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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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風雪兼程 一行人在山中有驚無險的過了三天,根據(jù)暗衛(wèi)打探回來的消息,山下的官兵已經(jīng)撤了,附近各個要塞的戒備也松懈了許多。 韓墨辭看了看天邊堆積的烏云和越來越沉的天色,當機立斷,“山里不宜久留了,我們今晚就得下山。” 根據(jù)他的經(jīng)驗,這天色是要下雪的預(yù)兆,到時候大雪封山,根本沒法出去,所以,趁著這雪還沒有下起來,他們得抓緊時間撤。 果然,就在他們剛剛摸黑下了山,天空中就陸陸續(xù)續(xù)飄起了雪花,大朵大朵的,棉絮一樣往下落。 這是今年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氣溫驟降,到處都是天寒地凍,地面上很快落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怕引起懷疑,他們不敢去山下的民居借宿,便加緊趕路,離開了疊翠山一帶。 一夜風雪兼程,終于在后半夜時分,找到了一個破廟,大家停下來稍作歇息,等天亮再走。 廟宇有個殘破不堪的小院子,到處都是斷壁殘垣,有些地方還有火燒過的痕跡。 想來,這個廟宇當初遭過火災(zāi),這才被廢棄了。 鐵匠派了幾個暗衛(wèi)分散出去站崗放哨,讓如意帶著幾人在山洞里迅速升起了火堆,弄了點吃的。 大家都凍得手腳都麻了,好在廟里到處都是燒壞的木頭,要生火倒也容易,省得他們到處去撿枯枝了。 破廟外,雪花還在一片片的往下落,紛紛揚揚,無邊無際,鵝毛一般漫天飛舞。 破廟里寒風肆虐,他們躲在神像后面,背著風,圍著篝火喝了熱湯吃了干糧,這才感覺身上暖和了些許。 吃飽喝足后,幾人靠著殘敗不堪的神像打坐小憩,坐等天亮。 謝悠然身上披著韓墨辭的披風,靠著他的肩頭,微微閉著眼睛休息。 不遠處的鐵匠和如意看了,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都有些欣慰。 少主身份特殊,在東皇國內(nèi)局勢還未明的情況下,他是不適合出現(xiàn)在大眾面前的。 最好的法子,還是像以前一樣,繼續(xù)以獵戶的身份,在昭陽隱姓埋名的生活,等待合適的時機殺回東皇。 梁戰(zhàn)到如今都沒停止對前廢太子一支的追殺,所以,這個時候他暴露身份,很有可能引起東皇那邊的注意,遭來殺身之禍。 所以,當他得知他們被召攏來是為了幫少主從朱太子手里搶一個女人時,他心里是有過不滿的。 他覺得,少主為了個村姑而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顧,和西陵為敵,這么做,太冒險了。 到時候,前有東皇暗地追殺,后有西陵虎視眈眈,再想有條活路,太艱難了。 為此,他向韓將軍表達了不滿,建議他將少主的真實身份告知于他,這樣,他或許會為了大局著想,不走這一趟。 但是韓將軍說,這個叫做謝悠然的女子,她值得少主這么做。 他還說,他勸阻不了少主,因為這次不救謝家女子的話,少主會后悔一輩子的。 身為暗衛(wèi),首要職責就是服從主子的安排,因此,盡管他心里不滿,但也不得不聽從少主的吩咐行事。 但是這一路走來,謝悠然的表現(xiàn)讓他們對她的印象逐漸改觀了。 之前她在他們的心里,就是一個紅顏禍水的存在,少主沖冠一怒為紅顏,他們甚至還懷疑過,這樣的少主子,將來能不能擔起為廢太子和梁將軍家滿門幾百口人的血案洗刷冤屈報仇雪恨的大任。但現(xiàn)在他們看到了,這個女子,她不是一般的鄉(xiāng)下村姑。這一路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換了普通的女兒家,早就嚇得不知所措處處連累他人了,但謝悠然不一樣,她聰明堅韌,果敢利落,跟在少主身邊,不但沒有成為他的累贅,反倒能為他出謀劃策,獻計自救,更重要的是,她身手還不錯,還能跟他們并肩戰(zhàn)斗,沒有一絲女孩子的矯情和嬌氣。 