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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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也不送了,反正都是自己家里,犯不著來那些虛的,而是沉思起常太醫(yī)的話來…… 另一邊,常太醫(yī)回到花廳里,見韓征面上倒是仍看不出任何焦灼來,可眉間的“川”字,卻暴露了他此刻的真正內(nèi)心。 常太醫(yī)也不說別的,直接吩咐下人上菜,一面與韓征道:“先別想旁的,陪我老頭子吃了飯再說,省得你那破胃又出問題,你是知道我向來最見不得不愛惜自己身體的人的?!?/br> 韓征哪有心情吃東西,聽得常太醫(yī)又說:“便你不吃東西,我小徒弟還要吃呢,怎么也能半個時辰后才能見你,你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把這時間用來吃飯不是正好?多大點事兒啊,不是天塌下來都面不改色,泰山壓頂都不彎腰的么?拿著!” 只得坐下,接過了常太醫(yī)遞給他的筷子。 心里暗自苦笑,他的確可以天塌下來面不改色,泰山壓頂不彎腰,可那小丫頭在他心里,是比天、比泰山更重的存在,他沒親身經(jīng)歷過的人,怎么會懂,還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奈何常太醫(yī)不停的給他夾菜,還威脅他:“不吃完我就讓我小徒弟不但今兒,接下來五日都不見你!” 韓征只得不停的吃,不知不覺,已是吃了個七八分飽。 常太醫(yī)這才滿意了,讓人撤了殘席,又上了茶來,方與韓征道:“吃了茶就見我小徒弟去吧,她應(yīng)該愿意見你了?!?/br> 他說了那么多,總得給小徒弟一點消化的時間才是,現(xiàn)在韓征過去應(yīng)該正正好,——他可真是cao碎了一顆老父親的心??! 韓征見常太醫(yī)不再攔自己了,吸了一口氣,拱手沖他無聲一禮,便出了花廳,大步往后面施清如的屋子去了。 卻是離施清如的房間越近,他便走得越慢,等終于進了她的院子時,已是慢如龜速,有了一種類似近鄉(xiāng)情怯的心情。 萬一清如仍不肯見他,或是終于肯見他了,卻不肯相信他的說辭呢,畢竟鄧皇后的胡言亂語可以說是一面之詞,旨在挑撥離間;他的話同樣也是一面之詞,且攸關(guān)自己,自然是怎么美化怎么來,她也自然有不信的權(quán)利。 但他又不可能與鄧皇后當(dāng)著她的面兒對質(zhì),且不說那瘋子未必肯配合,就算她肯配合,焉知清如不會以為那瘋子是被迫的? 這可真是天降橫禍,不,不是天災(zāi),而是人禍,是鄧皇后那個瘋子一手搞出來的人禍,他白日里怎么就沒掐死她呢! 彼時天已擦黑了,不日就是中秋佳節(jié)了,天也是越黑越早,越黑越快,偏月亮又還沒到時間出來,于是天很快就黑透了。 施清如在房間里等來等去,卻都沒等到韓征敲門叫門,要不是清楚聽到了他來時的腳步聲,而他的腳步聲,她是絕不會聽錯的;又沒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甚至還能透過廊下燈籠發(fā)出的光,看到他投在窗戶上的影子,她都要以為一切只是自己的錯覺了。 又等了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施清如的耐心終于告罄,幾步上前猛地一把拉開了房門。 就見韓征曲著白皙修長的手指,想是正打算敲門,她把門一拉開,他猝不及防,差點兒敲到了她臉上,忙把手放下了,又驚又喜道:“清如,你、你終于肯見我了嗎?” 施清如有些無語,“我一直在等督主敲門啊,可一直等,一直等都等不到,我要是現(xiàn)在不開門,你是不是打算猶豫到天亮?。