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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quán)宦醫(yī)妃之廠公真絕色在線閱讀 - 第24節(jié)

第24節(jié)

    別說自她娘出事以來,她過的都是非人的日子了,就算以前她娘還在時,她過的日子也與現(xiàn)在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她如今穿的衣裳戴的首飾,以前可連想都不敢想,她還去了堂堂伯府,還見到了伯府二爺那樣神仙一樣的人物,——她一定不能再過回以前的日子,她要做全新的自己,開始自己全新的人生篇章!

    ------題外話------

    二更來了,大家看文愉快o(* ̄︶ ̄*)o

    第六十章 豆腐落灰里

    張氏回到自己屋里,先拆了頭發(fā),換了家常衣裳,又喝了一杯熱茶,心里的怒氣依然不能減少分毫。

    林mama很快進(jìn)來了,應(yīng)當(dāng)是知道張氏回來,趕過來的,“太太,您可算回來了?!?/br>
    張氏“嗯”了一聲,直接問道:“那豆蔻現(xiàn)在醒了嗎?劉mama呢,現(xiàn)在在哪里?事發(fā)時可有嚇到寶兒和遷兒?”

    林mama臉色很不好看,道:“人還沒醒,劉mama和她兒子一直守著,都心痛得不得了,也氣得不得了。劉mama知道太太回來了,還說待會兒要過來求太太給她做主,明明豆蔻就梳的婦人發(fā)式,不是姑娘發(fā)式,二老爺還要行那禽獸不如之事,到底怎么想的,怎么就做得出來?四小姐和哥兒都沒事兒,我讓奶娘一直哄了他們在屋里玩兒,倒是并未受驚。”

    說完,忽然跪了下去:“都是奴婢不好,連家都看不好,讓太太還要跟著生氣鬧心,請?zhí)?zé)罰?!?/br>
    張氏揉了揉太陽xue,道:“與你什么相干,從來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咱們防得住他們一時,還得防得住一世不成?他又好歹是老爺?shù)挠H弟弟,看門的婆子哪敢真與他拼盡全力?只是知道他不會安分,沒想到會這么快就忍不住露了尾巴,知道他不堪,沒想到會不堪到這個地步而已!起來吧?!?/br>
    見林mama不動,又示意琥珀,“還不快攙了你林mama起來?”

    林mama這才就著琥珀的手起來了,道:“太太現(xiàn)下打算怎么做?”

    張氏冷笑道:“當(dāng)然是等老爺回來處理了,他自己的親弟弟,做下這樣惡心不堪的事來,我看他還有什么臉面再留他們住下,最好明兒就給我把人送走!”

    林mama皺眉道:“就怕老爺還是不肯把人送走,或者老爺愿意送人走了,他們卻死賴著不肯走。太太也是看見了的,那樣厚顏無恥,齷齪不堪的一家人,有什么事是他們做不出來的?到時候就地打滾,又哭又鬧只怕還是輕的,就怕來個尋死覓活的,鬧得街坊鄰居都知道了,那才真是丟盡太太的臉了?!?/br>
    說到這里,忍不住再次把李mama罵了個半死,當(dāng)初她若是說什么也不把人帶進(jìn)京,或者扯個謊,帶了施清如先走一步,如今又怎么會跟累太太跟豆腐落在了灰里似的,拍不得,打不得?!

    張氏冷冷道:“那就由得他們鬧,反正鬧得人盡皆知,甚至出了人命后,被御史彈劾內(nèi)帷不修的人又不是我,丟官降級的人更不是我,我倒要看看,攸關(guān)自己的烏紗帽,老爺還肯不肯留人!”

    吐了一口氣,吩咐琥珀:“取二十兩銀子,再取一支人參,送去劉mama家,就說她的委屈我都知道了,一定會給她一個交代的?!?/br>
    待琥珀應(yīng)聲取銀子去后,又問林mama:“大夫說了豆蔻什么時候能醒來嗎?”

