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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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瑭心里一沉,“可是,王爺怎么會中的蠱?” 一直以來,他們都跟隨在王爺左右,從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直到一個月前,王爺忽然發(fā)病。 一開始,他們都還以為只是普通的生病,畢竟這段時間他們接連征戰(zhàn),王爺幾乎每場戰(zhàn)役都親自上陣,是個鐵人都承受不住這樣頻繁的拼殺啊,所以,他們都以為他只是身子撐不住了,卻沒想到,他這一倒下,情況就越來越嚴(yán)重。到如今,已是臥床不起,時時昏迷了。 郭建昌的人馬就囤積在雍陽城外,對他們虎視眈眈,雙方雖然還未開戰(zhàn),但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如此緊要關(guān)頭,主帥卻突然病倒,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無異于動搖軍心,令人心不穩(wěn)。 所以,他們一直都在隱瞞實情,但長此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北伐軍和東皇軍早晚會有一戰(zhàn),到時候,不是你死我就是我亡,當(dāng)務(wù)之急,他們一定要把王爺?shù)牟≈魏谩?/br> 希望是他診斷錯了吧。藺聞風(fēng)心里微微嘆息。 謝悠然在梁墨辭床前照顧了一個下午,滴水未喝,滴米未進(jìn),她一遍又一遍的叫著墨辭的名字,希望能把他叫醒。可梁墨辭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到了晚上,當(dāng)陽勸她去吃點東西休息一下,王爺這邊他會盯著。 連著趕了幾天路,都沒有正經(jīng)吃過一頓飯,睡過一個好覺,謝悠然也確實有點撐不住了。 她心里很清楚,這個時候,她不能倒下,于是,她起身,準(zhǔn)備去先吃點東西再來。 然而,就在她轉(zhuǎn)身之際,她突然聽到了身后傳來梁墨辭虛弱的聲音:“然、然……” 她全身僵住,幾乎不能挪開半步。 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激烈的跳動著,他醒過來了?他看到自己了?他在叫她的名字嗎? 她霍地回頭,卻發(fā)現(xiàn)梁墨辭仍然躺在床上,緊閉雙目,只是從唇間喃喃地逸出一個字:“然……” 謝悠然戰(zhàn)栗了,她幾乎是站立不穩(wěn)的,艱難地轉(zhuǎn)向當(dāng)陽,用破碎得不能成聲的聲音,問:“他,醒了嗎?” 當(dāng)陽湊上前,仔細(xì)看了看,然后搖頭:“沒有,王爺并沒有醒來?!?/br> 謝悠然心里失望,又求證似的問道:“那他,在囈語什么?” 當(dāng)陽想了想,道,“應(yīng)該是大姑娘你的名字吧!這些日子,王爺經(jīng)常這樣,半夢半醒之間這樣呢喃著……” 謝悠然一把捂住了嘴,她的淚再次奪眶而出。 就在這時,床上的梁墨辭弄出了動靜,他的眼睛緩緩睜開,薄唇也虛弱地張開:“當(dāng)陽!” “王爺,小的在呢!”當(dāng)陽應(yīng)了一聲,趕緊上前,“王爺,你醒了?” 梁墨辭掙扎著起身:“扶我起來!” “是。”當(dāng)陽趕緊扶他起身。 看到平日里身手那么敏捷的梁墨辭,今日連起身都要依靠人的幫助時,謝悠然死死地咬住了下唇,生怕自己哭出聲來。 這一路上,他們所經(jīng)之處,都是他率領(lǐng)著人打下來的城池,如今成了北伐軍的地盤,所以才一路暢通無阻。 人們對這位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年輕英勇的將軍充滿溢美之詞,梁墨辭的名字,在北伐軍中聲望很高。尤其是雍陽一戰(zhàn),人們更是津津有道,坊間甚至編成了說書,在各個酒坊茶肆之間流傳。 每每聽及,她都有種與有榮焉之感。 可如今,人們口中頂天立地仿佛神一樣存在的人這樣虛弱的躺在床上,怎不令人心碎神傷? 她站得離床有點遠(yuǎn),又死死地咬著下唇,沒有發(fā)出聲音,所以,梁墨辭一時竟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 他半靠在床頭,嘆息著問當(dāng)陽:“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了?” 