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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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點頭,謝保順道:“放心吧大丫,我們心里有數(shù)?!?/br> 望著前院的方向,謝悠然清澈的眸子里射出了冷厲凜冽的光芒來。 再說謝保平。 離開了后院之后,一路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對勁。 這一百兩銀子來得太順利了。 按說,大丫那么精明的人,怎么會這么輕易就把錢給了他? 她向來跟前院不對盤,自己這樣明目張膽地要挾她,逼著她做交易,她會這么乖乖地就范? 這不像她的風(fēng)格?。?/br> 越琢磨,謝保平就越得其中有貓膩。 可是,懷里揣著的這一百兩銀票又是真實存在的,還能有什么問題? 許是大丫見衙門破案無方,沒有頭緒,所以病急亂投醫(yī)了? 亦或是,為了早日將縱火犯抓捕歸案,她不得不忍痛大出血了? 嗯,肯定是這樣的!謝保平心道。 反正她能掙錢,三百兩輕輕松松就到手了,這一百兩對于她來說,實在不值一提。 早知道這一百兩來得這么容易,剛才他就應(yīng)該再加五十兩了! 謝保平有些后悔。 可轉(zhuǎn)念一想,不管怎樣,一個消息就得到了一百兩,這實在是一筆橫財啊。 他活了三十歲,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錢呢。 這么一想,他又興奮了起來。 這么多錢,他得好好想想,該怎么花! 一想到那兩天在尋香樓嘗到的銷一魂滋味,謝保平立馬就心癢難耐了。 紅芳那小妖精,床一上一功一夫果真令人食髄滋味,一直讓他念念不忘。 可惜之前他手頭實在拮據(jù),現(xiàn)在有錢了,奶奶的,先去睡她個三天三夜再說! 褲襠里那東西又在作怪,謝保平連家門都沒進(jìn),直接往村東頭通往縣城的大道去了。 嘴里哼著小曲兒,想著紅芳那白一嫩一嫩的身子,男人腳下行如疾風(fēng)。 剛走了二里地,忽然,腦后一陣風(fēng)聲。 謝保平還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人一個手刀砍在了后頸。 男人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 他身后,露出了韓墨辭那張清冷英俊的臉來。 用手里的破棉被將男人軟軟的身體兜住,他毫不費力地將人扛在了肩上,身影飛快地消失在了山林深處。 一炷香的功夫后,他鉆出了大山,回到了大道上。 拐彎處,謝悠然騎著馬等在那里,見到他,問道:“人安置好了?” 他飛身上馬,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馬背上,將那張一百兩的銀票物歸原主。 “放心吧,他暫時醒不來,就算醒來了,這兩天也沒辦法去通風(fēng)報信?!?/br> 謝悠然會意一笑,將銀票揣好,“那咱們走吧?!?/br> “嗯。”韓墨辭一夾馬腹,“駕——” 馬兒風(fēng)掣電馳一樣朝縣城方向疾馳而去。 謝保平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剛剛到手的一百兩銀票,揣在懷里還未焐熱,就又飛走了。 一個時辰后,他在鳳凰山的某個山洞里悠悠醒轉(zhuǎn)。 然后,他悲劇地發(fā)現(xiàn),自己手和腳被捆在一起,嘴巴里還塞了塊破布,像條死狗一樣被扔在那里。 腦子里懵逼了片刻,然后,他驚慌而又悲憤的眼淚就唰地流了下來。 我娘誒,我這是造的什么孽啊,大過年的,又被人給綁了! 而且這次,他連誰綁的他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懷里那一百兩的銀票還在不在…… 他試著掙扎了一下,不知道那繩子上耍了什么花招,他越掙扎,手和腳就捆得越緊。 他艱難地在地上磨蹭,企圖挪到洞口去,可挪了半天,始終只能在原地打轉(zhuǎn)。 時間如沙漏,一點點的流逝,洞里靜悄悄的,只有他一個人。 若不是身上還裹著一床又臟又破的舊棉被,他真擔(dān)心自己會被凍死在這里。 “來人哪,救命啊!”謝保平絕望地在心里呼喊。 可這新年大吉的,外面又天寒地凍,誰會吃飽了撐的跑到山里來閑逛? 恐懼襲上心頭,男人眼睜睜地看著那洞口離他近在遲尺,卻感覺遠(yuǎn)在天涯…… 第260章 喪家之犬 就在謝保平被扔在山洞里,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時候,謝悠然和韓墨辭已出現(xiàn)在了昭陽縣城里。 城西,槐花巷22號,是一棟外表看上去平凡無奇的簡陋宅子。 唯一跟別家不一樣的是,別家都洋溢著新年的氣息,唯獨這家大門上連副對聯(lián)都沒有,不但沒有喜慶的過節(jié)氣氛,過年期間一掛炮仗聲都沒有響過,就連煙囪里更是從沒冒過煙。 宅子里平時也都靜悄悄的,周圍人都以為這宅子里沒有住人。 