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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quán)宦醫(yī)妃之廠公真絕色在線閱讀 - 第233節(jié)

第233節(jié)

    鄭果兒聞言,慘白的嘴角有了一縷笑意,低聲道:“督主能給我親手報(bào)仇的機(jī)會,肯答應(yīng)為我爹娘伸冤,能給我弟弟meimei一個好未來,于我來說,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德了,我已別無所求。只是我今生已是無以為報(bào),只能來生做牛做馬,結(jié)草銜環(huán),再來報(bào)答督主的大恩大德了!”

    若不是督主,他還在小倌館里艱難度日,受盡羞辱,別說為爹娘報(bào)仇,讓弟妹能有個好未來了,只怕要不了兩年,性命都要白白葬送了。

    屆時弟妹又該怎么辦,難道讓弟弟又走自己的老路嗎?

    萬幸督主的人找到了他,雖然一開始就說了是因?yàn)樗欣玫膬r(jià)值,可他依然甘之如飴,他忍辱負(fù)重這么久,也終于把心中所求一一都實(shí)現(xiàn)了,當(dāng)真是死也能瞑目了!

    韓征見鄭果兒已別無所求,想了想,道:“那你安心去吧,本督答應(yīng)你的事,一定會做到!”

    鄭果兒再次應(yīng)了一聲:“多謝督主?!?/br>
    卻是忽然道:“督主,那個小山的家人,雖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小山也一樣,到底是一條命,若不是他非要過來摻和,我也不至于……還求督主好歹能給他一個葬身之地,也給他的家人一些銀子?!?/br>
    隨即給韓征磕了頭去,便起身頭也不回的進(jìn)去了。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后,一直隱在暗處的孫釗悄無聲息的也進(jìn)了屋里,稍后出來低聲稟告:“督主,都已經(jīng)死透了,該布置的屬下也都布置好了?!?/br>
    韓征淡淡應(yīng)了一聲“嗯”,“那走吧?!?/br>
    帶著孫釗如來時一般,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五更天,通往乾元殿正殿的重重宮門漸次大開了,等待上朝的官員們也開始一一驗(yàn)明身份,準(zhǔn)備入宮上朝。

    隆慶帝卻仍在那位新寵嫣婕妤的碧水閣,睡得正香。

    屋里屋外服侍的宮人們也都是輕手輕腳,連氣兒都不敢出大聲了,惟恐驚擾了隆慶帝的美夢;自然御前的人也沒誰敢去叫醒他的,畢竟都知道他如今連大朝會都未必次次肯臨朝了,不慎驚擾了圣駕,他們有幾個腦袋來砍的?

    也正是因?yàn)樘幪幎及察o非常,當(dāng)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然由遠(yuǎn)至近時,才顯得尤為的引人注意。

    靠著門打盹兒的崔福祥立時沉了臉,手中浮塵往外一甩的同時,人也已悄無聲息站了起來,招手叫了就近的小太監(jiān)過來,低聲道:“去瞧瞧是哪個不長眼的不想要命了!”

    小太監(jiān)蝦腰應(yīng)了“是”,正要去瞧,就見他的徒弟劉春陽滿頭大汗跑了進(jìn)來,見了他便哭喪著臉急道:“師父,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崔福祥臉色越發(fā)難看了,低斥道:“出什么大事兒了,這宮里能有什么大事兒比皇上高興舒坦更要緊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咱家素日都白教你了!”

    不過心里也有些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他自己的徒弟自己知道,雖年紀(jì)還輕,卻是難得的穩(wěn)重周全,若不是真出了什么大事,料他也至于這般的慌張。

    因又道:“說吧,到底出什么事了,若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咱家打折你的腿!”

    劉春陽哆嗦得跟打擺子一樣,“師父,是長公主,長公主她、她薨了,方才長公主府的長史才打發(fā)人送了消息進(jìn)宮……”

    不然他怎么敢這時候來碧水閣驚擾皇上,實(shí)在是真出大事兒了啊!

    崔福祥的臉色霎時又是另一種難看了,嘴里猶明知故問的問著自己的徒弟,“你說什么,長公主薨了?哪位長公主?”

    心里卻已接受了現(xiàn)實(shí),畢竟這宮里能被直呼為‘長公主’的,除了福寧長公主,還真沒其他人了。

    這下崔福祥也顧不得會不會驚擾了隆慶帝,致使龍顏大怒了,腿腳發(fā)軟的上前,輕輕叩了幾聲門,“皇上,不好了,長公主府的長史才打發(fā)人送了消息進(jìn)宮,說、說福寧長公主薨逝了——”

    隆慶帝瞬間被驚醒,剛想發(fā)怒,忽然反應(yīng)過來崔福祥說了什么,把嫣婕妤往旁邊一推,便霍地坐了起來,怒喝道:“狗奴才,你說誰薨了,滾進(jìn)來回話!再著人即刻傳廠臣!”

