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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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征站在九龍御座旁,居高臨下將文武百官的眼神交匯盡收眼里,卻是當(dāng)沒看見一般,待無人奏本后,便宣布了退朝。 文武百官便有序的退出了乾元殿的正殿。 韓征待百官退盡后,自己也信步下了丹陛,不疾不徐的出了正殿。 就見柳愚帶人迎了上來,行禮后笑道:“聽小杜子傳話兒進(jìn)宮來,說督主早膳沒怎么用,這會兒必定已經(jīng)餓了嗎?屬下讓人備了幾樣清淡爽口的小菜兒,督主要不先去用一點(diǎn),才去值房?” 韓征腳下不停,“不必了,本督不餓,先去值房吧,待會兒還得面圣。” 那么多票擬奏折等著他批紅用印,他又習(xí)慣今日事今日畢,自然越早去司禮監(jiān)的值房越好。 柳愚只得應(yīng)了“是”,跟上了他。 卻是剛上了長街,就被個著朱紅總管太監(jiān)服制的太監(jiān)帶著個小太監(jiān),氣喘吁吁的趕了上來,行禮后賠笑道:“廠公,奴才可尋著您了,皇后娘娘問廠公現(xiàn)下可得空?請廠公去鳳儀殿一趟呢?!?/br> 韓征沒有說話,倒是柳愚笑道:“德公公,不知道皇后娘娘傳召我們督主所為何事?還有一大堆奏折等著我們督主批紅用印呢,若皇后娘娘不著急,我們督主能否晚一些時辰再去覲見?” 心里對鄧皇后很是不屑,那好歹是一國皇后,母儀天下,怎么凈想著揩他家督主的油呢?不過這話還是爛在肚子里的好。 德公公雖得鄧皇后信任,在司禮監(jiān)、尤其是韓征面前,卻是半點(diǎn)不敢拿大,聞言陪笑道:“柳少監(jiān)請回想一下,皇后娘娘非有極要緊之事,幾時這個時辰傳過廠公?今兒之所以耽誤廠公的正事,也是事出緊急,廠公,不知可否這便隨奴才前去一趟?” 韓征面沉如水,仍是沒有說話。 心里卻很清楚鄧皇后所謂的‘極要緊之事’是什么事,不外乎她那個侄女鄧玉嬌的婚事,鄧玉嬌自己中意平親王世子,平親王世子卻對她無意,一徑躲著她;安親王世子倒是對她有意,變著法兒的獻(xiàn)殷勤,她又嫌安親王世子長得癡肥,不好看。 鄧皇后之前便對韓征提過,希望他能設(shè)法讓隆慶帝為鄧玉嬌和平親王世子賜婚,韓征卻沒有應(yīng)下,只說隆慶帝圣明燭照,一旦知道鄧家有意與平親王府結(jié)親,便等于是鄧家提前站了隊(duì),一來隆慶帝勢必龍心不悅,二來于鄧家將來也不利,萬一隆慶帝偏就過繼了安親王世子呢? 讓鄧皇后從長計(jì)議,徐徐圖之,反正鄧玉嬌年紀(jì)還不算大。 可惜現(xiàn)在看來,鄧皇后當(dāng)時答應(yīng)得他好好兒的,實(shí)則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jìn)去??! 柳愚見韓征還是不說話,明白他的意思了,這是壓根兒不想去鳳儀殿。 遂又笑道:“德公公,皇后娘娘的事自是極要緊的,可軍國大事更要緊,勞您回去稟告皇后娘娘,等我們督主忙完了,一定立時過去鳳儀殿請安……” 韓征卻忽然道:“本督就現(xiàn)在過去吧?!?/br> 柳愚怔了一下,督主怎么忽然又改了主意? 德公公卻立時滿臉是笑,“那廠公,奴才這便給您引路?!?/br> 韓征“嗯”了一聲,吩咐柳愚,“你先回去,本督稍后便回。” 柳愚忙笑著應(yīng)了“是”,待恭送韓征被簇?fù)碇哌h(yuǎn)后,方帶著人朝相反的方向,回司禮監(jiān)的值房去了,心里仍有些疑惑自家督主怎會忽然改了主意,他不待見皇后,至少在他們幾個心腹之間,不是什么秘密了。 不過揣測上意得適度,既不能一點(diǎn)不揣測,也不能過了底線,他還是當(dāng)不知道吧。 韓征之所以忽然改變主意,卻是想到了自己昨晚的夢。 他這些日子幾乎就沒見過女人,雖然宮里宮女眾多,可敢往他跟前兒湊的,卻是沒有,他活動的地方也僅限于乾元殿和司禮監(jiān)一帶,后宮并未涉足,唯一能見到宮女的地方乾元殿,又因隆慶帝如今一心修仙問道,幾乎不用宮女伺候了,所以他最近唯一見過的女人,就是施清如。 