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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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白牡嶸聽了他話之后過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王妃說的是她。這個詞兒從他嘴里說出來真是奇怪,明明走了一身汗,卻又無故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兩個護衛(wèi)快速的走到白牡嶸面前,“王妃,請吧?!?/br> 他們說話的口氣更像是要送她去坐牢了,白牡嶸想了想,“小王爺,即便你不把我送回去,我也不會耽誤你做事的?!?/br> “天寒地凍,你回去休息吧。”宇文玠卻拒絕,在白牡嶸聽來他好像正在醞釀什么陰謀。 “天寒地凍算什么?我已經(jīng)在外凍了大半天了。再說了,睡覺沒什么意思,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我喜歡在外頭奔波。”白牡嶸依舊拒絕,鬼知道他和那個太子在搏什么,她總是不想做了炮灰。 宇文玠很無言,她鬼話太多了,不過聽著卻莫名的很順耳。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真是這么個理。 “兩個時辰后我便回去,你無需擔(dān)心。”他說,之后便帶人離開了。白牡嶸邁步要跟上,站在她前面那兩個護衛(wèi)卻伸出手臂擋住,嚴禁她跟隨,他們十分聽從宇文玠的交代。 白牡嶸無法,輕嗤一聲,誰擔(dān)心他了?她擔(dān)心的是自己,害怕被他算計變成了炮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題外話------ 親愛的們新年快樂呀! 第45章 替代出頭 那兩個護衛(wèi)一前一后,將白牡嶸圍在中間,朝著營地的方向走。他們知道白牡嶸有功夫,所以采取這種近乎于押解的形式帶她回去。 顯而易見,宇文玠的命令于他們來說就是圣旨,可能真的圣旨都未必有宇文玠的命令有效用。 走的路很偏,雪也很深,有的地方能看到腳印,但分不清是誰走過的。 而且,這路是迂回的,能聽到風(fēng)聲換著方向的在吹。古樹參天,積雪厚重,人走在其中渺小的如同一只螞蟻。 走的流汗,白牡嶸卻不敢脫下披風(fēng)來,那時讓給宇文玠是好心作怪。但現(xiàn)在可是不敢,因為風(fēng)吹得太猛了,若是風(fēng)寒,這小命可危險。 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才瞥見火光,但是,情形也很緊張,能看得見駐兵在來回的走動。他們也舉著火把,因為走動,那些火把閃閃爍爍來來回回,看起來像是在天上快速移動的星辰,透著一股危險不安之氣。 護衛(wèi)帶著白牡嶸迅速的朝著他們所在的營地而行,很快的,避過了來回走動的駐兵,在原地留守的護衛(wèi)掩護下,回了大帳。 暖氣撲面,白牡嶸不由得瞇起眼睛來,還是大帳里暖和。 “王妃,您終于回來了。您都不知道,從下午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了三撥人了。先前兩撥還挺客氣,護衛(wèi)沒讓進,他們就沒進來。一個時辰前來的一伙人根本就不聽,硬闖了進來,嚇死奴婢了?!绷饔駜刹接桨啄祹V跟前,接過她脫下的披風(fēng),一邊噼里啪啦的委屈道。 “那些人來干什么?”白牡嶸脫衣服,一邊問道。這大帳里就燃了一盞油燈,所以也十分昏暗。不過也能瞧清楚流玉委屈的小臉兒,她是真害怕了。 “來找小王爺啊。外面守門的護衛(wèi)都以小王爺已歇息了做借口,但剛剛那撥人闖進來,根本沒瞧見小王爺,想必也知道護衛(wèi)在撒謊的事兒了?!绷饔裾f著,也不知是怎么了,反正她到了這兒來之后,就總是覺得心里慌慌的。 “知道了便知道了,若是真有罪,一會兒還會來人的。