    林mama嘆道:“大夫說如今天兒還冷著,她又氣急攻心,真?zhèn)€是內(nèi)外俱損,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能醒來,若是能發(fā)上一場熱,把體內(nèi)的寒氣和怨氣都發(fā)出來,反倒還好些,就怕發(fā)不出來,可能……人就醒不過來了,劉mama哭得什么似的,還要死拉著她兒子,她兒子疼媳婦可是家下人等都知道的?!?/br>
    張氏眉頭就皺得更緊了,恨聲道:“都是那個混賬東西造的孽!大夫呢?”

    林mama道:“我把大夫留下了,讓等人醒了再走,晚膳讓曾婆子頂上,也嚴(yán)令了當(dāng)時在場的人管好自己的嘴巴?!?/br>
    只當(dāng)時動靜那么大,家里又只這么大個地方,就算她下了封口令,只怕也是封不住,很快便會闔府上下都知道的。

    張氏又是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幸好這些年還有你陪著我,時時替我分憂,不然我早就慪也慪死了!也虧得今日嬿兒沒隨我回來,沒的白污了她的耳朵!”

    萬一再不慎讓那個色中餓鬼看了去,就更是奇恥大辱了!

    林mama便上前給張氏揉起太陽xue來,一面低聲問她:“伯爺見了她們兩個怎么說,對大的還滿意吧?”

    這才是眼下最要緊的事,相較之下,旁的都算不得什么了。

    張氏低聲道:“大哥很滿意大的,只是仍無萬全的把握,想得這個巧宗兒的人多得很,已經(jīng)有二十幾家了,指不定后邊兒還要添,那邊的意思,是要先悄悄兒的初選一輪,只挑幾個最出挑的,再讓韓公公親選,所以過幾日我還得帶大的回伯府一趟,哎,就怕萬一啊……”

    林mama沒想到會這么復(fù)雜,嘆道:“可真是條條路都不容易啊,一個太監(jiān)活到韓公公這個份兒上,也真是值了,都快趕上皇上選妃的排場了。不過太太也別擔(dān)心,那丫頭那般出挑,一定會選中的?!?/br>
    張氏嘆道:“希望如你所言,那就真是……”

    話沒說完,就聽得外面?zhèn)鱽硇⊙绢^子的聲音:“老爺回來了?!?/br>
    張氏立時變了臉色,冷笑一聲:“回來得倒是挺快!”,卻不起身去迎施延昌,也不讓林mama去,主仆兩個都一副面沉如水的樣子。

    施延昌進(jìn)屋后,看到的就是這副情形,早已知道家里出了事,只不知道是什么事,——他一是惦記著張氏帶施清如回伯府去給常寧伯看,不知道是什么情形;二是心里今兒一直都慌慌的,眼皮也直跳,讓他心里很是不安。

    于是還沒到下衙時間,便隨意找了個借口,提前回家了。

    卻是還在半途,便遇上了張氏打發(fā)去尋他的小廝,只說家里出了事,問他是什么事,又說不上來。

    施延昌心里也是瞬間便涌起了不好的預(yù)感來,忙催著車夫加快了速度,這才這么快便趕了回來。

    現(xiàn)在又見張氏和林mama都一臉的怒氣,施延昌的心更緊了,好容易才稍稍穩(wěn)住了,笑道:“太太這般急著等我回來,可是大舅兄那邊,有什么變故嗎?”

    張氏沒說話,只看了一眼林mama。

    林mama便干巴巴的道:“伯爺辦事,老爺還有什么可不放心的?是二老爺今日實在太過分了!”

    隨即把施二老爺?shù)乃魉鶠?,言簡意賅說了一遍。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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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不讓

    林mama只是平鋪直敘的把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一點也沒有添油加醋,更沒有流露出任何不滿或是譴責(zé)的意思來,——她是張氏的奶娘,說是下人,可在施府誰不拿她當(dāng)半個主子看?便是到了常寧伯太夫人面前,都有幾分體面,自然說得施延昌。

    可即便她沒有半句不中聽的話,施延昌依然沒等她把話說完,已然氣得滿臉鐵青,“霍”地站了起來,“那個畜生不如的東西,我這便打死他去!”