偏她還又是讓他難得觸動,又是說他老惹他不高興的,讓他心浮氣躁,關(guān)鍵他還好巧不巧發(fā)現(xiàn)了她喝紅糖水的碗,猜到她已經(jīng)長成真正的大姑娘了……不然他怎么會做那樣荒唐羞恥的夢? 這都是因?yàn)樗陆灰娺^那丫頭鬧的! 等他再見過別的女人,便仍會跟以前一樣,覺得女人都是白骨骷髏,毫無吸引他之處,便仍能無欲無求的繼續(xù)前行了。 德公公一路都賠笑著對韓征獻(xiàn)殷勤,“督主,前兒皇上到仁壽殿用膳,還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夸贊您,說大周江山都賴督主鞠躬盡瘁,才能有如今的繁榮昌盛呢。太后娘娘也是對督主贊不絕口……” 可惜韓征一直都面無表情,興致缺缺,德公公說著說著,也自覺沒趣,訕笑著沒有再說。 韓征耳根終于清靜了。 一行人穿過御花園的一角,鳳儀殿已近在眼前。 迎頭卻遇上了一大群人,坐在軟轎上的人高高在上,猶如鶴立雞群般,讓人是想看不見都難。 韓征與德公公只得都迎了上去:“參見長公主,參見郡主?!?/br> 軟轎上的人不是別個,正是隆慶帝的胞姐福寧長公主并其女丹陽郡主。 福寧長公主叫了二人免禮,然后看向韓征笑問道:“韓廠臣這是往哪里去,鳳儀殿么?到底是皇后的面子大,本宮前兒打發(fā)人請韓廠臣去本宮的長樂殿一趟時,韓廠臣可沒這么好說話兒,竟是至今沒去長樂殿見本宮呢!” 福寧長公主比隆慶帝年長三歲,已四十有二,卻皮膚光潔白皙,五官明艷濃麗,單從面容上看,已完全看不出任何歲月的痕跡,何況她還妝容精致,衣著華貴,氣度雍容,不知道的人見了,只會當(dāng)她才二十七八歲。 韓征聞言,呵腰笑道:“長公主言重了,臣前陣子是一直不得空,才沒去長樂殿給長公主請安的,今兒卻是忙里偷閑,打算去給皇后娘娘請過安后,便去長樂殿給長公主請安呢。” “哦,是嗎?”福寧長公主挑眉,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整個人便再不復(fù)方才的嬌艷雍容,變得凌厲起來,“本宮今兒要是不偶遇上韓廠臣,怕是等到明年的這時候,都等不到你去給本宮請安吧?那可就說定了,本宮這便回長樂殿,候著韓廠臣了?!?/br> 韓征微微一笑:“臣一定不讓長公主久等?!?/br> 福寧長公主卻仍不肯放人,笑道:“本宮怎么聽說這皇后隔三差五就要召見韓廠臣一次呢?韓廠臣替皇上分憂,日理萬機(jī),皇后是有多要緊的事,如此頻繁的打擾韓廠臣,也忒不識大體了些吧?!?/br> 她是隆慶帝的胞姐,又得隆慶帝敬重,自來便沒把鄧皇后這個繼后放在眼里過,自然是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根本不用顧忌。 聽得一旁低頭肅手的德公公暗自冷笑起來。 這長公主未免也管得忒寬了,后宮的事要插手,妄圖與他家皇后娘娘爭權(quán)便罷了,誰不知道廠公是靠他家娘娘提拔扶持,才有今日的?還屢次妄想挑撥廠公和他家娘娘之間的關(guān)系,拉攏廠公,以達(dá)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簡直就是做春秋大夢! 面上卻絲毫不敢表露出來,還得提防著一個不慎,便被福寧長公主找了借口,趁勢給發(fā)作了,那可就連他家娘娘,都未必救得了他了。 畢竟誰都知道福寧長公主是個狠人,鄧皇后根本不是對手。 至于福寧長公主是如何個狠法兒,還得從她當(dāng)年時下降說起,當(dāng)年她因先帝在時十分寵愛,駙馬自然是挑了又挑,最后才挑中了云陽侯府的二公子,一開始夫妻兩個也是和和美美,很過了一段神仙日子的。 可等她生下長子和長女后,心都放到了一雙兒女身上不說,身材樣貌還都走樣了,駙馬便生了花花腸子,背著她在外面養(yǎng)起了外室,還一連生了兩個兒子。 福寧長公主得知后大怒,趁駙馬再去外室那里時,讓人一把火燒了駙馬的外宅,燒死了外室及一雙野種便罷了,連駙馬也一并燒死在了里面。 然后她便帶著一雙兒女住進(jìn)了皇宮里,至于她的公主府,也沒白空著,而是蓄了一群年輕力壯的俊美面首在里面,她什么時候興致來了,便回公主府寵幸自己的那群面首,日子過得比一心求子,女人不論美丑都只能臨幸的隆慶帝還愜意。 