就像此刻,這么惡劣的天氣,大半夜的,外面風雪大作,破廟里冷風嗖嗖灌了進來,換做別的女子,只怕早就柔弱得不堪一擊了,但她明顯受過良好的野外訓練,不但有野外生存的經(jīng)驗,而且心理素質(zhì)強大到令他們這些男人都心服口服??v使環(huán)境再差,她依然能淡笑面對,欣然處之,哪里是他們之前想象中的菟絲花?分明是一株傲雪而生的寒梅。 有這樣的女子陪伴在少主的身邊,是少主的福氣,將來,報仇路上,他也能多一個幫手。 而更讓他們欣慰的是,少主并沒有因為兒女私情而失去該有的冷靜,關(guān)鍵時刻,他沒有刺朱太子那致命的一劍,從而也避免了自己與整個西陵為敵的局面。 兩人欣慰地合上眼,抱著劍靠著墻壁假寐。 篝火熊熊燃燒著,破廟外寒風肆虐,風雪交加,天地間很快銀裝素裹,成了一個冰雪銀白的世界。 破廟周圍大概長著梅花樹,臘梅的清香隨風飄入了廟里,空氣中花香迂回,減淡了幾分廟中因長久無人涉足而發(fā)出的腐朽難聞的味道。 破廟里很安靜,只有樹枝偶爾燒炸開,發(fā)出嗶啵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篝火漸漸地熄滅了,破廟外也慢慢地透出了曙光。 天亮了。 一夜的大雪未停,從破敗的門窗望出去,可見大雪還在紛紛揚揚的落下,仿佛永無休止。 殘破的小院里,地面上已鋪了一層厚厚的積雪,足足有一尺多高,可見這雪下得有多大。 這樣的天氣,是不適合趕路的,即便趕路,也會留下蛛絲馬跡。 鐵匠皺了皺眉,踱步過來:“少主,你看……” 韓墨辭知道他要說什么,略一思索,道,“趕路要緊。” 畢竟還沒完全脫離朱燚的人手布局,還是得盡快離開,再者,這廟里什么都沒有,也沒法多呆。 鐵匠點點頭,道:“是。” 隨即吩咐下去,讓其他的暗衛(wèi)們生火,簡單的弄點吃的,吃完準備繼續(xù)趕路。 這時,風里忽然遙遙傳來了幾道兩短一長的口哨聲,那是站崗的暗衛(wèi)發(fā)出的通知哨聲,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發(fā)出這樣的哨聲,由此可見,他們定是遭了暗算,對方人手太多,他們應(yīng)付不來,所以才在倉促之中,以哨聲示警。 鐵匠聞聲一驚,“少主,有情況……” 第492章 趕盡殺絕 眾人也臉色一變,個個順手cao起了武器。 鐵匠的話音剛落,外面忽然傳來了動靜,眾人一驚,齊齊向外看去,只見十幾個鬼魅般的黑衣人突然出現(xiàn)在了小院子里,幾步之間,就已沖到了臺階下,將他們死死地堵在了屋子里。 鐵匠和如意身形一晃,飛快地擋在了韓墨辭和謝悠然的前面,長劍指著門口,嚴陣以待,臉色有些凝重。 他們一共才十幾個人,先前在對抗朱燚的人馬時已折損了幾個,如今只剩下十來個人,留了四個去外面放哨,照這情形來看,那四人想必已被黑衣人的同伙牽絆住了,無法脫身。 而他們剛才只視線一掃,就發(fā)現(xiàn)突然出現(xiàn)的這十幾個黑衣人個個都身手不凡,踩在那么厚的積雪上,竟然只發(fā)出輕微的聲響,可見他們都是內(nèi)力深厚的人,廟里現(xiàn)只剩了加他和如意在內(nèi)的六個暗衛(wèi),對上對方的十幾個人,勝算不大。 韓墨辭和謝悠然的眸光也有些微冷,對方來勢洶洶,看來,免不了要一場惡戰(zhàn)了。 “你們是什么人?” “自然是太子殿下的人。”隨著這聲音,圍在外面的眾多黑衣人中間緩緩步出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精瘦的黑衣男人,看架勢顯然是這群人的首領(lǐng)。 他冷笑著看了一圈屋里的眾人,視線在謝悠然身上多停留了片刻,然后,才看向韓墨辭,陰沉沉地道:“小子,若想留下活命的話,把你手里的這個女人交出來!” 謝悠然皺眉,先前朱燚不是已經(jīng)對她下了必殺令嗎?怎么聽這人的口氣,他們似乎還未放棄那筆寶藏? 韓墨辭面色如墨,想也不想回絕:“休想!” 黑衣人首領(lǐng)冷笑,“這個,恐怕由不得你吧?”