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極縱無雙之正室指南、傅爺,余生有你、小少爺,該吃藥了、寡夫門前是非多、夫貧妻嬌、陸先生的閃婚甜妻、權(quán)宦醫(yī)妃之廠公真絕色、重生后我學(xué)會了抱大腿、嬌妻入懷,顧少我超乖、阿秀
韓墨辭哼了一聲,“誰跟你是朋友!” 呂明楓摸了摸鼻子,有點(diǎn)尷尬。 謝悠然忙把韓墨辭拉到一邊,解釋道:“少東家是來幫咱們的?!?/br> 韓墨辭不信,他能幫到什么? 謝悠然有點(diǎn)興奮:“少東家拿來了齊少夫人寫給魏縣令的信,墨辭,我猜對了,那魏縣令果然跟齊家有關(guān)系,他是齊少夫人的親哥哥?!?/br> 韓墨辭愣住了,真有這么巧的事? “這大概就是老天早就安排好的吧,”謝悠然眸子亮晶晶的,“我救了他外甥一命,現(xiàn)在,到他來救我們家了?!?/br> 韓墨辭不以為然:“那人的死跟面攤無關(guān),你家也是無辜受了牽連,何來他救!” 謝悠然道:“話雖如此,但有了這封信,就有了一張去停尸房的通行證,我相信真相很快就能水落石出的?!?/br> “想必你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去見魏縣令了,”呂明楓識趣地起身,道:“那我就告辭了。” 謝悠然忙道:“不好意思少東家,眼下什么都不方便,不好招待你,等回了太平鎮(zhèn),我再請你吃飯。” “好啊,”呂明楓扇子一收,風(fēng)度翩翩道:“那我就先回鎮(zhèn)上,等你的好消息了?!?/br> “嗯?!敝x悠然點(diǎn)頭,“我送你出去?!?/br> “不必了,”呂明楓笑道,“你還是準(zhǔn)備準(zhǔn)備,去見魏縣令吧?!?/br> 等他走后,謝悠然不解地瞅著韓墨辭,道:“哎,你看起來好像不太待見呂明楓?” 韓墨辭悶悶道:“嗯?!?/br> “為什么?”謝悠然很好奇。 韓墨辭如實道:“他對你有企圖!” 謝悠然失笑,“他能對我有什么企圖?不過是合作關(guān)系而已。就是圖,也是圖我?guī)退鄴赍X,你想多了?!?/br> “不是這種圖?!表n墨辭淡淡道,“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圖?!?/br> 謝悠然就更失笑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韓墨辭反問,“你難道一點(diǎn)也看不出,他看你的眼神有問題嗎?” “有什么問題?” “我是男人,男人看男人,直覺總是很準(zhǔn)的,他看你的眼神,就像獅子看到了可口的獵物一樣,充滿了征服的味道?!?/br> 謝悠然:“……” 她無語地白了他一眼,“你獵打多了吧?” 韓墨辭急了,“你不信我?” 謝悠然沒好氣:“我信你個糟老頭子!” 糟老頭子?韓墨辭愣住了,他看起來有那么老? 下意識的,不自信地摸了摸臉頰和下巴,摸到了一手的硬茬。 心下恍然,哦,出來得急,沒帶刮須刀,今早沒刮胡須,下巴冒出了一層硬茬。 “好了,別胡思亂想了,”謝悠然道,“咱們收拾收拾,去縣衙吧?!?/br> “嗯?!表n墨辭收斂了心神。 縣衙。 魏縣令聽了衙役的通報,命人將二人迎進(jìn)了花廳。 下人奉上香茗,謝悠然自報了家門,然后拿出了齊少夫人的那封信。 魏縣令看了信,對謝悠然長揖一禮,道:“星哥兒差點(diǎn)出事,多謝姑娘出手相救,魏琰在此謝過?!?/br> 謝悠然忙道:“不過舉手之勞,魏縣令不必客氣?!?/br> 魏琰點(diǎn)點(diǎn)頭,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人情歸人情,案子歸案子,本縣只是一小小七品縣令,不敢徇私枉法,還請謝姑娘見諒?!?/br> 謝悠然剛才就面觀過了,這個人五官端正,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眉宇清明,一臉的正氣,一看就是那種剛正不阿正直無私的好官。大概是怕謝悠然以恩相挾,所以一開場就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想讓她斷了走后門這條路。 謝悠然笑了笑,并不在意,相反,還挺欣賞此人的所作所為。老百姓能得這樣的好官,是好事。 再說她此次前來,也不是求他網(wǎng)開一面,她只需要一個機(jī)會,去查驗?zāi)侨怂劳龅恼嫦喽选?/br> “大人,”她起身,行了一禮,道:“我此番前來,并不是求大人放了我的父親和兩位嬸子。因為我知道他們是清白的,只待案子查明,大人定會放他們出來。我這次來,是求大人給個機(jī)會,讓我去停尸房驗一下尸?!?/br> 第209章 驗尸 “驗尸房是衙門重地,尋常人等不能進(jìn)入,更何況,”魏琰皺眉,“驗尸是仵作的事?!?/br> “我知道,”謝悠然道,“但是仵作并沒有驗出死者的真實死因不是嗎?案子一直這么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時間越久,我爹和兩位嬸子在牢里受苦就越久,我希望他們能早點(diǎn)出來,也希望這案子能早點(diǎn)水落石出。