俊?/br> 自來那般果決,那般雷厲風(fēng)行的一個人,怎么忽然變得這般優(yōu)柔寡斷了? 韓征摸了摸鼻子,“我不是馬上就要敲了嗎?” 雖然他已‘馬上’很多下了。 施清如小聲嘀咕著:“真馬上能敲就怪了?!弊屃隧n征進屋,“督主進屋一邊吃茶,一邊說話兒吧。” 韓征便隨她進了屋里,見她一身家常衣裙,頭發(fā)也只簡單挽了個纂兒,不過兩日,便分明清減了好些,好在是氣色精神都還不錯,這才心下稍寬,隨她到宴息處落了座。 施清如便動手給他斟起茶來,一面道:“督主要是猶豫到天亮,或是你敲了門,我還是沒給你開,你預(yù)備怎么著?繼續(xù)等不下去不成,畢竟我還在生氣傷心呢,生氣傷心的人是沒有理智的,才不會去管別人呢?!?/br> 韓征讓她說得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喝了一口茶,才道:“我打算敲門后,你若還不給我開,我就、就等你熄燈后,把門悄悄給弄開,或者把窗戶弄開,總之只要有心,終歸能進來的。” 施清如輕哼了一聲,“那督主倒是想得挺周全。既然督主這般想見我,肯定是有話要與我說,說吧,我洗耳恭聽?!?/br> 韓征見她神色平和,道:“你方才說‘生氣傷心的人是沒有理智的’,那你現(xiàn)在還生氣傷心嗎?我已經(jīng)問清楚皇后到底都與你胡說八道了些什么了,我可以解釋的?!?/br> 施清如點點頭,“那你解釋吧,我聽著呢?!?/br> 韓征抿了抿唇,這才開了口:“我與皇后,絕不是她說的那樣。我當(dāng)年在她宮里只待了半年,便去了御前,再去了司禮監(jiān),便是在她宮里那半年,我也幾乎沒單獨與她相處過,從沒越過雷池半步,我盡的都是自己的本分,她胡說八道的那些、那些……更是絕沒有過的!我雖自進了宮起,就一直被教導(dǎo)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無論做了多么丑惡骯臟的事,只要最后我是勝利者,所謂真相,便只能由我來書寫,由我說了算,一切都可以被湮沒在時間的長河里。” “我也的確做過很多不擇手段的事,但要我出賣自己,卻是絕不可能,我與生俱來的傲氣和傲骨不允許我那么做,綱常倫理也不允許我那么做。當(dāng)然,無風(fēng)不起浪,若我連一句似是而非的曖昧話都沒與皇后說過,只怕她也不會平白生出臆想,平白這般自欺欺人得久了,便自己都當(dāng)是真的了,這一點,我沒打算瞞你??梢矁H此而已,且那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虛與委蛇,若你因此不能原諒我,也是我罪有應(yīng)得,我只能慢慢的以真心和實際行動,來慢慢求得你的原諒了。” 施清如方才其實沒開門見到韓征以前,心里已經(jīng)不生氣,也把什么都想通了。 師父說得對,在生死面前,其他都不重要,督主年紀(jì)輕輕就爬到了如今的高位,不付出常人難以想象的代價怎么可能? 天上不會掉餡兒餅,也沒有白吃的午餐,這世上很多人僅僅只是為了活著,已經(jīng)那么難了,督主要做的還是那樣的大事,只會難上加難,便是真不得已做了一些違背自己意愿,卻能達到目的的事,又怎么樣? 何況他還未必就真那么做了,他就如天上的明月山間的清泉一般,自有自己的驕傲與風(fēng)骨,所以才能讓師父那般的信任他,怎么輪到她,反倒不信任他了?那豈不是在說自己眼瞎心盲嗎! 所以韓征其實解不解釋,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當(dāng)然,他能解釋,事實也證明原來真是自己想多了,中了鄧皇后的挑撥離間之計,施清如還是很高興的。 高興之余,又忍不住有些慚愧與內(nèi)疚。 