    怒氣沖沖的大步往外走去。

    卻被張氏忽然起身,攔住了去路,沉聲道:“老爺覺得只打二叔一頓就夠了嗎?這事兒只怕光打他一頓完不了吧,如今府里人人自威,長此以往,豈不得全部亂了套?更不必說寶兒遷兒都年紀(jì)還小,萬一嚇著了他們,或在帶壞了他們,就更是一輩子的事了,老爺還是三思的好!”

    施延昌雖被弟弟氣得頭腦發(fā)昏,心智卻還是清明的,知道這事兒一出,張氏怕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一家子再在京城待下去的,他當(dāng)然也不想他們再留下,可清如那邊,他又該如何交代?

    好容易他有了升遷,有了不再看常寧伯府臉色,甚至反倒常寧伯府要反過來看他臉色的機(jī)會,他自然說什么也不能錯過了!

    所以才會不由分說往外沖,想著他先暴打了施二老爺一頓,打得他皮開rou綻后,張氏便是再生氣,只怕也不好說什么,亦不好再堅持把人送走了。

    那劉mama再得她器重,也終究只是一個下人,何況事情并沒發(fā)展到最糟糕那一步,她總不能明目張膽的表達(dá)在自己心里,連幾個下人都比自己的小叔子更重要更尊貴吧?!

    卻沒想到張氏明顯已看破了他的心思,攔住了他的去路,只得皺眉道:“那太太以為該如何?”

    張氏冷笑道:“老爺心知肚明我以為該如何,又何必明知故問?”

    頓了頓,放緩了語氣,“我知道老爺骨rou情深,我也不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實在是二叔的所作所為太過分了,我每日還要如何好酒好菜的款待著他和二老?可老爺自己說說這才幾日,二叔便生出了這么過分的事來,時間一長,不是更得變本加厲嗎?所以依我之見,還是盡早將二叔和二老送回老家的好,一來他們在那里生活了幾十年,京城再好,又哪里及得上家鄉(xiāng)?”

    “這二來嘛,老爺也能更安心的忙公務(wù),不至有任何的后顧之憂。今日也就是林mama趕到得及時,讓人將人救起來得及時,要是再晚片刻,人這會兒只怕早已不在了,就這樣,人也至今沒醒,誰又敢說不會鬧出人命?那一旦傳了出去,于老爺?shù)拿暱刹缓寐?,老爺難道想看到那樣的事情發(fā)生嗎?至多我答應(yīng)老爺,以后每年送回去的財物,都翻倍,管保不會委屈了二老和二叔便是,老爺意下如何?”

    哪怕一年得送上千的銀子和東西回去,她如今也認(rèn)了,只當(dāng)是破財免災(zāi)吧,她是真沒想到,世上還能有如此奇葩不堪的一家人!

    施延昌就知道張氏會這么說,也有些不高興了。

    那好歹也是她的公婆和小叔子,她卻跟甩破爛似的,一刻都多等不得,不覺得自己不賢不孝嗎?家家都有難念的經(jīng),怎么別家的兒媳和主母就不像她呢!

    他沉默片刻,方淡聲道:“太太說得極是,二弟今日也的確太過分??伤麄償n共才進(jìn)京幾日,就要送他們回去,我實在做不出來,那可是我的親爹娘親弟弟,又與我這么多年不見,如今難得團(tuán)聚,我多少也該盡一點為人子的孝心和為人兄的責(zé)任才是。何況清如舍不得祖父祖母,至少在大事塵埃落定之前,她是一定不愿他們回去的,若我們堅持,弄得最后大家都不痛快,影響了大計,豈非因小失大,丟了西瓜撿了芝麻?太太也三思的好啊。”

    張氏聽他到了這個地步,還只想著糊弄自己,一句實話都沒有,似笑非笑道:“老爺確定真是清如舍不得祖父祖母嗎?我可問過她了,她沒有舍不得啊,所以說穿了,都是老爺自己舍不得吧!”

