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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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邁巴赫上。 傅擎蒼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宮斯寒”三個字。 男人枕著她的腿斜躺著,手掌一直放在她三寸肋骨的位置,一下一下輕輕地摩挲。聽到電話鈴聲,他稍稍停了手,接通放在耳邊。 “你最近是不是很閑?” 電話另一頭的宮斯寒原本要說話,聽到傅擎蒼這句話的時候愣了一下,問:“什么?” 男人換了只手拿手機,另一只手攬住余生的腰,腦袋靠在她的小腹上。“能馬不停蹄跑去給白芍清治病,我看你很想去非洲看鉆石,在那里消磨消磨你閑暇的時光。” 宮斯寒忙地解釋:“我是好奇一件事才去的。阿蒼我和你說,白芍清中了毒,而且是慢性毒藥。從醫(yī)院出來我查了一下,毒藥中的兩種藥是世界上很珍稀的藥材,每一種都需多種藥物提取精華熔煉一年才能制造出。而且她少說也吃了十五年,眼睛才能夜間失明,身體的機能才能消磨殆盡。花這么大的價錢,這藥不是一般人能造出來的?!?/br> 傅擎蒼沒多說,應(yīng)了句“知道了”,頓了兩秒又說:“記得把小愛送回軍區(qū)大院,不準帶她去開房?!?/br> 正前往“卿本佳人”酒店的瑪莎拉蒂突然減了速,而后在前面的十字路口掉了頭。 傅遺愛偏頭,“斯寒哥哥你干嘛?” 宮斯寒輕咳了一聲,“我突然想起還有些事,送你回軍區(qū)大院?!?/br> 傅遺愛“哦”了一聲。 ** 傅擎蒼掛了電話,就將手機扔在座位上,一雙手抱住余生的腰,懶懶地靠在她懷里。 余生低著頭,指腹在他額頭上輕輕撫著?!叭思倚∏閭H去酒店你也要管,管得也太寬了吧?” “讓他給白芍清治病,就懲罰他憋著。我是他大舅子,他還能反抗不成?” “你真是越來越……唔!”身下一涼,余生本能地伸手要把他從自己裙子里推出來。她別過頭,臉霎時紅了起來?!澳?、你干嘛?” “看看你的肋骨?!?/br> “那時候七歲,現(xiàn)在都十九歲了,早已經(jīng)好了。你快點出來……快點出來傅擎蒼……唔!”余生驚呼出聲,“你咬我!” “檢查一下你其他地方有沒有受過傷?!?/br> “就算受過傷也都痊愈了,不然怎么經(jīng)得起你隔三差五的折騰?真是……你別把口水沾在我身上,黏糊糊的難受……” ** 兩天后。 今早下了小雪,還有一個星期就要過年了。 窗臺的幾株綠植都被冷得縮緊了脖子,耷拉在藤蔓上一動不動。 余生打了個哈欠醒了,她的后背貼著男人溫暖的胸膛,他將她摟得很緊,冬日里讓她一宿都特別暖和。 她微微側(cè)頭,見男人閉著眼睛還在睡。 余生輕輕地將他擱在她腰上的手拿開,掀開被子,雙腳鉆進拖鞋里,走到全身鏡面前脫了睡衣開始穿衣服。 用手掃了掃衣櫥里的一排打底衫,她選了一條乳白色的。 “不應(yīng)該先穿內(nèi)衣嗎?” 余生一驚,抱著打底衫偏頭,見男人慵懶地靠在床頭,正揣著淡淡地笑看著她。 她還是羞了一下,“冬天不喜歡穿內(nèi)衣,反正衣服厚,別人也看不到。減少穿內(nèi)衣的頻率,能減少出現(xiàn)乳腺癌的概率?!?/br> “不穿內(nèi)衣不會下垂嗎?”他頓了兩秒,眼睛瞇了瞇。“看起來很飽滿,一點垂落感都沒有?!?/br> 余生皺了皺眉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見他正看著自己這個方向。大腦遲鈍了兩秒忽地想起來……她的面前是一面全身鏡,雖然她背對著他,但他透過鏡子能看到自己的正面…… 余生:“……” ** 余生沒等傅擎蒼,穿好衣服就下樓。 “夫人早?!