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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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悠然又沖王癩子循循善誘:“王癩子,我可都是為了你好,你放心,我不會(huì)要你的命,頂多是把你們交給縣太爺處理。但是,西陵國是個(gè)講究律法的國度,你若是交代清楚了,縣令大人也會(huì)酌情給予你適當(dāng)?shù)奶幏?,論起罪來,你頂多是從犯,若你還是冥頑不靈,知情不報(bào),咬死替那人撐著,那就成了罪加一等,成主犯了。到時(shí)候,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條,誰也救不了你了!” 這句話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王癩子面上神色變幻了許久,才終于一咬牙,道:“好,我交代。那個(gè)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堂兄,煙村的里長王友良。是他指使我燒的美食坊,黑作坊的事,也是他在背后cao作。買點(diǎn)心分得的錢,大頭都讓他拿走了,余下的才分給我們。還有,這套房子也是他租賃的,我什么都是聽他的?!?/br> “果然是他!”謝悠然淡淡道,“我就知道,這里面有他的手筆。” 王癩子一聽這話,就知道這次自己賭對了,若他死撐著不招供,這大丫頭還真的能查到堂兄的頭上去。 當(dāng)下,他更加積極地拖著腿上前一步,道:“大丫,出這些點(diǎn)子的可都是我堂兄,你也知道,以我的智商,是想不出這些彎彎繞繞的。你看你能不能去縣令大人哪里幫我求求情?畢竟我只是從犯,不是主犯呀……” 韓墨辭在一旁快聽不下去了,怎么會(huì)有人如此厚顏無恥?犯了滔天大罪,不思己過,反而求事主幫他求情的? 若不是來的時(shí)候悠然再三交代不可動(dòng)怒,濫用私刑,他還真想就這么一刀斃了這貨,然后直接扔到山里喂狼。 謝悠然將菜刀扔到了一旁,拍了拍裙角邊的灰塵,然后,慢悠悠地站起來,沖王癩子笑得人畜無害道:“我看,你還是自己去向縣令大人求情吧?!?/br> 說著,反剪住了他的雙手,將人推出了屋外,一邊笑瞇瞇地道:“縣令大人就在外面,想求情,自己去吧?!?/br> 韓墨辭也將嚇癱了的高滿才給拎出了屋。 第263章 惡有惡報(bào) 狹窄的院子里,不知何時(shí)竟站了不少挎著大刀威風(fēng)凜凜的衙役,當(dāng)中間,一身正氣臉沉似水的縣令大人背手而立,一身威嚴(yán)的氣勢,瞬間就震懾住了王癩子和高滿才。 兩人不由得腿一軟,雙雙跌坐在了地上,匍匐哀嚎:“大人饒命!” 謝悠然提著裙擺走上前去,行了個(gè)見禮,道:“大人,方才他們二人的招供,您可聽見了?” 魏琰點(diǎn)頭,側(cè)目吩咐:“丁師爺?!?/br> 留著兩撇小胡子的丁師爺?shù)玫绞疽?,快步走上前,將手里剛剛完成的招認(rèn)狀展在二人面前,不咸不淡地道:“喏,這是你們方才交代的犯罪事實(shí),都已記載在案了,要想從輕發(fā)落,就在這里畫押吧?!?/br> 王癩子和高滿才心知大勢已去,只得在上面畫了押。 “大人饒命?!?/br> 兩人還在求饒著,魏琰已大手一揮,立馬有幾個(gè)衙役上前,將二人捆了給拖走了。 魏琰上前一步,對謝悠然和韓墨辭道:“此事多虧二位出手,案子才得以順利告破,今日本官還有要事在身,改日再請二位過府一敘。” 謝悠然忙道:“大人客氣。這本也是我家的案子,理該我們出力?!?/br> 魏琰頷首,吩咐下去:“石捕頭,你帶人去趟煙村,將那王友良盡快緝捕歸案?!?/br> “是,大人?!笔㈩I(lǐng)命,匆匆而去。 魏琰沖韓墨辭和謝悠然拱了拱手,“告辭?!比缓髱е穗x開了。 待他們都走后,謝悠然和韓墨辭不約而同地吐出了一口氣,彼此相視一笑。 “走吧?!?/br> 回?zé)煷宓穆飞希麄兣龅搅耸⒁恍腥恕?/br> 他們押著王友良,正要回縣城。 見到二人,石虎停下來,跟他們打了個(gè)招呼。 謝悠然道:“石捕頭,能讓我跟犯人說兩句話嗎?” 