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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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婳的腦子還是挺好使的,除了對楚郁的執(zhí)念上比較一根筋,但其他時候都很聰明。 她在北方肯定不會閑著,指不定做了多少的小動作,單是想想,都覺得北方變成了一個危險之地。 “我又不是去見她的,而且,我?guī)Я瞬簧倩镉?,還有金剛一直都在我身邊。對了,金剛還很惦記你呢,這幾天在外等著,著急的不得了?!彼巫臃瞧鋵嵰惨粯?,府門關(guān)閉,不讓他進來,他真的很擔心她會出什么意外。 “你今天看到了我,正好也告訴他,還有夷南的其他人我沒事兒。我就是生了一場大病而已,雖說險些沒命,但都過去了。北方之行,你還是再想想吧,在皇城多停留幾日,畢竟這里以前也是你的主場。”白牡嶸還是勸他慎行,時局不穩(wěn),別往危險之地走動。 “好,我會考慮你的建議的。賢夫人很擔心你,一直在追問大楊你的情況,我臨走時交代了他,不要向賢夫人透露任何口風,但想來也堅持不了多久。你何時能下床?早些回夷南也好?!彼巫臃堑挂膊皇窍翊髼钅菢訄?zhí)意要她回夷南,只不過是迂回的勸慰。 “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下床了,只不過身體太虛弱了,遠行是想都別想了?!卑啄祹V告知,她最起碼還得養(yǎng)上半個月,才能想遠行之事。而且,也不知這后背現(xiàn)在是什么樣兒,她要侍女拿兩面鏡子來照一照,她想瞧瞧,但她們不同意。還說什么宇文玠下令把這索長閣里所有的鏡子都撤走了,之前在樓下那面特別清晰的鏡子也撤走了。 “那就好好休養(yǎng),從大楊那兒聽來,你當時的情況的確很危險。如今能安好,已是不易?!彼巫臃呛芨袊@,生命之脆弱,他十分清楚。就像他一樣,被重傷過,現(xiàn)在身體極差,總是會感到不舒服。 兩個人正說著,白牡嶸忽然聽到宋子非站起身,椅子摩擦地板,發(fā)出很大的聲響。 她立即探頭往外看,只見宋子非正在俯身拱手給樓梯方向作揖,“草民給皇上請安?!?/br> 一聽這話,再加上他的造型,著實是有些好笑,不過也清楚了,是宇文玠回來了。 宋子非一向穩(wěn)重,忽然這般,真搞笑。 下一刻,宇文玠果然過來了,他對宋子非倒還算是客氣,只不過透著一股冷淡。 “宋掌柜怎么坐在這兒?”他說,擺明了明知故問。 “坐在這里是應(yīng)該的?!彼巫臃敲鎺σ猓姨澥亲谶@兒,要是真進了房間,恐怕就得不到宇文玠這略友好的問話了。 “那個壯奴還在樓下等著呢,想必很急于知道慕容的情況,宋掌柜的最好和他說一聲,免得他心急。當時救他一命,倒是極為忠心?!庇钗墨d婉轉(zhuǎn)的送客。 宋子非豈會聽不出畫外音,“是,草民告退。”話落,他便走了。 看著宋子非離開,宇文玠便進了房間,侍女也陸續(xù)退出去,把門口的桌椅也收拾了。 房門關(guān)上,只剩下兩個人。宇文玠走到床邊旋身坐下,盯著白牡嶸的臉看了一會兒,之后便笑了,“氣色很好?!?/br> “是啊,見了首富,我心情就更好了?!卑啄祹V點了點頭,雖嗓子不是很舒服,但的確是心情很好。能活著,真是一件很開心的事兒。 “宋掌柜還是很知禮的。”這一點,宇文玠很滿意。 無言以對,“首富本來就很知禮,就怕你生一些無端的氣,站在門口都不敢進來?!北M管不知,宇文玠到底為什么會因為宋子非而不爽。