北毙尢貏e積極地和她打招呼,隨后連戰(zhàn)也狗腿地喊了句“夫人早”。 客廳里的液晶電視亮著,里面放的是“帝都”的新聞。 余生剛要回他們一句“早”,就聽見電視機里的主持人說道: ——光年2029年二月十七號,國家檢察院查獲一批龐大走私的軍火。經(jīng)過一天半的追查,事出錦城白家,現(xiàn)負責人已被刑事拘留,等待下一步證據(jù)定罪。 余生連忙走到液晶電視面前,仔細地看了一遍新聞上的字,走私軍火的犯罪嫌疑人的確是白老爺子的名字,視頻中白家好幾處軍火倉庫都被封了…… 余生偏頭,見傅擎蒼從樓上走了下來。她問:“傅爺,是你讓人把白家弄垮了?檢察院都出動了,這次白家要玩完?!?/br> 傅擎蒼如實回答:“沒有。” 少女煙眉微擰,狐疑地看著他?!罢娴臎]有?” 傅擎蒼再一次回答:“沒有?!?/br> 余生“哦”了一聲,顯然是沒信他。倒了杯水喝,就走去了餐廳。他背著她干的事太多了,在醫(yī)院他因為她肋骨斷的事耿耿于懷,做出針對白家的事不奇怪。 與此同時,帝都醫(yī)院。 白芍清已經(jīng)醒了,坐在病床上。房間里這會子只有她一個人,電視是開著的,正當她要喝水時,就聽見“帝都新聞”頻道曝出了這則新聞。 女人蒼白的臉色愈加白,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臺四十寸的液晶電視。 門“咔嚓”一聲打開,余致遠走了進來。 白芍清拔了手上的插頭就跑下床,“致遠,我爸爸被拘留了,白家……” 她揪著他的衣服,抬眸的那一刻,男人冷漠的眼神令她的心冷了一度。這樣的余致遠,讓她看著好陌生。 “致遠……” 余致遠沒看她,偏頭望了一眼液晶電視??粗曨l里被檢察官帶走的白老爺子,一間間被封查的倉庫,他勾起嘴角?!绑w會到家破的感覺了嗎?” 第578章 花之所向,都是她的影子(一更) 余致遠沒有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衣服上拿下來,只是安靜地站在她面前。轉(zhuǎn)過頭,笑著又說了一句:“放心,白家的每一個人我都不會放過,包括你。” 白芍清看著他,因生病而干涸的眼睛此時已經(jīng)無神。 這個她認識二十多年,結(jié)婚將近二十年,婚后寵了她二十年的男人。此時此刻她卻發(fā)現(xiàn)不認識他了,他看起來那么疏遠,看起來……好恨她。 恨到一種難以用言語說出來的地步,恨到能笑著和她說話的程度。 “從天堂跌入地獄的感覺怎么樣?難受嗎?心疼嗎?”余致遠一面說,一面朝窗戶旁的沙發(fā)走去。 白芍清攥著他衣服的手,隨著他離去的動作而重重垂落。偏頭,男人已經(jīng)端坐在沙發(fā)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那種眼神,仿佛她是一個破爛的名~妓,他在打量她,不屑一顧的輕視打量。 可她還是不能相信余致遠會這么無情,他和她同床共枕近二十年,一對人前人后都令人艷羨的夫妻。 她踉蹌地朝前走了兩步,腳很軟,伸手扶著一旁的櫥柜。 “致遠,是不是我爸爸被檢察院帶走,白家被查封牽連到你了?你不要生氣,我……” 他看著她,冰冷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跳梁小丑。那眼神仿佛帶了冰錐,刺得她的心好疼,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門“咔嚓”響了一聲,余清歌從門外走來,走到余致遠跟前,將一份文件擺在桌子上。 她清冷地看著他,微微頷首?!拔页鋈サ饶?,那邊還有事找您商量,需要快一點。” 余致遠沒說話,余清歌懂了他的意思,退出房在走廊上等著。 病房里重新恢復安靜。 余致遠拿起桌上的文件,粗略翻開了一頁?!澳阌H口告訴我白家一條暗線,白老爺子在協(xié)議上親手寫了兩條,半個月的時間,我將白家所有軍火線都挖了出來。