片刻方小聲道:“該說原諒的人是我才對,竟然那般輕易就中了皇后的計,不相信自己的眼光和判斷便罷了,竟還不相信督主的人品與風(fēng)骨,該請求原諒的人是我才對!” 至于那些似是而非的虛與委蛇,在皇宮那個大染缸里,若連這一點都做不到,任是誰都早沒命了,便是她如今日日在宮里,不也免不得日日與人虛與委蛇,面對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面孔嗎? 韓征忙握住了她的手,眉眼不自覺舒展開來,“如何怪得你,皇后說得那般篤定,換了誰心里能不懷疑無風(fēng)不起浪,空xue不來風(fēng)?你要是真一點都不懷疑,一點都不醋妒難過生氣,我反倒更要慌了,那豈不是意味著,我在你心里并沒有那么重要?所以你這醋壇子打翻得好,打翻得妙啊?!?/br> 說著把施清如的手放到唇邊吻了一下,“就是你這樣白病一場,我心痛得很,所以下次你要是再打翻了醋壇子,千萬別憋在心里,甚至生生把自己被憋病了,你就直接去司禮監(jiān)找我,當(dāng)面把話都說清楚,然后該罵我罵我,改打我打我,不就天大的氣兒也盡消了嗎?” 施清如等不到他話說完,已紅著臉嗔道:“誰打翻醋壇子了,我就是、就是……一時間有些過不去那個坎兒,一時間鉆了牛角尖而已。再說了,誰敢罵你打你啊,堂堂司禮監(jiān)掌印、東廠提督,罵你打你,是不想要命了嗎?” 心里越發(fā)的羞愧了,督主半點沒生氣她對他的不信任,那不止是對他們感情的不信任,更是對他人品和風(fēng)骨的不信任,都半點不生氣,反而還要寬慰她,心疼她,她可真是太不應(yīng)該了! 韓征笑起來,“別人罵我打我,自然是不想要命了,你要怎么罵我打我,卻都是使得的。我記得早年恍惚聽人說過,耳朵軟的人都懼內(nèi),我那時候還不信,我耳朵天生就軟,可我怎么可能懼內(nèi)?如今方知道,原來是真的,不信你摸摸我耳朵,是不是軟得很啊?” 一面扯了施清如的手去摸他的耳朵。 施清如也已忍不住笑起來,“哪有人這樣埋汰貶低自己的,讓人知道了,豈不是太墮督主的威風(fēng)了?” 見他滿眼的血絲,又忍不住心痛起來,“昨晚督主親自照顧了我一整夜,我今兒都聽桃子說了,偏我還一醒來就給你臉色瞧,趕你出去,都是我不好,你且先回去好生睡一覺吧,有什么話,我們以后再慢慢說也不遲。總歸類似的事情,絕不會再發(fā)生第二次了,以后我一定無條件信任督主,不論何時何地,都無條件的信任!” 韓征笑道:“清如,有你這句話,真的什么都不重要了。我也一點都不累了,再陪你說會兒話,再回去歇息也不遲?!?/br> 說著,輕輕扯了她起來,坐到自己懷里,才又道:“你也別覺著慚愧內(nèi)疚之內(nèi)的,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你得理直氣壯的享受我對你的所有好,在我面前,想發(fā)脾氣了想挑刺兒了,你就只管發(fā)只管挑便是,那是你在我面前才有的特權(quán),別人求還求不來呢?!?/br> 施清如靠在他懷里,聽著他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心里簡直軟成了一灘水,片刻才低低“嗯”了一聲。 二人都沒有再說話,屋里卻漸漸有溫情在流淌,彼此的心在經(jīng)歷過風(fēng)雨的洗禮后,也靠得更近了。 良久,施清如才想起問鄧皇后如今怎么樣了,“她真的是病得不輕,再這樣下去,還不定會瘋魔之下,又做出什么事來!” 韓征冷笑道:“所以她以后沒機會再發(fā)瘋了,皇上已晉了豫妃為豫貴妃,代掌鳳印與六宮大權(quán),至于皇后,既身體不好,以后便只安心待在鳳儀殿靜養(yǎng)即可。” 沒了再繼續(xù)作妖的機會,鄧玉嬌也指婚給了安昌侯府的二公子,亦即意味著鄧皇后也沒了作妖的動力,想來她應(yīng)當(dāng)能消停了。 