    整個碧水閣霎時燈火通明,腳步紛沓。

    一刻鐘后,韓征趕到了。

    隆慶帝仍穿著明黃的寢衣,一臉的驚怒加迷茫,待韓征上前后,不待他行禮,已怒聲道:“愛卿聽說了嗎,皇姐她竟、竟在自己府里的湯泉池中溺斃了,府里自用的湯泉池,左右服侍之人又眾多,豈能輕易溺斃?必定是有人蓄意謀害皇姐,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即刻去一趟長公主府,把兇手給朕即日捉拿歸案,朕決不能讓自己的皇姐白死!”

    他是因?yàn)榛式阍絹碓叫拇?,越來越放肆而對她不如?dāng)初,有時候甚至還有些恨她惱她了,可再恨再惱,那也是他唯一的胞姐,是他在這世上除了母后之外,便最親的人了,他豈能容忍別人蓄意謀害她,豈能讓她白白慘死!

    韓征滿臉的沉重,低聲道:“臣方才在過來面圣的路上,已聽說長公主薨逝之事了,還請皇上千萬節(jié)哀,畢竟人死不能復(fù)生,活著的人卻還得活下去。臣也一定會盡快將兇手捉拿歸案,以告慰長公主在天之靈,也讓皇上安心的?!?/br>
    頓了頓,又道:“只是有兩點(diǎn),臣若沒想到便罷了,既想到了,不事先稟知皇上,那便是臣的過失了。”

    隆慶帝知道他自來不會無的放矢,沉聲道:“你說?!?/br>
    韓征便道:“第一點(diǎn),太后娘娘一直病著,若是乍然聞此噩耗,承受不住打擊之下,只怕……那后果就真是不堪設(shè)想了;第二點(diǎn),算著時間,丹陽公主與蕭大人只怕還在大周境內(nèi),尚未進(jìn)入南梁境內(nèi),若聞此噩耗,母子天性,豈能不許他們回來送長公主最后一程?可若許他們回來,南梁太子處與南梁朝廷處又該如何交代,且如今天時一日比一日熱,若等上一兩個月,便是日日都不惜人力財(cái)力,只怕亦是……”

    隆慶帝明白韓征的意思了,皺眉沉吟道:“愛卿所言甚是,朕方才乍然聽聞噩耗,都接受不了,只當(dāng)是假的、弄錯了,還是著崔福祥去再四確認(rèn)過,左右的人也勸朕,如此大事,皇姐府上的長史難道還敢妄言不成?朕才不得不慢慢接受了現(xiàn)實(shí),可就算如此,這會兒心里都還痛得不能自已……”

    哽咽了一聲,方又繼續(xù)道:“若是讓母后知道了,母后自來都心疼皇姐,皇姐也委實(shí)貼心孝順,自母后生病以來,多是她陪著母后守著母后,反倒是朕,因?yàn)檎?wù)繁忙,幾日也去瞧不了母后一次,母后本又病著,這要是……朕已經(jīng)失去一個至親了,萬不能再失去一個了!”

    韓征沉痛道:“回皇上,臣也是這般想的,長公主已經(jīng)……,那太后娘娘便再不能有任何閃失了。所以臣的意思,最好先別聲張長公主薨逝之事,以免太后娘娘知道了受不了,也要不了多久,便會輾轉(zhuǎn)傳到丹陽公主和蕭大人耳朵里。當(dāng)然,如此大事,也沒有一直瞞著太后娘娘和丹陽公主兄妹的理兒,時間長了,也瞞不住?!?/br>
    “所以臣覺著,等臣查明了長公主真正的死因,將兇手捉拿歸案后,再緩著告訴太后娘娘祖孫三人,那好歹兇手已經(jīng)伏誅,長公主不至薨得不明不白,想來太后娘娘祖孫三人心里多少能好受些,也更能接受些,未知皇上意下如何?”

    隆慶帝沉默片刻,嘆道:“惟今也只能如此了,那你一定要快,一定要即日抓到真兇,朕要將其碎尸萬段,以告慰皇姐在天之靈!”