從賀全案之后,石虎對這個(gè)才十幾歲的小姑娘就已經(jīng)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這次的案子,又是她找到了線索,托人送信到衙門,他們才得以趕到現(xiàn)場,將王癩子他們抓到的。 因此,他對謝悠然的印象非常好,態(tài)度也很客氣。 當(dāng)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押著囚車的人停下來,大家退到了一邊,把地方讓給了她。 謝悠然走上了前去。 跟上次的過敏案謝保順被帶走不同,這次,王友良是證據(jù)確鑿,是以死罪的身份被抓,關(guān)押在了囚車?yán)铩?/br> 此刻,男人已不復(fù)往日在村里威嚴(yán)牛氣的模樣,披頭散發(fā),神情委頓地被鎖在囚車?yán)铮髦_鐐手銬,穿著寫著大大的囚字的囚服,整個(gè)人看起來非常的憔悴和狼狽不堪。 謝悠然走到他面前,他抬起了頭,神情掠過一抹怨恨。 “很不甘是吧?”謝悠然淡淡道,“活了四十多歲,不想栽在了一個(gè)十幾歲的小丫頭手里,很不愿意接受這個(gè)事實(shí),對吧?” “是,”王友良咬牙,眼角眉梢劃過不甘不愿不平不虞的怨懟:“算你命大,兩場火都沒有燒死你!” 謝悠然笑了,“一次撞頭,兩場大火,我都沒有死。難道你就不想想,為什么?” 王友良愣了愣,下意識問:“為什么?” 謝悠然瞇起眼,看他的神色像在逗一只瀕臨死亡的老鼠一樣。 “因?yàn)槲业拿欣仙裣勺o(hù)著呢,一般人拿不走的,所以,你即便是使再多的陰謀詭計(jì),也依然是徒勞!” 她的眸光淡淡,語氣卻冰冷:“想要我死,沒那么容易!” 王友良閉眼,憤憤道:“他們說你是妖孽轉(zhuǎn)世,我如今信了。早該把你抓起來,沉塘處置了的?!?/br> “是嗎?”謝悠然呵呵噠,譏笑道:“可惜你沒機(jī)會(huì)了。你早該信的,不然也不會(huì)落到這個(gè)地步。” 王友良冷笑,輕蔑道:“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的作坊被燒了,還欠了祥順齋一大筆銀子,你忙活了這么久,不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是啊,”謝悠然點(diǎn)點(diǎn)頭,“所以我也挺佩服你的,籌謀了這么久,終于得償所愿,把我扳倒了。不過,” 她話鋒一轉(zhuǎn),嘲諷道:“你不覺得,你付出的代價(jià)也太大了嗎?你,和王癩子,你們兄弟,都折進(jìn)去了。殺人放火,這可是要砍頭的大罪呢。你不想想,你們死了,你們的家人怎么辦?你們家因?yàn)槟闶抢镩L的關(guān)系,在村里耀武揚(yáng)威橫行霸道了這么長時(shí)間,如今你倒下了,你覺得,你的家人還會(huì)有好日子過嗎?” 這一腳踩到了王友良的痛處,男人臉上的肌rou猙獰難看起來。 “謝大丫,你別得意,”他呸了一口,悻悻地道:“總有你哭的那天。” 謝悠然笑,“很可惜,這一天你永遠(yuǎn)都看不到了。等待你的,會(huì)是十八層地獄。” 王友良終于崩潰,揮舞著手里的鐵鏈子在囚車?yán)锎顾罀暝骸澳銈€(gè)賤丫頭,若不是你苦苦相逼,我豈會(huì)走這步棋?我落到今天這地步,都是被你逼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謝悠然凜然道:“王友良,本來就是你做錯(cuò)了事,我沒把你和門氏的事捅出來就已經(jīng)是格外開恩了,你不思己過,反而誤入歧途,以這種不見光的狠毒手段來滅我的口,你以為,你會(huì)有好下場?要怪,就怪你心術(shù)不正,不配為人!” 王友良情緒激動(dòng),圓鼓著雙目咆哮:“賤丫頭,我做鬼都不會(huì)放過你的……” “老實(shí)點(diǎn),死到臨頭了還這么囂張!”石虎一鞭子抽了過去,王友良痛呼。 “大姑娘,時(shí)候不早了,我們該走了?!笔χx悠然道。 謝悠然頷首,讓開了路,“捕頭辛苦了。” 衙役們押著王友良,重新上路。 韓墨辭走上來,望著囚車離去的方向,道:“惡有惡報(bào),這人早該下地獄了。” “嗯?!敝x悠然吁了口氣,道:“我們回家吧。” 