當(dāng)然,這是私下的,眾人都知道卻不敢宣之于口的真相。 官方的版本卻是,福寧長公主的駙馬雖因病早逝了,長公主卻是長情之人,寧愿一個人守著自己空蕩蕩的公主府,也不愿再嫁人,立志要為駙馬撫養(yǎng)大一雙兒女,還要為駙馬守一輩子。 關(guān)鍵苦主云陽侯府也礙于隆慶帝的軟硬兼施,加之的確是自家理虧在先,告狀到御前后,只一夜之間便改了口,承認(rèn)了隆慶帝給的官方版本,也因此獲得了明里暗里的一串好處。 自然也沒人敢再議論此事。 可福寧長公主是個狠人卻成了公知,連對自己結(jié)發(fā)的丈夫、枕邊人都能那么狠,不念任何舊情,亦不念其好歹是自己一雙兒女的父親,對其他人得狠到什么地步,可想而知,誰敢輕易再惹她? 關(guān)鍵有皇上和太后護(hù)著她,便是被她打殺了,也只能白搭,豈非虧大發(fā)了? 所以鄧皇后便是貴為皇后,也一向?qū)ψ约哼@個大姑姐敢怒不敢言,她都敢怒不敢言了,她的奴才自然只有更小心謹(jǐn)慎的。 韓征倒是面不改色,笑道:“回長公主,皇后娘娘時常傳召臣,一是關(guān)心皇上,想知道龍體是否安康,二卻是后宮有些事宜,需吩咐臣,與臣相商,倒并非長公主所說的‘不識大體’?!?/br> “是嗎?”福寧長公主嗤笑一聲,“如此說來,倒是本宮誤會了皇后,是本宮的錯兒了?當(dāng)年皇后一力提拔韓廠臣,還真是提拔對了呢,如今可不就一本萬利了?” 韓征笑容不變:“長公主說笑了,臣效忠是皇上,是大周,皇后娘娘又與皇上夫妻一體,臣不過只是恪盡自己為人臣者的本分罷了。” 福寧長公主臉色越發(fā)難看了。 特地點(diǎn)她‘為人臣者的本分’,什么意思呢,是在說她與皇后終究君臣有別,擺明了要給皇后撐腰是嗎?哼,不過一個閹豎罷了,竟敢在她面前屢次拿喬,真當(dāng)皇上寵信她,她就奈何不得他了?! 福寧長公主嘴角一勾,正要再說,坐在她后面一乘軟轎上,一直未出聲的丹陽郡主忽然笑著開了口:“娘,皇祖母一定等我們等急了,要不就先到這里,您有什么話兒,等回頭韓廠臣去給您請安時,再與他慢慢兒的說吧?” 丹陽縣主十四五歲的年紀(jì),長得與福寧長公主并不如何相似,應(yīng)當(dāng)是肖似父親的緣故,卻比福寧長公主更漂亮,但又是另一種小荷才露尖尖角的鮮靈的漂亮,因生來尊貴,渾身的氣度亦是超凡脫俗,是整個皇宮里如今最耀眼的一顆明珠。 福寧長公主向來疼愛這個女兒,聞言總算放緩了臉色,道:“我兒說得對,總不能讓你皇祖母久等我們,那我們這便過去吧。韓廠臣,本宮恭候你的大駕,走?!?/br> 抬軟轎的健壯太監(jiān)們便忙整齊劃一,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挠肿吡似饋怼?/br> 韓征呵腰行禮:“恭送長公主,恭送郡主?!?/br> 福寧長公主并沒回頭,倒是丹陽郡主應(yīng)聲回了一下頭,眼里分明有歉然之色。 韓征看見了,德公公也看見了,不自覺小聲嘀咕出了聲:“丹陽郡主倒是個明白人兒,性子也都說好,真是長公主親生的么……” 話沒說完,意識到韓征還在,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兒,忙訕笑著打哈哈,“督主,奴才都是混說的,皇后娘娘肯定已經(jīng)等急了,奴才繼續(xù)給您帶路?” 韓征淡淡“嗯”了一聲,由德公公引著,去了鳳儀殿。 施清如既怕韓征惱她,又老是忍不住胡思亂想,也是一夜沒睡好。 但她已經(jīng)養(yǎng)了幾日病,好得差不多了,小日子也已至尾聲,早上起來,覺得渾身都又輕松了幾分之余,便再躺不住了。 正好范嫂子去大廚房取了鰱魚回來,她便換了窄袖衣裳,去廚房給韓征做魚片粥。 可惜是晚韓征卻沒回府,宿在了宮里,且接下來兩日,都沒回府,自然,施清如每日精心給他熬的湯粥也都只能進(jìn)了自己的肚子,或是便宜了小杜子。 施清如不由越發(fā)忐忑了,督主不會是真惱了她吧? 她真沒有說他老的意思,也真沒有把他與施延昌相提并論的意思??! 可韓征不回府,她根本見不到人,自然也無從解釋起,只得勉強(qiáng)穩(wěn)住心神,繼續(xù)去常太醫(yī)府上學(xué)醫(yī)。 