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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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山瞬間靈魂炸裂,頓了頓,又慌忙撤離,一顆心波濤駭浪般翻涌著。直到過了好久,才稍稍平復些。 熟睡中的蘇婉卻毫無知覺,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呼吸越發(fā)的平穩(wěn)。 顧山聽著她一呼一吸間的動靜,只覺得這每一聲,都叩擊在他的心尖上,腦子里卻都是剛剛輕吻時的觸覺,撓的他根本無法安睡。 他控制不住的轉頭,就著月光,看向懷里的蘇婉。她是那樣的美麗,那樣的安詳。 慢慢的,顧山的目光又落在她微張的紅唇上,眸光越發(fā)深沉。 剛剛只那么一下,慌亂中根本沒來得及品味。好想……再試一次。 瞧蘇婉睡的很熟,似乎不會醒來的樣子。顧山心跳加速,控制不住的慢慢靠近,試探著碰了碰她的唇瓣。半響,見她沒有反映,又慢慢的加大力度,輕輕的輾轉…… 蘇婉正在做夢,夢見自己回到了家里,又過上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日子。根本不知此時的自己,正被顧山抱在懷里啃咬。 這一夜,顧山經歷了前所未有的精神折磨,一直到很晚才睡著。所以第二天,直到天亮都還沒有醒。 這個時候,耳邊卻傳來蘇婉慌亂的叫聲。 顧山猛地驚醒,一睜眼,便見蘇婉慌亂的從被窩里爬起,臉頰緋紅一片。 顧山卻控制不住的看向她的唇,心虛不已。 卻聽蘇婉先發(fā)制人的指著他怒道:“顧山,你不講規(guī)矩,為什么跟我靠那么近?我放在中間的干草是不是被你拿掉了?!?/br> 顧山瞬間慌亂,看著蘇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心里卻暗暗懊惱。 其實昨天晚上,他本來只打算小睡一會兒。打算天快亮的時候,再將蘇婉挪回原處,這樣她就什么也不會發(fā)現了。 誰知一不小心,就睡實了。 蘇婉見他不說話,更加生氣,漲紅著臉說:“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這滿臉失望的樣子,瞬間刺痛了顧山。心里立刻患得患失的想:怎么辦?她生氣了,會不會再也不理我? 想到這里,顧山越發(fā)的慌亂,竟無師自通的學會了裝傻。 “你說什么?我聽不明白?!?/br> 蘇婉一聽這話,愣了愣,審視著顧山的臉,想判斷他是否在撒謊。可惜顧山這人一向沒什么表情,很難看出端倪。 卻見顧山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慌忙解釋道:“那捆草不是我拿掉的,我睡著了,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你看,我還是睡在原來的位置上的,即使沒有稻草,也沒有越矩啊?!?/br> 這話一出,蘇婉才注意到,原來是自己偏離了位置,睡到了顧山那邊。這么說來,難道也是自己睡覺的時候蹬掉稻草,滾到顧山這邊抱著他睡的? 想到這個可能,蘇婉一陣尷尬,但瞧顧山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又松了口氣。 想來顧山睡的太沉,并沒有感覺到自己抱著他。便顧作大度說:“算了算了,管它是誰拿掉的,反正大家都沒有越矩。那個,天都亮了,我們該起床了?!?/br> 顧山見自己竟然糊弄了過去,松了口氣,卻發(fā)現后背早已驚出一層細汗。當真是……殺人時都沒這么驚慌。 蘇婉心不在焉的和顧山一起整理好柴房,而后在農戶家吃了點早飯,便趕去牛家村了。 一路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各有各的心事。 