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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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信不了解她,但是她太了解王信了。 她知道王信一定會是這樣的表現(xiàn),紳士般的禮儀,以讓人無可挑剔的姿態(tài)和父母寒暄洽談,內(nèi)心深處卻視你們這些人如草雞土狗不屑一顧。他看不起自己,更不會看得起自己的父母。 她怎么可能會讓這樣的人過來呢? “怎么會不重要呢?”凌國強沉聲喝道:“原本以為這孩子是陳述的,我還想著找機會和陳述好好談?wù)劇?/br> 看到女兒臉色難堪,凌國強趕緊改口,說道:“但是,無論這個孩子是誰的,你有責(zé)任,他也有責(zé)任。所有的后果都讓一個女人來承擔(dān),算是什么男人?這件事情,不能就這么完了。我得找那個男人要一個說法。這不是欺負(fù)人嗎?” “他本來就算不得什么男人?!绷璩砍谅曊f道?!八?,就不需要多此一舉了?!?/br> “晨晨……” “爸,就這么決定了。”凌晨出聲打斷了凌國強的話,說道:“這件事情由我一個人承擔(dān),不用找任何人來承擔(dān)責(zé)任。你不用和其它人聯(lián)系,更不要和陳述聯(lián)系。千萬千萬不要和陳述聯(lián)系。就算陳述主動打來電話,你也不要告訴我這邊的任何狀況?!?/br> “可是你一個人……” “爸,我一個人扛得住?!绷璩磕樕细‖F(xiàn)一抹森然的笑意,說道:“都走到這一步,死都經(jīng)歷過了,還有什么事情是我承受不住的呢?” 凌國強沉沉嘆息。 他看不得女兒受委屈,他也希望能夠幫女兒討還一個公道??墒?,女兒連那個男人的名字都不愿意說起,他們老倆口又能為她做些什么呢? “爸,媽,我累了。我想再休息一會?!绷璩砍雎曊f道。 “好好。”凌國強趕緊站了起來,說道:“我和你媽去給你買點吃的,你躺了幾天都沒吃過東西,現(xiàn)在肚子肯定餓了。醫(yī)院的東西都是清湯寡水的,怕是不合你的胃口……我和你媽去給你買碗湯回來?!?/br> “謝謝爸媽。”凌晨笑著說道。 等到父母離開,病房門再次關(guān)上,凌晨抬頭看著頭頂雪白的天花板,眼角流敞出大顆的淚珠。 「凌晨,你真可悲。」 …… 陳述很忙。 劇本發(fā)給宋子林導(dǎo)演后,他對劇本的最終版本非常滿意,而且他個人也非常喜歡《螢火蟲》這個名字。說這個名字原本就應(yīng)該象征著青春,象征著青澀美好的愛情。他們所要做的正是這樣一個青梅竹馬的愛情故事。 聽說這個名字是孔溪親自取的之后,宋子林導(dǎo)演還開玩笑說就憑這件事情就可以炒作一波。當(dāng)然,前提是陳述和孔溪同意曝光他們之間的感情狀態(tài)。 雖然圈內(nèi)的大部份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但是孔溪的粉絲以及吃瓜群眾們還不能確定。至少孔溪的粉絲們是不太樂意看到她戀愛結(jié)婚的。 陳述是劇本編劇,宋子林親自執(zhí)導(dǎo)??紫桥鹘?,男主角卻不是李如意。陳述把李如意給推薦過去了,但是宋子林覺得李如意是業(yè)界新人,還需要打磨幾年演技,而且他和孔溪的身份地位還不夠?qū)Φ?,他更希望成名已久的胡戈來搭配孔溪飾演一對情侶。 陳述早就知道宋子林有自己的考慮,而且胡戈也確實在方方面面更適合這部劇的整體基調(diào)。包括后期的收視和宣發(fā),也是占有巨大優(yōu)勢的。不過陳述還是推薦李如意來飾演男二號,那是男主角兒時的玩伴,也是一個非常有性格的角色。能夠在出道后的第2部 戲里面就直接和影帝胡戈視后孔溪來飆戲,這種機會和資源的力挺是其它新出道藝人難以想像的。 導(dǎo)演和藝人合約已經(jīng)簽署,剩余的就是整個項目的碼盤了。這一塊的業(yè)務(wù)太復(fù)雜繁瑣,陳述專門找了一個業(yè)界的資深制片來負(fù)責(zé),他還要負(fù)責(zé)螢火蟲文化的整體業(yè)務(wù)。 陳述是幾天后知道凌晨撞車的事情,那是一群朋友聚集在公司喝茶聊天的時候,湯大海不停的對著陳述打眼色,陳述沒好氣的說道:“想說什么就直接說,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看到謝雨潔一臉狐疑的看向自己,湯大海擔(dān)心女友誤會自己有什么秘密,趕緊說道:“凌晨被車撞了。” 砰! 