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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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瞎叫喚什么呢?哎呀,好疼?!庇脙蓷l膝蓋把他頂開,白牡嶸坐起身,肩膀被他咬的疼痛不已,這孫子長了一口狗牙。 宇文玠也坐起來,被她攻擊,疼痛不是說說而已。他覺得和她在一起時,真的需要穿一身防護裝置,最好是能把下半身嚴密保護起來的那種,免得再遭她毒手。 “王爺,城里已經(jīng)控制住了。城外,玄甲軍已經(jīng)退了。”護衛(wèi)來稟報,他們各個一身黑衣,真是看不出他們到底來自白道還是黑道,也或許可以說,他們來自于灰色地帶。 “清理城內(nèi),天亮之前完成任務(wù)?!庇钗墨d坐在地上也沒動彈,倒是那主子的氣勢猶在。 “你又要怎么清理?這神府軍或許是該死,但是,城府一家并沒有那么罪無可恕?!彼行┳龇ǎ皇呛苜澩?。 “善良是會被利用的,要不得?!笨粗?,她擺明了說的話發(fā)自內(nèi)心。但,宇文玠不認為這是好事兒。 說不通,白牡嶸也不浪費口舌了。扶著旁邊的城墻站起身,宇文玠看著她,然后就朝她伸出了手。 無奈的嗤笑了一聲,白牡嶸抓住他的手把他拽起來,視線往他胯下瞥,“還疼不疼了?” “不疼?!庇钗墨d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看來,你下半身可能是鐵的。”她嘟囔道,帶有幾分嘲笑。 宇文玠緩緩地深吸口氣,不再理會她,而是越過雜亂的地面,下了城墻。 白牡嶸輕笑,也跟著走下去,這下面,宇文玠的人和夷南兵已經(jīng)開始清理滿地的尸體了。 尸體就如沒了生氣的小雞仔,一個人各拖著兩個尸體的大腿,拽出了城外,集中焚燒。 燒人的氣味兒真的很難聞,是會讓人做惡夢的氣味兒,人身體里的油脂飄在空氣當中,活人呼吸,把這些油脂都帶到了呼吸道,把整個呼吸道都給糊住了,不由作嘔。 這種場面對白牡嶸來說極其的惡心,忍不住抬手掩住自己的口鼻,看著夷南兵行動,一邊走出城門,大略的清點了一下人數(shù),損失應(yīng)當不大。 “大小姐,你看他們這幫人、、、”一個夷南兵拽著一具尸體走過來,聲音壓得低,他說的是宇文玠的那些人。 玄甲軍撤退,神府軍幾乎全軍覆滅,眼下這城落入誰手,只有清除掉另外一撥才行。 白牡嶸知道他們的意思,搖了搖頭,“不必,他們的主子我認識,現(xiàn)在還沒到撕破臉皮的時候。趕緊把這城外都清理了吧,簡直是一片廢墟?!狈叛弁?,火光充斥,尸體扭曲。還有那些被丟棄的戰(zhàn)車,箭矢插得到處都是,大石亦是滿地,這哪里是城池啊。 夷南兵領(lǐng)命,然后又去悄悄地通知其他人,告訴他們先按兵不動。 在城外觀望了一會兒,姜率已經(jīng)帶兵到了,人數(shù)占到上風(fēng),剛剛心里不安的夷南兵就更有底氣了。 那些神秘人的確是厲害,但,真正交起手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簡短的和姜率交代了一下,他立即帶著大隊兵馬進城,城門大開,這長水城徹底破了。 直至兵馬全部進了城,白牡嶸才緩緩地吐出一口氣,也轉(zhuǎn)身進了城,宇文玠已經(jīng)不見影子了。 她也沒遲疑,直接往城里走,街道多處破爛。兩側(cè)的房子大多被破壞,這不是他們干的,應(yīng)該是當時駐扎在城里的神府軍的杰作。 當時大批兵馬在這城池里,還和玄甲軍交戰(zhàn)了數(shù)次,他們沒把這城內(nèi)踏平,才是奇跡。 沿著最好的長街走,果然的,在走了將近半座城的時候,也看到了城府的大門。 