當(dāng)陽心中泛酸,忙搖頭道:“王爺只是睡了一小會兒!” “我睡得很不好!”梁墨辭喃喃道,“夢中老是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當(dāng)陽愣了愣,下意識轉(zhuǎn)頭看了看謝悠然。 謝悠然捂著嘴唇站在那里,淚流滿面。 第593章 我來了 大概是因為生病的原因,梁墨辭的各個器官功能下降,往日里,只要有人靠近,他立馬就能警覺??涩F(xiàn)在,她站在那里很久了,他卻還沒察覺到她。只見他頭疼地?fù)崃藫犷~際,“是啊,她好像一直在說話,在叫我的名字,聽起來好像就在身邊,可又感覺很遙遠(yuǎn)。聽不清她在說什么,總之很費力!” 他喃喃地,神色蒼白而又憔悴,“我一定是睡糊涂了,她已經(jīng)走了,怎么可能還會來跟我說話呢?!?/br> 他微微閉眼,笑容絕望而又苦澀。 這世間,他唯一愛過的那個少女,已經(jīng)不在了。在得知她死訊的那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的靈魂也跟著死去了,剩下的,只有一具空殼,茍延殘喘于這個世上!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聽到了他的心聲,所以才讓他生這場病,讓他盡快地去九泉之下找她。奈何橋上,她會等他嗎?還是已經(jīng)早早地去投了胎,轉(zhuǎn)了世? 又或者,她回到了她來的那個世界? “不,王爺,”當(dāng)陽含淚道:“大姑娘她還活著,她沒有死?!?/br> “你說什么?”梁墨辭渾身一震。 當(dāng)陽道:“您看,她在那兒呢?!?/br>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梁墨辭看過去,終于,他看到了那張他日思夜想的清麗面容。 她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像九天仙女下凡塵。 他閉了閉眼睛,喃喃地道:“我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 謝悠然再也忍不住,她流著淚,一步步地朝他走了過來:“墨辭!” 梁墨辭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在確定自己沒有眼花的情況下,他終于哆嗦了起來:“悠然,是你?真的是你?” 謝悠然不停地點頭,“是我!我來了!” 當(dāng)陽也忙道:“王爺,您沒有看錯,確實是大姑娘,她沒死,她還活著!” 梁墨辭呆了,癡了,懵了,傻了。 他定定地望著謝悠然,謝悠然也雙眼含淚的望著他,一個座靠在床上,一個半跪在地上,兩個人就這么對望著,仿佛歲月沉淀,時光永遠(yuǎn)停留在了這一刻。 當(dāng)陽悄悄地退了出去。 寢房里就剩下了他們兩人,他們久久地凝望著,就像是在外旅行了很久的人爬山涉水,歷經(jīng)了千辛萬苦,才終于得以達(dá)到目的地一樣。個中滋味,難以言說。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 終于,梁墨辭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忽然大力地將謝悠然擁入了懷中,聞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魂牽夢繞的女子香味,滿足地嘆息了一聲,一閉眼,一滴淚悄然從眼角滑落。 “真好!你活著,真好!”他喃喃地,將頭埋在了她白玉般的脖子里,貪婪地呼吸著,低不可聞地道:“感謝老天,把你重新送回了我的身邊!真好!真好!” 他一連說了好幾個真好,說得謝悠然心中大慟,忍不住哽咽出聲:“墨辭,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我來遲了,讓你擔(dān)心了這么久,難過了這么久。 “噓!”他癡迷地看著她,手指輕輕地按住了她的唇,眼里是滿滿的痛楚,“不要跟我說對不起,因為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如果我把你保護(hù)好了,你怎么會受這么多的委屈和苦痛?然然,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對不起!” 她心中大慟,把臉深深地埋進(jìn)了他的胸懷里,久久,久久。 悠然的到來,讓墨辭的心仿佛枯木逢春,原本如枯槁的心田,一夜花開。 