謝雨潔一腳踢在湯大海的小腿上面,生氣的說道:“你說這些做什么?” 謝雨潔和孔溪是極好的閨蜜,孔溪現(xiàn)在和陳述戀愛,她對陳述的前女友也有所了解。對于陳述來說,凌晨已經(jīng)是個過去式,湯大海這個時候當(dāng)著孔溪的面提起凌晨實在是有些不合時宜。 湯大海一臉委屈,撫摸著自己疼痛的小腿說道:“是陳述讓我說的?!?/br> “我讓你有什么話當(dāng)面說,但是沒讓你說這個。”陳述出聲說道。心想,難怪前幾天接到了凌晨的電話,那個時候他以為凌晨還在糾纏,就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在他的認(rèn)知里,我可以不恨你,但是我也不可能再愛你。我和你之間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也不想再有任何的牽扯,就讓大家成為彼此之間的陌生人。 都已經(jīng)分手了,你還給我打電話做什么? 再說,萬一讓孔溪看到了,她懷疑我們之間舊情復(fù)燃怎么辦? 當(dāng)然,以孔溪的聰明智慧,她不可能有這樣的想法……萬一她連懷疑都沒有,那自己心里不是更難過?她是不是不在意我了?她是不是對我的愛沒有那么深了? 陳述才不愿意自尋煩惱自找麻煩呢。 沒想到的是,她卻撞車了…… “沒關(guān)系?!笨紫踔璞?,笑呵呵的看了陳述一眼,卻對湯大海說道:“傷得重嗎?” “據(jù)說傷得挺嚴(yán)重的,現(xiàn)在還在住院呢?!睖蠛3雎曊f道。接著又補充了一句,說道:“我也是聽人說的,這件事情鬧得挺大的。還聽說凌晨和王信分手了,她拿了一大筆的分手費?!?/br> 砰! 謝雨潔又踢了湯大海小腿一腳,說道:“分手就分手唄,她的事情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自己的好閨蜜不方便說的話,不方便表達(dá)的情緒,她都要替她說出來,表達(dá)出來。 再說,湯大海這個時候說凌晨分手了這些破事做什么?難道還要給他們制造機會?。?/br> “這不是茶余飯后的閑聊嘛。”湯大??扌Σ坏玫哪?,說道:“我就是在群里看到這么一條信息,所以就隨口提了那么一嘴。行行行,我的錯我的錯,咱們還是接著聊我們婚禮的細(xì)節(jié)問題吧。你夢想中的婚禮是什么樣子的?” “我以前就沒想過要結(jié)婚?!敝x雨潔酷酷的說道。她以前覺得結(jié)婚是一樁很累贅的事情,有可能還會影響自己的藝術(shù)創(chuàng)作。但是遇到湯大海之后,卻又發(fā)現(xiàn)也沒有那么的難以接受。 至于夢想中的婚禮……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她不做這個領(lǐng)域的夢。 “其它人的也行。你覺得誰的婚禮比較好,咱們就按照那種模式來?” “那多沒新意?結(jié)婚還要抄襲呢?”陳述出聲補刀?!拔覀兊米约合胍粋€有新意的,能夠讓人終身難忘的。是不是,小溪?” “對?!笨紫c頭?!爱吘?,對于大多數(shù)女人而言,這是一生只有一次的儀式?!?/br> “……” 孔溪轉(zhuǎn)身看向陳述,說道:“我可以陪你一起去看看,但是我想這個時候她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我了吧?你去看看吧,畢竟,曾經(jīng)相識一場。” 陳述沉吟片刻,點頭說道:“好?!?/br> 三言兩語便決定了這樁事情,沒有過多討論的必要。 孔溪知道,陳述是不可能再愛上凌晨的,也不可能再和她有任何的牽扯。她相信陳述,更相信自己。 陳述也知道,就算自己答應(yīng)了去看凌晨,孔溪也不會有任何的不快。這只是曾經(jīng)做為朋友的一場問候,就像是知道某一個老同學(xué)老朋友得了一場重病,不管有仇的沒仇的大家都會去看望一樣的道理。 陳述看著孔溪,說道:“下個月就要過春節(jié)了,你跟我一起回洛城吧?要是讓我爸媽知道曾經(jīng)的那個丑丫頭現(xiàn)在成了他們的兒媳婦,一定會大吃一驚不可?!?/br> 孔溪咯咯嬌笑,說道:“這不好吧?我們還沒有訂婚呢,我就跑到你們家去過春節(jié),這算是怎么回事兒?別人不會說我不懂矜持吧?怕我爸媽那一關(guān)都過不了。” “咱爸咱媽那邊交給我來搞定,實在不行我和咱爸再好好喝一頓,非要喝到他開口同意不可?!标愂鲎孕艥M滿的說道??紫诘臅r候,他經(jīng)常陪著孔溪一起回去看望岳父岳母??