顧山偷偷回味著昨夜的旖旎,蘇婉則一直想著早上醒來時的場景:頭枕在顧山的肩膀上,整個人紋絲無縫的抱著他,真的是太荒唐了…… 可更讓蘇婉不安的是,她發(fā)現自己竟然不是很排斥,還有點懷念和顧山擁眠的感覺。溫暖又踏實的樣子。 蘇婉感覺自己要瘋了。 之前就被顧山看了身子,現在又這樣……真的太羞恥了! 蘇婉感覺,現在的自己已經完全無法直面顧山了。 就這么心事重重的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一個土地廟前。顧山知道蘇婉體力差,走不了太長的路,便提議說:“到那邊休息一下吧。” 蘇婉沒有說話,只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兩人走進土地廟,蘇婉對著土地公公和土地娘娘的畫像拜了拜,算是為突然造訪打個招呼。之后便坐在蒲團上發(fā)呆,苦惱著自己和顧山之間的尷尬關系。 這個時候,腦海里卻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古有桃園三結義,不如……她和顧山干脆結為兄妹算了! 若為兄妹,親密點倒也無妨。何況顧山一路護送她回揚州,孤男寡女相處了這么久,難保不會有閑言碎語。可如果換成哥哥護送meimei,外人就挑不出錯處了。 蘇婉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不錯。便立刻對顧山道:“顧山,你想不想要一個meimei?” 顧山正坐在另一個蒲團上發(fā)呆,聽了這話頓時一怔,心里卻莫名涌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看著蘇婉,莫名緊張的說:“你……問這個做什么?” 蘇婉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故作親近的說:“我從小就想要一個哥哥,可惜是家中的長女,想要也要不到。這段時間我們兩個人相處,我覺得你就像我的親哥哥一樣,處處照顧著我。所以我就想……不如我們當著土地公公和土地娘娘的面,結為兄妹吧!也算圓了我的一個夢?!?/br> 顧山一聽這話,頓時臉色慘白,滿眼哀傷。 以前母親說他喜歡蘇婉的時候,他并不覺得。 可經過昨晚的事情,卻切切實實的感受到,自己對她確實有著特殊的情感。 這個時候,蘇婉卻說要和他結為兄妹。 顧山并不傻,知道蘇婉是因為昨晚的親密,心中不安,便想要用這種方法,消除心理上的負擔。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溪溪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4章 到家啦 他心中無奈,半響才苦笑著說:“好?!?/br> 蘇婉大喜,立刻去附近居民家借了香燭,而后拿到土地廟點燃。 兩人各持三根細香,并排跪著。蘇婉率先道:“土地公公土地娘娘在上,我蘇婉,今日要與顧山結為兄妹……” 正說著,顧山忽然打斷,奇怪的問:“你不是叫芙蓉嗎?” 蘇婉這才想起,顧山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名呢。便解釋說:“芙蓉是妓館mama起的名字,我的本命是叫蘇婉。蘇州的蘇,溫婉的婉?!?/br> 顧山聽了沒有說話,蘇婉便繼續(xù)道:“今日我蘇婉和顧山結為兄妹,日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永不相棄,若違此誓,天打雷劈?!?/br> 她說完,笑吟吟的看向顧山,示意輪到他了。 顧山這才振作起來,頓了頓道:“土地公公土地娘娘在上,今日我顧山和蘇婉……結為兄妹,日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永不相棄,若違此誓,天打雷劈?!?