如此他還是愿意留她一命,也愿意讓寧平侯府繼續(xù)存在下去的,不然就真怪不得他無情了! 施清如點頭道:“那她應(yīng)當(dāng)能消停很久了,不過我瞧著她那架勢,對你應(yīng)當(dāng)還是有幾分真心的……” 說著一把掐住了韓征的臉,“都怪你這張臉長得太招蜂引蝶了,如今就我知道的,已經(jīng)有丹陽郡主和皇后了,我不知道的,還不定有多少,就更別提那些一提到你就臉紅心跳的宮女們了。都說紅顏禍水,如今我才知道,原來男人長得好看了,一樣能成為禍水!” 他如今對外的身份還是太監(jiān),除了他們師徒,壓根兒沒人知道他的秘密,要是再讓那些女人知道了他的秘密,豈不更得瘋狂了? 看來她只能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才能護好自己的男人了! 韓征任她掐,笑道:“所以你更得看好了我,別讓我被那些狂蜂浪蝶給生吞活剝了啊,不然吃虧的還不是你?” “可不是么,那我可虧大了,不行,我以后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守著你才是。” “真的十二個時辰都守著我?那敢情好,我今兒便可以不用回去,就在這里睡了?!?/br> “你想得倒是挺美……” 翌日,施清如仍沒進宮去,繼續(xù)留在家里將養(yǎng),倒不是她不想去,而是韓征和常太醫(yī)都不許她去,讓她必須在家再將養(yǎng)一日。 哪怕她說自己已經(jīng)大好了,她也的確大好了,本來她此番就是心病,心情一好,身體自然也好了,也通沒有用,只得又在家待了一日。 如此到得傍晚,韓征又來看她了。 施清如不由有些驚訝,“不是說今晚要留在宮里,沒空過來嗎?怎么又來了?” 韓征不答反問:“怎么你看見我一點都不高興,不驚喜呢?” 換來施清如的白眼,“我哪里不高興不驚喜了?難道非要我載歌載舞的夾道歡迎,才能表達我的高興與驚喜不成?” 韓征笑起來,“逗你玩兒的。身體可已全好了?” 施清如學(xué)他的樣子不答反問,“你看我的樣子,像是沒好的嗎?晚膳想吃什么,我讓她們做去,今兒廚房燉了潤肺降燥的酸蘿卜老鴨湯,再添幾個菜,等師父回來,就可以開飯了。” 就要招呼桃子進來吩咐。 韓征卻擺手道:“先別急,我有事情與你說,坐著我們慢慢兒說,一時半會兒間只怕說不完?!?/br> 施清如聞言,便知道他應(yīng)當(dāng)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與自己說,所以才特地跑了這一趟,忙坐到了他對面,“督主說吧,我聽著呢,是不是需要我做什么?放心,我肯定能做好的?!?/br> 韓征見她只差拍著胸口打包票了,失笑道:“哪有什么需要你做的,我如果都做不到的事,你確定你能做到?……好好好,是我失言,你會給人治病,我就不會,下次再不說大話了?!?/br> 施清如這才滿意了,“知道就好。說吧,到底什么事兒,看你的樣子,應(yīng)當(dāng)不是壞事才是,難道是好事?” 韓征“咝”了一聲,“我覺得是好事,就怕你不覺得,行行行,我不賣關(guān)子了。這不是前兒施家人當(dāng)街?jǐn)r下你們師徒的馬車,弄得大家都很不高興嗎?我就想著,搜集齊了施家和常寧伯府的罪證后,把兩家都抄了家,再遠(yuǎn)遠(yuǎn)兒的流放了,以后便再不能給你添堵了,所以著了人去分頭查兩家,你猜最終查出了什么來?” 施清如心砰砰直跳,都想擰人了,“不是才說了不賣關(guān)子了嗎,你倒是說啊,到底查出了什么?” 韓征忙道:“我不是賣關(guān)子,是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簡而言之,就是張氏嫁給施延昌后生的那兩個孩子,原來都不是施延昌的,而是常寧伯的!” “你說是誰的?”