常太醫(yī)卻較之前陣子,一下忙了許多。 因?yàn)闀r令更迭,天兒幾乎是一夜之間,便冷了下來,從初秋直接入了冬,宮里的娘娘們都身嬌體弱,一個接一個忽剌剌病倒了一片,常太醫(yī)既是太醫(yī),為貴人們治病便是職責(zé)所在,所以回家的時間也是驟減,自然不能再像之前那樣隔日便手把手的教授施清如。 施清如自己倒還沒覺得什么,她完全可以自學(xué),師父所賜那本醫(yī)典她雖已通讀過了,不明白的地方卻多得很,想來再讀上幾遍,琢磨上幾遍后,就能明白多了,屆時仍不明白的,再請教師父便是了。 她可不愿讓師父他老人家年紀(jì)一大把了,還在宮里受累不說,回了家也不得休息。 常太醫(yī)卻認(rèn)為自己的弟子天資過人,是老天賜給他的寶,不能耽誤了她,雖然他也知道不能拔苗助長,可他就是恨不能自己的弟子明日就能全部繼承自己的衣缽,成為杏林大家了。 于是常太醫(yī)直接做了決定,“清如啊,你今兒回去收拾一下,明兒便喬裝了隨我去太醫(yī)院吧,我也好在沒那么忙時教你,你也好耳濡目染?!?/br> 這話他之前便說過,何況上輩子他還真這么做了,施清如倒是不吃驚,只仍覺得有些太快了,“師父,我怕您太累了,要不……” 話沒說完,已讓常太醫(yī)打斷了:“我不累,這事兒就這么定了,你回去只管問韓征……忘了他都好幾日沒出宮了,那你問小杜子你該如何喬裝,又該做些什么準(zhǔn)備,那小子鬼精鬼精的,自會與你安排得妥妥帖帖的?!?/br> 施清如見常太醫(yī)堅(jiān)持,因又知道他身體自來很好,便也不再多說:“那我聽師父的?!?/br> 常太醫(yī)笑起來:“這就對了,不過明兒你得早一個時辰過來。” 施清如應(yīng)了“是”,跟著常太醫(yī)學(xué)醫(yī)到申時末刻,見常太醫(yī)不過才幾日,便又累瘦了一些,很是心痛,跟桃子一起給他老人家做了好幾個菜,又燙了一壺酒,陪他用過晚膳,待他睡下后,才回了都督府去。 卻是剛在二門下車,就見小杜子一副如釋重負(fù)的樣子迎了上來:“姑娘,您可算回來了。往日您可從沒這么晚回來過,您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打發(fā)人去尋您了?!?/br> 施清如有些歉然:“我給師父做了晚膳,又陪他用了膳,所以才回來遲了,倒是讓你久等了,是有急事嗎?” 她以往也晚回來過,只沒今日這么晚,小杜子也并沒親自在二門等過他,今日勢必事出有因。 小杜子卻笑道:“沒事,不過是聽說姑娘這么晚還沒回來,我擔(dān)心罷了,現(xiàn)在見姑娘安然無恙的回來了,我也安心了?!彪m說這一帶都是他們東廠的地界兒,應(yīng)當(dāng)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造次,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施清如不由心下一暖,“都是我不好,還累你大晚上的在這兒吹冷風(fēng),我該打發(fā)個人提前回來告知一聲的,下次不會了。對了,督主今兒回府了嗎?” 小杜子聽她提到自家干爹,有些無精打采了:“沒有。干爹這次在宮里待得也太久了,以往可沒這么久了,也不知道都忙什么呢?偏我說要進(jìn)宮去服侍,干爹又不讓我去,沒我在他老人家身邊服侍,也不知道他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可千萬別又犯了老毛病?!?/br> 施清如聽他這么一說,心里越發(fā)不自在了,肯定是督主還沒消氣。 她只得道:“督主日理萬機(jī),肯定是太忙了,等忙完了就會回府了,你也別太擔(dān)心。對了,我?guī)煾缸屛颐鲀阂辉珉S他去太醫(yī)院,讓我問你該如何喬裝,又該做些什么準(zhǔn)備?說你一定會給我安排得妥妥帖帖?!?/br> 太醫(yī)院也在皇城內(nèi),不知道她有沒有機(jī)會見到督主,再向他解釋陳情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