他眸中精光大暴,上下打量了韓墨辭一番,得意的道:“你武功雖然不錯,但雙拳難敵四手,已自身難保,何不痛快一點,交出這個女人,換你一條活命?” 韓墨辭冷笑一聲,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你既然有備而來,又豈能讓我全身而退?這套哄小孩子的鬼話,還是留著自己用吧,我不吃你這一套!” 朱燚這會兒恨不得殺他而后快,又豈會留他活口? 黑衣男人桀桀陰笑一聲,“小子,別怪我沒給你過機會,你既然執(zhí)迷不悟,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他忽地長袖一甩,只見唰的一聲,自他袖中飛出一對鋼爪,身形一晃,十指一張,明晃晃鋒利無比的鋼爪就直奔韓墨辭而來。 這時鐵匠一聲冷哼,亮出了架勢:“想傷害我們少主?先過我鐵匠這一關(guān)再說!” 黑衣男人不屑地看他,“就憑你?也想擋我的路?” 鐵匠冷臉咬牙:“那就試試看!”真當他這個暗衛(wèi)頭是吃素的? 黑衣男人懶得廢話,劈面而來,鋼爪帶著凌厲的風,呼嘯而來。 鐵匠悶聲迎了上去,長劍對鋼爪,兩個人斗得難分難解。 很快,兩方人馬都纏斗在了一起,打得驚天動地,場面很是激烈。 韓墨辭護著謝悠然,如意護著韓墨辭,三人配合默契,出手狠戾毫不留情,一時間黑衣人竟拿他們無可奈何。 場中忽地一聲悶哼傳來,謝悠然看過去,只見鐵匠捂著染血的胸口,踉踉蹌蹌的往后退了好幾大步,臉色蒼白如紙。 而那黑衣人首領(lǐng),正冷煞著臉將一對鋼爪緩緩的收了回去,鋒利無比的鋼爪上,鮮血正順著指尖一點一點的留下來。 謝悠然迅速的變了臉色,鐵匠,打不過他? 韓墨辭也是心里大震,鐵匠的武功已夠出神入化的了,沒想到這人的武功竟還在他之上! 看來,此次是真的兇多吉少了! 黑衣人首領(lǐng)執(zhí)著一雙鋼爪,眸光凌厲的朝韓墨辭緩緩地逼近,“小子,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說著,他身形一晃,飛身直撲近來。 謝悠然大驚,一把擋在了韓墨辭身前,迎了上去。 黑衣人首領(lǐng)桀桀一笑,“來得正好!”他鋼爪一張,十指直奔謝悠然,眼看就要觸及她的心口。 韓墨辭心頭一震,眸光一沉,一甩手,手里的長劍就向黑衣男人飛了過去。 黑衣人首領(lǐng)一驚,身形一晃,長劍打歪了他的鋼爪,擦著他的身體而過,釘在了身后的墻上。 韓墨辭趁他躲避的當間,一把將謝悠然推到了一邊,口里急促地道:“你不是他的對手,我來?!?/br> 謝悠然被他大力一推,退到了鐵匠的身旁,她看著鐵匠血淋淋的胸口,關(guān)切道:“鐵匠,你怎樣?” 鐵匠一咬牙,“無妨!我還撐得?。 ?/br> 話雖如此,但謝悠然看他痛苦的表情,就知道,他傷得很重。 “我看看!”她撕開鐵匠胸口的衣襟一看,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只見那傷口在心臟的位置,很深,一片血rou模糊,可以想見,那鋼爪要是再深入一點,恐怕就連他的心臟都得挖出來了。 好狠的手段!謝悠然不覺打了個寒顫。 “不行,你得趕緊上藥!”她急急的從身上翻出藥粉,撒到了鐵匠的傷口上。 鐵匠急促地喘息著道:“大姑娘,先不要管我,少主,他有危險!” 沒想到朱太子這次派來的人武功這么厲害,他們在場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謝悠然急速地掃了一眼,道:“放心?!比缓箫w快地替他包扎。 之所以讓鐵匠放心,是因為韓墨辭和那人還沒有交上手,只見韓墨辭依靠著桌子站立,面沉似水,眸如寒光,手里握著一柄從靴子里拔出來的鋒利無比的匕首,冷冷地看著黑衣人首領(lǐng),渾身散發(fā)出一股逼人的煞氣。 黑衣人首領(lǐng)嘖嘖地道:“小子,何必硬撐呢?這場景你也看到了,你們根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何必做垂死掙扎呢?只要你向我低頭,我倒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