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節(jié)
“嬪妃爭寵,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庇钗墨d頗為不屑,若不是因為這些,他的母妃也不會在孕育他的時候被下毒,而他也不會出生之后身體就變成這個樣子。 “那倒是,有些人著實勵志。聽她們倆說,有些女子為了跳起舞來輕盈如飛,一天十二時辰會花十個時辰練舞,只喝水不吃飯。有的為了膚如凝脂,連眼淚和汗水都不敢流,生怕傷了皮膚。真是牛,隔行如隔山,我佩服的很。”白牡嶸看著他,心想如果他若是后宮有一堆女人,非得爭破頭不可。他可不是豬豬俠,長得這么好,睡了他就是占便宜啊。 “所以呢,換成了你,你覺得你會什么?”宇文玠看她那驚嘆的樣子,笑問道。 聞言,白牡嶸還真認真的想了想,最后得出結論,“她們做那些我怕是做不了。不過,我能把皇上舉起來,沒事兒給他表演個倒掛金鉤什么的,還是行的?!?/br> “你若真閑來無事就把皇上舉起來,會被當成圖謀不軌的刺客的?!彪m說是不端莊,但也并無所謂。 把她從床上抱下來,用晚膳,宮女站在白牡嶸那邊給她布菜,宇文玠恪守自己曾說過的話,與任何雌性都保持在可行的最遠距離。 “楚郁怎么樣了?”她忽然問道。 “明早王府會來人稟報,你先不用著急。”說起楚郁,宇文玠的語氣有些冷淡,他并不是很想談論關于楚郁的話題。 “想必你的文武群臣都知道他被帶回皇城了,不知,都提了些什么意見?”肯定沒好主意。 “他們上的奏帖朕還沒看?!狈畔驴曜?,宇文玠喝了口水,又擦干凈了手,之后便又把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 垂眸看了一眼,白牡嶸點頭,“原來如此。” 反正這事兒,她覺得宇文玠的朝臣不會給出溫和的意見來,必然都是會見血的。 所以,她得提早做準備。 這宮中的夜晚是真的寂靜,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到。 宮女退下了,外頭有小太監(jiān)輪班值守,宮燈滅了幾盞,居室里的光線也幽幽的。 大概是這地方真不合意,白牡嶸一整夜都半睡半醒的。倒是宇文玠這廝,睡著了之后他的手也能準確的找到她的肚子放在上頭。 以前他睡著之后迷迷糊糊找的不是這地兒,這回算是換了目標了。 清晨寅時末,小太監(jiān)便來叫醒了宇文玠。白牡嶸半睡半醒間都聽得到他們的聲響,感覺到宇文玠起床穿戴,然后又在她臉上親了親,之后便走了。 這就是皇帝啊,連個懶覺都睡不了,所以說,這歷史上的皇帝大多數都是活活累死的,英年早逝。 就宇文玠那個身板,對這個過敏對那個過敏,又不能吃rou,這般辛苦熬著,沒準兒哪天就倒下了。 他一走,她也就睡不著了,起床,寅時過半就來候著的宮女便過來服侍。 這就是會讓人墮落的生活,白牡嶸亦是覺得墮落下去就會上癮。但是,她現在即便拒絕這些宮女的服侍,她們也不會同意。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順從了,盡力做到不為難她們就是了。 穿戴好,喝了一些清淡的補湯,她就離開了這宮殿。 宮殿真大啊,種在宮殿里的花草顏色清新,而且沒有任何的異味。眼下怕是但凡宇文玠所在的地方種植的花草都不會有異味,那些有香味兒的他受不了,既然如此,怕是宮中的花園也沒什么可看的。 這小子還糊弄她說什么宮中花園杏花繁茂,比王府后山還要多,怕是不樂觀,都是騙人的。 從這宮殿走出去,順著長廊往東邊走的話,就是宇文玠的書房了。 他不像豬豬俠和宇文騰那樣喜歡擺闊喜好奢華,他即便是商議政事也都是在書房之中。那書房本就很大,商議政事完全不成問題。 相較于他的老爹和哥哥,他可是非常的節(jié)儉,不管哪方面,都以省錢為主。 白牡嶸往那邊走,都不用問,遠遠地便看到了書房前值守的侍衛(wèi),五步一哨十步一崗的,守衛(wèi)森嚴。 她倒是也沒刻意的接近,只是站在長廊上看了一陣兒,然后順著臺階走下去,往書房南側的宮道晃悠了過去。 太陽升起來,走在這宮道里,卻根本就曬不到太陽。由此可見,這宮墻有多高。 人若是常年生活在這種地方,肯定缺鈣,然后變成軟骨頭。 宮女跟著她,在宮道中轉悠著,最后抵達了一處宮門,白牡嶸才停下來。 她面無表情,之后就轉到了宮門后站著,宮女不明所以,卻也不得不跟著站過去。 宮門處都有侍衛(wèi)守衛(wèi),她這古怪行為,引得侍衛(wèi)不由扭頭看她,但又躊躇著該不該開口勸她不要往門后站。 宮里的人形形色色,還從沒見過有誰喜歡站門后邊的。 后背貼著宮墻,白牡嶸站的穩(wěn)穩(wěn)的,恍若僵尸。兩個宮女也跟著她學,站的板板整整,大氣也不敢喘。 就這么站了將近兩刻鐘后,終于有說話的聲音傳了過來。而且還不止一個人說話,是很多人邊走邊說話,漸漸地朝著這邊接近。 下朝了,所有在書房議政的文武官員都會從這里經過,白牡嶸等的就是這個,她倒是要聽聽,這幫人都說些什么。 距離漸近,一些人的對話也進入了耳朵里,說的話題果然是楚郁。他昨日剛剛被帶回皇城來,算是炙手可熱,不談論他談論誰。 官員三三兩兩的結伴而行,談論楚郁,無不提到楚震和玄甲軍。 冠上的詞語那就是亂臣賊子,其罪當誅,甚至應當把楚家的九族親屬都挖出來,一并處理了。 第296章 有孕(三更) 這些官員的建議,聽起來皆是忠心耿耿之意,無不是為了宇文玠的皇權穩(wěn)固。 只不過,這皇權穩(wěn)固需要建立在殺人之上,卻并不是那么讓人信服。 當然了,這也不失為一種殺雞儆猴的最好方式,只是也不想想這前因。如不是宇文騰一黨當年的逼迫,楚郁怎么可能會變成這樣。 經過這宮門的官員還有提議要圈禁楚郁的,就如同圈禁宇文騰那樣,一輩子關起來,不準踏出大門半步。 這種則是活罪了,比直接殺了,也沒舒服到哪兒去。 更況且,楚郁的身體也不知能堅持多久,圈禁起來更是活受罪。白牡嶸認為堅決不行,他會被楚夫人下了這種要命的毒,有她的原因,她自己心里這一關就過不去。所以,必然得想個法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