紫鋈パ輵蚧蛘邊⒓右恍┥虅?wù)活動的時候,他也會獨自過去看望倆位老人,陪岳父喝酒下棋,向岳母請教廚藝順便干些雜活?,F(xiàn)在孔溪的父母看到他就跟見到了親兒子一樣,對他親熱的不得了。 “會不會太快了?”孔溪小臉燥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怕什么?”陳述伸手握住孔溪的手,說道:“丑媳婦總要回去見公婆?!?/br> “我才不丑。”孔溪昂起小臉,驕傲的說道。 第265章 我不明白! 讓湯大海幫忙打聽出凌晨所在的醫(yī)院,陳述第二天清早就開車趕了過去。 醫(yī)院門口有禮品店,主要是用來探望病人的鮮花和果籃。若是以前,陳述自然會選擇鮮花。不,若是以前,他不會讓凌晨出這樣的車禍,出了事故也會一直陪伴在她身邊。 陳述買了個果籃,然后提著果籃步行到住院部。 湯大海只打聽出凌晨住院的醫(yī)院名字,卻不知道具體的病房號,所以陳述先到咨詢處問道:“請問凌晨小姐住哪間病房?” “凌晨?”護(hù)士看了一眼陳述,一邊在鍵盤上霹靂啪啦的打字輸入,一邊問道:“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朋友,過來看望她?!标愂龀雎曊f道。 護(hù)士已經(jīng)找到了凌晨的信息,出聲說道:“凌晨小姐昨天已經(jīng)出院了?!?/br> “出院?”陳述一臉驚訝,問道:“昨天什么時候出院?你說的是我要找的那個凌晨嗎?” 陳述聽湯大海說過,凌晨傷得好像挺嚴(yán)重的,哪能那么快就出院?。?/br> “住院部只有一個凌晨?!敝心曜o(hù)士頗為不滿的瞥了陳述一眼,說道:“因為她傷得比較重,當(dāng)時院里是反對她出院的,是她自己要強行出院,她的父母也來了……這件事情還鬧到我們住院部主任那里,最后還是主任簽字放行?!?/br> “她為什么要出院?。俊标愂鰡柕?。 “那我就不知道了?!弊o(hù)士說道。“當(dāng)時不是我值班,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謝謝啊?!?/br> 陳述對護(hù)士表達(dá)了謝意,提著果籃朝著外面走去。 凌晨撞車住院,卻在病情還沒有完全康復(fù)的情況下出院……她的父母也大老遠(yuǎn)的從老家趕來了,那就證明傷得確實挺嚴(yán)重的。 「她為什么要這么著急?」陳述在心里想道。「她是要躲避誰嗎?」 正在這時,陳述看到一個熟悉的人提著果籃朝這邊走來。 顯然,他的目的也和自己是一樣的。 王信也很遠(yuǎn)就看到陳述了,那個男人一如既往的清秀修長,卓越不群。獨自站在住院部大樓前面的廊臺之下,朝陽的光輝揮灑在他的身上,讓他不顯得渺小,反而更加的熠熠生輝起來。 「這真是一個讓人妒忌的家伙??!」王信在心里想道。 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里浮現(xiàn)這樣的想法時,表情不由得為之錯愕,就連腳步也情不自禁的放緩了許多。 自己為什么會羨慕他呢?這可是之前都看不起的「廢物」。 他還記得陳述那次「辭職」時的場景,他故作鎮(zhèn)定的在自己面前表演「一往情深」的橋段??墒?,在他的眼里,那個時候的陳述孱弱、狼狽、不堪一擊。 他在心里想道,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成為自己的對手?這樣的人……他們的世界以后都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吧? 可是,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站在自己的對立面。 站在比自己更高的地方,他在俯視自己。 這種感覺讓王信極度的不舒服。 “你怎么會在這里?”王信在臺階下面站定。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走上去,走上去和陳述并排站在一起??墒?,就算并排站在一起又怎么樣?在他的面前,自己又何償不是個失敗者? “和你一樣的目的?!标愂稣f道?!傲璩恳呀?jīng)出院了?!?/br> “出院?”王信眉頭微皺,看到陳述手里提著沒有送出去的果籃,又瞬間舒展開來,問道:“什么時候出院的?” “昨天。”陳述說道。 “昨天就出院了?!蓖跣培f道,然后抬頭看著陳述,說道:“聊幾句?” 陳述有些恍神,我和你之間有什么好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