施清如目瞪口呆,嚴(yán)重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韓征道:“我剛開始也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畢竟事情太匪夷所思了一點,不過那兩個孩子不是施延昌的,而是常寧伯的,卻是千真萬確,做不了假的,常寧伯與張氏私下往來的一些‘密信’如今就在我手上,鐵證如山,所以你不用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br> 施清如卻仍是滿臉的難以置信,“可、可張氏和常寧伯是親兄妹啊,就算不是一母同胞,也是同一個父親所生的親兄妹,這也太、太、太……” 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那可是luanlun,不但亂了倫常,還生下了兩個孩子來,張氏和常寧伯可真是有夠寡廉鮮恥的! 韓征冷笑道:“那些大戶人家表面光鮮亮麗,滿口的仁義道德,實則私下里不知道多骯臟糟污,只不過都捂得死死的,沒有為人所知而已,可又怎么瞞得過我東廠的耳目?但就算如此,這兄妹兩個也實在無恥惡心得超過了我的底限!” 施清如仍回不過神來,下意識問道:“那他們兄妹兩個的jian……那啥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維持了多少年了?” 話一出口,便反應(yīng)過來自己問了個蠢問題,既然施寶如和施遷都是常寧伯的孩子,自然他和張氏的jian情至少在張氏嫁給施延昌之前,便已經(jīng)開始了,她還問維持了多少年,豈不是多此一問么? 甚至想得更深入一點,當(dāng)年張氏那般著急與施延昌成親,只怕就是因為那時候她已經(jīng)懷上了施寶如,怕再拖延下去,肚子會遮掩不住了,才會那般著急的也未可知,——那施延昌豈不是喜當(dāng)?shù)凰?,還早就頭頂一片輕輕綠草原了! 也就不怪常寧伯一直以來都對張氏那般的維護,別說只是對待一個庶妹了,便是對待自己一母同胞的嫡親meimei,絕大多數(shù)兄長且做不到那一步。 常寧伯卻又是幫施延昌謀官,又是幫扶張氏過日子,又是給張氏撐腰張目的,甚至在張氏和陳嬿算計了張慕白后,還一力做主讓張慕白退了原先的親事,改娶了陳嬿,通不管會不會因此影響張慕白和自家的名聲,也不管會不會弄得自家后院失火,家宅不寧。 原來都是因為他與張氏早不是尋常的嫡兄與庶妹的關(guān)系,而早就勾搭成jian,甚至孩子都生了兩個,都養(yǎng)到如今這么大了! 想著,不免又想到了當(dāng)初她隨張氏去常寧伯府時,有一次曾見張氏不見了一會兒回來后,連頭上首飾的位置都變了;還有她當(dāng)初乍然聽得林mama向她賣弄陳嬿馬上就要嫁進常寧伯府做二奶奶后,心里滑過的懷疑。 如今回頭再看,原來那些懷疑都不是她多心,而是張氏真的有問題,且還是大問題。 那么,二人素日幽會的地點,便也不用另找,勢必就是常寧伯府了,倒真是任誰都不會懷疑,畢竟兄妹關(guān)系便是二人天然的屏障,誰無緣無故,會去懷疑一對親兄妹竟是jian夫**? 常寧伯府大門一關(guān),常寧伯便是最大的,連常寧伯太夫人都要聽他的,誰又敢去管他的事兒呢? 韓征見施清如已反應(yīng)了過來,也就不用再回答她了,徑自道:“清如,我之所以告訴你此事,就是想問你是個什么意思,是要當(dāng)不知道一般,直接按原計劃,把兩家人都遠(yuǎn)遠(yuǎn)的流放了?還是把事情捅破了,讓他們先狗咬狗,咬得頭破血流后,再抄家流放?” 不管怎么說,清如都姓施,又不能割rou還父,那總得先問過她的意思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