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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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府的馬車上,楊樂夭想了千萬個理由來作昨日一夜未歸的借口,可卻沒想到府前竟是這樣的陣仗。 楊青帶著全府的下人在府前候著,看樣子竟似等了很久。 未等車停,楊樂夭忙的跳了下來,笑著打哈哈。 “楊嬸,你們怎么都在門外等著,這日頭曬的,快快進去!” 然而,楊青卻未如往常一樣,疼愛的拉著她問東問西,反而客氣有禮貌是避開她伸過來的手,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小姐,隨我去趟宗祠吧!” “去宗祠干嘛?” “今日也不是我母親,父親的祭日???” “......” 然而無論她怎么開口探問,楊青都未開口回答,楊樂夭只好抬腳往宗祠方向走去。 見她行動,楊青跟上,全府奴仆也都跟上,一大群人走的靜悄悄,竟無一絲嘈雜。 還未到跟前,楊樂夭遠遠地就看到往日閉門幽深的宗祠此時大開,里頭是燭火輝煌。 這下,一路走的心慌慌的楊樂夭徹底腿軟,竟邁不開步子了。 楊青也未理她,帶著所有人越過她,跪在宗祠外。 楊樂夭一愣,忙的趕上前,欲扶起楊青。 “楊嬸,你這是干什么?” 楊青避開她,轉(zhuǎn)身朝內(nèi)磕了一個響頭。 “奴,楊青,承蒙先主厚愛,臨終托孤,掌府中管事數(shù)十年,今卻疏忽,致小主遭人誘惑,損了侯府顏面,老奴愧疚,攜全府特來告罪!” 說完又磕了個響頭,眾人跟著跪拜。 看著全府跪的挺直的模樣,楊樂夭怒極反笑。 “好,好,你們都來逼我,不要你們告罪,我自個兒向爹娘祖宗們告罪!” 說罷,轉(zhuǎn)身走入祠堂,跪在祖先牌位前,磕了三個響頭,傳出的聲響在祠堂內(nèi)外久久盤旋,眾人一時臉色難看萬分。 偌大的侯府此時大門緊閉,所有人都集中在祠堂內(nèi)外。 楊樂夭在里面跪著,不吭一聲;楊青率眾仆在外跪著,無一聲嘈雜。 抱著雪狐披風在侯府外站了半天的司馬荇主仆二人,聽到探子回報的怪異現(xiàn)象,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這披風還是直接還給它原來的主子吧!” 第32章 攤牌 時間如滴水般流逝,夕陽在院中撒了一道光圈,漸漸消散。 眾人臉上已顯疲態(tài),但看著堂內(nèi)那跪的挺直的身影,便又忍住了晃動的身子,繼續(xù)默默跪著。 到底是自己一手帶大的,為了個男子就如此糟蹋自己,楊青看了是生氣又不忍,索性移了視線。 突然,前方傳來“噗通”一聲,楊青還沒反應(yīng)過來,后方眾人便像炸了鍋。 “不好,主子倒了!” “快,快,侯爺暈過去了!” “......” 眾人亂成一鍋粥似的圍了上去,楊青扒開擁擠的人群,看著被千紫托住頭部的楊樂夭,大聲吼道,“慌什么,還不快將主子送回臥房!” 她隨手指了一人,“快去請慶老婆子!” 那人連連點頭,磕磕碰碰的離開。 因跪的久了,千紫一下子沒抱的起小姐,楊青忙的扶了一把,眾人見此情況,瞬間讓出一條道,好讓她們通過。 看著床上楊樂夭干裂的唇角,楊青心中閃過一絲懊悔,自己萬不該如此逼迫小姐的。 “慶老婆子怎么還未到,千紅你再去催催...” “來了,來了!”一老嫗推門進來,“來,快給我瞧瞧!” 老嫗進來就從楊青手里搶過楊樂夭的手,擠開她的位置,看到她一臉不爽又不敢撒氣的模樣,這才心滿意得的靜心把脈。 看楊青滿臉憂心的模樣,老嫗鼻孔出氣,“哼,你現(xiàn)在知道擔心了,早干嗎去了?” 楊青不予計較她的陰陽怪氣,只是低聲問道,“小姐怎么樣了?” “放心,小姐只是長時間未進米水,餓的,渴的!”老嫗小心翼翼的將楊樂夭的手放進被子。 “真不知老爺咋就想不開,把小姐交到你這狠心腸的老婆子手上,哎,我的小姐哎!” 聽到楊樂夭沒事的消息,楊青臉色舒緩,但仍舊冷著臉吼向老嫗。 “行了,別嚎了,我這就去給小姐準備飯菜!” 老嫗擦了擦眼角莫須有的眼淚,瞥了她一眼。 “你還是先端一碗米湯送過來吧,小姐過會醒了,先潤潤!” “恩!” 