/br> 說完兩人同時拜了三拜,這才起身,將手中細香插在香爐里。 誰知這個時候,顧山因為心不在焉,上香的時候手指微微一用力,竟將其中的一根香弄斷了。 蘇婉頓時變色。 上香的時候香斷,這是不好的預兆。忙重新拿了三根,遞給顧山道:“這香的質量也太差了,這里還有,換三根吧?!?/br> 顧山便又重新點燃三根香,而后拜了拜,插進香爐里。 這一次,三根香都好好的沒有斷,蘇婉松了口氣。笑瞇瞇的喚了顧山一聲:“大哥。” 顧山別扭的‘嗯’了一聲,便不在說話。 蘇婉知道他就是個不茍言笑的性子,倒也沒見怪。歇息的差不多后,便又上路了。 牛家村并不是很遠,兩人一路打聽,不多時便找到了牛阿旺。 牛阿旺是當地的土生漁民,二十歲出頭。因為常年被江風烈日吹曬,一張臉又黑又糙。但給人感覺很神氣,尤其那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很聰慧的樣子。 蘇婉和顧山找到他的時候,他剛捕魚歸來,正和幾個漁民將船上的魚往岸上運。 顧山走近,喚了一聲,“誰是牛阿旺?!彼阕吡诉^來,盯著顧山和蘇婉一邊打量一邊問:“我就是,你們有什么事嗎?” 顧山將四小姐的事跟他說了一遍。 牛阿旺聽完大怒,咬牙痛罵:“盧正元這個畜生,強搶了我姑姑,還這么對待表妹!真該被千刀萬剮?!苯又鴮Σ贿h處的一個漁民喚了一聲:“阿達,幫我把兄弟們叫過來結合。我表妹有難,我得去救她?!?/br> 阿達應了一聲,立刻朝不遠處的牛家村跑去。不多會,便領了三十多個青壯年男人過來。一個個都氣勢洶洶的。 蘇婉原本還擔心,這四小姐好歹是當地知府的侄女。牛阿旺一個普通漁民,恐怕連盧府的門都進不了。如今一看這陣勢,便知他也不是個好惹的,這才稍稍放心了些。 既然答應了四小姐的事已經完成,顧山和蘇婉也不想再多生是非,便提出了告別。 牛阿旺知道他們今天原本是要過江的,抱拳道:“兩位對表妹的搭救之恩,牛某無以為報。若不嫌棄,可坐我們牛家村的漁船過江,也好讓牛某聊表謝意?!?/br> 蘇婉求之不得。 這里離渡口還有段距離,走過去的話,怕是要到下午。 蘇婉走不動路,自然是覺得就近的好,便立刻答應了。 牛阿旺將他們送到一個老漢的漁船上,跟老漢囑咐了幾句,便告辭離開了。 蘇婉打量這漁船,發(fā)現船上隔了兩間木屋子。廚具、桌椅、床鋪一應俱全,想來這船便是老漢的家了。 老漢很和氣,一邊搖槳一邊道:“從這里過江,快的話,也要天黑才能到達。兩位若是無聊,船上有魚竿,可垂釣解悶。也可以在屋里歇息。” 蘇婉沒坐過船,有些害怕,呆在屋子中央哪也不肯去。 顧山倒是自在,直接拿了根魚竿跑到船尾釣魚去了。想著中午的時候,還可以做紅燒魚吃。 誰知剛釣了兩條,便聽屋里的蘇婉痛苦呼喚:“顧山?!?/br> 顧山一聽聲音不對勁,立刻扔了魚竿跑進屋。卻見蘇婉臉色蒼白的趴在桌上,滿臉痛苦的說:“顧山,我可能暈船。頭好暈,胃也好難受。”說著一陣反胃,立刻沖到船邊吐了起來。 顧山忙跟了過來,擔憂的輕拍她的背。 一旁的老漢見了,笑著說:“小姑娘暈船啊。廚房里有醋,倒一勺出來,用開水兌著喝。再切一片生姜貼在肚臍上,可以緩解一點?!?/br> 顧山聽了,立刻跑去廚房找醋和生姜。 蘇婉吐過之后,其實已經好很多了。但還是照著老漢說的方法喝了醋,又貼好生姜,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竟真的舒服了不少。 老漢又說:“暈船的話,最好不要悶在屋里。出來吹吹風,看看風景,會舒服一點。” 蘇婉便干脆搬了個小凳,坐在顧山旁邊看他釣魚。 顧山從小擅長這個,沒多久便釣了十幾條。蘇婉瞧著有趣,便也找了個魚竿來釣魚。結果一連半天,一條魚都沒釣到。 倒是有魚來咬鉤,可不知道為什么,每次一拎上來,都是魚食沒了,魚卻跑了。氣的蘇婉扔下魚竿生氣的說:“不釣了不釣了,這些魚太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