不知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的精神狀況似乎比以前好多了,心口疼發(fā)作得也沒有以往那么厲害了,偶爾,他還能在謝悠然的攙扶下,下床走走。 他們在將軍府中的那片青竹林里,煮茶言歡,滿足的相依偎著,看庭前花開花落,聽風(fēng)吹過竹林發(fā)出的細(xì)碎的聲音,宛如情人間喃喃的叮嚀。有時候,謝悠然也會給他講一些自己在現(xiàn)代的故事,常常聽得他驚奇不已。 這樣的日子,多美好啊!還有什么比失而復(fù)得更重要的呢? 當(dāng)相愛的人歷經(jīng)千辛萬苦終于在了一起,那些過往的恩恩怨怨,似乎都已經(jīng)不再重要了,所謂的傷痛,所謂的苦楚,所謂的委屈,所謂的辛苦,全都成了過眼云煙,剩下的,只有兩個人緊緊相連的心,只想這一輩子,永永遠(yuǎn)遠(yuǎn)就這么過下去,兩相依偎。 這個時候的梁墨辭,因為有了最心愛之人的陪伴,所以,即便是拖著病痛的身體,但依然活得更加開心快樂,每日笑容都掛在臉上,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溢滿了滿滿的幸福。而他的眼里,除了謝悠然,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一絲一毫,她走到哪里,他的目光就追隨到哪里,那么粘,那么柔,那么濃,那么的纏綿。 這才是真正陷入戀愛中的表現(xiàn),向來清冷內(nèi)斂如他,也會有這樣情緒外露的時刻,有了愛人的陪伴,所有的病痛折磨,似乎都變輕了。每每感覺到幸福至極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寵溺的撫摸謝悠然的秀發(fā),輕吻一下她的唇角,或者額際,在她的耳邊,喃喃的,滿足的感嘆:“真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謝悠然的心里,便甜蜜得開成了一朵花,感動,也如潮水一樣,鋪天蓋地地涌上了心頭,將她的心填得滿滿的。 她俏皮地一笑,刮刮他的鼻子,笑話他:“好歹也是個王爺了,怎么還像個小孩子!” 他呵呵一笑,道:“是啊,我也感覺我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或者,是我老了?” 謝悠然那個汗啊,她不依了,“瞎說,你才二十歲,人生才剛剛開始,怎么可以說老?難怪古人都不長命,看來,是你們自己憂思過度,所以才會影響壽命了!” “古人?”梁墨辭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緊張地拽住謝悠然的手,道:“對了,你跟我說過,你是穿越而來的,然然,你會不會,哪一天又重新穿越過去了???” 自從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之后,他一直在擔(dān)心的就是這個問題,失而復(fù)得之后,他更害怕再次失去,怕再一次體驗?zāi)欠N生不如死的感覺,于是,每日里提心吊膽著。 第594章 情蠱 謝悠然看他那緊張的樣子,不由噗哧一笑,道:“放心好了,就算老天爺要我再穿越回去,我也不會回去的。這一輩子,我就陪著你了!” “真的?”梁墨辭的眼里有淚光閃爍。 “真的?!敝x悠然的鼻子酸酸的,她深吸了一口氣,神色有些惆悵:“我不會回去了,永遠(yuǎn)都回不去了?!?/br> 梁墨辭愣了一下,“你怎么了?” 謝悠然遂將去年的中秋之夜,她魂穿回現(xiàn)代,目睹了自己的葬身之所一事說了。 她在現(xiàn)代的身體已經(jīng)死亡了,所以,就算她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太好了。”梁墨辭聽后,竟大大地松了口氣,“這樣一來,你就能永遠(yuǎn)留在我身邊了?!?/br> 語氣不甚欣慰,令剛剛還在傷感的謝悠然瞬間感傷之情去了大半。 “你……”她一時哭笑不得,“哎,你這個人怎么這么沒良心???我都死了啊,你都不替我難過的?” 他聞言莞爾,“瞎說,你這不好好的呢嗎?以后,我們都會好好的。” 謝悠然依偎在他的懷里,淚意又泛了上來。 “我們以后,要永遠(yuǎn)在一起!”她說。 “好?!彼粏≈鴳?yīng)道。 “我再也不離開你了!” “好?!?/br> “等你病好了,我們就成親?!?/br> “這個,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向我求婚嗎?” “你就說好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