還大家一個真相?!?/br> 魏琰點(diǎn)頭:“姑娘懂得如何驗尸?” 謝悠然道:“大人不放心的話,可以叫仵作與我一同前往?!?/br> 魏琰沉吟了片刻,喚過一個衙役,“叫許仵作去停尸房一趟?!?/br> “是,大人。”衙役匆匆而去。 魏琰起身,“如此,姑娘請吧。” 謝悠然點(diǎn)頭,心里松了口氣。 看來,齊少夫人的那封信還是有用的,這魏縣令雖然鐵面無私,但到底聽了meimei的話,為他們開了方便之門。 三人往停尸房而去。 衙門最后面,有一排小平房,看起來很不起眼。 其中有一間面積稍大的,門口豎著寫著停尸房三個大字的牌子,有兩個衙役在守著。 一個年約五旬的老仵作已經(jīng)候在那里了,見到他們,連忙迎了上來:“大人?!?/br> “唔。”魏琰頷首,看了謝悠然一眼,“這位是謝姑娘?!?/br> 他沒有具體介紹謝悠然的身份,想必,也是怕人詬病,說他徇私。 畢竟以謝悠然的身份,這個時候應(yīng)該避嫌,是不能進(jìn)入衙門重地的。 許仵作也沒有多想,只道:“大人,今日喚我過來,可是又有尸體要驗?” “不是,”魏琰道,“這位謝姑娘想看看賀全的尸體,你準(zhǔn)備一下?!?/br> 許仵作愣了一下,下意識看向謝悠然。 心里嘀咕,賀全的尸體不是已經(jīng)驗過了嗎?難道大人對自己的驗尸結(jié)果不滿意? 又找個人過來看是怎么個意思?難道說,這小姑娘也是仵作? 毛都沒長齊,她會驗尸嗎?別到時候別嚇著了。 許仵作心里腹誹,到底也不敢說出來,只尊聲道:“是,大人?!?/br> 謝悠然朝他屈膝行了一禮,道:“有勞了?!?/br> 許仵作令人燒了蒼朮、皂角,方領(lǐng)著眾人到了尸前。 停尸房里只停著賀全一具尸體,天氣冷,賀全死亡又才一天,所以尸身還沒腐爛,幾人便沒有口含姜片。 但即便如此,空氣中還是浮動著一股難聞的氣味,有點(diǎn)嗆人。 許仵作特意看了謝悠然一眼,見她面無異色,也沒有被尸體散發(fā)出來的氣味嗆著,略微有些意外。 看來,這姑娘就算不是仵作,也必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尋常的女子進(jìn)了這種地方,哪個不是吐著出去的? 于是,對謝悠然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到了尸體前,許仵作掀開了蓋住死者臉的白布,道:“這就是死者賀全。” 謝悠然已經(jīng)了解到了,這個賀全是太平鎮(zhèn)人士,年方二十五,是一個街頭混混,終日里游手好閑,混跡于各種不良場所,前些日子去了外地,這幾天才回來,回來后聽說鎮(zhèn)上新開了一家鹵煮面攤,生意火爆,便想來嘗嘗鮮。 哪曾想,面剛吃完,就倒地暴斃了。 謝悠然拿出自制的手套戴上,低頭檢查尸體。 死者死亡已經(jīng)超過12個小時,尸斑已經(jīng)出現(xiàn),從顏色來看,的確不像是中毒。 身上有抓撓過的痕跡,皮膚組織有紅腫潰爛的現(xiàn)象。 而且死者口唇發(fā)紫,沒有七竅流血的癥狀,倒是喉頭水腫,符合窒息性死亡的特征。 仔細(xì)地查驗一番后,她得出了結(jié)論。 “過敏性休克!”她道,“我懷疑死者是由于食物嚴(yán)重過敏而導(dǎo)致的過敏性休克死亡。” 食物過敏?過敏性休克?其他幾人,包括韓墨辭在內(nèi)都面面相覷,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詞。 “什么叫做食物過敏?”魏琰問。 古代沒有過敏這個詞,謝悠然只能通俗易懂地跟他們解釋:“食物過敏是消化系統(tǒng)的一種變態(tài)反應(yīng),說白了,就是身體因為某種因素不能吃某種食物,吃了的話,輕者皮膚發(fā)癢,眩暈嘔吐,嚴(yán)重者可引起過敏性休克、急性哮喘、喉頭水腫等能置人于死地的反應(yīng)?!?/br> 魏琰似有所思,“所以死者暴斃前才有雙手扼住喉嚨大口喘氣憋得滿臉通紅的癥狀?” “是的,”謝悠然道,“而且大人您看他的皮膚,有抓爛的跡象,指甲縫里也有皮屑組織,說明當(dāng)時他身上奇癢難耐,這些抓痕都是他自己抓出來的?!?/br> 魏琰點(diǎn)頭,看向許仵作。 許仵作不服了,“姑娘,你這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驗尸手法?怎么就能肯定死者是死于食物過敏?” 謝悠然反問:“那么依您所見,死者是死于何因?” 許仵作被噎住了。 他在這衙門里干了二三十年的仵作,什么尸體沒驗過? 但賀全的尸體,還是第一次讓他心生嘀咕。 不是中毒,他家人也說他沒有心疾,其他毛病都沒有,怎么好端端地,就突然暴斃了呢? 之前他驗了尸體后,還在疑惑,死者為什么會有窒息性的死亡特征,如今聽這小姑娘一說,倒是有種醍醐灌頂?shù)母杏X。但他畢竟自詡是老仵作了,哪能輕易向一個小姑娘低頭?更何況,食物過敏這種病癥,他聽都沒有聽說過。 魏琰看向謝悠然,“謝姑娘,如果死者是因為食物過敏引起的暴斃,你家那面攤可就脫不了干系了。”