    韓征忙恭聲道:“皇上放心,臣一定會盡快抓到真兇的?!?/br>
    隆慶帝揉著額頭道:“皇姐的身后事,也得盡快cao辦起來才是,朕總不能讓朕唯一的皇姐走得太委屈。本來不能讓丹陽兄妹兩個趕回來送母親最后一程,朕心里已很不是滋味兒了,偏先有國才有家,先大家后小家,朕又不能為了私情,便枉顧大周與南梁好容易才得到的和平,枉顧萬千百姓們的安居樂業(yè)……總歸都交由愛卿了?!?/br>
    韓征再次恭聲應(yīng)了,又安慰了隆慶帝幾句話,這才行了禮,卻行退了出去。

    待出了碧水閣,便一邊大步往前走,一邊冷聲吩咐侯在外面的柳愚,“記得把消息給本督封得死死的,尤其是長公主府,一定要讓任何人都不許亂說一個字。御前的人也是一樣,本督只看結(jié)果,無論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本督都只唯你是問!”

    柳愚忙滿臉凜然的應(yīng)了“是”。

    韓征方著人去太醫(yī)院傳了兩名太醫(yī),又傳了宗人府的人來,隨即點(diǎn)了一隊(duì)緹騎,即刻趕去了福寧長公主府。

    隆慶帝等韓征離開后,再想到自己皇姐昨兒還好好兒的人,今兒說沒就沒了,縱心里對福寧長公主素日有再多的惡感,如今也盡消了;還因此生出了幾分世事無常的恐慌與迷茫來……

    自然也沒心情再理會什么嫣婕妤不嫣婕妤的了,令嫣婕妤管好自己和自己宮里人的嘴巴后,便帶著崔福祥師徒等御前的人,回了乾元殿去。

    卻仍是提不起精神來,心里也跟空了一塊似的,什么事兒都做不成,便一直坐在榻上發(fā)呆。

    好在韓征回來得很快,還不到交午時,已有小太監(jiān)進(jìn)來稟告:“回皇上,韓廠公求見?!?/br>
    隆慶帝方顧不得發(fā)呆了,立時道:“快傳!”

    待韓征進(jìn)來后,更是等不及他行禮,已急道:“查得怎么樣了,可抓到謀害皇姐的兇手了?”

    韓征卻是一臉的為難,示意崔福祥將殿內(nèi)服侍的宮人都打發(fā)了,方低聲道:“回皇上,長公主她、她不是被人謀害的,而是、而是……”

    ‘而是’了幾聲,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隆慶帝不由怒了,道:“而是什么,你倒是說啊,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韓征這才低道:“長公主是與兩個男寵一道,溺亡在湯泉池中的,都、都不著寸縷……且據(jù)太醫(yī)檢查的結(jié)果,三人生前都服食了不少的五食散,還有其他……那方面的東西。長公主中途又將左右服侍的人都遠(yuǎn)遠(yuǎn)的打發(fā)了,嚴(yán)令不叫誰也不許靠近,臣問過長公主府的人了,說以往也都是如此,長公主還因此打過兩個不聽話的下人,之后便沒人敢靠太近了,只怕也是因此,出意外時,才沒人及時趕到救人的……”

    第二百四九章 勃然大怒

    隆慶帝萬萬沒想到福寧長公主的死因會是如此的不光彩,甚至是丟人!

    但猶抱著一絲僥幸的希望,只當(dāng)是自己聽錯了,或是韓征弄錯了,接連問了韓征好幾遍:“你可查清楚了,確定絕不會弄錯?”

    卻見韓征一直滿臉的沉重,并不說話,再想到他從來都是沒有十成把握的事,絕不會稟到御前,從沒出過哪怕一次紕漏,隆慶帝那一絲希望也霎時破滅了。

    氣得“砰”的一聲,便重重拍在了榻上的小幾上,拍得上面的茶具一陣亂響,隨即是暴跳如雷的咆哮聲:“她堂堂一個長公主,竟如此的荒yin無度,還是在母后病重期間,她不是因?yàn)閮号歼h(yuǎn)離,一個幾年見不著面,一個更是此生都極有可能再見不著,而傷心欲絕嗎?以往她內(nèi)寵無數(shù),言行無狀,累得天家的女兒也愁嫁,宗親們私下都頗有微詞,朕說過她什么了,朕又可曾攔過她?”

    “誰知道她卻是越發(fā)的變本加厲,如今更是……這要是傳揚(yáng)開來,天家的臉面何存,又何以再繼續(xù)表率萬民?朕上輩子是作了什么孽,這輩子才會攤上這樣一個皇姐?宇文家又作了什么孽,才會出這樣一個令列祖列宗都蒙羞的東西?她得慶幸她已經(jīng)死了,否則朕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能稍減朕心頭之恨!”