現(xiàn)在爆出一條,刻意讓海關(guān)總局發(fā)現(xiàn),國家下發(fā)文件讓檢察院查封白家。從今以后,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白家了,白家近百年積累的根基,全部都是我的?!?/br> “雖然,我并不稀罕這些東西?!?/br> 窗外下著小雪,雪花堆積在蒼老的海棠樹枝上,樹梢被雪壓得咯吱響,彈起了一曲非常不合時宜的輕快旋律。 余致遠望著窗外的海棠樹出了一會兒神,幽幽地開口:“阿搖以前最喜歡海棠花了,我曾許諾過她,娶她為妻之后,就在帝都為她種滿海棠樹,來年畢業(yè)季時,整個帝都都是花香四溢,滿城粉白?!?/br> 現(xiàn)在的帝都,除了傅擎蒼私人的鴻園城堡型別墅,每一個地方都種滿了海棠花。每一處街道,每一所學校,每一個能被太陽照射到的地方。 花之所向,都蘊含著她的影子。 白芍清終于承受不住,跌坐在櫥柜旁的沙發(fā)上,整個人恍如被抽干了力氣,嘴皮都泛起了白。 以前在軍校的時候,她第一次看到他,就是在那棵開滿海棠花的樹底下。 她以為他對海棠情有獨鐘,卻從來沒想過他鐘情的是人,不是樹。 余致遠將目光從窗外收回來,他有條不紊地倒茶,表情松弛,卻讓人看著十分刻薄。 “我和傅凌風唐容君近十年校友,他們兩之間連縫都插不進去,更別說擠進一個女人。趁我爭奪余家家主的那段時間,伙同你們白家的人弄虛作假,給阿搖和傅凌風扣上一頂帽子。在反間諜的軍校實戰(zhàn)里,借傅凌風的手殺了她?!?/br> 男人抿了一口茶,“你主謀,傅凌風誤殺,她才二十一歲?!?/br> 玻璃杯碎在瓷磚上,四處飛濺。 “可我,是真心愛你的……進軍校看到你的第一眼……我的情不比談?chuàng)u少,甚至比她更多……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男人沒有看她,拿出筆翻開文件最后一頁,在某一處空白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止是你,整個白家都要給阿搖陪葬。你的父母老死監(jiān)獄,兄弟姐妹男為奴女為娼,一輩子抬不起頭?!?/br> 他的語調(diào)平緩,就像他平日里和她說晚安一樣。可現(xiàn)在她聽起來,卻覺得胸口悶,喘不上氣。 “致遠,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這樣對白家。這些年爸媽是真心把你當成女婿,比對親生兒子更好……”男人無動于衷,簽了字準備起身。白芍清猛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聲嘶力竭:“是傅凌風開的槍,是他親手殺了談?chuàng)u,難道你還要整個傅家替談?chuàng)u陪葬嗎?” 男人神情一頓,偏頭看向她的時候嘴角忽地勾起一展弧度,好像在說,你猜對了。 “不止整個傅家,就連余家也一樣?!?/br> 白芍清恍如被三道天雷劈重,渾渾噩噩地往后退。“你要把自己……” “讓傅家和余家魚死網(wǎng)破,一起去死?!?/br> “你瘋了……瘋了……”她使勁兒地搖著頭,“余家數(shù)百年,是你祖宗的家業(yè),為了一個女人你要背叛祖宗……” “二十年前我就說過,那只是一沓廢紙。上族譜,我嫌它臟了我的名字!進祖墳,我怕自己死后不安生?!庇嘀逻h側(cè)身掃了眼桌上的文件,“把字簽了,這是一份余家家主和白芍清永不離棄的協(xié)議書。不是喜歡余夫人這個位置嗎?不是千方百計想得到這個位置嗎?那我就成全你,一輩子蜷在這,余家的祖墳給你留著,祠堂牌位都給你?!?/br>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