城府可以說是這整個城里最威嚴的所在了,而眼下,城府門大開,里里外外躺著不少的尸體,宇文玠的人速度更快。在第一時間掌控這城之后,就處理了這城府一家。 而且,他也沒聽取她的意見,仍舊是沒放過這里任何一個人。護院,下人,甚至,還有未成年。 長長的深吸口氣,白牡嶸也莫可奈何,這就是宇文玠的行事作風(fēng),別看他一副乖乖的樣子,但藏在肚子里的那顆心,卻和他的臉大不一樣。 在滿是尸體和鮮血的城府里走動,這里基本已經(jīng)處理完了,也沒什么可看的。就是死的都挺慘,冤死的人估摸著一時半會兒不會離開,就在這里飄啊飄。 在即將走到主廳的時候,趁著琉燈的光線,她瞧見一個人正扶著一根廊柱在吐。 看著他,白牡嶸不由撇嘴,腳下一轉(zhuǎn)走過去,宇文玠果然在嘔吐。 不過,他也沒吐出什么來,應(yīng)該是胃里沒有東西,所以在干嘔。 抬手,在他的背上用力的拍了兩下,“看吧,殺了許多無辜之人,報應(yīng)來了?!?/br> 被她拍的后背砰砰響,宇文玠卻是好了一些,直起身體,一邊用袖口擦了擦嘴,“是因為剛剛有血噴到了我嘴唇上。”所以,他才控制不住嘔吐的。 白牡嶸無力的嗤笑了一聲,“我說宇文玠,你真是個寶藏男孩兒,毛病太多了,每天都有新的,源源不絕啊。”發(fā)掘一輩子,怕是也發(fā)掘不完。 宇文玠轉(zhuǎn)過臉來冷眼看她,這種時候她還能冷嘲熱諷,可以說是極其沒有同情心了。對不認識的是無辜之人,可以同情心泛濫。到了他這兒,就沒得一絲一毫了。 “別生氣啊,我夸你呢。這城府也被血洗了,接下來,你打算做什么呀?”姜率已經(jīng)進城了,她是不可能退出去的。 “嘴里說著善良,這會兒搶地盤你連眼睛都不眨的。”居高臨下,宇文玠讓她好好正視一下自己,關(guān)鍵時刻,她可一點都不糊涂。 “誰讓我的人比較多呢,少數(shù)在多數(shù)面前,是沒有話語權(quán)的?!卑啄祹V繼續(xù)抬手在他后背上敲了兩下,本來已經(jīng)不吐的人險些又被她拍吐了。 稍稍躲避開,宇文玠的臉色不是很好,一通干嘔,他腸胃都好像擰在一起似得。 “是啊,夷南王說的是。”宇文玠帶著絲絲調(diào)侃。 “還說呢,這不是拜你宇文玠所賜。還什么夷南王呢,我連個草頭天子都算不上,窮的叮當響?!卑啄祹V吐槽,這夷南王的名號往腦袋上一扣,她都覺得自己是個笑話。 “你可不窮,只是剛剛開始。若是給你足夠的時間,你能勝過我們?nèi)魏我环??!庇钗墨d卻不這么認為,她的后備力量可是相當足。 “被你這么一吹捧,我都有長尾巴的心了。不過,你瞧沒瞧見玄甲軍這次的戰(zhàn)力,簡直匪夷所思啊。就算你說給我足夠的時間我會很強,但怕是時間沒有那么多。我距離玄甲軍那么近,他們?nèi)羰窃賮硪淮?,我們可不是他們的對手?!卑啄祹V覺得只有信心是不夠的,還得認清現(xiàn)實。 “楚郁,應(yīng)當與顧家聯(lián)手了。”這顧家多少人在爭搶,怕是連趙國都惦記著呢。誰又能想得到,最后落入了楚郁的手里。 白牡嶸看著他,不由搖頭,“你這一聲長嘆是氣得不輕吧。若是早預(yù)料到顧家有這般財力,能給軍隊提供那么牛叉的軍備,怕是當場就脫褲子了?,F(xiàn)在追悔莫及,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明知他可惜,她依舊提刀子在他心口上再補一刀,爽。 “本王就是那種做了決定還會后悔的人么?”如此被小看,宇文玠相當不滿意。單手提起她的一只爪子舉高,讓她提著手好好想想。 斜眼看了看自己高舉起來的手,白牡嶸又看向他,“你敢說你活了二十多年,就沒做過讓自己后悔的事兒?”她不信,這種大話是不能說的。 這個問題還真是把他給問住了,他垂眸看著她,白凈的臉有遲疑,水汪汪的眼睛也陷入了短暫的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