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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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之前,白牡嶸去了一趟偏殿,看了看那個熟睡的小家伙。 他剛剛吃飽沒多久,填飽了肚子就又睡了,當(dāng)真小豬一樣。 躺在自己的小床里,身下是綿軟的毛皮褥子,暖融融的,他酣睡的口水好像都要出來了。 這般瞧著,真是無敵可愛,讓人忍不住想把他抱到懷里狠狠地啃咬一頓。 俯身,白牡嶸盡量輕輕地在他臉蛋兒上親了一口,他眉頭動了動,但仍舊是酣睡不止。 輕笑一聲,她隨后起身離開,宇文玠一直將她送到殿門口。 小太監(jiān)開了殿前的大門,冷風(fēng)就吹了進來,白牡嶸也不由得皺起眉頭,“別再往外走了,你這小身板可經(jīng)不起這冷風(fēng)。” 宇文玠笑看著她,再次叮囑她不要在外停留的時間太久,太冷了,若是在這外面超過一刻鐘,必然會被凍得手腳麻痹。 走出殿門,冷空氣撲面而來,白牡嶸裹在狐裘披風(fēng)之中,呼吸之間都是白霧,鼻腔一下子就通透了。 這么久沒出來,她真是覺得這外面的雪都是五彩斑斕的顏色。 即便是這冰天雪地,她卻也覺得是自由的,好像自己的背后忽然長出了一對兒翅膀來,全身輕松,很快就能飛起來了。 宮中的雪雖是被清理了,但因為寒冷,腳踩在地面上走過時,仍舊發(fā)出吱嘎吱嘎的聲響。真是好聽,她都忘記有多久沒聽過這種聲音了。 小太監(jiān)在前面引路,在宮道中轉(zhuǎn)悠著,很快的,便到了一處城甕。 馬車已經(jīng)在此等候多時了,昨晚連覺都沒睡的宇文笛就在馬車里。 白牡嶸進了馬車,他也被吵醒了,趕緊坐直身體讓地方,一邊吸著車門一開一關(guān)時帶進來的冷空氣,“給嫂子請安?!彼f道,但也僅限于說而已,身體卻沒見有動作。 “得了吧你,沒誠意?!弊谀莾航o她請安,還真是看她好說話。這若是換了宇文玠,他必然早就跪那兒了。 “唉,一夜沒睡,我現(xiàn)在眼皮直打架?!庇钗牡延樞Γ疽拱镜醚燮ざ寄[了。 “那你就睡吧,我又不是你六哥,你不用做戲給我看。”白牡嶸把兜帽摘下來,這馬車里還是很暖和的。 “路上還有事兒呢,不能睡。”宇文笛搖搖頭,他還有任務(wù)呢。 “路上?路上不就是趕路,還有什么事兒要做?”白牡嶸不解,這小子也不知暗地里到底領(lǐng)了什么旨意。 “一會兒嫂子你就知道了?!庇钗牡烟饍墒址謩e用兩根手指把自己的眼皮撐起來,既然用意念讓自己清醒不管用,那就只能外力干預(yù)了。 看他那搞怪的樣子,白牡嶸不由得笑,若是忽略他那滿臉的坑坑洼洼,這樣子倒是也挺可愛的。 說著話,馬車就駛出了宮門,車輪軋軋,和著馬蹄聲極是悅耳。 之后,便陸續(xù)的有更多的馬蹄聲從后面?zhèn)髁诉^來,應(yīng)該是跟上了這個隊伍。 白牡嶸的耳力還是很好的,這馬蹄聲粗略估計不下百匹,原來這一趟要去這么多人? 第309章 為父的報復(fù)心(二更) 車馬緩緩的出了城,速度可是不緊不慢,這種速度走著,坐在馬車里面的人,即便是不困也被晃悠的困倦了。 白牡嶸靠著車壁,她一向是這般怎么舒坦怎么來,不似宇文笛,在宇文玠面前他向來正襟危坐,腰板挺得直直的。 聽著后面的馬蹄聲,略有些雜亂,不似前面的隊伍,馬蹄聲整齊,可見騎馬之人在這寒冬之中是極其沉穩(wěn)的。 宇文笛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靠著車壁,他縮在狐裘披風(fēng)里頭,整個人像一頭要冬眠的熊一樣。 看他那樣子,白牡嶸也不由得有點可憐他,果然這世上行行不容易。 很好奇那后面騎馬跟著的到底是誰,駕馬如此不穩(wěn),可見是被凍得不行了。 起身,她走到車門處,將車門推開了一條縫隙,外面就是坐在車轅上駕車的侍衛(wèi)。 “后面跟著的都是誰呀?”她問,很是好奇。 “回夫人,是朝上的大人們?!笔绦l(wèi)回答,但顯然也不是很清楚具體都有誰。 白牡嶸將大半個身體爬出車門,然后一手撐著另一側(cè)的車轅,歪頭往后面看。 她所能看見的官道一側(cè)是侍衛(wèi),披著大氅,但是腰板挺得直。 即便是這種天氣,他們也毫不畏縮。 倒是在官道中央走著的馬匹歪歪斜斜,都是因為馬背上的人亂扯韁繩導(dǎo)致的。 那些騎在馬背上的人穿著各種御寒衣物,被凍得手腳都麻痹了似得,各自奇形怪狀的。 各自遮擋的嚴嚴實實,也看不清他們長什么樣兒。只不過,顯然都沒受過這種長時間在外冷凍經(jīng)歷,估摸著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按理說,這種天氣,朝中重臣出行必然得坐馬車出行。畢竟都是重要人物,凍壞了得不償失。 只不過,他們眼下這種待遇,是誰的旨意顯而易見。 白牡嶸觀瞧了一會兒,被寒冷的溫度凍得腦袋都要僵了,她不得不縮回身體,重新回了馬車里。 車門關(guān)上,也阻絕了冷空氣的侵入。 迷迷糊糊睡著的宇文笛也被剛剛灌進來的冷空氣吹醒了,睜開眼睛看著退回來的白牡嶸,他吸了吸鼻子,“嫂子,別急,到大佛寺起碼得晌午呢。”他說道。 “其實本來也不用這么長時間,速度快一些,兩個時辰也就到了。只不過,如此慢行,怕也是你六哥的命令吧。后面那些騎馬的官員都是誰???我看他們可堅持不了多久了,一個個被凍得都要蜷縮成一團了?!倍拣B(yǎng)尊處優(yōu)的,哪經(jīng)歷過這種事兒。 “還能是誰?嫂子你還記得我那時跟你說過朝堂上那些拿你的身世來歷做文章的大臣么,因為有一部分要立隱兒為儲君,這些人就是那些提反對意見的。當(dāng)然了,他們肯定也不是一個派系,各自都打著小九九。還有幾個暗戳戳的去我府上找過我,不過我可沒敢見他們。都以為自己多聰明呢,那些小心思誰看不出來。對自己沒好處,又豈會浪費口舌說那些話?!庇钗牡驯е鴳阎械氖譅t,一邊哼道。他可不是笨蛋,現(xiàn)在不管是哪個大臣要求見他,他都一概不見。 別看他相中了師小姐,但是他和師大人也從不接近,這才是明哲保身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