    施延昌沒想到施清如當(dāng)著自己和張氏完全是兩套說辭,心下很是惱怒。

    那死丫頭到底想干嘛,非要挑撥得他跟太太夫妻離心該高興是不是?

    卻是有苦說不出,只得道:“我的確舍不得二老,烏鴉尚知反哺,羊羔尚知跪乳,我難道連畜生且不如嗎?何況我沒想留他們久住不走,只是想留他們到清如順利進(jìn)了提督府而已,就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太太都不能容忍嗎?那我少不得只能去伯府,請岳母和舅兄替我評理了?!?/br>
    等把人順利送進(jìn)提督府后,什么時候送人走,就更不是她張氏說了能算的了。

    當(dāng)然,也不是他說了能算的,還得看清如怎么說,——也是可笑,活了一把年紀(jì),到頭來居然要受一個小丫頭片子的掣肘與威脅,還是自己的女兒,不過若能得償所愿,步步高升,忍一時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張氏沒想到施延昌還敢反過來拿捏自己,越發(fā)氣得黃了臉,道:“行啊,老爺要反哺跪乳可以,那就把二叔一個人送走吧,反哺跪乳可不包括自己的弟弟。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一粒老鼠屎,壞了一大鍋好粥,便是我母親和大哥知道了,也一定不會說我做錯了!”

    如果有可能,施延昌何嘗不想把不成器的弟弟送走?

    便是不能送回桃溪,隨便送到哪個莊子上去,也不是不可以,問題還是清如絕不可能同意;何況照現(xiàn)在的情形,便是清如同意,只怕弟弟和二老也是要死賴著不走的。

    他只得強(qiáng)忍煩心道:“我知道太太生氣,我也一樣,那就讓我來善后此事吧,一定會處理得妥妥帖帖,不叫太太再煩心的。若太太還不愿意,我也只好把他們所有人包括清如在內(nèi),都送回桃溪去了,反正我一個同進(jìn)士,能做到從五品,已經(jīng)是不容易了,如今的日子我也還算滿意,以后能不能升遷,就聽天由命吧?!?/br>
    說完繞過張氏,一甩門簾出去了。

    余下張氏又是生氣又是惱怒,氣得直喘粗氣,片刻之后,忽然一拂手,把桌上的整套茶具都拂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第六十二章 痛打

    再說施延昌怒氣沖沖的到了西跨院,就見無論是施老爺子施老太太的正房,還是施二老爺?shù)臇|廂房,房門都關(guān)得死死的,看不到聽不到任何動靜。

    他怒極反笑,現(xiàn)在知道怕了,知道裝死了?之前對人圖謀不軌時,怎么不知道呢!

    他走到東廂房前,便飛起一腳,踹開了施二老爺?shù)姆块T,“施延盛,你給我滾出來!”

    片刻之后,施二老爺抖抖索索的從臥室里出來了,一見施延昌滿臉怒氣的樣子,便知道大哥什么都知道了,小心翼翼道:“大哥,你別生氣,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真的……我中午多喝了兩杯酒,又吹了風(fēng),本來沒醉的,也有些醉了,其實連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誰知道會、會……鬧成這樣呢?大哥,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br>
    施延昌聽得他說自己喝多了,雖知道是借口,但有借口總比沒借口的好,心下稍松。

    面上卻仍是怒氣沖沖,恨聲道:“你不知道會鬧成這樣?人家清清白白一個年輕媳婦子,你就算喝多了,難道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意味著什么嗎?簡直禽獸不如,我今兒不打死你,難消我心頭之恨!來人,取板子來——”

    便有兩個小廝應(yīng)聲抬了長凳,拿了板子進(jìn)來。

    施延昌不由分說便將施二老爺踹倒在椅子上,親自打起他的板子來,立時便打得他鬼哭狼嚎,且一連打了十幾下后,依然沒有半分手軟心軟的架勢,——他是真的恨弟弟不爭氣,所以這頓板子便不只是裝樣子,也是真的想發(fā)泄一下自己的煩惱與憋屈,真的想給他一個教訓(xùn)。