房子是簡單的一進(jìn)院子,對門是堂屋和花廳,左右兩間廂房,中間是一個小小的院子。 院子里一片枯枝殘葉,也沒有人打掃。 此刻,西廂房里,謝悠然口里的豬頭男高老板正縮在被窩里瑟瑟發(fā)抖。 屋子里一盆炭火都沒有,連墻壁似乎都在冒冷氣。 “娘……娘的,這天……天兒也太……太冷了!”高老板憤憤地,卷著一床不厚的舊被子盤腿坐在床上,不停地吸鼻子。 八里莊的黑作坊被衙門查封之后,一枝花等人也被抓了起來,幸好他逃得快,不然也鋃鐺入獄了。 這宅子之前衙役來搜查過一次,當(dāng)時他躲進(jìn)了地下儲存間里,衙役們見這不像是住了人的樣子,也沒有想到這宅子里還有地下儲存間,所以草草搜查了一遍就走了,之后沒再來查過。 這兩天他猶如喪家之犬,躲在這里也不敢生火,不敢做飯,不敢外出,生怕引起人的懷疑。 偏偏這賊老天似乎也在跟他作對,這兩天的氣溫格外的冷,他這被子也薄,晚上常常被凍醒。 冷也就罷了,關(guān)鍵是肚餓。 兩天,他就吃了兩頓飯,還是冷飯剩菜,一點油水都沒有。 此刻,他縮在被窩里,一邊不停地吸鼻子,一邊聽著肚子里傳來的咕嚕咕嚕的聲音,嘴里忍不住咒罵:“該個……該死的,不是說……說……出去……去弄……弄吃的了嗎?怎……怎么這么久還……還沒回來?他該……該不會是……是想餓……餓死老……老子吧?” 話音剛落,門簾一挑,一道壯碩的身影邁步進(jìn)來,手里還拎著一個簡陋的食盒。 高老板一見到來人,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癩……癩子……子兄弟,你可……可回來了,哥哥我……我都……都要餓……餓死了!” 來人一臉橫rou,滿臉兇光,赫然正是煙村的王癩子。 聞聽高老板所言,王癩子皺眉道:“高滿才,我要是耳朵沒背的話,剛才可是聽到你咒我了?!?/br> “哪……哪有?!备邼M才似笑非笑道:“哥哥哪……哪敢咒……咒你?哥……哥哥如今還得……得仰……仰仗著你維……維持這條賤……賤命呢,哪……哪敢對你不……不滿!” “算你識相?!蓖醢]子將手里的食盒遞給他,道,“如今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少了你的。外面大街小巷都是張貼你的抓捕告示,你還是老實一點待在這里,起碼有個地方給你藏,你要是不信的話,踏出這個院門試試?立馬就有人把你認(rèn)出來報官?!?/br> “是是,癩……癩子兄弟說……說的是。”高滿才接過食盒,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大碗糙米飯,上面只有幾塊肥rou。 他不由得皺了皺眉,失望地道:“你……你就……就給我……我吃……吃這個?” 王癩子沒好氣道,“有口吃的就不錯了,作坊被你燒了,我損失了一大筆銀子,幾個兄弟也都被抓進(jìn)去了,我這還自身難保,吃了上頓沒下頓呢。你就湊合著吃吧,好歹碗里還有兩塊rou,我可是連一點肥rou沫子都沒有,就喝了一碗粥。沒辦法啊,兜里沒銀子了,只能委屈哥哥你了。等過兩天,風(fēng)聲沒那么緊了,我再想辦法把你弄出去,到時候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br> 高滿才心道,鬼才相信你小子只喝了一碗粥呢,明明紅光滿面的,身上還能聞到一股子酒氣,分明就是背著老子出去吃香的喝辣的了。但是,這話他也只敢腹誹,不敢說出,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黑作坊的事,是由他出面打點的,王癩子只躲在幕后指揮。 所以,根本沒有人知道那間黑作坊的幕后老板是他王癩子,官府里通緝的也是他高滿才。 他王癩子大可以在街上橫著走,也沒人敢把他抓起來。 這陣子那些黑點心賣了不少銀子,他說沒錢?騙鬼去吧。 就拿這兩片肥rou來糊弄他,這王癩子也太不夠兄弟義氣了! 那一瞬,高滿才很想掀桌而起,跟他王癩子徹底撕破臉皮。 可一想到,一旦撕破了臉皮,兩個人就得進(jìn)衙門的大牢,殺人放火,那可是死罪一條! 無奈,只得將對王癩子的滿肚子不滿都壓了下去,低著頭,捧著碗,就著那幾塊肥rou扒起米飯來。 吃得太急,噎著了。 “水,給……給我倒……倒杯水?!彼谥韲?,翻著白眼皮道。 王癩子不耐煩,“就你事多。等著,我去灶房給你舀瓢水來。” 說著起身,朝門外走去。 但,剛掀開簾子,腳步就頓住了。 然后,男人壯碩的身體,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怎,怎么了?”高滿才問。 王癩子陪著笑臉:“韓,韓小子,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說呢?”一道清冷的聲音。 高滿才這才發(fā)現(xiàn),王癩子的脖子上,竟被人架著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難怪他步步后退。 而那把匕首的主人…… 二十來歲的青年,五官俊朗,身材頎長,面目清冷,氣質(zhì)肅殺,令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