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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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欣刻薄,對他們?nèi)瞬⒉挥押?,而厲向南也不加以管束?/br> 那一晚,四歲的她打著母親給她買的小花傘,穿著新鞋子在雨里踩踏。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母親站在樓頂,而站在母親對面兩步遠(yuǎn)的就是葉欣。 第1108章 落款:傅爺永遠(yuǎn)的妻子 正在她歪著小腦袋想母親和葉阿姨在做什么的時候,就看見母親從樓上跌落,摔在地面上,流了一地的血。 她使勁兒喊著mama,可躺在地上的母親卻沒有半分反應(yīng)。 抬起頭,迎著大雨惡狠狠地瞪著樓上的葉欣:“你推我媽下樓,等我長大了,把你也推下來!” 四歲大的小女孩,低下頭抱著簡愛的手臂,想要將她抱起來。“mama,我?guī)闳タ瘁t(yī)生,拿創(chuàng)口貼把血堵住,堵住就不疼了?!?/br> 在她努力背簡愛,倔強地用著自己小小的身軀去將她背起時,一只手突然扼住她的手臂,輕而易舉將她提了起來。 她掙扎,張嘴就死死地咬住葉欣的手臂。 女人受了疼,直接將她甩了出去,砸在一旁的墻面。 模糊的視線里,額頭上的血流到了自己臉上,葉欣走過來把她提起,處理了。 等她睜眼,已經(jīng)躺在乞丐窩里,變成一個小乞丐。旁邊的人對她說,她從出生就被爸媽扔棄,在這里做小乞丐。 后來,她就隨著他們一起討飯吃,偷東西。直到……遇見了傅叔。 都想起來了。 烏云散開,藍(lán)天與陽光展露出來。 余生起身的時候,周圍已經(jīng)不是雨夜,也沒有葉欣和簡愛。 她又回到那個陌生的地方,坐在山茶花旁,一坐就坐了很久。 很久…… 看著山茶花花開花落,看著春去春又來。 一直到今天。 安靜的臥室里,少女躺在床上。 掀開已經(jīng)八個月未曾動過的眼簾,印入余生眼眸中,是白色的天花板。 房間里開著暖氣,她的身體也很暖和。 沒有死嗎? 她被上官鄭航注射了病毒,靈魂契合度也在逐日遞減,她能清晰地感覺到病毒在體內(nèi)流竄,感覺到她將不久于人世。 少女望著天花板,眼睛沒有眨。 那天,到了海崖。 她看到了傅擎蒼,而上官鄭航提的要求,是要傅擎蒼跳下去。與她以前的夢,一模一樣。 她不讓他跳,使勁推了一把上官鄭航,卻又被他拉住。 男人用了大力,將虛弱的她扯回來。她的雙腳支撐不了自己的身體,受慣性便一直往后倒。 海崖邊的風(fēng)很大,有一些起高的海浪灑在她腳踝上。 退的最后一步,便是無岸的海崖,背朝后跌落下去,被呼嘯的海風(fēng)吞噬。 在她墜落的幾秒鐘,一只手拉住了她,將她摟緊。 余嗣久! 余生忽地坐了起來。 在她掙脫了上官正航,又被他牽扯回來往后踉蹌時,模糊的視線里望見秦立上手將傅擎蒼打暈。 那一刻,她是欣慰的。 讓她意想不到的,是余嗣久。 海崖不是小地方,墜崖不是小事,這是……以放棄自己生命為前提才能做的決定。 余嗣久,怎們會…… “你醒了?”冷月端著一碗藥,站在門口。見到床上坐了起來,眼眸清澈稍顯迷糊的少女,她的指尖猛地顫了一下。 她的身體不僅有被g8病毒侵害后的殘損,更有她自己本身的羸弱,又從那么高海浪湍急的地方摔下來,很大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第1109章 在移植骨髓注射病毒解藥,保住了性命后,她朝余嗣久撒了謊,說余生會醒來,只是不知道時間。 最遲兩三年。 在說出那五個字的時間期限時,她的話音都有些不穩(wěn),其實,她都不知道余生什么時候會醒來。 她出事的兩個月后,第二次移植了骨髓,可還是沒有半點蘇醒的現(xiàn)象。 后來,又過了兩個月,再過了兩個月。 摩爾曼斯克州已經(jīng)從春末到了現(xiàn)在的寒冬,過了將近八個月。 有時,半夜余嗣久坐在床邊睡著時,她會進(jìn)來給余嗣久披一床毯子。而后便站在床前,望著床上熟睡的余生。 她每隔一個月便更換藥劑,增添或減少某一味藥,只望她可以早日醒過來。 若是超過一年未醒,她真擔(dān)心她會一輩子醒不過來。 因為植物人,熟睡超過一年,大腦就開始衰退,蘇醒的幾率也就越來越小。 聽到冷月的聲音,余生歪頭,入目便是記憶中那張她曾真心待過,也亦滿心恨過的面容。 見她手里端著藥,余生蹙了蹙眉。 從海崖跌落時,剎那的片刻只記得余嗣久拉住了她,隨她一起墜崖。入海后,她已然暈了過去,后面的事情不記得了。 