外面冷死了,這在外頭轉(zhuǎn)悠一夜,非得被凍死不可?!泵摿松砩咸字亩嗉路?,白牡嶸也覺得輕松了許多。就是這頭發(fā)已經(jīng)不成樣子了,被雪埋過,頭上的首飾都丟了幾件。 流玉翹腳幫忙給她拆頭發(fā),一邊嘟囔道:“奴婢還以為今兒來了就能瞧見觀花嬉冰這尋常人難得一見的盛會呢,哪想到半路卻出了這么多事兒。那皇上也不知在做什么,怎么一直拖到這么晚?” “皇上在享樂呢,哪有時間理會我們。給我弄些吃得來,餓死了。”白牡嶸坐在床上,回頭看了一眼,擋在那兒的屏風(fēng)上還有一個窟窿呢。折騰了這么晚,誰放的箭也沒找到,半路還生出事端來,真是不平靜。 流玉立即去取食物,白牡嶸則思量著宇文玠到底去做什么了。這頭有人在找他,一個勁兒的確定他在不在,意欲為何,也是難猜。 而宇文玠的心思則更難猜一些,不過他也算是經(jīng)驗豐富,人身危險,倒未必會有。 很快的,流玉將吃的送了來,在這個地方,飯菜居然還不錯,四菜一湯,松軟的蒸包,也是叫人驚嘆。 跟著皇帝老子,就不愁吃穿。 “你也沒吃吧,坐下一起吃。我看今晚是甭想好好休息了,保存好體力。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吃飽可沒力氣干活。”白牡嶸揮揮手要流玉坐下,她可不在乎這些。 流玉想了想,然后便坐下了。在王府的時候,倒是總見小羽和白牡嶸坐在一處吃飯,自己羨慕歸羨慕,但沒那個膽子。 如今看著這些食物頓感很饑餓,小王爺又不在,所以她也便不顧忌了。 兩個人一同吃,白牡嶸是真的餓了。在山里待了那么久,餓的她覺得一頭牛都能吃進去。 就在兩個人差不多要吃完了,忽然聽得大帳外有聲音傳來,特別大的聲音,在吵著要見宇文玠。 護衛(wèi)還在以宇文玠已歇下的借口抵擋,但明明上一撥人來時已經(jīng)用過這個借口了,真是無言。這撒謊就不會找點別的借口么?還是只會撒這一種謊。 但那些人卻根本不聽這個,揚言護衛(wèi)不讓開他們便要來硬的了,護衛(wèi)也厲聲阻止,看樣子這回得打起來。 白牡嶸皺了皺眉頭,隨后將嘴里最后一口湯咽下去,起身便朝著帳門走了過去。 流玉趕緊起來,拎著白牡嶸的披風(fēng)跟了過去。再看白牡嶸長發(fā)披散,很是不雅,但想叫她回來重新挽一下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打開帳門,白牡嶸面無表情的看著外面,在護衛(wèi)圍擋之外的是一群披著黑色大氅的人,大約七八個,著裝統(tǒng)一。 和護衛(wèi)劍拔弩張,大有接下來就動手的意思。 “鬧什么呢?什么時辰了,還在這大帳前吵吵嚷嚷,這里豈是容你們吵鬧的地方?!迸箅?,白牡嶸走出來,看著那群人,迅速的掃了一圈他們的手里,各個都拿著真家伙呢。 “王妃,這是太子爺?shù)娜?。他們要請王爺過去,但王爺身體不適已經(jīng)歇下,無法受邀?!弊o衛(wèi)開口,將這些人是誰向白牡嶸說了個明白。 原來是太子的人,白牡嶸反手示意流玉將門關(guān)上,隔絕了大帳內(nèi)的一切。 “不知太子爺有什么指示?小王爺身嬌rou貴,太子爺想必也知道的,見了寒風(fēng)就不能動彈。正巧今兒吹了一天的寒風(fēng),已經(jīng)凍得下不了床了。太子爺若是真有大事,不如明日再說?!弊o衛(wèi)還在堅持著宇文玠在休息的謊言,她不順著說都不行了。真是服了他們了,哪怕說宇文玠現(xiàn)在去廁所拉屎都行,就算他們闖進去沒找到人也沒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還真不能讓他們進去。 那些人明顯不信,但眼下,的確是不能闖進去。畢竟,身份地位有別。 “既然小王爺身體不適,就由王妃代替小王爺走一趟吧?!蹦钱斚戎讼肓讼耄S即道。 白牡嶸面色一變,要她去?不會有去無回吧。 但是,她若不去,那些人或許是闖進去,或許是把她捆走,反正是免不了撕破臉皮大打一番。 “既然太子爺很急,那就走吧?!卑啄祹V略一思量,當面鑼對面鼓,她倒是不怕。畢竟最讓人擔(dān)心的還是下黑手,那樣難以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