男人心,還真是難猜。 宇文玠不語,他知道宋子非和她純粹是盟友,有著純粹的情誼。但他就是對他們有默契感到不開心而已,她全部的默契,都應(yīng)當和他一起才是。 第238章 他的心(二更) 宋子非見過了白牡嶸,之后就離開了。他臨走時托侍女轉(zhuǎn)告她,自己會在皇城停留幾日,之后再北上。 告訴她好好休養(yǎng),無需擔憂過多。他身邊很多人保護,不會出什么問題的。 他的心情白牡嶸是了解的,雖說他上次放了宋子婳,饒過她一命,但他還是想通過商場上的手段,打擊宋子婳,最終讓她一敗涂地。 他這屬于商界中的君子做法,相較于同行,他還是很光明磊落的。 白牡嶸也很欣賞他這一點,成熟的男人做事,還是有底線比較有魅力。 她的身體比前些日子要好得多了,大概因為補食吃得多了,身體也有力氣了。 不再需要侍女的攙扶,她自己就能在臥室里走動。只是有時動作大了,會牽扯的后背發(fā)疼,但也都在能夠忍受之中。 她受不了自己的頭發(fā)散發(fā)出海帶的氣味兒,侍女就打來水,放置床下,她則趴在床上,腦袋從床邊墜下來,任她們給自己清洗。 人還是得干凈一些才好,最起碼聞著自己香噴噴,心情也好。 走動得宜,她便閑不住,胳膊腿兒的肌rou好似都萎縮了,便將腿搭在窗臺上,拉筋。 宇文玠倒是不反對她這活動方式,只是不眨眼的盯著她,擔心她再猛然間扛不住。她后背若是砸在了地上,可有她好受的。 這些日子索長閣里的鏡子都被清走了,而且也不許侍女告訴她她后背是什么模樣,擔心她知道了再影響心情。 她的后背和后腰就是失去了一層皮,以前倒是有這種酷刑,把犯人的頭頂?shù)侥_底的皮都剝下來,人還能活一段時間呢。 她后背是一片淡紅色,以手觸摸,雖也平滑,但卻不似肌膚那般。 太醫(yī)那里倒是有生肌的藥,只不過,效果應(yīng)當也不會太大。 只希望她到時看見了自己的后背,不會太傷心。能活著就是最大的幸運了,相比較那些為了活命而斷掉肢體的也要幸運的多。 抻好了這一條腿,白牡嶸放下來,又換了另外一條。擱置在窗臺上,身體下壓,窗子正好開著,她一眼便瞧見了在樓下轉(zhuǎn)悠不敢進來的宇文笛。 “老八,啊嘍哈!”她煙嗓粗重,又刻意拉長了音調(diào),想聽不到都難。 宇文笛立即仰頭往上看,在打開的窗子瞧見了白牡嶸的臉,他也笑了,“嫂子,你還活的好好的呢,太好了?!边呎f邊揮手,這么多天來,總算是見著白牡嶸本人了。都說她還活著,這沒見著人,他始終有諸多猜測。畢竟,只剩下一口氣,那也叫活著。 “廢話,當然活著。若是掛了,你現(xiàn)在見著的就是鬼了?!狈畔峦?,她把腦袋探出窗口,一邊說道。 “就是你這聲音怎么愈發(fā)粗放?還能恢復(fù)嗎?”他走近幾步,仰頭看她一邊問道,聽著是關(guān)切的話語,就是不太中聽。 “白姐我變性了,往后,你管我叫大哥?!卑啄祹V覺得自己的聲音已經(jīng)好很多了,這小子居然說她粗放,活膩了。 宇文笛撇嘴,下一刻,白牡嶸身邊偶然現(xiàn)出了宇文玠的影子,他立即正了臉色,“大哥?!?/br> 白牡嶸立即在上頭答應(yīng),宇文玠的手順著她的臉側(cè)伸過去,然后把她的腦袋給兜了回來,不讓她再和宇文笛鬼扯了。 倆人說話不著天不著地的,胡謅八扯,還吹捧的特有勁兒。一個敢吹,一個敢捧。 “干嘛呀,我還沒說完呢。”被他撈回來,她不是很樂意。她像籠中鳥,好不容易再見熟人,這舌頭才頓覺生機盎然,沒發(fā)揮夠呢。 “還想做大哥呢?!鞭D(zhuǎn)手拿過披風來,披在她身上,宇文玠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