    這般大的動靜,施老太爺與施老太太就算門窗關(guān)得再緊,也聽見了,忙開門跑了過來。

    見次子已讓長子打得半死了,施老太太忙哭著上前抱住了施延昌手里的板子,“老大,你這是干什么,想打死你弟弟嗎?他是有錯,可他心里的苦你又不是不知道,卻還要被日日都關(guān)在巴掌大一個院子里,心里怎么會不更苦悶?這苦悶之下酒喝多了,稀里糊涂的做了錯事,也不能都怪他啊,何況那不過只是一個下人而已,難道在你心里,自己的親弟弟連個下人都及不上了?還是你媳婦兒逼你打你弟弟的,我這就找她說理去!”

    說完就要往外走。

    氣得施延昌忙一把拉住了,咬牙道:“娘想找張氏說什么理,明明就是二弟理虧在先!我還要怎么跟你們說,讓你們就安安分分的待在院子里,好吃好喝好睡,這日子還不好嗎?偏要給我惹事生非,當(dāng)我一天很清閑呢!”

    話沒說完,施老太太已叫道:“這日子好在哪里了,日日連院門都不許我們出一步,把我們當(dāng)犯人還是當(dāng)豬養(yǎng)呢?從來不說來給我請安,不來服侍我就算了,我們進(jìn)京這都多少天了,她娘家居然一句話都沒有,也不說請了我們上門去做客。今日更好,她自己要回去,也不說帶了我去伯府見一見世面,反倒把那兩個死丫頭都帶上了,什么意思?別說你二弟一個大男人,以前哪里都去得,如今卻被關(guān)犯人一樣,就是我以前出門那么少的,都覺得快悶死了,怎么怪得他?你要再打他,就連我一起打吧,看你怕不怕天打五雷轟!”

    昨日琥珀過來教施蘭如規(guī)矩,今日早上又來給她妝扮時,施老太太心里已經(jīng)很不痛快了,覺得張氏簡直不把她這個婆婆放在眼里,那可是堂堂伯府,帶她也去見一見世面怎么了?

    施老太太自然不會認(rèn)為自己會給張氏丟臉的,只想著施蘭如今日那一身衣裳和首飾至少也得值個幾十上百兩,張氏有那個銀子,孝順?biāo)恍袉幔瑸槭裁雌速M(fèi)到那個賤人生的小賤人身上!

    等施二老爺闖了禍,驚慌失措的跑回來,把事情與他們老兩口兒一說后,她雖也有些慌,怕鬧出人命,但仍不覺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只是一個下人,反倒越發(fā)對張氏不滿了。

    都知道老二身邊沒人服侍,你就該趁早挑個好丫頭送給他才對,還弄得他差點兒與一個媳婦子滾到了一起,算怎么一回事?

    卻沒想到,長子會這般憤怒,不但不理解次子和他們的苦悶和憋屈,還對次子動起手來,那索性連他們兩口子兒一起,通通打死算了!

    施延昌也知道把人一直變相的關(guān)在西跨院不是長久之計,可也沒想到這才幾日功夫,施二老爺已經(jīng)給他惹出事來了,更沒想到施老太太到了這個地步,還要這樣護(hù)著弟弟。

    氣得聲音都變了調(diào):“娘,您知道什么!京城可是天子腳下,遍地都是達(dá)官貴人,哪能跟桃溪一樣,任你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怎么樣就怎么樣?這你們要是出了門,萬一不知天高地厚惹了不該惹的人,便是我也救不了你們,我可都是為了你們好!”

    “為我們好,呸,你……”施老太太還待再說,施老太爺見施延昌氣得眼睛都紅了,估摸著張氏那邊也沒給他好臉色看,忙拉了施老太太一把:“行了,你就少說兩句,老大難道還能害自己的親爹親娘親弟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