見楊青走遠了,老嫗轉(zhuǎn)向楊樂夭。 “行了,丫頭,人走遠了!” 原本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楊樂夭慢慢睜開眼,對著老嫗干笑。 “慶姨,又麻煩你了!” “呵,不麻煩,不麻煩!”老嫗笑的一臉褶子,“我這把老骨頭一天到晚待在藥堂,也要出來透透氣!” 看楊樂夭一副憂愁的樣兒,老嫗勸道,“我雖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但青婆子對侯府,對小姐您的忠心是有目共睹的,只是她這執(zhí)拗的脾氣壞事...” “不是楊嬸的事,是我惹她生氣了!” “這就是青婆子的不對了,哪有奴才記主子的錯的,我倒要說說她了!” “慶姨,不怪楊嬸...” “......” 兩人絮絮叨叨的話了些家常,楊青方端了一碗米湯進來。 見楊樂夭醒了,楊青忙放下米湯,上前仔細打量,見其額上越發(fā)明顯的青紫磕痕,心中更加愧疚。 “楊嬸,我餓了!” 為了不讓楊青更加愧疚,楊樂夭笑著打破沉默。 “好,好,快喝點米湯,我剛熬好的!” 楊青忙的端起剛放下的米湯,遞給楊樂夭。 楊樂夭見不是燙的厲害,一口氣喝光。 楊青見狀,露出絲寬慰的笑容,“小姐,飯菜還要再等一會兒,我去廚房催催!” “算了,青婆子,你就莫要瞎忙活了,廚房那兒自有人盯著,要你一個管家去盯著干甚?”慶娘喚住楊青,“有這心,早干嘛去了” “小姐的額頭有些腫,這是活血祛瘀的膏藥,早晚擦一次,我藥堂離不開人,就不久留了!” 慶娘從藥箱中拿出一小瓶子藥膏,塞進楊青手中,轉(zhuǎn)頭微笑著拍了拍楊樂夭的手,“小姐,你有什么話就好好跟青婆子說叨?!?/br> 楊樂夭點了點頭,目送慶娘離開。 屋內(nèi)一時寂靜無聲,良久,楊樂夭方開口道,“楊嬸,你坐下,我們聊聊吧!” 雖然不知道楊青知道多少關(guān)于辛玉郎的事兒,但逃避已經(jīng)無濟于事,如今只有全然攤牌。 “楊嬸,我與玉郎之事想必你已知曉,如今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我喜歡他,想娶他...” “小姐...”楊青喝住楊樂夭的話語,“你可知他的身份,定遠侯府如何能要一個寡夫...” “楊嬸...” 楊樂夭臉色陰沉,直直的看著楊青。 “正是怕你們會拿他的身份說事,我才作此隱瞞,只是不想我與他之間的交往被輕易阻隔...” “如今,我好不容易得了他的回應(yīng),莫說是顏面,就算是失了這定遠侯的身份,我也...” “小姐...” 楊青再次喝住楊樂夭,她楞楞的看著眼前這個一手帶大的小女孩,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也不了解她了。 這個向來軟軟弱弱,遇事躲閃的小主子,如今卻因為愛情,正努力變得強大。 可是,她若愛上的是個普通男子,哪怕就是平民之子,她也能喜聞樂見,可她偏偏愛上個艷名遠播的男子,京都中有多少重臣貴女與之牽扯不清,她實在不敢想象下去。 “小姐再不看重自己的身份,侯府的顏面,也須得清楚那辛公子是如何讓自己成了寡夫的吧。” “那不過是傳言罷了!” 雖然她已知真相,但也知道若是承認了,就真的置他于萬劫不復的地步了。 “就算是傳言,可她與京中多位大人、貴女交往甚密總是事實吧...” “那些都是...” “小姐莫要急于否認,侯府如今光景雖大不如前,但總歸還在幾個世家間走動,對那位辛公子早有耳聞,無風不起浪,老奴望小姐能三思而后行?!?/br> 楊樂夭定定的看著楊青,知道一時也無法扭轉(zhuǎn)她對玉兒的印象,只能心中哀嘆。 玉兒身份復雜,就算如今已成了她的人,也未能全部敞開,自己心中尚有疑慮,話自然不敢說的太滿,只能曲線救國。 “楊嬸,你是我最敬重的人,也是這侯府最重要的存在,所以我最希望得到的是你的支持...” “我清楚明白的再說一次,我愛且深愛他,我要定他了!” 許是被她的霸道宣言唬住,楊青竟一時無語。 眼前人那一腔孤勇,誓不回頭的勁兒,竟像極了當年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