偏頭,忘了一眼窗外,可以看見被雪壓得病怏怏的滿天星花海,可以看見遠(yuǎn)處的雪山。 不像在漢國。 察覺她的謹(jǐn)慎與疑惑,冷月壓了壓下巴,將指尖流轉(zhuǎn)的驚喜收在眼眸最深處?!斑@是摩爾曼斯克州,南半球?!?/br> 往床邊走去,一面走一面接著說道:“從海崖墜崖,我將老先生輪船上的救生艇開走,把你和先生帶走了。這里是先生私人地界,方圓幾十里,都是先生私有的財產(chǎn)?!?/br> 聽她的話,余生抬頭?!斑@么說,是你救了我的命了?”繼而掃了一眼她手里的藥,“你的醫(yī)術(shù)厲害,我的病也是你治好的?不是說那只病毒打進(jìn)身體里,最多活三十天?” 冷月走到床邊,把藥碗穩(wěn)穩(wěn)地放在余生手心里,看著她有了血色的手心,彎著腰的女人嘴角揚了起來。 最開始的兩個月,注射了解藥,移植了骨髓,可她還是蒼白得厲害。 白得整個人沒有半分血色,就連臉上的紅斑,也白了幾分。 那時候先生放不下心,一直守在床邊,縱然自己才抽過骨髓不久,身體撐不住,也要熬著。 “救你,是我應(yīng)該做的。”冷月沒有去看她的臉,只是直起身,一貫清冷地說:“老先生只是想對付傅擎蒼,若他那天計劃成功,他會把你交給我。而解藥,老先生早已給了我,他沒想取你的命。老先生做了這么多年的實驗,你是第一個,進(jìn)了研究所用來做實驗的人之中,唯一一個讓他給了解藥,動了惻隱之心的” 余生一面聽她說話,一面將手里的藥碗抬起,喝了里面的藥。 看她并不防備喝了藥,女人的嘴角再一次揚了起來。 而后就看見她把碗放在身側(cè)的床頭柜上,“冷月,雖然你是上官鄭航的人,但你對余嗣久還挺忠心的。” 第1110章 “我是不相信你會為了救我,冒著風(fēng)險在海崖下開著救生艇找人。算是沾了余嗣久的光,被你救了,撿回了一條命?!?/br>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好像也不太酸。 她覺得自己躺了很久了,但看身體肌rou收縮的情況,難不成她只暈了幾天? “上輩子要了我的命,這輩子救了我一命,我們兩的恩怨就這么抵了。以后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至于阿七笙祭和大哥,你也用不著贖罪,因為他們也不會原諒你?!?/br> 有些人,不是一句“原諒”就能從心里冰釋前嫌的。 有些人,擦肩錯過之后,就再也做不成朋友。 她掀開被子,穿拖鞋?!坝嗨镁迷谀哪??我想謝謝他,這次沒有他,也許我就真的死了?!?/br> “先生在花房?!?/br> 余生穿好了拖鞋,站起身,扯了扯身上寬松的睡裙?!昂?,你給我?guī)侣?,這里我也不熟。” 冷月轉(zhuǎn)過身,剛好對上少女轉(zhuǎn)身后的雙眸。她清冷的眸子閃過幾絲隱忍,“茶茶,你身體狀況太差,病毒蔓延的速度比平常人快了將近五倍。所以就算有解藥,注射了解藥,病毒還是滲入了骨髓。你進(jìn)入了白化病初期,某些骨髓開始壞死。” “只有移植匹配的骨髓,才能讓你活下來。先生,把他的骨髓移植給了你,而且是先后兩次?!?/br> “余氏集團(tuán)平時工作量大,先生又是老先生的棋子,多年都活在陰謀里,身體負(fù)荷本來就很大。你也知道,普通人抽了骨髓,會比平常人衰老得要快。先生身體原因,又加上抽了兩次……” 余生的瞳孔微縮,看著冷月時,眼眸由清澈漸漸有了雜質(zhì)?!坝嗨镁谩?/br> 她找不到余嗣久為她這么做的原因。 他對余生這具尸體有著趣味性的占有,但也不可能因為喜歡她這幅皮相,就能隨她一起墜崖,更甚將自己的骨髓抽出來移植給她。 “我是想和你說,見到先生的時候,盡量平和一些,不要和他爭吵。每次你和他見面,兩個人總會不歡而散。而現(xiàn)在的他,頭發(fā)白了許多,因為照顧你,人也憔悴了許多,早沒了那份矜貴?!?/br> “而先生這個人,偏偏又在乎他那份矜貴。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是一幅溫溫帶著淡笑的模樣,就是在維持那份矜貴。” “只不過用這份矜貴,來讓自己忘掉,自己是棋子的事實?!?/br> 衣柜里掛著幾件棉襖,余生拿了一件穿在身上?!拔抑懒?。” 她朝前走了幾步,又停下腳。轉(zhuǎn)過身,“你好像很了解他,跟著他多少年?” 冷月稍稍愣了一下,“沒多少年,金三角那趟后,我就被老先生放在余家大院,那時候才開始接觸先生的。” 余生點點頭,也不是太上心。 轉(zhuǎn)身離開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