    隆慶帝自己是沒有女兒,縱有也是皇帝的女兒不愁嫁,斷不會受絲毫的委屈。

    可那么多宗親家里卻是有女兒的,又不是個個兒都有封誥,真到了議親時,人家一樣要諸多挑剔,也一樣要權(quán)衡家族名聲,有這樣一個荒yin無度的姑母姑祖母,誰家會不在心里打鼓,侄女侄孫女們多少也會耳濡目染受到影響,甚至有樣學(xué)樣的?

    屆時都哭訴到隆慶帝面前,讓他做主,他真是光想都覺著煩死了。

    又不能直接讓人滾蛋,那么多宗親,都是姓宇文的,他就算是皇帝,也不可能絲毫不在乎親戚們的感受,可以完全隨心所欲,就跟他即便是皇帝,也不能就像自己那不成器的皇姐一般荒yin無度一樣!

    咆哮了一陣后,隆慶帝又喝命韓征:“她的身后事不許再給朕大辦了,什么風(fēng)風(fēng)光光,還不夠丟臉的!讓人隨便給她裝裹了,停靈幾日,便隨便找個地方,點(diǎn)xue下葬也就是了,宇文家的皇陵決不能讓這樣一個荒yin無度的東西給玷污了,蕭家勢必也是不肯讓她葬入蕭家祖墳的,朕也懶得費(fèi)那個神了!當(dāng)年還覺得都是駙馬的不是,如今朕方知道,一個巴掌拍不響,都是朕和母后素日對她縱容太過了!”

    韓征任由隆慶帝發(fā)作,待他發(fā)作得差不多了,方低聲開了口:“皇上,臣知道您生氣,但再生氣,也要珍重龍?bào)w才是。再者,事情已經(jīng)出了,您再生氣再心痛也是于事無補(bǔ)的,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臣之前與您說的那兩點(diǎn),其一,不能讓太后知道噩耗,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其二,亦得先盡可能瞞著世人,以免傳到丹陽公主和蕭大人耳朵里去,著實(shí)于大局無益。”

    隆慶帝冷笑道:“朕只有生氣,沒有心痛,那樣的人,也不配朕為她心痛,朕只以她為恥!”

    韓征低道:“臣知道皇上說的是氣話,無論長公主死因如何,到底血濃于水,且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人也已經(jīng)沒了,那便沒什么可計(jì)較的了,要緊的還是如何善后。”

    隆慶帝知道韓征說的在理,狠狠喘了一口氣,道:“那依你說,惟今要如何善后?”

    韓征道:“依臣之見,如今最好隱瞞長公主已薨逝之事,對外只稱長公主病了,只宜在府中靜養(yǎng),除了太醫(yī),也不許人去探望。如此病情時好時壞的,過上三五個月大半年的,再宣告長公主因病不治的噩耗,便太后娘娘也能接受,亦不至影響大局,還能將此番之事一床大被掩了,不至惹人猜疑議論了,未知皇上意下如何?”

    隆慶帝皺眉沉吟片刻,怒聲道:“惟今也只能依卿所言了,那就這么辦,你即刻把長公主府內(nèi)外都給朕安排好了,絕不能傳出任何的風(fēng)聲,更不能出任何的紕漏!”

    韓征應(yīng)了“是”,遲疑道:“只是一點(diǎn),長公主的遺體要如何安置,還請皇上示下,再就是太后娘娘跟前兒,三五日的見不到長公主還罷了,時間長了,只怕紙終究還是包不住火,得預(yù)先想個說辭才是?!?/br>
    隆慶帝冷哼道:“遺體就先裝殮了,送到大相國寺先寄居起來,將來再入土為安便是,至于母后處,且先瞞著,就說皇姐病了,短時間不宜再進(jìn)宮,以免過了病氣給彼此,等什么時候瞞不住了,又再說吧!”

