多幼稚多輕狂,已經(jīng)不言而預(y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