她剛才故意激怒王友良,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正的幕后指使。 職業(yè)使然,長年的警察生涯使得她的直覺總比一般人更加靈敏,她總感覺王友良背后還有人。 但從他剛才的表現(xiàn)來看,是她多慮了。 看來,這一切都是王友良為了報(bào)復(fù)她而做的。 而王癩子那個(gè)蠢蛋,不過是王友良手里的一顆棋子而已。 可惜,他挑了一顆不怎么聰明的棋子,最后把自己也賠了進(jìn)去。 不過,這事兒總算告一段落了,大家也終于放了一顆心。 尤其是謝保順,得知案子水落石出,王友良被抓走了之后,特地跑到被燒毀的美食坊廢墟上,放了一掛炮仗。 “老天保佑,從今往后我們大房晦氣盡散,否極開來!”男人跪地禱告,憋在心頭的那口郁氣總算吐了出來。 村子里的人也都奔走相告,為王友良和王癩子鋃鐺入獄的消息而額手相慶,拍手稱快。 之前被王癩子欺負(fù)慘了的那些人,更是跑到了王家門口,潑大糞,罵街,王家人閉門不出,惶惶不可終日。 第264章 早晚會(huì)被氣死 再說謝家前院。 謝保平從早上出門后一直到傍晚時(shí)分都還沒有回來,花氏滿村子尋找,都沒有找到。 于是跑到仇氏屋里去哭訴:“爹,娘,這日子沒法過了,老二他又跑出去鬼混去了,丟下我們娘仨不管了……” 老謝頭聞言,臉色不悅地磕了磕煙斗,不滿道:“老二婆娘,你這是什么話?什么叫做鬼混?大過年的,自己爺們出去玩耍一下又怎么了?別大驚小怪的,成天咋咋呼呼,不成體統(tǒng)!” “爹,您老怎么能說這樣的話?”花氏哭著道:“您也不看看,這新年過到現(xiàn)在,他在家攏共呆了幾天?就是出去玩耍,也有個(gè)分寸不是?總得跟家里人打聲招呼吧?可您看看他,年初一就跑出去,到初四才回來,這才在家呆了兩天,又不見了。傳宗和耀祖天天跟我要爹爹,我怎么跟他們說?誰家過新年的不是一家團(tuán)聚?誰像他這樣,丟下家里的婆娘孩子,成天往外跑?” “還有,他這往外跑不打緊,更過分的是,把家里所有的錢都拿走了。除夕您給孩子們的壓歲錢,還有那一兩銀子的過節(jié)費(fèi),都被他拿走了,前兒個(gè)回來,我問他拿錢他拿去干什么了?他說花了。爹,您給評評理,這才幾天的功夫,他就把將近二兩銀子都給花光了,這還讓我們母子活不活了?” 臥病在床已經(jīng)瘦得不像個(gè)樣子的仇氏 一聽,頓時(shí)咳咳咳咳地咳得更厲害了。 老謝頭趕緊坐過去給她順背,“我說你這老婆子,老二婆娘說她的,你著個(gè)什么急?” 花氏也趕緊給婆婆倒了碗水送過去,“娘,您沒事吧?” 仇氏喘息著,顫顫巍巍地道:“我,我早晚要被,被你們給氣死……” “娘……”花氏惶恐,“是兒媳不孝,兒媳這也是心急呀,你說他這些天總不見個(gè)人影,我怕他萬一像大哥一樣,沾上了賭,那可就了不得了……” “他敢!”老謝頭將煙槍重重往桌子上一擱?!八歉遗苋ベ€,看我不打斷他的腿?!?/br> 花氏道:“若不是賭,那為什么才短短幾天,銀子就被他都花光了?這些錢都花到哪里去了?” 老謝頭沉下臉:“老二婆娘,你先回屋去看孩子,等晚上保平回來了,我好好問問他?!?/br> “嗯。”花氏這才怏怏地走了。 她一走,仇氏便像xiele氣似的癱躺回了床上,雙眼無神地望著屋頂,喃喃道:“她爹,老二該不會(huì)真是跑去賭了吧?” “不能,他跟老大不同?!崩现x頭道,“你安心養(yǎng)病,這些事就別管了?!?/br> 仇氏嘆口氣,苦笑,“我怎么能不管?這個(gè)家越來越不像樣子了。老二見天往外跑,花氏天天吵,三房那里,天賜和紅梅又都病了,還有咱們可憐的玉兒,連初二都沒回娘家來拜年,可見又被婆婆和丈夫給拘著了。都怪那該死的大丫頭,若不是她,咱家不會(huì)變成這個(gè)樣子……” 婦人說著,情緒波動(dòng)得厲害,語氣也激烈起來,喉嚨里就像是拉風(fēng)箱似的,呼呼地往外灌氣,憋得臉都成了紫紅色。 老謝頭忙道,“行了行了,說了讓你別管,你這個(gè)身體都這樣了,還cao那心干什么?” “我恨哪!”仇氏鼓著眼睛,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咬牙切齒的樣子,很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