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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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早上醒了,偏頭,朦朧的視線里就看見男人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 立馬鉆進被子里,只露出一個圓溜溜的腦袋。 而后…… 她再一次醒來,已經(jīng)日上三竿。 傅擎蒼給她換了件衣服,牽著她下樓。 余生跟在他身后,一只手扶著自己的腰,說話病懨懨的。“我臉上的斑好了對嗎?” 肯定好了,一來二去這么多次。 男人轉(zhuǎn)過頭很認真地看了她一眼,“嗯,很漂亮?!?/br> 敷衍的口氣,在傅擎蒼話說出口的那一秒余生就聽得真真切切。 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在她抬頭的時候男人便無聲地低下頭,也看向她。 余生在心底里嘆了一口氣。 小小地扯了扯他的衣角,“下樓吧,我看了天氣預(yù)報,今天是晴天,咱們出去玩一玩好嗎?” 傅擎蒼只作答應(yīng),“好?!?/br> 一頓午飯吃下來,余生被他喂得有些撐,起身的時候嗔了他一眼,男人只是溫柔地朝她笑了笑。 告知春嫂和白洛他兩要出去,白止先去開了車。 邁巴赫從“鴻園”離開,目的地還沒有確定。 余生牽著傅擎蒼上了后車座,她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號碼是從冷月那問過來的。 電話響了沒多久就被接通。 對方的聲音有些低沉,宛如遲暮的楓樹林,蔓延著蒼老之氣。 ——哪位? 余生靠著傅擎蒼,男人習慣性地摟著她的肩頭,垂著眸子看著她的腦袋頂,定定地瞧著。 第1141章 沒有誰是因為誰而活不下去的 “是我,我是余生。” 這句話一出,電話另一頭明顯停了好幾秒。 余生見電話那一頭不說話,將手機從耳畔拿了下來,掃了一眼屏幕確定對方?jīng)]有掛電話。 接著又說:“上官鄭航,我有話想和你說,有時間出來談一談嗎?” ——靈綰…… 男人的聲音有些發(fā)抖,聲音撞進余生的耳廓里,令她的耳畔也抖了一下。 在她昏迷的那段日子,尤其是記起了往昔的所有事,記起了她的母親,她的家庭,她那段并不美好的親情關(guān)系。 她在想,想的不是厲長嘯,不是厲向南,無關(guān)厲家任何一個人。 她在想,想的是上官鄭航。 這個男人,對厲長嘯那般好,勝過他自己的親生兒子。 這個男人,他一輩子,從年輕到現(xiàn)在年老,用盡了一切手段,只為了得到干細胞核心密碼本,只為了心里的執(zhí)念。 那抹執(zhí)念——讓簡愛活過來。 在雪域的研究室時,他和她說了很多話,他認為簡愛的死是他造成的。 若他沒有生她的氣出國幾年,一直留在她身邊保護她,她就不會墜樓,不會失血過多而死。 人哪里有好壞? 是非評判的標準在每個人心中都是不同的。 對于那些曾經(jīng)被上官鄭航傷害過的人,對于他曾經(jīng)讓冷月背叛她,傷害整個冥王戰(zhàn)隊,對于他害死了余致遠…… 這些事情,他都有罪。 但僅僅對于她是簡愛的女兒,在她心里,這個男人是無罪的。 ——我有時間!你在哪?還……還好好活著是嗎?爸爸馬上就過來,你在哪? 爸爸…… 手機沒有開免提,但因為車里安靜,被她靠著的傅擎蒼和前頭開車的白止都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傅擎蒼垂眸看著她,沒有說話。 “去厲家大院,我也好久沒看到厲向南了,一起坐下來說說話?!?/br> ——好……好,我馬上就去。