    這個結(jié)果與韓征預(yù)想的差不離,至于太后多久會知道噩耗,知道后又會是什么反應(yīng),他壓根兒不在乎。

    遂再次恭聲應(yīng)了“是”,又陪著隆慶帝說了一會兒話,見他已沒有旁的吩咐了,才行禮卻行退下了。

    待出了乾元殿,便雷厲風(fēng)行的將命令一道道下達(dá)了下去。

    首先福寧長公主府的長史屬官下人們,知道福寧長公主死因的都要處置,其他不知道的,也該換的要換,該送走的要送走,換上一批全新的。

    至于日日過府去給福寧長公主“診治”的太醫(yī),那兩名一同去長公主府檢查她死因的太醫(yī)就正好。

    還有當(dāng)時跟隨前往的宗人府的人,也得封口,至于給福寧長公主裝殮寄靈之事,反倒是最簡單的了……事情雖多且雜,但因才解決了一個心腹大患,至少以后不必再擔(dān)心會有人時刻想著對清如不利,時刻想著以最卑鄙齷齪的手段算計(jì)她,韓征心里還是很輕松,也很暢意。

    施清如卻是一整夜都沒睡踏實(shí),既擔(dān)心尹月華不能按計(jì)劃順利出發(fā),臨時再出個什么岔子意外之類,更擔(dān)心韓征那邊兒萬一出個什么紕漏,回頭后果不堪設(shè)想。

    以致剛交五更天,便起了身,收拾好草草用過早膳,即與常太醫(yī)一道,坐車進(jìn)了宮去。

    虧得常太醫(yī)上了年紀(jì)的人,每日都醒得早,不至委屈帶累了他老人家。

    師徒兩個進(jìn)了宮,就見宮里較之往常,并沒有任何差別,仍是華麗富貴中透著莊嚴(yán)肅穆,來往的宮人侍衛(wèi)們也是紋絲不亂。

    施清如不由暗暗思忖,照理死了一個長公主,宮里上下不該絲毫影響都沒有才是,尤其福寧長公主還在宮中地位超然,若她真出了什么事,宮里該立時傳遍才是……那就是她的死訊還沒傳到宮里?

    或是她壓根兒就還活著了?

    不過小杜子昨兒既說了‘不會有任何問題’,讓她只管放心的,那應(yīng)當(dāng)就不會有任何問題才是……

    施清如一路胡思亂想著,隨常太醫(yī)到了司藥局,就見仁壽殿早已有宮人候著他們了,一見面便上前急聲道:“太后娘娘自三更起,就一直翻來覆去的睡不踏實(shí),昨兒值守仁壽殿的田副院判給太后娘娘開了安神藥也不管用,五更天時竟吐了血……段嬤嬤打算奴才過來候著常司正與恭定縣主,請二位一進(jìn)宮便立時去仁壽殿呢!”

    常太醫(yī)聞言,忙道:“那你稍等片刻,容我們師徒稍事準(zhǔn)備?!?/br>
    說完便檢查藥箱去了。

    施清如則是忍不住發(fā)怔,太后近來病情其實(shí)一直在穩(wěn)定的好轉(zhuǎn),怎么會忽然又吐血了?莫不是母女連心,感知到了什么?

    她本來還想著稍后就設(shè)法兒哪怕見不到韓征,見見小杜子,先問問大致的情況也好的,眼下卻是只能等從仁壽殿回來后,才設(shè)法兒見小杜子了。

    師徒兩個很快便隨來人一道,急匆匆趕去了仁壽殿。

    就見太后面如金紙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一旁田副院判與江院判都是苦著一張臉,段嬤嬤與其他幾個太后的近侍宮人則都紅著眼圈,滿臉的惶然。

    瞧得常太醫(yī)與施清如終于到了,段嬤嬤忙道:“常司正,縣主,快給太后娘娘瞧瞧吧,自之前吐了血,一直到現(xiàn)在,太后娘娘都沒醒過,偏江院判與田副院判都束手無策,如今太后娘娘能不能醒來,可就全靠您二位了……”

    話沒說完,已是快哽咽得說不下去了。

    常太醫(yī)已上前給太后診起脈來,施清如見自己暫時幫不上忙,便在一旁低聲問段嬤嬤:“太后娘娘好好兒的怎么就會忽然吐血了呢,可是受什么刺激了?照理大晚上的,沒人能氣到太后娘娘,也沒人有那個膽子才是啊,還是吃什么不該吃的東西了?”

    段嬤嬤見問,眼淚奪眶而出,忙胡亂拭了去,道:“并沒人刺激太后娘娘,也沒吃任何不該吃的東西,昨晚我一直都親自守著太后娘娘,這一點(diǎn)很能確定。太后娘娘一開始也睡得頗安穩(wěn),可打三更起,便開始翻來覆去了,我叫她老人家,又叫不醒,猜到她老人家多半是魘著了,便只能一直低聲在她耳邊安慰她,又讓田副院判開了安神的湯藥來,喂她老人家喝下。她卻仍睡得不甚安穩(wěn),到五更天時,更是忽然坐起,吐了一口血,便人事不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