你別掛電話啊靈綰,爸爸想聽你說話,爸爸不是故意把你推下去的,爸爸怎么舍得推你下去…… 余生的眸光微微閃了閃,應(yīng)了一聲“好”后,將手機放在腿邊。 她偏過頭,身旁的男人正垂眸看著她。 余生抓過他的手,同他的手掌一起放在她的心口上。“阿蒼,我還活著,沒死。不是夢,真的。” 他一次又一次,她能體會到他是在確認她是不是鮮活的生命。 起初,在她掉入夢境的空間里,陷入深度沉睡的九個月里,她也思念他得很。 尤其,她連做夢都看不到傅擎蒼。 每天都坐在山茶花樹旁,哪也不能去,一坐就是九個多月,兩百七十多天。 一個人待久了,漸漸地,她沒有像第一天那天想傅擎蒼想得心疼。 生命這么久,一輩子能找到與自己契合的那個人,讓他陪著走過一段路,溫暖自己一段生命的歷程,是很幸福的。 但是,難道他走了,自己就不活了? 人不是缺少誰就會活不下去,每個人都能找到新的希望繼續(xù)活著。 那種為你生,為你死的人,是出現(xiàn)在夢里小說里電視劇的。 第1142章 做夢會疼嗎? 那些從解放服穿到婚服,又從婚服穿到老年服裝的兩個人。從攜手走到金婚,變成夕陽下孤單影只的人。 他們,都活得好好的。 他們活著,將另一半的生命也一起活了下去。 傅擎蒼以前就很偏激,對她有著深深的執(zhí)念。在她死過一次后,他對她的占有欲到了一種極盡變態(tài)的程度。 她不敢想象,倘若有一天她真的去世了,他該怎么辦? 果真如此,她這次不幸墜崖。幸運的,只是沒死而已。 回來后,傅擎蒼便就是這幅樣子。 從摩爾曼斯克州回來時,望著機艙外的云層,她有想過傅擎蒼的神情,或是見到她時的樣子。 如她所想。 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自己竟然猜想得這么準確。 “傅擎蒼?!庇嗌捯羝鸬臅r候,上手一點都不客氣地掐了他一把,男人吃了疼,眉頭顯然皺了一下。 “疼不疼?”余生望著他,明知故問。 男人的目光停在她的鼻梁上,又看了一眼她的眼睛。點點頭,“疼?!?/br> “做夢會感覺到疼嗎?” 傅擎蒼凝著她,沒有再說話。 余生替他說,“不會,你做夢的時候大腦處于休眠狀態(tài),不會感覺到疼痛。”說著,她又掐了他一把。 她的斑修復(fù)了,靈魂也契合了,身體狀況恢復(fù)如前。 且專挑最疼的地方掐,毫不客氣,一點也不手軟。 白止透過后視鏡望了一眼后車座的場景,他都替爺感覺到疼。 男人只是蹙了蹙眉,依舊看著余生。這次多加了兩個字,“有點疼?!?/br> 余生對他的回答哭笑不得,而后便沒再說話。 幾天的時間,也許他還接受不了,等再緩兩天,她再好好教育他。 余生湊到他懷里,繼續(xù)懶懶地趴著。 ** 邁巴赫到“厲家大院”是三個小時后。 余生和傅擎蒼下車進了院子,門口的傭人通知了一聲里頭的主人。 葉欣出來接了人。 余生接過她手里的拖鞋時,說了句“多謝。” 女人的臉色不是很好,有些蒼白,像是被誰嚇著了似的。 從玄關(guān)進了客廳,一眼就望見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的上官鄭航。余生用余光掃了眼從自己身旁走過的葉欣,難怪臉色不好。 她有過耳聞,上官鄭航與厲家一族發(fā)生過不愉快,也正是因為那次撕破臉,上官鄭航才將自己的家主之位傳給了他的二弟,從此隱退,一心專注于生物研究,不問世事。 年紀大了之后,就開始傳聞上官老爺子有老年癡呆癥。 余生牽著傅擎蒼的手一前一后往客廳的方向走,見到傅擎蒼,厲向南起身問了聲好。 葉欣正要隨著問聲好時,就聽見坐在對面沙發(fā)上的上官鄭航說:“靈綰……” 葉欣猛地轉(zhuǎn)過頭,瞪大眼睛看了一眼上官鄭航,而后才慢慢地將視線放在朝他們走來的余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